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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语气势丝毫不弱,强硬道:“就算是条狗,那也不是你能得罪的。我是人是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背后站着什么人。我看你似乎并不了解云王的手段!”
那老者明显的一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那气势顿时被他收回,只是依旧气鼓鼓的说道:“你也别拿身份压我,你我不过都是王族的走狗罢了。我留在此处二十几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能拿到西北的防御部署以及在大承收集回来的情报。此事云王也甚是在意,若是一旦办事不利,别说是我,便是云王嫡系血脉恐怕也难以承受云王爷的滔天怒火。”
老者的话让方笑语十分惊讶。这老者如此高的武功,却也不得不承认只是王室的一条走狗而已。且他对于云王似乎十分恐惧……
而且,从这老者的话中,她得到了几个十分重要的情报。
一是这云王当真是一个王爷的封号,且这云王应当是大周王室之人,且手段非凡,连这武功高强的老者听其名字都能吓的抖上三抖。
其次,这云王爷的嫡系血脉似乎混入了大承。否则这老者应当不会说出若是云王嫡系血脉亲至还会忌惮几分这样的话。
而后第三,这老者在此处待了二十几年,就是为了等待每年大承的某一人前来此处,送来西北布防的情报还有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宜,也就是说,大承混入了不少的大周人,特别是西北六十万的军队之中,恐怕有着不止一个的叛徒了。
怪不得西北与大周的战争输多赢少,若是布防与打法都被对手事先得知了,那岂不是就等于大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大周人宰割吗?
“我自然不想受到云王爷怒火的波及,就算是主子的怒火我也承受不起。只是我也非是来与你开玩笑的。大承近来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此事涉及到西北一个普通的士兵,只是这士兵又牵扯出了太子,故而皇帝查的很严。特别是此人出身西北军,事情又兹事体大,短期内西北都是被皇帝重点关注之地,就算是洪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布防图纸之事我们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若是贪功冒进,很可能会让我们在军中布置的大量棋子现了原形,如此损失,即便是主子也是肉疼的紧。大事非是一年两年便能做成。如此不如稳扎稳打,先过了这段风头再说。”方笑语根据老者口中得到的那点情报,依旧以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进行着引导。
七分真三分假。如此的谎话才不怕被拆穿。木游确实出自西北军中,且他也确实牵涉到了太子私吞军饷这一案中。皇帝要彻查,无论是为了给太子洗清嫌疑还是要定他的罪,对于西北的关注自然不会少。这种事情。就算是这老者后来去查。大约也查不出什么不对来。
再者,他话中提到了洪将军,这也是方笑语的一赌。自她知道洪将军是简政殇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就怀疑洪将军会是简政殇留在西北的棋子和眼线。
她曾怀疑安王妃的母亲是早州国那个出逃的罪妃,原以为事情只会牵扯到早州国而已,可是这一番打听下来,她却觉着,或许安王妃之母也未必就是那个罪妃。她很可能与大周国有关,是大周国安插在大承的棋子。
可若是如此。那救了这个女人又与之成亲的简政殇是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还是被那女人美色所迷做了国之贼子?亦或是这个简政殇一开始就是大周安插在大承的一步棋,只是恰巧或是有意的与那个女人相遇了,便联起手来?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方笑语有预感,她卷入了一场了不得的大麻烦之中。可是事情已经起了头,她又对真相十分好奇,倒也没有此刻就退出明哲保身的想法。
如果云王的嫡系血脉真的打入到了大承,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来观光旅游的,那就很可能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甚至是要觊觎大承国祚。若真是如此,她爹作为镇远大将军,国之有难,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可以说,镇远将军府和皇室根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这位方大将军的脾气,让他弃国而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既如此,那么就代表她一开始就被卷入了其中,想脱身也难。何况,这之中还有一个很可能牵扯很深的叶西辞在。
“哦?若是如此,倒也有情可原。”老者听了方笑语的话气息平稳不少,显然若是出了这样的意外,小心谨慎不是坏事。
“若是近来有什么针对大承的阴谋,最好暂且放上一放。因为太子之事,皇帝最近可是绷着一根弦,誓要查出些蛛丝马迹来。皇帝对太子向来疼爱,此事牵涉储君,若是一个不好,恐怕动摇国祚,皇帝自是要多费心思。我们的人好不容易遍布各处,若因此事而暴露,那就太过得不偿失了。主子的意思,等此事了结之后,无论太子是否无辜,都与咱们没有干系,只坐山看虎斗,看戏便是,何必抢了他人风头?。”方笑语嘴角一抬,说道。
老者沉吟一会儿,眼中有精芒闪过,奇道:“你的意思是……大承太子这件事,是蒙王的人发力了?”
还有个蒙王?
方笑语不露声色,心中却是为大承深深的担忧起来。
偌大一个国家,不声不响的混进了两个大周王室的嫡系之人在其中,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若非是对安王妃的死起了疑,或许她们依旧会被蒙在鼓里做个睁眼瞎子。
无论大周王室打得什么主意,又是有什么阴谋,一旦被对方得逞,大承会变成何等模样?
看来,她有必要去跟皇帝提个醒,虽然事未查清不能和盘托出,可至少也该将一些疑惑提及,让皇帝有所防备。
“谁知道呢。”方笑语微微一笑,虽看不清全部的表情,但那眼神中的玩味之色却并未隐藏。
方笑语这种打太极式的说法却让这老者更加误会了方笑语的意思,便真以为是蒙王的人发了力。心想着若是将太子给废了,这几乎是动摇国本的事情,可不比在西北小打小闹来的更有意义?若是如此,确实不能再对西北轻举妄动了。至少在太子一事落幕之前,都得万分小心行事。若是坏了蒙王大事……那蒙王也不是个善茬子啊……
老者一想,便急切问道:“关于大承太子一事,你知道多少?此事胜算可大?”
方笑语眯了眯眼,道:“我看有些玄。此事虽是经过一个小兵之手,就算失败了或许也不会牵涉出幕后之人,可毕竟事出紧急,漏洞不少,大承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他若深查下去,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只是不知那幕后之人可有后续的手段?”
“虽云王与蒙王都在争夺太子之位,但涉及国家大事,想来也不介意暂时摒弃前嫌,合作一回。”老者想了想,而后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说道:“你回去同你主子说上一声,若能将太子拿下,对于大局有着深远影响。若是此事功亏一篑未免太过可惜,既如此,便帮他们一把。要转移大承皇帝的注意力……有了,我会飞鸽传书通知京城的棋子,要他们在京城之中放上一种瘟疫,想来此事足以让皇帝焦头烂额,没有过多心思再理会太子之事。若是能借此机会让太子也染上瘟疫,最后死于非命……大事可成矣!”
老者沉浸在或许将要成功的喜悦之中,却并没有发现方笑语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原来,前世的瘟疫是大周人的阴谋,是他们的人将这种病毒带入了京城,造成了京城百姓大量的死亡。
她还想着,前世瘟疫发生的时间应当离现在不远了,她要尽快回京城帮助沈善若完成治疗瘟疫的方子,如此便可将死亡人数压制到最少。
她本以为这是天灾,人力不可逆,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
方笑语手紧紧握成拳头,努力的压制住愤怒。
可是方笑语的异常却被这老者发现了。
“你怎么了?似乎你不同意我的法子?”老者疑惑问道,眼里闪烁着怀疑的目光。
方笑语心头一震,却并未露出破绽,而是略有些恼怒道:“你在开玩笑?我的人有近半都在京城,若是他们不知情而染上瘟疫,折损的人手要如何来算?多年的布置毁于一旦,主子怪罪下来难道由你承担?何况还是为了蒙王一系,凭什么要我云王一脉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老者一听,倒是一顿,道:“是我没想的周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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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方笑语的猜想
那老者眼睛下意识的转了一转,而后皱着眉头道:“如此机会,若然错过实在有些可惜……”说完他看了方笑语一眼,突然意识到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感受对方的气息也并不觉混乱,于是继续道:“不如这样,将你的人所在区域划分出去,我命人在其他方向投放瘟疫,暂时控制着不往他处传播,只是皇宫之中……东宫处……”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却很明显,他相信方笑语听得懂。
方笑语藏在面具下的表情有些玩味。她为什么总觉着这老者话里有话呢?
但她却并不轻举妄动,而是假意思考,两个眉毛皱在一起,眼睛低垂,从那面具之上似乎也能看到她的犹豫。
老者见方笑语似乎并不是很愿意下决定,于是道:“此事你也无须多想,事情是否要按照我的提议做下去,还得看你幕后主子的心思。你不妨与他商议一番,这些事关大局的事,你做不得主的。顺便一说,其实,我心里还是向着云王的。只是我是皇上的人,表面上要不偏不倚。若是蒙王一系将事情做成了,以云王的手段,再加之我的人脉,许是能帮上你主子一些小忙。”
老者不停的给方笑语使眼色,那语气都变得神秘了几分。
方笑语勾起嘴角,看了老者一眼,笑道:“条件?您老既是皇上的人,人前中立,自是知道此时云王和蒙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既效忠了皇上。当然没必要这样早便下注哪一方,让您老投靠云王爷,总不会没有条件。”
老者尴尬的笑了笑道:“自是有条件的。我虽是皇上的人。可被派来此处已有二十几年,我待得厌了,烦了,想出去走走了。可皇命在身,却是像那折了翅的鹰,身上套着枷锁,又如何飞得起来?我仔细分析过云王与蒙王一脉的势力。虽蒙王也非是善茬儿。可若论手段狠辣,做事果决,还是云王爷更胜一筹。我被派来此处一待就是二十几年。想来你也看出来了,若我真得皇上喜爱,便不会是如今这尴尬的地位了。我老了,总得为自己打算。为儿孙打算。从龙之功可是天大的功劳。想必云王不会亏待了我吧?”
“您老就没想过投靠蒙王?”方笑语笑问,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想过。我不瞒你,瞒你也无用。我摒弃中立的立场投靠一方,说忠心耿耿那太假,终归是要为自己为家族做打算的。蒙王与云王势力相当,同样手段层出不穷,谁输谁赢实话实说,直到如今也看不清晰。只是我总归是要选一个投靠的。我得了消息。皇上近来身子不大舒坦,毕竟上了年纪……我若再耽搁下去想要左右逢源。可能下场便是两头都讨不着好。蒙王此人,性格刚愎,虽用人,却不信人。云王相比大气些,为家族想,还是云王更加让人安心些。”老者分析的头头是道。
方笑语却打心底的冷笑。
“既如此,我将此事报于主子,若得了信儿,便着人来通知您老。王朝大事为重,想必主子与云王爷都是明白人,只是,若是云王爷与主子同意了,事后您老可得保证不能让蒙王一脉抢了风头,若是云王爷因此而与帝位无缘,想必您老当知道下场会如何……”方笑语半威胁道。
“那是自然。我的儿孙们都还在帝都,哪敢与云王耍什么花样。”老者连忙保证。
“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若是在此处待得太久,恐被人疑心。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因小失大。”方笑语说着便与老者告辞,离开了树屋,只是片刻,便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老者目光微眯,嘴角勾起冷笑,确定周围再无人烟埋伏,这才从那树屋后的鸽笼里取出一只信鸽,拿笔沾了墨,在纸条上写下几个字,绑在鸽子腿上,向着与方笑语离开时相反的方向放飞。
鸽子飞走后,老者重新回到屋中,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嘴角还挂着冷凝的笑意。可是他却并没有发现,无形中有一双眼睛正冷漠的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而后身形如燕,速度奇快的穿梭在树林之中,朝着信鸽飞走的方向追去。
待鸽子飞离老者的视线时,那人手中一颗棋子大小的石子直射向天空,那还未飞远的信鸽直直的跌落到泥土之上,蹬着腿,却并未死去。
若那老者见到这一幕定然会惊骇欲绝,这世上竟还有人的轻功能与飞鸟比肩,这是何等可怕的功夫才能做到?
方笑语拾起地上的信鸽,从它的腿上取下那张字条,发现那字条竟是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
照着之前钱串子破解木游留下的地图背面字迹的方式依葫芦画瓢做了一遍,却没有丝毫效果。
方笑语眯眼,心说那老者莫非是看穿了她是假的,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耍她?亦或是试探她?
方笑语不肯死心,又拿起鸽子左看右看,突然,她在鸽子脖颈处发现了一丝痕迹。这鸽子是比较特殊的品种,脖子处毛较长,像是带了一条迷你围巾一般。这种鸽子耐久力强,对于方向异常的敏感,即便你将它带离飞行的轨道,它也能自己顺着路飞回去。
方笑语拨开鸽子脖颈处的毛,发现它的脖子处系了一条十分细小的白线,线上绑着一张很小的纸条,几乎只与人的拇指指甲一般大小,不拨开毛细看定然不会发觉。
方笑语取下纸条,小心翼翼的打开,那纸条上的字迹十分小巧,用肉眼几乎看不清楚。方笑语冷笑,不想这老者竟会微写。
这种字迹使用一种特殊的笔书写而成。这种笔笔尖十分尖细。写出的字的大小对于书写人的控制力度有着严重的要求。
这老者内力在这个世界绝对算是精湛了,控制微写的字迹大小根本难不住他。
好在方笑语对于微写并不陌生,稍稍有些吃力的读完了心中的内容。方笑语便重新将纸条卷好,按照同之间老者一样的捆绑方式重新将线系在了鸽子脖子上,捋平毛发将之盖好,而后重新放飞。
这一切做完后,方笑语才会心一笑。
这一趟西北之行收获不小,光是知道了大周的某些阴谋就已经超出了她一开始来西北的价值。
那老者嘴上说着要投靠云王,可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是蒙王的人了。
或许说。很久之前他就是蒙王安插在大周皇帝身边的眼线了。
不知道是大周皇帝对他有所怀疑还是真的不怎么待见他,将他派来此处,一待就是二十几年。
这二十几年他可没有闲着。自然也暗中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否则他作为云王一脉的接头人,只等云王这一脉的人给他送来西北布防和各处的情报即可,何须在京城安插自己的人手?
既然人手能随意安插,又何须云王与蒙王一脉派出直系后代潜伏在大承?
方笑语觉着。她或许能理解一些大周的做法了。将王爷的直系后代安插在大承。不,或许还不止大承一个国家,若是普通的探子,何须用嫡系来冒险?既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