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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还差不多。”姚长海用铁钳打翻竹篮子,尸体出来后,铲进坑里,添土埋好。
“这篮子,洗干净了,还得放个固定的地方,千万不能拿错了。”姚长海念叨,“回去也得通知其他人。”
“走吧!”姚长海说道。
大黄叼着篮子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的身后,泉水、泉水……我来了。
这些日子大黄和大花最近的捕鼠事业是干得风生水起,甚至拓展了地盘儿,每天抓的老鼠越来越多。
没办法院子内有它们二人镇守,耗子不敢再进来,虽然浇灌了灵泉的菜园子吸引力非常大,可也得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实在是它们两个太能干了,所以只能打出去了。
受益的人家首当其冲是姚家,大花上蹿下跳的,没耗子敢靠近。
然后妮儿就不得不控制泉水的量,这两个贪心的家伙,居然还想着一个耗子一口泉水。
真要是这样的话,丫的撑不死你们,耗子抓的那么多。所以泉水两口,多了没有,这抓耗子也不能少,免得它们以为干多干少都一样。乡下耗子多的是,抓是抓不完的。
当然也为了提高它们的积极性,时不时的多犒赏一口泉水,总得有根胡萝卜在眼前钓着吧!
这俩家伙现在贼精、贼精的,为了能多喝泉水,积极的拓展了其他的业务,连送信的差事也干了,充当信使。不过在精也精不过人类,分期付水嘛!每次一点点嘿嘿……所有每回喝了灵泉水,就傻乎乎的心满意足的走了。
妮儿还纳闷大黄为何乖乖的敢当劳力为大花运送耗子,原来泉水分给大黄一点儿。
我说呢!原来如此。
呵呵……热闹的一天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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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位老人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他们不管现在的妮儿是否能听得懂,说话时,总要加上妮儿前面……妮儿后面……妮儿左面……妮儿右面,拿勺子的手是右手。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妮儿听得嘴角直抽抽……喂喂你们够了,不过这胸口溢出的丝丝甜蜜是那般。
第140章 上路
别人教孩子都是,先开口“叫爸爸、叫妈妈。”,他们却是……
既然他们如此的不厌其烦,那么作为当事人的妮儿也不能置身于世外,在她的引导下,全家人给她念书本。
而姚爷爷他们不念书则唱小曲、山歌,“日出韶山东方红,韶山出了个*,他带领我们闹革命,祠堂里面办夜校,又学知识又翻身,他是我们的大救星……”
嗯!这个可以有。妮儿紧张兮兮的都快成了让人骂一句有病。
姚爷爷的嗓门那个叫亮啊!颤音铿锵、旋律多变、音域跨度很大,一般人不能及。粗狂的山歌喊起来,真是浓浓的乡土气息,土的掉渣渣。
真是韵味浓厚,隽永。
用姚爷爷自己的话来说,邻里间有什么事,就靠几把嗓子喊话。所以这嗓子也就越喊越亮了,还真是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都吼成男高音了。
妮儿之所以引导他们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据科学家调查研究发现,父母或其他人与婴儿的谈话和交互会产生大量的刺激。受到刺激之后,婴儿会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和表情,与外界接触多的婴儿会比其他婴儿成长更快。人类的意识逐渐而诞生成型,在三岁之前,是人的自我意识的成长关键时期。
老人不是常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这些对于妮儿不太准,她的性格早已定性了。
人家是出名要趁早,她是训练要趁早,内外功都要练,内外兼修。
妮儿虽然不懂理论,但她知道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不给别人添麻烦,最重要的是别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过了刚刚出生时的自我厌弃,她就开始去用其他的四感观察外面的世界,去摸去碰。效果不错,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儿。谁让她有一颗强大的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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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一个星期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姚湾村的串联队伍整装待发,初中以上的男女学生,每人背着一床被子打成的背包,标准的军包样子。
人人一身军绿色。胸前是*像章,胳膊上带着红袖标,手拿着红宝书。
姚湾村的人都来送自家的孩子。
姚致远看着姚爷爷他们过来,叫上夏穗、修远、军远,四个人齐齐跑了过来,“爷爷,奶奶,爹、娘,小叔、太姥爷、三婶、大嫂、墨远、文远、振远、秋粟、妮儿……我们要走了。”
“好好!穿上这身衣服可真精神!”姚爷爷和姚奶奶拍他们肩头道。
“爷爷,您有什么要嘱咐我们的吗?”姚致远问道。
姚爷爷拍着他的肩头道。“爷爷没什么好嘱咐你的,致远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就成。你们四个要一条心。”话锋一转他严肃地说道,“真要说,这一路走来的话,要你自己感悟了。你们也一样。”姚爷爷眼神一一看过四个孩子。
“是!爷爷。”四个人异口同声道。
“要照顾好自己啊!”大娘拉着姚夏穗和姚修远道。
三大娘也拉着致远和军远的手道,“你们要彼此照顾啊!致远当哥哥的要多费心啊!”
“是娘,我们知道的。”四个人齐齐点头道。
“好了,人家在催了,走吧!”姚爷爷说道。
“我们走了啊!你们回吧!”姚致远他们赶上队伍,扭着头,挥着手让他们离开。
和姚家一样。其他村民也是话别,一同送孩子们上路。
领头的扛着一面红旗,红旗上书写着:不怕苦长征队,不时地喊着嘹亮的口号,“永远忠于伟大领袖*!”步行朝县城走去。
“老头子,像不像你当年参军时的样子。”姚奶奶说道。恍惚回到了那个年月。
“呵呵……像吗?可惜……”姚爷爷满脸严肃地摇摇头。他虽然道理说不出来,但有一点他知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呢!一群不定性的娃娃能干什么。
“老头子,你可惜什么?”姚奶奶不明所以地问道。
“哦!可惜我老了,不然我也去。”姚爷爷一愣赶紧说道。
“你呀。真是人老心不老。”姚奶奶摇头轻笑道,然后回身道,“小五,该去上工了。”
“亲家母,长海已经去队里了。”刘姥爷笑道。
大娘、姚长山、三大娘、殷秀芹他们早就跟着姚长海一起归队了,先前一场即时而来的秋雨,村子里现在忙着种麦子,一刻也耽误不得。
“亲家姥爷你们还要进山吗?”姚奶奶问道。
“是啊!去山里逛逛,让妮儿多‘看看’。”刘姥爷认真地说道。
姚奶奶一听就明白了所谓的看,就是摸。
‘喂喂……真是又打着她的旗号。’妮儿腹诽道,不过百试百灵。
“那我们上工去了。”姚爷爷说道。
“妮儿跟面前的爷爷、奶奶再见。”刘姥爷说道。
被他抱着的妮儿朝姚爷爷、姚奶奶摆摆手,刘姥爷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才朝青兰山走去,连家门都没入。
现在的青兰山堪比他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汪汪……”大黄充当先锋官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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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平静划过,转眼间就到了冬季,刘姥爷也不进山了。一来是金蟒进入了冬眠也就是入定中,来年春天才会出动。
二来,大冬天地带着一个娃娃在进山会引来侧目的,所以就暂停了进山。不过阳光灿烂地时候,刘姥爷会拿着钓竿,去小溪里掩人耳目的进行垂钓。
进入冬闲后,背着妮儿最多就是姚长海了,一年也就这个时候,他才有了当爹的样子。
“姥爷,我们走了啊!”姚长海给妮儿穿戴整齐了,最重要的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起去了生产队。
因为今儿最高兴的就是分红,分钱,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今儿是姚长海所在的生产队分红,大家齐聚在祠堂,由于天冷大家都坐在大堂内,中间燃烧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人多倒也不太冷。
妮儿打开天眼看了一下堂内也就是扫盲班上课的地方,现在挤得满满当当的,大概有三、四百人,满脸开心的笑容。
小孩子围着窗户,齐刷刷地看着堂内。
“长海,这是你家的大胖闺女,长得可真俊。”姚满仓逗道,“来妮儿叫大爷。”
“爷?”妮儿从善如流地叫道。
“呀!俺这辈分见长啊!”姚满仓笑道。
“去你的!”姚长海提脚揣了过去。
“嘿嘿……”姚满仓轻松地躲了过去,“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他重新坐回凳子上道,“虽然只有一个字。你家闺女吐字还挺清晰的。这么早就会说话了。”
“那是当然的了,说话虽然是单个单个的蹦,但绝对听得懂。”姚长海高兴地说道。
妮儿心里腹诽:她倒是想一串一串的说,脸部肌肉还不太好控制,再说了她是个懒人。一个字能表达意思了何必要多说些废话。
对于自家人喊人的时候再困难也是完整的喊出来。
不过对于金蟒她可是耐着性子,费了好大劲儿才在它冬眠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总算把妖修功法传给了它。
呵呵……明年开春,从冬眠中醒来的金蟒,将会欣喜若狂的。
“妮儿有是十一个月了吧!”姚满仓问道。
“嗯!快周岁了。”姚长海点点头道,“要不是穿着这一身厚棉衣。裹的跟个熊似的,咕涌不动,应该会跑了,穿棉衣前,不用人扶,站的可直了。”
说起妮儿。姚长海忍不住的显摆。
“小孩子都这样,迎生儿会走。”姚满仓附和道。“我家仨跟妮儿一样,等开春脱了棉衣,就能满村子跑了。”
“嗯!嗯!”姚长海点点头道,一副傻呵呵的模样。
“邦邦……”敲梆子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是打更用的梆子,不是铜锣而是棕树梆子,棕树外硬里软,掏空树心后做成棒子,敲起来声音特别浑厚。如此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总会给那些失眠的人一点聒噪的感觉。
原本窃窃私语的村民们听到梆子声,立马安静了下来。
“咳咳……”站在前台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子轻咳两声,“闲话俺不多说了,现在请姚湾村生产大队,第四生产小队的队长姚长海上来,主持分红。”
“大嫂,帮我抱着妮儿。”姚长海把孩子递给了大娘。
台上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儿,六十多岁,后来妮儿才知道自己眼力太差,乡下人面相显老,他当时不过四十六岁。
就是姚湾村的生产队的大队长姚满耕。
枯黄脸,几根枯黄的胡须,两只小眼睛总是滴溜溜转个不停。
再看他的那身打扮,黑裤黑袄上虽然没有补丁,但洗的泛白,离打补丁不远了。但胜在干净整洁。
这人给妮儿的第一感觉是:面不善!
然而他真正诠释了啥叫人不可貌相,为人很好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选为大队长,这可是全体村民不记名投票,一人一票选出来的。
而姚长海属于副队长,也就是各个生产队的小队长。
这些小队长都是年轻力壮的,因为小队长可是青年突击队人员,要冲在最前线下地干活的,那可是领头羊,起带头的作用。
曾几何时,我国的几亿农民的身份定格模式是:某省某县某公社某大队第几生产小队。
这是十年前,全国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基本建立了人民公社制度。内部分为公社、生产大队、生产小队三级,实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经济制度和按劳分配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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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分红
这是一个集体主义至上的年代,也是一段火红而徘徊的岁月。
人民公社时期的生产大队基本上也就是后来的自然村,每个大队又根据村民居住和人口情况分为若干生产小队。生产小队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生产队的土地等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
生产大队下设的生产小队多是按村民居住的街道划分的,一般情况下一条街道上的村民组成一个生产小队。所以那个时候只要知道某个村有几个小队,就大概了解了它有几条街道了。一个生产小队大约有30户至50户,人口也就是几十人到一百多人不等。
姚湾村属于大村,有五六百户,所以五十户是一个生产小队,而姚长海所在小队的社员人数大约是将近三百人。
生产小队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形式。生产队负责人设有队长、副队长,同时配有会计、出纳、记工员、保管(包括二把钥匙),有的生产队还设有妇女队长等。所有在生产队的人员统称为社员。社员由生产小队统一调度参加农业生产劳动。
家家户户一早就在队长的梆子声中出门劳作,很晚才收工回来,可是这个时候留给人们的印象好像除了饥饿就是饥饿了。
为什么一样是这些土地,那时候的粮食怎么总不够吃呢?主要是产量不高,靠天吃饭的年代产量高不上去。
然而凡是有利有弊,有了化肥和尿素,产量是上去了,也吃饱了,但吃得不健康了,土地板结污染的厉害!
再也不是绿色健康环保的农产品了,这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
妮儿总算搞清楚现在的编制了。她摩挲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思咐着政策规定:每个生产小队在国家计划的指导下,有权根据本队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编制生产计划。指定经营管理办法;有权分配自己的产品和观念;在完成向国家交售公粮任务的条件下,有权按国家的政策规定,处理多余的农副产品。
最后一条不用多想,多余的农副产品肯定是卖给收购站的,尤其现在更是杜绝私人之间的交易,不能挖社会主义墙角。
虽然农副产品收购站的价格低,但商品的价格也不高,想要顿顿吃上白面,就只有在量上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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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收后,生产队便会在打麦场里分粮食。就如三大娘所说一个八口之家。分到的花生油也就十来斤,拿一个桶去装就可以了。
别看姚湾村是花生出产地,就如同遍身罗倚者,不是养蚕人一样。
通俗点儿泥瓦匠,没新房。纺织娘,没衣裳,种田的,吃米糠,卖盐的,喝淡汤……
真想不明白,按人头分。姚长海分家后他就一个人,外加妮儿这个无劳动能力的婴儿,她的户口是跟着爸爸的。
姚长海起早贪黑出力最多,分到的花生油最少,还那么傻乎乎的干的特起劲儿。
原来还有后招啊!姚长海的工分名列前茅,所以按工分出来的粮油要多一些。
生产队先按人头分。保证了每家都有粮不至于揭不开锅,尤其是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没办法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一串一串的;然后再按工分分,也算是按劳分配吧!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所以相对来说。还算公平。
姚家也就这几年随着男丁也就是劳动力渐渐的长大才缓过来,姚家最惨的时候,孩子多,劳动力少,一年才分到几斤麦子,也就是过年包上一顿饺子,余下的面粉,那只有在老人患病时才有,老人喝剩下了,给小孩喝一点白面汤。
姚长海站在前面,直接欠身坐在石台上,没有拿账册而是张口就来,“今年咱们小队的小麦收成是亩产320斤,除了上交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