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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却摇头道,“还不行,木头始终不是钢铁。这磨损率要高,不耐磨,所以只能暂时这么用着。”
刘姥爷放下心来。紧接着附和道,“毕竟我们不是机械制造厂。就我们这拿双手打磨的得多少天才能做出来大家所需的量。”
“真要做好了,估计明年用吧!今年是赶不上趟了。”姚博远拧着眉头说道,“可是咱没有熟识的机械制造厂。”
“这个就得拜托孟场长了,您人面广,想想办法了。”姚长海看向老孟说道。
“交给我。”老孟拿着做好的样品疾步走了,可见心里急啊!希望尽快制造出来,好尽快使用,提高生产效率。
“那咱们怎么办。”钟小猫揉揉眼睛问道。得去打坐一会儿尽快恢复过来。
“还剩下不少材料,都做出来,先用着。”刘姥爷说道。
“好!”几个人打起精神道。
“我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孙国强站起来道。
“孙老,孙老你等着,我去打些水来。”钟小猫赶紧说道,这里他最小,跑腿的事就由他来做。
拿着木盆端了一盆水进来,孙国强摘掉眼镜,洗了洗。揉揉眼睛,“呼!老了,以前熬几天几夜都没事。现在熬不住了。”
“姥爷,她爸……”连幼梅在房子外面喊道。
“这下子有劲儿了。”钟小猫蹿了出去,看见连幼梅就问道,“海婶,今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两合面的包子。”连幼梅放下竹背篓,提出柳条编的食盒道,“新鲜刚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洗洗手,吃完包子咱们在接着干。”刘姥爷起身道。
“咦!我中午来时。不是说傍晚就做好了吗?”连幼梅四下找了找,“东西呢?我看看。”
“海婶。东西没得说,我们都试过了。很好用的。只是做好的被孟场长拿走了。想办法批量生产,我们现在用余下的木料,呃……孙老能做几个。”钟小猫问道。
孙国强扫了一眼,咽下口中的包子道,“还能做十来个,这个脱粒机不费料。”
吃完包子,又喝了些水,接着干活,连幼梅就不再打扰他们,起身离开。
一回生、二回熟,接下来做的就快了。两天内还抛去了休息的四个小时,就做好了。
“谢谢了。”姚长海握着孙国强的手激动道。
“我应该谢谢你们,又找回了在实验室的感觉。”孙国强也是一脸的感激,只有他清楚自己内心的变化,“对了,这些废料可以留下来吗?我打算做些模型。”
聊胜于无,以慰藉自己的心灵,即使不能重新走向工作岗位,孙国强握了握拳头,也不能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
刘姥爷闻言,“当然,我们留着也是当柴火烧了,你需要就拿去了。”
“孙老我们走了,不耽误你休息了,忙了几天了。”
姚长海背上竹背篓里面装着脱粒机和刘姥爷一起告辞离开。
孙国强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孙国强坐了起来,“岑老,进来坐!”
岑老一欠身坐在炕沿上,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好像活过来了。这精气神不错,我原来还担心你来着。”
“担心我什么?”孙国强耸耸肩道,“我没事。”
“是啊!跟行尸走肉似的。”岑老拖鞋上炕,盘膝而坐道。
“哪儿有。”被人拆穿的孙国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了,能活过来就好。”岑老话锋一转道,“我听说老孟给你请功,或许……”
“岑老,s……”孙国强赶紧改口道,“打住。”
“哈……岑老,您自己相信,就现在这情况能好的起来。”孙国强反问道。
“呵呵……”岑老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容。
“能这么活着已经很满足了。”孙国强唏嘘道,“当初回来时,是踌躇满志,满怀报国之志,可是……现在……这到底为什么……”双手紧握捶着土炕,眼泪滑落。滴在被子上,印下圆圆的水印。
岑老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大男人,哭什么哭。”
孙国强抹了一下双眼哽咽道。“我没事……”他接着又道,“每次运动来了,就因为我的出身,我总是被提溜出来,起起落落的真是被他们给整怕了。这次要不是姚博远出面,还有看着农民辛苦,我真不会冒这个险。”
“现在我宁愿窝在这里,如果有需要继续为他们服务。虽批斗也无怨。”孙国强豁达地说道,“这世上也不全是坏人……”虽然这么挨了这么多年,好人没遇上几个。
“这是不是士为知己者死啊!”岑老打趣道。
孙国强神秘的一笑,这几天的相处感触颇深,并深深的为他们所折服。
“瞧你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没事的。”岑老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他们看形势比我们看得清。”
“看得出来,这泥腿子出身的孟场长,虽粗鲁而正直,似鲁莽而率真。粗中有细。心里明着呢!”孙国强评价道。
“是啊!不然也不能跟他们做斗争,护住好些人。”岑老笑道,“咱的猪司令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可不能‘傻乎乎’的,得机灵点儿。”
“岑老,咱不就喜欢他这憨憨的性格。”孙国强闻言笑道。
“对对……哈哈……”岑老点着头,二位笑了起来,一时间简陋的土坯房里回荡着二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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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姑爷,嘱咐博远,多照顾他们一些,不容易啊!”刘姥爷感慨地说道。
“嗯!让人感到羞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咱们做脱粒机。”姚长海敬重地说道。
“没有前世因,哪来后世果。博远的面子比咱大。”刘姥爷笑道,“走吧!他们还等着呢!”
两人加快步伐。踏着夕阳进了村子。
一进打麦场就被人给围着了,姚满耕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大队长看长海的表情,这还用问吗?”姚满仓笑道。
“成了,我怎么没看见实物。”姚满耕四下张望道。除了身后的背篓,手上可没有拿任何东西。
姚长海几天不在,没有上工,又不是瞎子,社员们自然看得见。所以姚满耕就干脆说了,所以看见姚长海回来,自然是热情。
“去拿长条凳子来。”姚长海接着道,“就八仙桌下的那个长条凳子,十条。”
“好嘞!”几个小队长赶紧回办公室拿长条凳子,哪儿最多。
“脱粒机呢!”姚满耕伸手道。
姚长海解下竹背篓,从里面拿出脱粒机。
“啊!长海,你没哄我玩儿吧!”姚满耕瞪着他道,“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没有玉米棒子大,他能脱粒。”
“大队长,你就擎好吧!”姚长海接过冲在最前面的姚满仓的长条凳子,放在平地上。
然后把脱粒机卡在凳子上,“棒子。”姚长海伸手道。
姚满仓立马把玉米棒子递给他,打麦场的男女老幼,都围了过来,“看好了,就这样。”姚长海示范道。
随着他的转动,哇哇声不断,“玉米粒,玉米粒。”
眨眼间一个棒子就脱完了玉米粒,“大队长,你看看。”姚长海把玉米粒递给了他道。
“大队长,你看,你看这是玉米粒,跟手剥的一样。”姚满仓抓了把玉米粒道。
“长海,大队给你记上一功。”姚满耕拍着他的肩头道,“还等什么?不用我教吧!看了一遍都会了吧!”
不用姚满耕说,搬来木凳的,心急之人,早就开始安装,已经开始转动了。
安装好的十台脱粒机,齐齐工作,这场面‘壮观’。看着不断累积的玉米粒社员们既惊奇,又赞叹。(未完待续)
第272章 旅程
“长海,快都拿出来。”姚满耕急切地催促道。
“拿什么?都在这儿了。”姚长海指着那些道。
“就这十个?”姚满耕瞪着他道,“你小子是不是藏私。”
“哎呦!我的大队长,我们是徒手做的,又不是机械厂,除了一个专业人士,我们可都是门外汉,能做出这十个就不错了。”姚长海大呼冤枉道。
姚满耕实在太稀罕了,恨不得人手一个,抬眼道,“那赶紧做啊!”
姚长海也知道他心急,可这事急不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姚满耕叹了口气道,“只能寄希望于孟场长了。”不然还能怎样?
“那个大队长,咱还是解决眼前的难题吧!不够分。”丑的好心地提醒他们道。
“这个简单,十个,正好一个生产小队一个,至于分给具体的人……”姚满耕顿住了,这要怎么分。
五叔公说道,“分给孩子们,他们细皮嫩肉的,别伤了手。”他接着又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皮糙肉厚的不怕。”
“五叔公,得分给老人们,孩子们的手不锻炼,不磨成茧子以后还得疼。”姚爷爷说道。
“这倒也是。”姚满耕琢磨道,农活又不止脱粒一项,干其他活儿手照样磨出泡,起茧子。
早点儿磨练出来,再干活儿就不会痛了。
难道放着脱粒机不用,显然不行,姚满耕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就轮着来,上午老人。下午孩子,至于谁用,按年龄大小排。以此类推,人人都用用这脱粒机。”
围着的社员们一致点头同意。
就这么分派下来。刘姥爷坐在姚墨远们中间,有了脱粒机,加上天色暗了下来,他作弊要稍微容易些。
只希望小孟早些找到机械厂,早点儿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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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老孟坐在人家的沙发上一歪。一副无赖样儿。
“你这个老孟,都一场之长了,怎么越来越泼皮了。”坐在老孟旁边单人沙发上的身穿军装的男子指着他哭笑不得道。
“祝光奕,我咋了,咱人民军队帮人民怎么了,不违反党的政策吧!共谱军民鱼水情。”老孟笑道。
“哟!没相到当了农民,这说话也一套一套的。”被叫祝光奕的男子一脸调侃地看着他道,话锋一转道,“老孟,你也知道我们的原材料都是上级划拨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钢铁。”
“你个老小子,当了工人,咋就忘了。当初人家推着小车支援咱的情分了。广大群众省下来的吃的,推到前线,人家那时候可没你这么唧唧歪歪的;人家不知道多一口吃的,多一份活命的机会;饿着肚子也要支持咱们闹革命,支援国家建设……”
“得……得……别说了,再让你说下去,我就成了啥了,忘恩负义的了。”祝光奕伸手道,“先拿出来实物看看。”
“哎!这才对吗?”老孟才拿出来实物样品。
“老小子。你哄我了不是,就它能脱粒。”祝光奕质疑的看着他道。“我看着都没有玉米棒子重,这放进去。还不一下子就栽倒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闲情逸致逗你玩儿。拿几个玉米棒子来,我给你试试。”老孟起身道,“让你也开开眼。”
祝光奕找人去大食堂,找来了些玉米棒子。
而老孟则拿着脱粒机,找固定的地方,看着眼前厚重的茶几,“就它了。”
他这么一固定,祝光奕看出些门道来,待玉米棒子拿来后,不用老孟动手,自己拿着玉米棒子就摇动起来。
“老孟,这活儿我们接了,厂里边角料,废料加工一下,应该可行。”祝光奕紧接着又道,“不过你得多等几天,怎么说我也得给上级打个报告。”
“你别瞪眼睛,这是规矩。”祝光奕说道,“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唉……你说要是早有这东西,就不会深夜里,看着娘用冻得红肿的手,痛苦的剥玉米了。”老孟感慨地说道,如果刚开始还有表演的成分,那么说到最后,却是剩下的可就不做假了。
回想着那画面,祝光奕鼻头一酸,“你个老小子,我一定给你办成不得了。”
“你小子跑这么远干嘛!这你们县里的集体小型机械厂就生产了,你跑这么远干嘛!”祝光奕挑眉看着他道。
“你也说钢材划拨的,他们有材料,想来想去我就找你了,怎么嫌活儿小……”老孟拳头握的喀吧作响。
“你在瞎想什么?我们不接私活儿的。”祝光奕说道。
“那咋办,那咋办?”老孟闻言蹦了起来,来回的踱步,“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身后传来细碎的笑声,老孟才晃过神儿来“老小子,你又唬我。”坐回了沙发上道,“说吧,怎么解决。”
“万泉河水清又清,军民团结一家亲一家亲。”祝光奕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你小子够奸诈的。”老孟又皱着眉头道,“这万一有人反对呢!你的处境……”
“没事,都是农家子弟出身,这农活儿有多累,他们心里门清,不能尽孝,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也算是尽孝了。”祝光奕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老伙计,没事的,这点儿压力,咱这肩膀还扛得住,用得是废料,又不占用正常工作时间……
“老弟,给你添麻烦了。”老孟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小子还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祝光奕打趣道,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也有个事给你说,你在农场的,这我们厂过年发福利。你得支援点儿。”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吃亏的主儿。”老孟恍然道。“行了,这件事我记住了。”
老伙计见面,自然是说不完的话。续不完的情。
应下老孟这档子事,要怎么做还真是挠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这脱粒机的旅程还不算完。
这其中几番‘争斗’就不必细说,外人也不知道。
总之一个星期后姚湾村的村民收到了500个脱粒机,基本上一户一个。
“多少钱!”姚满耕问道,接着看向三大娘道,“长河家的,去打开抽屉。”
三大娘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打开了锁头,老孟摆手道。“不用,不用,这是军爱民……”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姚满耕嘟囔道。
“大队长您就安心的收下吧!”老孟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朝村里走去。
姚满耕追上道,“你把具体的地址为我,我们写一封感谢信,总行了吧!”
“这个行。”老孟想也不想的把地址告诉了他。
“孟场长,你怎么朝村里走啊!”姚满耕纳闷地说道。
离他不远的老孟。脚一打滑差点儿栽倒,“大队长,山里的野葡萄熟了。给家里孩子薅点儿。”
“哦!”姚满耕记在了心里。
老孟身后没了动静,步履匆匆的走到了牧广山的家,敲开了房门。
正大光明的机会就这一次,“小孟来了,进来吧!”老孟看着老首长的气色,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咋了,我脸上有字啊!这么看着。”段弈琛调侃道。
“哦!不是,他们说老首长的病好了,我没想到简直好的我都不敢乱认了。”老孟诧异地说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恭喜您康复了。”
老首长自从来了后,忍了一个多月他没有来姚湾村。就怕被人跟踪逮着蛛丝马迹,暴露了行踪了。
“小孟,长话短说,我不能在这儿里久留,不然连累他人,就不好了”段弈琛说道。
“老首长打算去哪儿。”老孟也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