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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伤她的究竟是何人。你来找我,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方笑语表现的有些不耐烦,她不能让叶诗兰认为她其实是希望她来找她的,否则对方定然会怀疑她的动机。
这十几日她一直躲着她,就是为了让对方觉着她并不想见她,越是如此,当她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越不容易被对方怀疑。
若是她当日就接见了叶诗兰,以她和叶诗兰本应该敌对的立场,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叶诗兰这个人,时而蠢的让人心酸,时而也会突然聪明起来,她可不想留下一点破绽。
“我有些事必须要问你。若是你不见我,我便日日守在你院门前,直到你肯见我为止。”叶诗兰倔强的咬着嘴唇,这样求方笑语,不过是想查清事实真相,她已管不得什么尊严或面子了。
她内心中的那个猜测太过可怕,却时时刻刻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安心,她需要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最终通向的是哪一扇门,可就算是死,她也想死个清楚明白。
“威胁我?”方笑语挑眉一笑,随即冷声道:“本姑娘偏不吃这一套。”说着就要走。
叶诗兰大惊。她知道方笑语武功高强,她若是直接跳进院门,她根本就拦不住。等了十几日她才好不容易见到了方笑语。她真的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于是她连忙拉住方笑语的衣袖,目光越发坚定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求你。我有些事无论如何都想知道,需你亲口答我。”
方笑语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叶诗兰良久没有说话。叶诗兰也倔强的拉着方笑语的袖子不肯松开。
气氛一度紧张起来,叶西辞只站在身后,看着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看着方笑语从一开始就将叶诗兰玩弄于股掌之上。
明明是她希望叶诗兰来找她。虽然事情的真相或许离他们推测甚至想灌输给叶诗兰的东西相差不远,可是她却一步步将叶诗兰的心思攥在了手中,引导着叶诗兰做出了如今的选择。
他可以想象。当叶诗兰真的与方笑语谈过之后,她将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如何作想。恐怕都已经是在笑语的操控之下了。
提线人偶。
他此刻所能想象到的最适合形容叶诗兰的词。就是这种在戏台上被唱戏者操控的提线人偶。
卑微而可怜。
“好吧,我给你时间。只是长话短说,说完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我不留你用饭。”方笑语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叶诗兰看来,这是方笑语的妥协。只可惜她一开始就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被注定好了。包括她的行为她的语言。包括她的结局。
“西辞,你先进去吧。我与她谈谈,一会儿就回去。”方笑语转身看着叶西辞,立刻就换上了一张笑脸,眼底闪过的得意转瞬而逝,因为背对着叶诗兰,叶诗兰根本无法看到。
“小心些,我等你用饭。”叶西辞摸摸方笑语的头,眼神里全是宠溺,看的叶诗兰下意识的别过眼去,觉得眼前的这个便宜大哥较之从前无比的陌生。
他的改变,他的不再妥协,似乎就是从认得方笑语之后。原本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幽暗的气息,如今却却都化作了柔和与威严。
叶诗兰不禁偷看了方笑语一眼,心中想着,这方笑语当真是个神奇的人。那些人自从认识了她之后,每一个人都在做着改变。
叶西辞变的柔和,却又不再一味妥协,原本阴沉的人,现如今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叶心柔变的自信。原本长相平凡自卑,如今却整个人都开朗起来了。且因为方笑语,她还得到了皇上的重视,宫里许多的公主都羡慕叶心柔羡慕的不得了。
就连太子也等于是得到了方笑语背后方剑璋五十万大军的支持。且因为她这个‘佛女’的身份,无形中也为太子在皇上面前增加了不少筹码。
只有二皇子,从遇上方笑语之后就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原本进展顺利的事全都变得不再顺利,还让他在外头经营的好名声几乎一朝散尽。
她想,若不是她们处于敌对,她会愿意和方笑语这种能为身边人带来好的改变的人做朋友。只可惜,她是李素青的女儿,而对方嫁给了叶西辞。
她们之间还未曾见面时就变成了敌人。
这是命中注定。
叶诗兰就这么默默不言的跟着方笑语来到了会客厅。她局促的坐在下首,此刻竟有些不敢去看方笑语的表情。
解语为两人沏了壶热茶,给两人倒上,人就离开了,整个会客厅只剩下方笑语与叶诗兰两个人,还有那落针可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你非要见我,此刻却又不说话,你是打算坐在这里喝茶喝到天亮?”方笑语抿了口茶,感觉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
“你那日所言,可都是真的?”叶诗兰使劲的掰着自己的指甲,牙咬着嘴唇,头低的简直要埋到胸口。
“哪日所言?”方笑语一愣,随即道:“我每日都要说许多的话,你的问题如此没头没脑,你叫我该如何回答?”
“就是……就是那日……”叶诗兰心中有个声音在阻止她继续问下去,她总有一种感觉,一旦她开口问了,等待她的真相绝不会让人愉快。
“好了,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不想听你在此磨磨蹭蹭浪费你我的时间。”方笑语有些厌烦的摆摆手,继续道:“你来找我,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你的来意。有些东西我能想到,你未必就不能。那个人以为他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处处都漏洞百出,想必你看过了现场,心中也该有几分怀疑了。”
“果真连你也认为是他做的?”叶诗兰的心狠狠的被砸了一记重锤。
原本她与方笑语是敌人,按说敌人的话她不该相信,不仅如此,敌人所说出来的真相她该反着听才对。可是,她这几日做过的详尽调查,每一个疑点都指向同一个人。她真的觉得快要崩溃了。
“那你以为还会是谁?苏红绸?她可不像是有那么大力气的人,且她若是出现在你娘的院子里,岂非太过显眼?哪还有时间从容布置现场?且若是她做的,你娘又如何会没有丝毫防备与反抗?还是你怀疑是我和西辞所为?还是那句话,若我动手,你娘断没有活命的可能。只要将现场的痕迹处理的干净利落些,就无人可以找到是我动手的证据。”方笑语冷笑,继续道:“可是你娘被刺的现场如此凌乱,如此漏洞百出,你若怀疑是我与西辞做的,那就是在怀疑我的手段。”
叶诗兰沉默不语。
方笑语看了叶诗兰几眼,随即笑道:“你今日来找我,就证明你心中怀疑的凶手其实不是我,也不是西辞,而是你最不想怀疑的那个,可对?”
“那日我娘院子的正厅外,你和叶西辞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推测了现场所有的疑点,关于断成两截的门,门外的血迹,门内的桌子,还有我娘身上伤口的疑惑,我全都躲在树后听的清清楚楚。”叶诗兰的声音有些疲惫。
“原来那日你没有走。”方笑语假意不知。
“在他卖力的装着悲痛抹着眼泪指责你们的时候,我想起你在我娘屋子里说过的话,不知为何,看到他的模样,我竟觉得有些恶心。我中途跑出去吐了许久,之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想吹吹风冷静一些,却让我听到了你们关于凶案现场的推测。”
叶诗兰看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我很希望你说的都是错的,希望是你发现了我的存在有意说来误导我的,事后我去现场看过,每一个疑点都与你说的极为吻合,且我还找到了几样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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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忽悠
“我在母亲院子中的花园处发现了一滴血迹,还有泥土翻动过的痕迹,挖开后,里面埋着一把刀一把短剑,还有一只猫的尸首。”叶诗兰声音低低的,仿佛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继续道:“这些东西,与你推测中所说的几乎一般无二。”
“所以你就更加心疑是他所为?”方笑语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能够自由出入母亲的院子而不被母亲防备之人,除了他就只有我。我没有做过,现场留下的证据又处处都指向他……”叶诗兰只觉着心里像是针扎着般难受。那是她的亲哥哥啊,从小到大都对她宠爱有加,对母亲孝顺恭敬,可如今乍一听到他竟有可能会是杀害母亲的凶手,这叫她如何能够平静?
她现在已经可悲到需要到敌人这里寻找答案的地步了不是吗?
“不。你说能够自由出入你娘的院子却又不被防备者除了你就是叶西乾,可你似乎漏掉了另一个人。”方笑语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叶诗兰心跳漏跳一拍。
“谁?”叶诗兰一时间没有想起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不让母亲有所防备。无论是叶西辞方笑语还是苏红绸,对母亲来说都是要除掉的敌人,不可能不加防备。
“还有父王啊。父王多年来几乎是专宠于你娘,如此深厚的感情,你娘又怎会对父王有所防备?”方笑语用茶杯挡住了她勾起的嘴角。她现在正在将第二个嫌疑人**裸的摊开在叶诗兰的面前,要她自己从两人之中选出一个最可疑的。这无疑会加重她对自己选择的印象,从而更容易顺着她为她选择好的路一路走下去,
“父王?你莫不是以为是父王要杀害母亲?”叶诗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突然意识到。确实如果是父王去了,母亲多半不会防备。且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将怀疑落实到父王身上,明明父王近来宠幸苏红绸那个骚狐狸宠的要命,几乎将母亲给忘在了脑后。若是他去找母亲,又因为母亲的倔强而被激怒,所以一气之下……
叶诗兰越想越心惊。虽然方笑语提出了一个可能会洗清哥哥嫌疑的另一个人选,可那个人选却是她的父亲啊。
一方是亲哥哥。一方是亲生父亲,无论二人哪一个是伤害母亲的凶手,这都是她并不想看到的。
原本亲近的人全都成了魔鬼。原本温和的脸全都变为了狰狞。叶诗兰突然有一种被孤立的寂寞感,似乎那些原本美满的镜花水月在现实的丑陋下顷刻破碎,露出森森的白骨,白骨上流着鲜红却腐烂的血肉。腥气扑鼻。恶气熏天。而她,无处可逃。
“父王有何理由要伤害母亲?”叶诗兰问方笑语,也是在问她自己。
方笑语却笑道:“那叶西乾又有何理由要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叶诗兰语塞。
“一个是你的生父,一个是你的兄长。若是他们二人必然要怀疑其一,你心中最可能会伤害你母亲的凶手又是哪个?”方笑语将一道选择题毫无预兆的丢给叶诗兰,叶诗兰顿时陷入两难。
方笑语似乎并不急着要她做出答案,而是继续道:“其实,你大可将一切都推在我与西辞的身上。管他是谁下的手。管他是因为何事而下的手,你只当这是我们做的。就如同凶手希望的那般,成为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你继续做别人的好女儿,做别人的好妹妹,你的母亲是死是活,大可听天由命。若有朝一日她醒了,一切或可真相大白,也或许她会为凶手掩饰而胡乱指责,都无所谓,反正你又不会掉一根头发少一块肉,还继续做你安王府的大小姐,岂非省心省力?”
“那莫非母亲的伤就白白承受了?莫非就要那伤了母亲的凶徒就此逍遥法外?”叶诗兰突然间激动的拍起了桌子。
“知道了真相你又能如何?就如你心中所疑一般,伤害你母亲的凶手或许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许是你敬爱的兄长,无论结果是哪一个,你都无路可以后退。知道了真相对你有何好处?除了会让你左右为难抓心挠肺之外,你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去杀了那凶徒为你母亲报仇不成?”方笑语讽笑道,却在说到‘杀了’二字时刻意用上了一些内力,几乎就等于是在叶诗兰的心中留下了某种暗示。
叶诗兰沉默无言以对。
她真的认真的在想,若是真的一切都是哥哥或是父王所为,她又该如何做出这个两难的选择?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原本这个安王府里,只有叶西辞应该才是外人。母亲和父王彼此相爱,她和哥哥自小就被宠爱着长大。
或许出了安王府的大门,她们终究不可避免的要承受一些别的东西,她也因为身份的阻碍而怨恨叶西辞的存在,无数次的诅咒过他最好去死,可是至少在安王府中,她是大小姐,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人。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完美的一家人会分崩离析。没有想过喜欢的人会伤害喜欢的人。
无论伤了母亲的是哥哥还是父王,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会横亘在她今后所有的人生里,成为遗憾与仇恨。
“叶诗兰,你这是被人捧在手心上惯坏了,所以总以为无论任何事,只要你有不明白的,就定然会有人为你送来答案。”方笑语带着些轻蔑道:“可你不知,这天地大着呢,远比你所看到的井口要大得多。你以为被人捧在手心里疼那是爱,实则也可能只是利用。”
“无论你在兄长与父亲之间做了何种选择,结论不会变。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你母亲伤重昏睡不醒也已是事实,就算你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依旧什么都无法改变。或许还会让你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方笑语将血淋淋的事实摊开在她的面前,一击直中,丝毫不加遮掩。
“你这是在担心我?”叶诗兰一愣。
“担心你?”方笑语似是被叶诗兰的话给逗笑了,道:“我只是很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陷害罢了。就算你不追查事实的真相,我也会追究到底。你母亲的死活我丝毫不在意,可却不会随意被人当成靶子一次次的陷害。所以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依然会替你全都做了。你只需耐心的等待结果。就可不费一兵一卒,看我将那凶手处置了,这有何不好?”
说着。方笑语又冷笑道:“叶诗兰,你本就被毁了容貌,怕是想要嫁个好人家都不易。可这也并非是坏事,至少可以让你从这盘棋中脱身而出。不再做被人利用的棋子。你母亲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那都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她想用她的命,换我救你和叶西乾出周贵妃布置的牢笼。她不想你和叶西乾和她一样过身不由己的傀儡生活,想要给你们兄妹留下一条后路。她知我恨她,为了西辞我也必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与我做了交换,以她一命。换你们前路坦途。只可惜,她什么都还未做。却被人先一步下了手。而下手之人,还很可能就是她一心袒护之人。”
“叶诗兰,此事真相如何,你尽可放手了。我既答应了你娘,自然就会放你一条生路,虽她的重伤昏睡并非如约定而致,可至少她有这心思,我也念及她一片慈母之心,又与你并无深仇大恨,所以才对你说这些。你若聪明的,不如想想如何将自己嫁出去,何必再趟这趟浑水?”
方笑语将话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事实上她确实怀疑李素青会这样做,从叶西辞自祠堂外听到的那些话来看,李素青早有想要脱离周贵妃掌控的想法。而她又怀疑李素青右腹上的那道伤口可能是她自己所致,只是刚刚刺进去一点,就被真正的凶徒给撞见了。如此也能解释为何李素青的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丫鬟婆子,若是李素青自己将她们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