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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钟小猫指着方井道。
天刚蒙蒙亮。钟小猫教他们怎么打水。别小看了打水,放下木桶。它怎么都飘着,这也需要技巧的。
待帮他们把水桶装满了。钟奎垣他们看见社员们扛着锄头上工。
“这么早就上工了。”钟奎垣问道
“乡村四月闲人少,采了蚕桑又插田。哥这首诗虽然说的南方,北方也差不离了。农作物进入了成长的旺盛期,得抓好田间管理,为丰收做准备。”钟小猫接着说道,“农时节令到立夏,查补齐全把苗挖。立夏粮棉作物勤松耪,灭草松土根下扎。麦浇开花灌浆水,防治锈病和麦蚜。
麦拔节。蛾子来,麦怀胎,虫出来。小麦开花虫长大,消灭幼虫于立夏。”
钟小猫一运气,催动体内的如涓涓细流的真气,在他们的嗔目结舌中,只是双臂垂直提着木桶一溜小跑的回了学校。
当然钟小猫没有傻乎乎的在他们面前显摆,就这速度已是让他们咋舌不已了。
而他们可就惨了,回来时要么水洒出来一半。要么整个人连桶带人一起翻倒在地,水洒了一地,还得重新去挑水。
为了不使挑水枯燥,钟小猫还时不时地说些关于这个时候的农谚。让他们尽早的进入到农活之中,“春争日,夏争时。立夏麦龇牙。一月就要拔。一穗两穗,一月入囤。
立夏麦咧嘴。不能缺了水。麦旺四月雨,不如下在三月二十几。寸麦不怕尺水。尺麦却怕寸水。”
“这种田的道道,民间智慧还真多。”钟奎垣感慨道。
“这二十四节气,就是一种用来指导农事的补充历法,是劳动人民长期经验的积累和智慧的结晶。”钟小猫笑道,“严格说来,这农民就是看着节气过日子的。”
一趟下来,钟小猫看着自家大哥道,“行啊!哥,第一回挑水不错,水没洒,速度也不差。”
“那是,哥能差劲儿了。”钟奎垣臭屁道。
“呵呵……那就把水缸挑满了,我先洗一下缸。”钟小猫就在屋外开始用笤帚疙瘩清洗大缸。
钟小猫看着她卷袖子,立马说道,“妈,你的手没好,不能沾水,就歇着吧!”他接着道吗,“这点儿活,对我来说轻松的很。”
钟奎垣来回挑着水来回跑了几趟,呵呵……渐渐的就有点儿吃不消了,“这水缸怎么一直不满啊!”
钟小猫好笑地道,“还是我来吧!哥你歇会儿,给泥鳅换换水,你的身体还虚着呢!”
“看你挺轻松的,怎么我感觉是越挑这水越沉。”钟奎垣不解地上前拍拍钟小猫的手臂,跟铸铁似的,我就知道,这家伙挑水还不忘修炼。
更加坚定了跟刘姥爷学上几招,起码挑水轻松些。
“哥,放下扁担,还是我来吧!”钟小猫摁着他的扁担道。
“我还能行。”钟奎垣笑道,“我和妈总不能事事都依靠小猫你啊!我可是你哥。”
“逞能!”钟小猫一拍他的肩膀,钟奎垣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的。
“这是咋了。”滕红缨问道,掀开她的衣衫,肩膀已经磨红了。
“哥,今儿别逞强,以后要干的活儿还多着呢!我三天后回农场,这个家可就靠你了。”钟小猫接着道,“一会儿致远哥来了,给他那些膏药,贴一下就好了。
话说道这儿了,钟奎垣不再勉强。
接下来钟小猫表现了他在乡下住了一年的成果,挑水,劈柴、做饭,推磨、就连洗衣服也都会了。
同时边做,边教其他人。
在这儿一切都得靠自己,指望别人,可是指望不上。
几个年纪大的,叨叨道,“难怪乡下人都盼着生儿子,光是挑水呀!还是这男人有劲儿。”
“老头子,这个可咋整啊!咱身边就这一个没长大的小孙女,这日子可咋过啊!”老太太一副愁眉苦脸的尊荣,这眉头能夹死个蚊子。
“唠叨什么?”老头子不耐烦道,“慢慢干呗!怎么还想咋地,还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今时不同往日了。既来之,则安之。心里平和点儿。能保着命算不错了。”
“要求别太高了,大家不都一样。”老头子继续宽慰她道。
“可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老太太心绪难平道。
“怎么不是人过的日子。人家老农民过了几千年了,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想学文飞啊!”老头子警告道。
一提文飞,老太太这满腹牢骚顿时化为乌有。“我也是是发发牢骚,这不是为未来的生活担心吗?”她接着说道,“这不现实摆着呢!我也想……可是这老胳膊老腿,能干啥,这要是下地,咱俩恐怕都交代在这里了。”
“你说说。我能不担心吗?”
唉……老两口心中重重一叹。
“走,叹气有什么用,这日子还得过,不会咱就学。”老头子拉着老太太去了钟滕红缨所住的房间。
“郝老来了。”滕红缨跟他们两口子打着招呼,他们两口子是他们这二十多人里面年纪最大的
都围在这里干啥?跟着钟小猫,学生火、做饭。那认真劲儿跟在实验室做实验一样,有的还拿着本本记录着,放多少柴火在灶眼里,水放多少。小米放多少,熬多长时间。
钟小猫好笑地看着他们道,“这两天我可以帮着大家伙,以后就得看大家自己的了。”
“知道。知道。”众人点头道。
一早上就在钟小猫教授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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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里的老娘们儿也发挥了她们的八卦和串联能力,仅仅两天就把姚长海给围堵到了家门口。
这被一群老娘们围堵可不是啥好事,真是比鸭子都吵。
虽然早知道他们的来意。听完后,姚长海唱念做打一番。最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们的提议。
“我答应你们说服他们来做老师教咱的孩子们念书。都是自己人了,咱是不是该帮助他们一下。”姚长海趁机说道。
“大队长你说咋帮吧!”
“挑个水。捡个柴了就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们也知道他们有几位年龄实在太大了。”姚长海轻笑地看着她们道。
“嗨!我当什么呢?这个简单。”胡娇笑道,“不就那几户人家,顺带的事,就给孩子们包了。不过呢?咱让初中、高中的孩子们分组,轮着来,这样孩子们也不累。”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好早一天让孩子们受益。”姚长海起身朝小学校跑去。
姚长海把人集中起来道,“都到齐了,我现在说一下大队对你们安排的决定……”
年纪较大的,还有深度近视,基本上丧失了劳动能力,都被安排在小学校,白天教小学,傍晚教初中、吃过晚饭教高中。
还好村里接上电了,也不怕毁了娃娃们的眼睛。
至于他们的家属、妇女和滕红缨被安排到了养鸡场。不会干,养殖场有人会教她们。
这个活儿虽然也累,但比风吹日晒的强,就是味儿。当然和下地比起来要轻松许多了。
至于其他男人也算是壮劳力了,统统跟着下地。
不会干,跟着学。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大家提出来?”姚长海说道。
滕红缨举手道,“我们蔬菜怎么解决。”
“这倒是个事。”姚长海一挠下巴道,“这样你们把屋前开垦出来,现在就种上。至于菜种跟我到仓库领。对了,我知道有些人年纪大了上山砍柴、挑水等活计,有些为难了,所以我们村的孩子们帮你干了。”
“还有疑问吗?”姚长海看着他们又道。
他们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郝老带头问道,“让我们教书没问题,只是这书是个问题。”
“这点儿郝老放心,书我会给你们解决。”姚长海笑道。
“那我们没问题了。”郝老摇头道。
提着两天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看来在这儿的日子不算难捱。
当然除了生活上不方便点儿,人哪能要求事事称心如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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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麦收
第二天他们就开始走马上任,刚开始肯定是手忙脚乱,甚至手足无措,忙忙乱乱的,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领域。
当农民可没有岗前培训一说,只有岗上急用,而社员们就是他们最好老师。
干得慢没关系,你不能让他们帮倒忙,越帮越忙。
所以啊!社员们趁着地头休息的时候,不厌其烦地示范给他们。
“其实种地,没啥诀窍,只要下死力气,没有捷径可走,不像你们算术,一题多解,当然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姚长海接着说道,“而且这庄稼地最实诚了,你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
“是是,大队长说的是,我们会老老实实的干!”文飞带头表示道。
二十多天下来他们这些跟着下地的,人已经被晒黑了,这身体也壮实了,不在看得跟个白条弱鸡仔似的。
当然也受了不少苦,姚长海已经尽量照顾他们了,但是这手里和脚上磨泡是在所难免的,是必经之路,谁也躲不过。
相比于下地的人又苦又累,当老师就显得要轻松多了。孩子们好学听话不说,最主要的是有书可看。
当他们第一次听到书是从废品收购站买来的,他们抱着书潸然泪下,甚至滔滔大哭。
姚长海理解他们的心情,这要是谁把庄稼地给祸害了,他找人拼命的心都有了,可不是哭那么简单了。
这书就是他们的命……
他们这些人是宁可一日不吃饭,也不能一日不看书,尽管这书有些跟不上时代。但他们也如获至宝。
文飞扛着锄头,凑到姚长海面前挤眉弄眼道。“那个大队长,还有那个了没。那个……”
姚长海摇头轻笑地看着他道,“那个,你说那个是啥?”
“哎哟!姚大队长,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是书,书啦!”文飞不好意思道。
“又看完了。”姚长海上下打量着他道,“你看得也太快了。”
文飞赶紧摆手道,“我没有熬夜,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九点就上炕睡觉了。”
先开始他们这些人拿到可心意的书,那真是废寝忘食,饥渴啊!……弄得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最后,姚长海找到滕红缨,坚决监督他们,不然的话谁为例就没收书本。
其实这些人也挺好的,大部分是泡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人相对的单纯。一根筋,不然哪来的钻研精神,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男人下地,这家属有的安排到了鸡场。鸡场因为去年割尾巴五百只母鸡集中喂养,姚长海他们见上面没说什么。
于是甩开膀子,放开胆子。追加喂养了五百只。鸡场规模整整扩大的了一倍。
还有一个郝老的老伴儿她因为学的是美术,直接安排到了席厂。为啥?在席子上做花样。
简单的语录。工农兵头像,花样等等……这下子可算是鱼入大海了。以往是在纸上作画,而这一次用高粱杆,茅草、麦秆、玉米皮、柳条即做笔,又做颜料。
甭说,老太太还真有钻研的能力,因为卖的好,收购站时不时的常来催货。
当然来催货了,席厂的老娘们紧跟时代潮流,绝对卖的好。
当然他们这些人都是多才多艺的,郝老太太还兼着小学的音乐教师,每个星期一堂课。
第一天上课时孩子们可把郝老太太给镇住了,一曲笛奏歌唱祖国,让老太太热泪眼眶。
他们这一代人更希望祖国繁荣昌盛,不然早就远走他乡了。
看着孩子们希冀的对知识渴望的眼神,好像所有对生活上不方便的诸多抱怨、怨念都消散了。
那是我们梦想不能实现,就寄托在孩子们身上。
果然安排他们住到小学,是正确的选择。
只要摸准他们的脉门,有胡萝卜在前面吊着,现在被姚长海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最大的限度发挥他们的长项。
而他们都佩服这个深藏不露的大队长,其实他们不知道姚大队长,这身后可是站着个狗头军师。为了怎么安置他们可没少抓头发。
所以投桃报李,他们这思想汇报,做的无比深刻,为此冯批修还表扬姚湾村大队做的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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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时间进入了六月,麦子已经泛黄,姚长海随手揪了一个麦穗,合在手里心里搓一搓,就把麦皮麦粒搓开了,然后两只手一上一下倒换着,让麦皮麦粒一起落下,一边用嘴吹气,麦皮麦芒便被吹走了,一个个圆鼓鼓、已经青黄的麦粒便留在手心中了。
他把麦粒送进嘴里,鲜麦粒还没完全成熟,软软嫩嫩的,有的里头还有浆水,吃起来有一股子独特的清香。
“今年又是一个丰年。”姚满仓咬着麦穗道,“无论什么时候嚼着麦粒,真是比酒都醉人。”
“大队长这天气咋样?可不能下雨啊!前些连着下了几天小雨,真是下的人心里颤巍巍的。”姚满仓心有余悸道,“娘的,需要水的是老天爷不下,现在不需要雨了,它倒是来劲儿了。”
春雨贵如油,它不下个痛快。今年春天,雨水较常年偏少,好在农田水利建设的好,庄稼得以及时灌溉。
哪知道,这天有不测风云,这小满前,忽然就下起了小雨,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天,下的麦田里都‘一片汪洋’了,还好姚湾村早有准备排涝及时。
还好,这雨下在了小满前,这要是下在小满后,那是下一场,死一场,小麦减产那是一定的了。
眼看着小满到,正当大家发愁时,老天爷开眼放晴了。紧接着三、五天的火辣辣的大晴天,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的麦子一下子都黄了。
有时候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
“怎么样?会下雨吗?”姚满仓问道。现如今谁不知道姚湾村的大队长预报天气简直神了,叫他啥时候下。就啥时候下,让他啥时候停,就啥时候停。
“雨?只是雷阵雨,雷声大、雨点小,不妨事。”姚长海看着黄橙橙的等着收割的麦田,这嘴角就没有耷拉下来过。
“呼!那就好,我可不想一年的辛苦,因为雨给耽搁了。”姚满仓长出一口道。
“姚大队长,姚大队长。”孟场长戴着草帽。卷着裤腿,穿着草鞋,站在田埂上朝他喊道。
姚长海一看是他,从田埂上一溜小跑,跑了过来。“孟场长、陶场长。您二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姚大队长,你给我说个准信,芒种前这老天爷会有雨吗?”孟场长顾不得自己的手脏直接抓着姚长海的胳膊道。
“这么急咋了?”姚长海不解的问道。
“上级的电话打过来了,说省气象台预报。近期咱们全省都有大到暴雨,让提前麦收,颗粒归仓。”孟场长焦急地说道。
“姚大队长,你也知道这麦子还欠点儿火候。现在收了损失大了去了。可万一大雨一下,这麦子泡在地里,可就罪过了。”陶场长补充道。他接着反问道,“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
“接到了。我没搭理它!”姚长海轻松地说道。
二位场长惊诧地看着他,最后来了一句。“没搭理它?姚大队长你牛。”
“那你咋办的?”孟场长问道。
“我拖着呗!他们问,我就说正收着呢!”姚长海咧嘴一笑道。
“你就不怕上级领导放麦假来收麦子,看你们没动挨批。”陶场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