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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轩没有立即回答，他用平淡无波的眼神在暖暖的居家服上扫了几眼，很容易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身上这些衣服。都是路边摊？”不用等待对方的回答。答案已经很肯定了。然而，“想要进入s赌场，就必须先兑换一万y国货币的筹码。你是准备把我送你的礼服卖了吗？”
虽然张浩轩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暖暖却觉得他此刻非常欠抽。
是啊，她是穷，她是没钱，她是连一套礼服都赔不起，可是，“我若是真想去s赌场，完全可以找伊恩帮忙啊，毕竟他是那儿的老板，不是吗？”
暖暖淡定地表示，如果伊恩做不到，那么他这个老板当得就太失败了，这么失败肯定是斗不过威尔森老爷子的，到时候她一定会劝伊恩，趁早回自己家洗洗睡吧。
张浩轩被堵得没话好说，只好指着伊恩制作的ppt让暖暖看。
暖暖发现伊恩在ppt中，一开始就把芮晨在《哑巴歌后》剧组中的异常，用截图的方式贴了出来。
第一组映入眼帘的截图，就是芮晨作为一名小杂工，陪暖暖试演女二号宋茴出场的那一幕，哦，不对，是在那之后，赶走了紫夜墨雪张浩轩让卓慧演女主的那一幕。
伊恩截了四张图，这四张图是相连的四帧，第一张图上芮晨的表情是充满了期待的，第二张图上她的表情却变成了憎恨中带着不屑，可第三张图上的她竟然是面无表情的，而到了第四张图中芮晨就是当初暖暖看到的那个带着一脸菜色满眼遗憾的芮晨。
在电影中，每一秒里有二十四帧，也就是说每帧只有约0。042秒，而四帧也就只有0。167秒，一个正常人可能会有这么快的变脸速度吗？
这样的飞速变脸，在后面的ppt中还有好几组截图，越看到后面越让暖暖觉得心慌，因为芮晨每一次变脸，都是从愤怒、嫉妒这类让人看了就讨厌的情绪，转换成自强不息、积极向上之类的好情绪。
在这些充满了找茬意味的对比套图之后，是一张单独的图片，一张被放大了的图片，而且伊恩还用了软件将放大了的图片清晰度变得跟小图一样。
第一眼看到这张图片，暖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地凝固了一样。
图片的背景是《哑巴歌后》拍摄片场大礼堂门口，图片的拍摄时间正好是卓慧出事的时候。
在图片里，清楚地出现了三个人。
第一个，就是站在大礼堂内，做好了防护措施等待着的替身演员，很快爆破师就会引爆杀伤力不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破坏力的小炸弹，为此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第二个，是本应该摆出焦急的表情，却因为跑来跑去太累而摆出了脱力表情的萧红牌卓慧，不过这张图片却捕捉到了卓慧的表情从脱力转变到惊讶的一瞬间。
第三个，则是让暖暖到刚刚为止都保留了一丝怀疑的疑似穿越者芮晨，图片上的她正站在替身和卓慧的中间，而她的手正用一个推人的姿势放在卓慧的肩膀上，更让人震惊的是，芮晨的身上看起来有点透明，那感觉就像是穿了一套隐身衣似的。
暖暖咬着嘴唇，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萧红就是因为这件事受伤离开，可那个时候她安慰过芮晨不要为了卓慧的伤有负担，她居然安慰了罪魁祸首，还把那表里不一的人当成了继萧红之后的好朋友。
三年前的她，还真是傻得可以呢。
暖暖深吸一口气，她抬眼看向张浩轩严肃地问：“张哥，这张截图可以拿去做告芮晨故意伤人的证据吧。”
张浩轩轻轻地拍了拍暖暖的头，遗憾地说：“没用的。”
“为什么？”
暖暖不解，这张图片上明明这么清楚地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事，萧红牌卓慧就是因为被芮晨推了才会摔下楼梯，怎么就没用呢？（未完待续。。）
100
张浩轩将图片放到了图片编辑软件中，他用画笔把伸手要推卓慧的芮晨圈了起来，随后他又把后半张展示了楼梯下场景的图片放大，并在那里把一个站着不动的人圈了起来：“因为这个。”
暖暖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楼梯下的那人也有点透明不真实的感觉，虽然那人的样貌看起来不是非常清晰，但如果她没有想错，楼梯下的人应该也是芮晨。
正常情况下，同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所以若是现在把这张图片拿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合成的照片。
唉，如果这是在出事那会儿，大家一起看录像的时候被看到的图片，那该有多好了啊，那么多人亲眼所见，由不得别人不信，那样它一定可以被当成是证据。
暖暖叹气，她记得当初卓慧出事之后，很多人都看过这些视频，可是大家都没看到这样的画面，就连她也是这样，如果当时就发现了，芮晨根本就不可能逍遥法外这么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芮晨伤害。
暖暖郁闷地对着沙发扶手砸了几下拳头，“讨厌啊，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发现这样的场景？”
张浩轩觉得暖暖脸上出现的失落表情让他心里面觉得极不舒服，他安慰道：“你没发现是正常的，正常人都不会发现。”
“但是ian发现了。”暖暖有些失落。
“那是因为ian不是正常人，他的动态视力比一般人好得多。他的眼睛可以捕捉到一般人发现不了的事物。”张浩轩又把伊恩另一个老底暴了出来。
暖暖赞叹道：“好厉害！”难怪伊恩总是眯着眼，原来他的眼睛会放大招啊。
暖暖称赞了伊恩，这让张浩轩更心塞了，他拉下脸不满地说：“哼，那是ian唯一的优点，要是派不上用场，那他就需要回炉重造。”
就算是唯一的优点，那也是很厉害的！
当然，这样的话暖暖没有说出来，毕竟张浩轩刚刚的话里带着红果果的嫉妒。再刺激他可不好。
张浩轩木着脸准备翻页。而暖暖的脑中忽然又出现了新的疑问：“张哥，ian的动态视力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帮他看赌场的录像？”
“因为人多好办事，因为你张哥我也很厉害。知道了吗？”张浩轩傲骄地昂起了头。把下巴留给暖暖看。而他又在心中补充道：那是因为伊恩找的是我，不是我们。
伊恩的动态视力很好，但是也不是好到没有上限的。如果是一个非常善于隐藏的人，就算是伊恩也要看个几遍才能找到问题所在。
张浩轩虽然不像伊恩一样拥有能捕捉到特殊画面的超强动态视力，但是他的第六感很强，强到就算是看录像也能找到不符合常理的地方，找到了有问题的地方再让伊恩看，就能避免伊恩把时间花在没问题的录像中。
邀请暖暖的人，是且只是张浩轩。
暖暖没说话，只是给了张浩轩一个卫生眼，不过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抿着嘴笑了笑，假模假样地拍拍手说：“嗯嗯，张哥也很厉害。”
继续往后面看，暖暖看到了伊恩特意剪出来的一段视频。
从视频里过路人的样貌和服装还有教学楼走廊式的背景，让暖暖明白了这也是在《哑巴歌后》剧组拍摄到的。
视频里的芮晨正在说话，时而严肃、时而活泼，可是她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偶尔在她身边路过的人，就算是看到她奇奇怪怪地用跟别人对话的方式自言自语，居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段视频给了暖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张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段视频似乎跟针孔摄像头拍摄出来的影像很相似？”
“嗯，是很相似。”张浩轩把这段视频重新播放了几遍后，又说：“甄万春，我再放一遍，这次你注意看周围的路人，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路人？路人有什么问题吗？
带着疑问，暖暖静下心来观看。
视频中，芮晨的状态是很诡异的，而路过她周围的人又何尝不是诡异的呢，因为他们似乎不仅没看到跟芮晨说话的人，似乎还把芮晨也给忽略了。
是的，在这段视频中的路人，总是会自主自发的在跟芮晨相撞前临时拐弯去了别的地方。
就算一个人的存在感再怎么低，也不会像这段视频中的路人一样，完全把芮晨给忽略了啊，除非——暖暖惊讶地瞪大了眼：“张哥，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看不到芮晨？”
“我想应该不是看不到她，而是——”张浩轩卖了个关子，他把视频跳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并指着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出现的路人甲。
路人甲从远处走来，在他走到芮晨身边的时候，芮晨似乎在跟一个看不到的人玩闹，她一个人就占了大半道路，而路人甲在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没说，眼神也没改变，只是侧了个身就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路人知道要绕开，说明他们是能看到芮晨的，可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什么话都没说地绕开，没有一个人选择请芮晨让一下，是不是说明了在他们眼里芮晨是跟路障没多少区别的呢？
“张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直接把芮晨忽略了？”
张浩轩点头表示同意，他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芮晨的神秘力量跟紫夜墨雪相同，都是靠欺骗视觉达到效果。”
暖暖没有接话，其实她不是完全认同张浩轩的猜测，她觉得芮晨和紫夜墨雪的能力只是相似，但并不一样，但要是让她具体地说是哪里不一样，那她却也是说不出来的。
不知道伊恩花了多少时间制作的ppt，张、甄二人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看完了，两人的观后感非常相似，他们都认为必须找到真正有效的证据，阻止芮晨继续害人。
不过不管怎样，都要先看过赌场的录像再说，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二人想见到的证据。（未完待续。。）
101
下午，暖暖早早就来到了开办讲座的礼堂，她找了一个不算显眼但也不至于太靠后的位置坐下。
这次的讲座，学校邀请了非常著名的作曲家，因此除了本系的学生之外，还来了许多跟暖暖一样旁听的人。
暖暖主修歌曲演唱，由于她很向往成为李承宣那样的创作型歌手，所以她也没有忘记学习作曲。
一场讲座，暖暖受益匪浅。
在后半场曲目欣赏的时候，暖暖兴致勃勃地拿出五线谱本，并在上面记下从脑海中不断迸发而出的音符，五线谱上的音符越来越多，很快就铺满了一页、两页，在第三页的时候终于收了尾。
在几年前，暖暖写的那些网络歌曲，都是利用电脑软件编制的，她现在就非常想坐到电脑面前，把五线谱上的音符变成音乐。
如果暖暖的想法被现在正在讲台上做曲子赏析的作曲家知道，一定会为她的不争气不上进痛骂她一顿吧，毕竟在老一辈人的心目中，音乐还是需要用乐器来展现出来。
只可惜，就算有乐器在身旁，暖暖也无法把刚刚记录下的曲子用它们表现出来，她只能干瞪眼，因为她只上过几天的钢琴速成班。
讲座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那便是学生提问环节。
由于这个时候一般不会出现一些具有营养价值的问题，暖暖便对着五线谱上的音符发呆，呆着呆着这首她刚刚记录的曲子便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而她的耳边也似乎渐渐响起了她期待中的音乐。
初稿都是青涩的青苹果。
暖暖一会儿把某些听起来不是很顺的地方改通顺，一会儿又把可以变得更动听的地方换成更适合的，不多时，本来看起来很清爽的三页五线谱就变得复杂繁乱，于是她又按照修改好的最新版本重新抄写了一遍。
那在暖暖耳边泛起的音乐没有停止，这让她不禁在抄写的时候又更改了好几个地方，并且在抄写完毕之后又开始了跟之前差不多的修改之路。
就这样改改写写循环了好几遍，终于，暖暖改出了一个让她非常满意的曲子。
暖暖激动地闭上眼，欣赏起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耳边的音乐。
在悠扬的音乐中。暖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是被学姐的声音喊醒的，“学妹，小学妹，小春学妹？”
暖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很快便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学姐。“学姐。你怎么在这里？”
学姐坐在了暖暖旁边，她好笑地捏了捏暖暖的小脸说：“小学妹，你是睡糊涂了吧。这可是我们系的讲座，我怎么会缺席呢？”
暖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多数人正在排队离开教室，还留在座位上的人除了跟她一样睡着了的，就是在整理笔记的的。
原来讲座已经结束了。
这也就是说她终于可以回去把五线谱上的曲子变成音乐了！
光是想想，暖暖就觉得很激动。
暖暖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也就是被她从五线谱本上撕下来的几页纸，收拾的时候她想起了身边的学姐，便问道：“学姐，我要回家了，一起吗？”
“oh，小学妹，你怎么这么早就嚷着要回家，你不知道夜生活就要开始了吗？”学姐恨铁不成钢地说，“今天你就别回家宅着了，学姐带你去享受美好的夜生活。”
暖暖大汗，“可是……”她想尽快回家把新曲制作出来。
学姐踮着脚勾着暖暖的脖子，她夺过暖暖的背包，抢先道：“别可是了小学妹，走吧。昨天我拿到了第一份靠自己努力赚来的工钱，所以今天我请你去我打工的咖啡店喝咖啡吃点心，不许说不去，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不把我当朋友。”
又有免费的点心吃了！
暖暖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曲子早些制作晚些制作都一样，可是免费的点心可不是想要就有的。
由于暖暖坚持，两人便先在离d大街只有三条街之远的c国街填饱了肚子，之后才回到位于d大街附近的memory cafe（记忆咖啡店）。
学姐开工的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而现在才刚刚过了六点，于是学姐点了两杯咖啡和许多点心后，便跟暖暖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
美味的小点心，加上放了三块方糖的咖啡，再加上让人放松的钢琴乐曲，暖暖觉得非常惬意，而此刻她的耳边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创作完成的曲子，只不过这一次，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快给这首曲子填上合适的歌词吧。
想到就做，暖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脚跟打拍子，渐渐地她还轻声地把曲子给哼唱了出来。
这是一首曲调舒缓的曲子，它是一首现代曲子，但每隔几个音节就会出现一些只有古典音乐才会有的特殊味道，这并没有让这首曲子变得不伦不类，反而让它成为了会让人眼前一亮的曲子。
坐在暖暖对面的学姐，是除了暖暖自身以外第一个听到这首曲子的人，就算只是哼唱，她也很快便在陶醉了进去。
当暖暖哼唱了一遍之后，没经过修改的歌词便记录在她的脑海里。
暖暖在脑内完善歌词，不知道过了多久，学姐忽然开口：“小学妹，之前在教室里，我好想看到你往包里塞了几张曲谱，你刚刚哼的曲子就就那曲谱上的吗？”
“是的，那是我刚刚在听讲座的时候有感而发写下的曲子。”对于这个对她很好的学姐，暖暖没有丝毫的保留，她把最终版的曲谱拿给了学姐看。
学姐一点一点地看着五线谱，越看她的眼睛越亮，最后她牢牢地抓着曲谱请求道：“小学妹，待会儿我上去弹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