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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孩子咋知道的。”姚晟睿挠挠头提出一个很愚蠢地问题。
“问什么问,笨蛋,你自己想呗!”光弹儿急吼吼地说道。
这是用想,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鬼子进村一样,当敌人抓不到**员时就拿群众开刀。**员要保护群众,这时就自动站出来了。
这种办法虽不高明,但却很有效。
不用猜也知道信里的内容,你们不让砍掉老梨树是极其错误的,你们的行为根本不是爱护儿子,而是断送儿子的前途。没想到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郑重的告诉你们:树枝必须砍掉!我决不要树!我只要听党的话,跟党走。
以上这些是妮儿脑补的,虽不远矣,全中!
姚长海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对咱有啥影响没有。连领导都护不住,那咱普通群众……”话没说完,意思很明白。
“还得感谢那棵老梨王了。那些砍树的民兵们接二连三的出了了些怪事,无缘无故的变得疯疯癫癫的,风言风语的。有的说自己大白天遇上鬼了,说的还有鼻有眼的,有的甚至吓傻了。所以上级领导要求慎重砍树,尤其是上了年份的树。”姚满耕苦笑道。
妮儿心里腹诽:真是牺牲它一棵,幸福千万棵。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一棺盖定万事空。再叹息也没用。
“这马上要入冬了,这咱的粉条作坊能开吗?”姚长海又问道。他相信大队长去县里,可不是只打听这些八卦。回来吓唬老实人的。
姚满耕食指轻点着他,摇头失笑道,“行啊!小子!”
“粉条作坊?俺怎么听不懂。”五叔公疑惑的问道,不过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咱不是地瓜丰收的吃不完,都喂牛了可惜,所以就整个粉条作坊。”姚长海简单的说了一遍道。
“这个好,这冬天可就指着白菜过冬的,有粉条了,比清水炖白菜好。”五叔公点点头道,“俺支持。”
“这样不会撞到枪口上吧!眼下这种情况可以吗?”姚爷爷赶紧追问道。
“可以,就像是十里村的榨油坊一样,都是大队所有。城里吃的是商品粮油,总不能让咱农户群众干嚼花生吧!只不过要单独核算,上工算工分,至于多少合适,等做出粉条再说,年终分红。”姚满耕高兴地说道。
“老领导说了,割尾巴是割的私,也要鼓励集体发展,不然怎么体现公的好。都要树立典型不是吗?”姚满耕给大家一颗定心丸吃。
“别,别,大队长这典型你没应吧!”姚长海一脸敬谢不敏道,甭管是坏典型,还是好典型,“咱不图这个虚名。”
“能得到上级的支持,咱就千恩万谢了。风高浪急,咱可经不起大风大浪。”姚长海道,这年头风向变化太快,这风向要是变了,好的就变坏了,什么都是上头说算,咱还是老实点儿好了。
姚满耕微微一笑道,“行了,不逗你们了,我婉拒了。”姚长海能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被运动的经验丰富了,自我保护意识自然而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割尾巴运动没结束,就别打算轻松,都给我绷紧,谁知道又出啥幺蛾子。”姚满耕提醒道,接着又说了些,由于嘴巴不严,坏了事的例子。
听得众人唏嘘不已,“我可不是吓唬您,这都是真的。”完了姚满耕郑重地说道,“明儿队长们开会,然后各队在开小会,务必记住了。”
众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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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只能给予叹息,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出了五叔公家,姚长海庆幸道,“姥爷,幸好您好妈都来村里住了,不然可真让人担心。”
“走吧!回家把大家齐聚过来,给大家上上政治课。”姚爷爷叹息道,“尤其是外出的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
“是,爹。”姚长海先行一步,回家召集一家人齐聚到姚爷爷的东里间。
重点是因言获罪的,这年代,反对**的现行反革命的下场不用姚爷爷复述大家都知道。
姚爷爷怕他们记性不深,特别举了个例子,“一队有个三岁多的孩子,学着唱: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孩子哪能分清蒋匪军和解放军,洽洽把最后一句唱颠倒了。结果株连大人被当作反革命批斗,如果不是贫下中农,这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这才三岁的孩子,有的话都说不清呢!”大娘咂舌道。
“他们才不管这个,唱错了就是反革命。”姚长青摁着大娘的胳膊道,“你们在村里不知道,我有个同事点货时候唱歌: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
当时正是送新兵入伍,愣是说他把新兵当成猪羊。结果被整得九死一生,现在还没出来呢!”
“所以以后在外面说话都小心点儿。”田胜利指着孩子们道,“尤其是你们嘴上无门的。”
“他姑父,你整天往外跑,才更要注意。”姚博远道,“像是这一类的‘反革命’案子不知道多少了。”他接着道,“反正啊!小心点儿,别被人上纲上线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坏家伙,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真是百口莫辩。”
姚家人忙不迭的点头,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哦!对了,致远我有个活儿给你,有机会转正的话,就会在公社的供销社上班了。”姚长青说道,今儿提起这个事,不然还真忘了。
“啥事?”三大娘一听来了兴致道。
姚长青说道,“你们都知道,供销社每到月底都要盘一次库存,顺利时一般要1―2天,有些品种较多的,如百针文纺门市一旦返工需3一4天。在规定的损耗率差错率内,直到账账、账货、账款三相符才能结束。盘存中一些笨重商品需要搬、抬、堆、码,必须要顾请临时工。”她接着说道,“在盘存中,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扎扎实实不耍滑,老实而不愚,吃苦而不笨,要像爱护自家的东西一样爱护商品……干得好可就转正了,就可以吃上皇粮了。”
“致远,这可是好事,国营企业耶!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三大娘几乎是高兴坏了道。
“恭喜你了。”全家人纷纷恭喜道。
当时的供销合作社,名为集体经济,实则国营企业。对零售网点的管理办法,是“拨货计价实物负责制”。是照搬苏联的一套管理办法。
“致远,不会是高兴坏了吧!”田胜利手肘捣捣他道,“赶紧谢谢我媳妇儿你姑姑,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好事。我媳妇儿可是费劲儿争取过来的,咱家现在就你年龄合适,又上过高中。苦点儿、累点儿不要紧,能吃上皇粮,跳出农门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致远哥哥不想去。”
甜甜糯糯的声音,如平地一声雷似的,炸得姚家人是人仰马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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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拒绝
“爹,我没听差吧!”田胜利掏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致远这个侄子道,“致远,妮儿说的不算,我们要亲自听你说。”
刷……大家伙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姚致远。
“致远虽说刚开始累点儿,可也比当牛倌强啊!难不成你想放一辈子牛不成。”姚清远劝说道。
“就是,就是!”小辈们纷纷点头应和道。
“现在农村人,要变成城里人有多难,致远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不用我们给你说道、说道吧!”姚长山说道。
“致远吃苦、怕累。”姚长青猜测道。
“长青,咱家致远才不怕呢!尖底木桶那么提水都不怕,吃什么苦,怕什么累啊!搬来搬去的盘货才不怕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田胜利轻松地说道。
孩子们用尖底木桶提水,这些长辈也好奇,看着他们做的挺轻松的,这有何难?没想到,一趟都没提完,就缴械投降了。
“论体力,咱家的小伙儿个顶个的棒。”田胜利对此非常有信心道。
“还是嫌临时工啊!”姚博远迟疑地说道,“姑姑不是说会转正的,有她在罩着你,还怕啥啊!”
“还是致远你想学医。”不得不说还是当娘的了解儿子,三大娘猜得差不多。
在三大娘心里致远学医就是出师了,可进不了医院,在乡下只能当个赤脚医生。虽说工作不分贵贱,但当娘的都希望儿子过的好,选择当然是他姑姑给的供销社的工作好了。
“你这孩子?”坐在炕上的姚奶奶拉着他的手拍拍道,“你太姥爷又不走,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跟你太姥爷继续学医不就得了。”
“致远还不赶紧谢谢你姑姑。接受吧!多好的机会啊!”大娘一脸热心的说道。
“你在犹豫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姚爷爷双手向下压了压,想要劝慰的人统统不说了,都看着姚致远。看他能说出啥道道,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抓着?
热情的姚家人七嘴八舌的都快磨破了嘴皮子。这才发现正住始终默不作声。
姚致远抬眼清澈明亮的双眸一一看过眼前的关心他的亲人,微微一笑道,“爷爷,我们拼命的跳出去农门是为了什么?”没有给家人回答的时间,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您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安身立命,有一个稳定收入和一些平凡生活?”
“致远你说的很对,可摆在你眼前现成的只要伸手就拿到了。你……你为啥不要。”田胜利气呼呼地说道。
“爷爷,咱姚湾村没那么差吧!挣工分的钱,虽然比挣工资少,但肯定够花了。农村的花销肯定比城里少。”姚致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说道,“爷爷,我的兴趣是学医,我现在知道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走下去,一技在手,我还养不活自己吗?你们觉得进城真的那么重要么?现在城里啥情况,你们比我清楚?”
妮儿心里腹诽。他这是偷换概念,又不是进城市,只是公社的供销社。说白了还是在乡下,安分守己,运动不到你。
“人生的挑战还有很多没尝试,趁着现在多读些书,做好准备,我相信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姚致远温润的脸庞,虽然如今还青涩未脱;却有一种奇妙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中的独特的成熟稳重的魅力。?
三房长子可不是白当的。
长辈们沉默了,姚致远虽然学医时日尚短,小姚大夫在姚湾村那是家喻户晓。用事实弥补了年龄上的缺陷。名师出高徒,跟着亲家姥爷似乎更有前途。
“长青这次机会让给别人吧!”姚爷爷发话道。“致远说的有道理,况且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谢谢爷爷。”姚致远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爹。咱家就致远合适,别的孩子都不成啊!”姚长青惋惜道,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没想到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姑姑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就让给同事呗!”姚致远笑着又道,“谢谢姑姑操心我的事了。”
“哼哼,你小子知道就好。”姚长青没好气地说道,“既然致远不愿意,那么我明儿可把名额让出去了,想清楚了,你还有考虑的时间,到时候别后悔啊!”
“不后悔。”声音清润坚定。
长辈们尽管惋惜,不过姚爷爷已经坚定的站在姚致远这边,且姚致远本人意愿,在劝也是枉然。
所以尽管三大娘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流走,却也尊重致远的想法。
“对了,军远和修远那俩小兔崽子呢。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会出啥事吧!”姚奶奶担心地问道,“一晚上都没见他们俩,晚饭也没看见他们。”
刘姥爷刚想说,他把孩子们给派出去。
院子里传来姚修远和军远的声音,“爷爷、奶奶、爹、娘、大伯、大娘,我们回来了。”
“哟!你们俩还知道回来啊!”三大娘哗啦一下挑开草珠帘子道。
“呀!娘,您在这儿呢!”姚军远挠着头傻笑道,“呀!都在呢!”
“怎么回来这么晚!”姚奶奶看着他们二人慈爱的问道。
“哦!学校有事。”姚军远赶在姚修远之前说道,“你也知道,每个星期要自我批评,这今儿我们俩都没过关,所以老师罚我们写检查呢!”
姚军远真是撒谎不带脸红的,姚修远也直接说道,“娘,有没有吃的,好饿。”
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大娘和殷秀芹忙不迭给他们二人拿吃的,吃的都在火上温着的,都是现成的。
两个少年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窝窝头,就进了东里间,“爷爷。今儿这么齐聚在一起,有啥大事宣布吗?”
“这个一会儿躺炕上,让你哥哥给你说。”姚爷爷说道。“博远和致远,务必把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们。”
“是!爷爷。”两个哥哥应了下来。姚致远道,“我一定好好给军远上上政治课。”
“好了,妮儿都打哈气了,咱们也散了,早点儿休息吧!”姚爷爷起身道。“明儿不会还要拾地瓜,顺便犁地。”
忙完了三夏、忙三秋。
秋收忙完了秋耕,俗话说:“耕深加一寸,等上一层粪。”深耕有助于将还田的秸秆掩埋到土壤下层。使秸秆尽快腐熟,为种上的农作物生长提供营养,避免了秸秆棚架、农作物根系悬浮,保证一播全苗。同时还可以疏松土壤,增强土壤的透气性和蓄水保墒能力,促进根系发育,减少农作物后期倒伏现象的发生。
秋收完后,除了种上小麦的田地,其他的如收了地瓜、花生、大豆、芝麻的有些田地就要歇息了。
而离村子近的,则种上大蒜或大葱。要么冬季前收,不收的话大蒜越冬,来年收蒜头。
农村在农作物秋收后土地大多都要闲置5~6个月的时间。直到次年春季才种上庄稼,这期间空闲的田地可不能疏于管理,不然的话不仅会出现草荒,还会因杂草丛生容易让害虫产卵繁殖,给次年作物生产中杂草和虫害的防除带来不良影响。所以要加强管理。
窸窸窣窣,穿鞋的穿鞋,陆陆续续的朝外走,姚爷爷把刘姥爷他们送到门外,才回转。
“太姥爷。太姥爷!”姚军远和姚修远追了出来,姚军远小声地问道。“什么时候能成。”
“三天,三天就能看出效果来了。”刘姥爷拍拍他们的肩头道。“快回去吧!明儿咱们再详谈。”
“哦!”姚军远兴奋劲儿打了折扣,还要等三天啊!“太姥爷,姥姥、小叔、小婶、妮儿,晚安。”
“你们也早些去睡吧!”刘姥爷说道。
刘淑英喊住上山的钟小猫道,“小猫,跟我进来一下。”
由于是讲关于运动的,所以钟小猫也一起听了,听听有好处。
“姥姥,什么事。”钟小猫跟着进了堂屋。
刘淑英把一个布包递给了他道,“说话间天就冷了,呶!又给了做了双布鞋,还有一双棉鞋、木鞋和两双兔毛袜子。”
“姥姥……”钟小猫鼻头泛酸,差点儿落下男儿泪。
老实说即使他被关起来,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不能让人看扁了。他始终都是笑着,他要笑着让那些人看看,钟小猫也是带种的男子汉,不能堕了长辈的威名。
“行了,大小伙子,赶紧走了吧!回去晚了,该让岑老他们担心了。”刘姥爷笑着催促道。
“嗯!”钟小猫点点头,这眼泪滴落在布包上,晕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