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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傻乐(求首订)
“还真是个喜新厌旧小家伙,你刚才枕的也是耳枕。”连幼梅轻点她的鼻头,亲昵地说道。
妮儿心里腹诽,以前不是没有发现嘛!再说了她哪有心情注意这身边的小东西。
头枕在后面,谁看得见。
“妮儿,看这边,姥姥做的布老虎好不好看。”姚长海又拿着手工做的布老虎。
虎和龙以其威武神圣共同构筑了中华民族的图腾。
在历史的发展中,龙为天子和神圣的象征,虎则深入到了民间,成为百姓的精神寄托和追求的化身。
而民间有做布老虎为婴儿驱邪避灾之说。
姚长海手中的布老虎,红、黄、绿三色,色彩讲究浓艳,色块对比强烈,基调热烈明快,使得整个布老虎形象鲜明生动。
它在造型上分头、身、尾三部分,而着重在头部设计。宽大的嘴,洁白锋利的牙齿,两只粗壮的犬齿向两边图露,借以表现老虎的雄威。但是嘴角做得弯弯向上,似有嘻笑状,加上黑白相间的球状眼睛,脑门上黑黑的“王”字,又叫兽中之王变得憨态可掬,逗人喜爱。
认真的说姥姥的手艺还不错。
“这可是姥姥亲手绣得,怎么样,好不好。”连幼梅笑道。
姚长海拿在手里,“妮儿,看这边,妮儿看那边。”忽左忽右的,他发现妮儿脑袋转的方向,每次都跟他一致。
姚长海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我就知道姥爷在试探我,咱家妮儿很健康。’
呵呵……姚长海激动地抱起了妮儿,俯下身,啵……啵……她被人啊……妮儿哇哇乱叫。
“真是的,你这个当爹以欺负闺女为乐。”连幼梅直起身子抱回了妮儿。
“呵呵……我高兴,她妈,我真的高兴。”姚长海傻乎乎地说道。
“傻样儿。”连幼梅嗔道。媚眼间尽是笑意。“真不知道你笑什么?”
‘我知道就成了!’姚长海继续傻乐。
脸蛋儿被扎的红红的妮儿,委屈的窝在连幼梅地怀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妮儿是火冒三丈死死的盯着姚长海。脑海中出现了他跪在姚奶奶的面前,然后是两人是抱头痛哭……
她的天眼预知能力,画面不多,这不前不后的,她就是在有本事也猜不透啊!
天眼的预知能力,如果她想要预知一个人很多年以后的未来,只一个人就看得她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且需要长时间的注视,透支能力之后的结果就会像她那天那样。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昏睡两天才可以恢复精神。
不过是不是预知她也没法去确切地辨认啊!时间跨度那么长。
但如果她要预知当天或者几天发生后的事,那么一天则可以使用二到三次不等,端看她要看的时间远近。
不过从刚才的画面来看,发生时间不会太长。
真是的。她要是会唇语就好了,就能知道说什么了。
脸被气的通红,这身体就不由自主……
“糟了,她爸,快点儿,快点儿。”连幼梅把妮儿递给了姚长海。
姚长海熟练的把完尿后,把妮儿放在了炕上。把布老虎塞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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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妮儿妈和你说个事。”姚长海往前坐了坐道,“你不是让我打听、打听殷秀芹那姑娘人品吗?”
连幼梅挑眉笑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是啊!今儿巧了,在十里村,遇上了一出‘狠心后娘苛待儿女。打麦场上儿女巧揭真面目的戏码。”姚长海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道。
他不疾不徐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妮儿妈,你怎么看?”姚长海说完后,低头逗弄妮儿的小手,让她抓他的食指,“小家伙。好有劲儿。”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如果是有意倒是有勇有谋,有点儿意思。”连幼梅琢磨道。
“还不是被逼出来的。”姚长海叹了口气道,他抬眼看着连幼梅笑道,“我以为你会先同情、怜惜的,还有心思分析这个。”
“同情的还少啊!”连幼梅仰起了下巴道。“又不缺我一个,分析她的所作所为才更重要。”
“嘻嘻……不愧是我媳妇儿。”姚长海与有荣焉道,末了还不忘夸赞自己一下,“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看样子是个会过日子的。”连幼梅摩挲着下巴中肯地评价道。
“娶媳妇儿只要会当家就行。”姚长海也附和道,“这事看十里村的调解的结果吧!”
“闹成这样,而且那姑娘已经成年了,挣工分不比男人少,估计会趁机带着弟弟出来。”连幼梅猜测道。“回去也是两看相厌,且还有可能被打,关起门来谁知道啊!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
“有可能,这样两边也冷静一下。”姚长海点点头道,“对了,媳妇儿你的滚子油还有没有。”
“干啥?让博远给那姑娘送去。”连幼梅起身抽开炕头柜上的抽屉拿出来一管还没有用过的滚子油给了他。
“我去给博远,让他明儿给那姑娘送去。”姚长海说道。
话落姚长海就转身出去了,把滚子油给了姚博远,又把在十里村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蹿了出去。
“喂!小子,都快要吃饭了,你不会现在就去吧!”姚长海叫道。
回答姚长海的是姚博远雪中的背影,“你个傻小子,好歹也穿上件大袄啊!”
回答他的只有天上飘落的雪花,姚长海好笑地摇头道,“这小子,哼!口是心非的家伙,说的比唱的好听,看来是陷进去了。”
“看来这个家又该办喜事了。”姚长海摇着头进了屋。
“妮儿她爹,该吃饭了,去把家里的那三个疯小子给叫回来。”姚奶奶吩咐道。
“知道了!”姚长海穿上木靴子出了院子,一路上正巧遇见自家贪玩的侄子墨远。就嚷道“墨远奶奶叫你回家吃饭,别忘了叫上你弟弟们。”
“知道了,小叔。”姚墨远喊道,冻得红红地笑脸。回头朝正在玩打雪仗的姚家小子们喊道,“文远、振远,回家吃饭喽!”
也就他们三个还小,疯跑着玩儿,稍大一点儿的早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了。
“吃饭去喽!”三个人手拉着手,一路带风似的跑了回了家。
“你们三个,你看看这身上的雪,你们就使劲儿给俺糟啊!”大娘看着如雪人似的跑进来的三小道。“还穿着新衣去雪地里,行啊!”
大娘说着拿着笤帚疙瘩开始扫孩子们身上的雪,姚夏穗则给另一个弟弟扫雪。三大娘给振远拍打身上的雪花。
“娘,娘,疼!”姚文远左躲右闪,子哇乱叫道。
“还知道疼啊!”大娘瞟了他一眼道,“这可是新衣服就敢这么糟蹋。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三大娘也道,拍的振远身上来回的晃荡。
“娘,俺们穿的旧衣服,旧衣服。”姚文远嚷嚷道。
“怎么,还有理了,旧衣服就可以糟啦!”大娘听着更可气道。
“娘,娘俺们不敢了。知道错了。”仨小一同认错道。
“行了,也打了,错也认了,让孩子们进来吧!别冻得着凉了。”姚奶奶拦着道,偷偷的朝仨小使个眼色。
三个小机灵鬼蹿进了屋内,“爷爷。我们回来了。”三个猴崽子蹿到了炕上。
姚爷爷笑道,“你们三个呀!冷不冷!”
“呵呵……”仨小一脸傻笑道,“爷爷,我们不敢了。”
“臭小子,答应的怪快。转过头,不还是照玩儿不误。”姚爷爷笑骂道。
“嘿嘿……”
爷孙说笑时,姚长山和姚长海和其他男孩子都进来了,大娘和女人们则赶紧摆好碗筷,盛上棒子面粥和玉米饼子、蒸好的地瓜干。
蒸过的地瓜干软和,适合老人吃。
“老伴儿啊!”姚爷爷叫道。
“啥事?”姚奶奶掀开帘子问道。
“有没有收集点儿雪水,留着给妮儿夏天用。”姚爷爷提高声音道。
“早就备好了。”姚奶奶说道,小声嘀咕道:“真是瞎操心,这还用老头子吩咐啊!”
家里的孩子多,隔年的雪水可以治疗夏日里的痱子,所以每年都备着。
“我多句话不行啊!”姚爷爷失笑道。
“行,怎么不行,知道你稀罕小孙女。”姚奶奶摇头轻笑道。
此事揭过,姚奶奶退了出去,女人们围着灶台吃。
“咦!博远呢!”姚爷爷问道。
姚长海啃着玉米饼子,抻了一下脖子,咽下去道。“哦!他有急事出去了。”
“有啥急事,到了饭点儿还要出去啊!还下着雪呢!”姚爷爷又问道。
“爹,博远大了,总有点儿自己的私事吗?”姚长海笑得贼兮兮道。
田胜利闻弦歌而知雅意就道,“博远这小子,还真猴急。”
姚爷爷眼眸微闪,“你博远有什么差错,老子可拿你是问。”
“爹,这……。”姚长海心里咒骂道:臭小子被害死了。
姚爷爷又道,“谁让你是他小叔呢!”然后又朝外喊道,“博远娘,记得给博远留些饭。”
“知道了爹。”大娘在外间说道。
姚长山听得一头雾水,傻乎乎地问道,“爹,博远有什么差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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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商量
“大哥,这都还听不出来啊!”田胜利手中地筷子一顿,笑眯眯道,“博远去找了那姑娘了呗。”
“啥?”姚长山一听急了,“这小子,这么晚去找人家,也不怕风言风语啊!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太不懂事了。”
“长山,你没有打听打听博远稀罕的姑娘。”姚爷爷问道。
“打听过了,挺可怜的一个丫头,挺能干的,就是她这爹、娘……在村里风评不太好!”姚长山犹豫道。
“我也打听了,何止呀!爹,俺就没见过狠心的爹。真是老话说的好,有后娘就有后爹。”田胜利唠唠叨叨地把下午发生在十里村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么快就传到姚湾村了。
没有娱乐的年代,国人八卦的热情依然不减。
“那长山,你的想法呢!”姚爷爷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人老了,这饭量也就小了,晚上吃点儿就成,他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就成。
“俺听爹的。”姚长山老实地说道。
“老婆子,博远娘,吃完了吗?吃完饭你们都进来,为了博远的事,咱们商量一下,看这门亲事怎么办?”姚爷爷说道。
外间的女人都已经吃完饭了,姚夏穗和秋粟在收拾碗筷。
女人们掀开帘子,进了东里间,小辈们起身让开地方,姚奶奶上了炕。
几个小萝卜头纷纷起身离开,大人们商量事情,他们还没有权利听。
姚夏穗和姚秋粟则趁机把炕桌抬了出去,好让大人们商量事情。
“长山,我问你的意思,你就说呗。”姚爷爷看着他可气道。
要说这个大儿子,稳重、厚道还实诚,哪儿都好,就是……傻乎乎的。
“爹让你谈谈想法。你就说呗!这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姚长海扯扯他地衣袖说道。
“那爹俺可说了啊!”姚长山放下碗筷,坐直了道,“说实话,虽然老话常说:天下无不是父母。但那样的亲家我看不上,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和他们做亲家我也不愿意。只是博远打小就懂事听话,第一次这么说出来,我不想伤着孩子了,那丫头说实在话真是个好姑娘。”
真是左右为难,怎么就稀罕上她了。
田胜利一脸可惜道,“可惜了,那姑娘放话,要带着弟弟一起嫁。唉……这年月谁家的日子也是紧巴巴的。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垮老子的,没人喜欢带个拖油瓶的。”
“哎,她姑父,人家都说你算盘顶在头上打,这事怎么又糊涂了呢!”姚长海笑道。
“小舅子。这个怎么说啊!”田胜利‘虚心求教’道。
“那姑娘的弟弟都十岁,已经算是个小劳力了,可以挣半个工分了。再过几年大了,还能吃咱几年啊!”
“啧啧……小舅子,这打算盘俺现在可不如你了,精啊!”田胜利戏谑道。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呢!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怎么就这么精打细算啊!”姚长山数落道,“咱是那种人家嘛!孩子还小呢!”
“小舅子。真是的,咱们家那是那种算计别人的人家嘛!”田胜利使了个眼色给姚长海。
姚长海道,“大哥,别急啊!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这事还得看咱爹怎么说。”
“嗯!”姚爷爷点了点头。
姚长山没看明白这是同意了。还是只是认同了他们的话。
“老婆子,你怎么说?”姚爷爷看着老伴儿问道。
“俺这得看博远和那姑娘了意思了。”姚奶奶说道。
言外之意,博远要是非娶,他们也拦不住。
“博远娘你呢。”姚爷爷看向她问道。
大娘一笑道,“说实话。这样的亲家相信没有几个喜欢的,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清远有话说?”姚爷爷眼尖地看着他道。
被点名的姚清远,坐直了身体说道,“爷爷!说老实话,我不喜欢她做我大嫂,还带着弟弟一起嫁过来,天底下哪有这回事。就别提她那泼辣的性格了……”
“你懂什么?”姚长青弹了姚清远一个爆栗。
“姑姑!”姚清远揉揉自己的脑袋道,“我有发言的权利,再说了她可是咱家的长嫂耶!得慎重。”
“爹!我看还是等博远那孩子见了工再说,也不迟啊!”姚长海宽慰道,“到时候看上博远的可就多了去了。”
能当上工人可是很吃香的。
“对呀,博远还没挑明呢!”田胜利说道,“咱们商量是不是早了些?”
“早!那小子一听见姑娘有事,比兔子蹿的都快,你们觉得早。”姚长青直接命中道。
“也是哦!”田胜利点点头道。
“嗯!”姚爷爷道,“这些天多打听点儿。”
“知道了爹。”兄弟俩点点头应道。
谈着话天色已黑,各家散去,点着煤油灯干活,得不偿失。再说了大过年的,休息几天,一年也就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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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姚博远一路跑着跑到了十里村,倒也不显得冷,这浑身还冒汗呢!
“博远,你咋来了。”殷铁柱看着村头的匆匆跑来的高大的年轻人道,“哦!你小叔告诉你的吧!已经处理完了,你来晚了。”
由于一路跑着过来,这浑身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
“她呢!”姚博远焦急地问道,“二狗叔,她呢!”
殷铁柱无语了,你叫叔就行了,干嘛非要加上二狗啊!于是粗声粗气道,“在牛棚呢!”
姚博远可听不出来他声音中的怨念,且一听他的话就急了,“二狗叔,你咋让她住牛棚啊!”
“这是秀芹自己的选的,俺也没法子。”殷铁柱话锋一转道,“其实这样也好,回去也落不了好,还不如先在牛棚凑合着住。起码那里暖和。”
“要说,殷水生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殷铁柱气愤道。“早知道不让他代领秀芹的口粮了。”
姚长海走后,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