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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方姑娘安心,老奴这就送皇上娘娘回宫歇息。”
说着也是真的大松了口气,心里对方笑语也存了两分感激。
别说是苏万福松了口气,方笑语也是大松了口气的。他得与太子单独谈谈,可不能让皇帝和皇后这两个电灯泡搅了她的事儿。
见皇帝和皇后终于走了,这边地上跪着的太子妃也安了心,这才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似乎有点站不住的迹象,方笑语连忙上去扶了一把。
太子妃,白婉。家世显赫,三代忠良。祖上曾因立过大功而被封为外姓侯,且世袭罔替。而白婉年幼便聪慧,三五岁便能吟诗作赋,才气纵横,更是下的一手好棋,令人叫绝。至今京城中还有一盘一直无人解开的绝世棋谱,便是出自十二岁的白婉之手。
也因为她聪慧且大气端庄,自小便被指给了太子为太子妃,及笄之后,她立刻就进了宫,与太子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人无趣了些,除了琴棋书画诗酒花外,竟是难见其对什么别的东西感兴趣的。
好在太子也不是个花花肠子的人,有了白婉这样端庄温婉的太子妃,对于东宫的一切,也能放心交与她操持。
不得不说,也就是白婉这样的人,理智、冷静、温婉、大度,虽在他人看来略显无趣,却是最为合适母仪天下之人。无论是皇上皇后还是太子本人,对其都十分满意。
而白婉也确实不负期待,将东宫打点的妥妥帖帖,让太子在外对于宫中之事可一切无忧。
方笑语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口碑不错的太子妃,初给她的印象是中规中矩,接触一会儿再看甚至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来完美的执行每一个任务。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方笑语会不知道如何跟这样的人相处。
因为她总会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来处理一切事情,会让你找不到与她亲近的理由或者说借口。
“常听太子提起方小姐其人,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白婉指的是方笑语三言两语就能将皇上劝回去这事。她跪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能做到的事,方笑语却只费费嘴皮子就做到了。
“太子妃娘娘温婉大方,又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臣女也是仰慕已久了。”方笑语随口敷衍着。这样没有营养的话却是京城里的贵女们天天挂在嘴边上的。有时候方笑语都替她们觉着累。可惜,这样看似无意义的交流,却是两个势力拉帮结派时必要做的门面功夫。
“方小姐来看望太子,我与太子都是承了情的。只是,太子染疾,怕是会传染给方小姐,这便不美了。”白婉的话里似乎带着些试探的意味。
方笑语低眉,掩饰住眼中的思索之色,而后抬头面对太子妃道:“无妨,臣女也不过是替安王世子前来瞧瞧罢了,未必真能对太子的病情有所助益。”
白婉一听到安王世子四字,脸上的神色顿时松缓了些,于是道:“原是西辞关心太子,倒是劳烦方姑娘跑这一趟了。”
方笑语笑而不语,只是跟着太子妃一路走到了太子寝宫。
“方小姐稍待,我先去看看太子可醒了。”白婉的笑容依旧完美的像是机器。方笑语知道,她这是去请示太子去了。要不要见她,还是得太子说了算。这一点,白婉从不宣兵夺主。
没过多久,太子妃亲自走了出来,对方笑语道:“太子一早便发热不退,吃了太医开的药,总算是稳定了些。此刻倒不妨碍方小姐进去,太子的病情便托付给方小姐了。”
白婉说完便离开了,似乎没有要一同进去的打算。
方笑语笑着送走了白婉,这才进了屋,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太子。
按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会让人说些闲话。虽太子已经娶妻,可终是难敌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的聒噪。
皇帝似乎也想到了此处,回了御书房后便下了道圣旨,圣旨的内容是因方笑语颇懂些医理,又是推荐了沈善若研制治愈瘟疫的解药,这才命她前去看望太子。
再则,皇帝这也是打算将她这佛女的身份曝光,想要将她推向人前了。
太子之事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个机会。
而这一边,太子看起来病蔫蔫的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盖着,捂得一头大汗,嘴里还伴着一丝痛苦的**。
可是真走近了瞧,太子那双眼睛精神明亮的看着她,嘴角还挂上了似有似无的笑意,哪还有一丝染上瘟疫的痛苦感?
看来,太子是装病?
可问题是,太子为何要装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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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是真病!
太子就这么躺在床上,目光却含着笑的看向方笑语,这般姿态显然也是不打算瞒着方笑语什么了。
“太子殿下不想说些什么?”方笑语最初的一顿之后,神色即刻恢复正常,本来她就觉得太子忽然染上瘟疫这事儿有点可疑,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倒也不至于让她惊讶万分。
“本也没打算瞒你什么。西辞说过,对于你,什么都不必瞒着。”太子到了此时也不忘给叶西辞说好话,看起来这喜欢给人牵红线的毛病应该是他们叶家祖传的。
“好吧,就让臣女听听这其中缘由。”方笑语一见太子正在给她眨眼睛,就知道她是在意外头是否有人偷听,故而摇摇头,以示此时无人。
得了方笑语的肯定,太子这才坐了起来,揉了揉躺的已经发胀的脑袋道:“这一日躺的脖子都酸了。”
方笑语只是盯着太子看,却并没有接过话头。太子却继续说道:“虽被软禁在这东宫,可外头的事我却也不是睁眼瞎子,总是听到了些风声的。自从瘟疫爆发后,这东宫里也不怎么安生。突然觉得神思不继,浑身乏力,我这也生了几许疑虑,便让小五子时常注意着,果真在每日所食的饭菜与补汤之中发现了些别的东西。小五子是随侍我左右之人,自小就跟着的,可以信任,他有个能力,除了我与西辞之外,无人知晓,那便是他通晓药毒之理。若非如此。宫中争斗不休,尔虞我诈,先前几年我恐怕就要被人给害了去了。”
“既是有人在饭菜中投毒。那近日来太子殿下的汤食如何解决?”方笑语问道。
“西辞的人会悄悄送些东西储备着,那些饭菜看似被食用了,实则不过是让小五子偷偷倒了。”太子指了指旁边柜子,里头还有一堆吃的用的都藏在其中,他在屋里偷偷食用,也不怕被人给看着了。
“太子殿下这两日可曾感觉到不适?”方笑语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摇头。道:“自从停了每日饭食,便再也未曾觉得不适。”
“之所以要装作感染瘟疫,是要吊出那下毒之人?”方笑语问。
太子点头。说道:“按说饭菜被下了毒,那厨房之人最是可疑。只是不止饭食,就连茶水之中也会偶尔被加了料送来,这东宫的下人多如牛毛。若真明着查怕也不难。可若是不想打草惊蛇私下里查问,便不是这般容易了。所以我这才装病,想要引出此人,迫他露出破绽。”
太子此时在方笑语面前说话已不用官称,而是自称为我。这是除了叶西辞之外,就是连太子妃白婉都不曾有的待遇。
不是说太子有多看重方笑语,只是因为他真正看重的是叶西辞。因为叶西辞喜欢方笑语,因为叶西辞想要娶方笑语为妻。他这才真正对方笑语掏心掏肺。因为一旦方笑语嫁给了叶西辞,他不仅仅能得叶西辞全力相助。同时也得到了方笑语这个强大的助力。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此病是打算要瞒上多久?”方笑语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事想不通一般。
“还要看那人是否会露出狐狸尾巴。”太子也无法肯定,但是总会是装不长的,那瘟疫的潜伏期不过十几二十日,之后必定爆发,所以多说一月,若是拿不下这东宫里的叛徒,他就必须要痊愈了。至于要如何痊愈,那就是之后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那今日前来瞧病的沈大夫可是你的人?”太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方笑语点头:“确是我推荐进宫之人,他与此次瘟疫之事有着莫大关联,这治愈瘟疫的药物也就要落在他手上了。”
“怪不得他肯配合与我。先前前来的太医都是熟悉之人,我随意也便打发了。只是今日这沈大夫确是惊的我一头冷汗。好在他并未拆穿,只是顺着话将这谎撒下去了,否则这装病之计恐怕就要打了水漂了。”太子笑道,对于沈善若的识时务也是非常欣喜的。曾听心柔说过沈善若的事,所以他这才想起来,今日一见这人,听他道了名姓,他立时便想起了方笑语,这才未自乱阵脚。
“那沈善若亲自给太子殿下把了脉?”方笑语突然便问道。
“的确如此。”太子点头肯定。
方笑语的脸色有些阴沉,于是道:“太子殿下可否将手伸出来容我把把脉象?”
太子一愣,不知方笑语为何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但却并不认为方笑语会害他,于是笑着伸出手道:“你还懂得探脉?”
“略懂。”方笑语说着两指轻放于太子的腕间,随即脸色越来越沉。
轻轻将体内内力在太子身体中引导一圈,方笑语的眉头就再未舒展开来。太子似乎也发现了方笑语那一副阴郁的神情,心中竟也生了几分不安。
“怎么?莫非是……”太子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笑语,似乎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回答。
“殿下,小五子当真可以信任?”方笑语没有正面回答太子的问题,只是又将话题绕到了小五子身上。
太子听闻此话顿时一惊,道:“小五子自小便跟着我,吃穿用度都是他在负责,也一直忠心耿耿,当是可信之人。怎么?莫非你发现他有何不妥?”
方笑语摇摇头道:“并非是小五子有何不妥,而是太子殿下您有些不妥。”
“哦?”太子惊讶的抬头。
方笑语整理了下思绪,而后道:“沈善若虽是我推荐到宫里的人,但却并未与他提起太多殿下的事情,自也不可能吩咐他要配合殿下来演这场戏。”
“许是他玲珑心思。猜到了一二?”太子皱眉。
“我原也是这般认为。只是若是如此,太子殿下身上所发生之事便大有不对了。”
见太子一脸思考之色,方笑语未曾让他久等。而是继续说道:“沈善若之所以配合太子殿下演完了这出戏,是因为在他眼中,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在演戏。”
“你这是何意?”太子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而方笑语的话确是确确实实的给了他当头一棒。她说:“太子殿下,你是真的被感染上了瘟疫。且是刚被感染不久,以至于病症都还未爆发。但是恐怕最迟一两日,殿下就会开始发热,就与京中中了瘟疫的百姓一般无二。”
“什么?”太子大惊!
这些日子他已经足够小心。为何还是会染上瘟疫这样的症状?且以方笑语方才所说的,他这瘟疫还是刚刚染上的,莫非是早间来的太医里也有那幕后黑手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太子一时间有些心乱了。别看朝堂上他协助皇帝处理政事倒是有条不紊。可真到了危及性命之时,能淡然面对的又有几人?
他在这宫里争,在宫里斗,所为的不过是要保住太子的头衔。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他被赶下太子的宝座。等待他的,不是被杀就是被软禁的命运。
一切的争斗都是为了生存。所以这些年,他阴谋诡计使过,手上鲜血也沾过。虽他从不滥杀无辜,可毕竟也是有着人命在手上的。
杀人是为活命。他都在皇宫这个吃人的染缸里挣扎求存到如今了,难道就要死在这瘟疫之上吗?
“殿下不必忧心。殿下这瘟疫才初染,并不致命,只要按我所说的去做。保殿下安然无事。只是我需要些药材,殿下可有法子得到?”方笑语并不打算藏私下药方的事。有些事她需要太子的配合。
“叫小五子去拿来便是。”说着。太子便将小五子唤进了屋。
方笑语再三嘱咐此事要秘密行事,不可被人发觉,且还需煎药熬药所需的器物,都要小五子一并拿来。
而后,按照药方中所写,将需用的药材倒入锅中,慢慢煎煮成一碗浓浓的汤汁,递给太子道:“殿下只需服了此药,一日一回,连服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这样神奇?”太子似乎有些怀疑,道:“如此说来,那治愈瘟疫的药物岂非已经研制功成了?”
“只能暂时治愈太子殿下这等初发病的人群,对于染疾已久之人却不明显。许是药的轻重量度还需斟酌,但离彻底研制出解疫病药物之日已经不远。”方笑语撒了个慌。
“原是如此。但愿能尽快研制出解药,以解百姓之苦。”太子似乎并未怎么怀疑,捏着鼻子将那碗苦苦的药汁一饮而下。随即皱了皱眉,咽了咽口水,一脸痛苦万分的模样,倒是与平时人前气势非凡英俊潇洒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
“只是,太子殿下这疫病起的蹊跷,除了在饭食中下毒之人,恐怕还另有隐情。这几日太子殿下定要多加小心。恐怕此人也不曾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轻易痊愈,定会放松警惕,为了麻痹此人,也为太子殿下安全着想,只得委屈殿下再在床上躺上些时日了。”说完,方笑语又道:“至于这药物之事,怕是需要太子殿下遣心腹之人来完成,只要按时服药,只需三日,便可痊愈。”
“我知道了。此事也需支会西辞一声,就劳烦你了。”太子很轻描淡写的就将见叶西辞的事推给了方笑语。
方笑语虽心中无言,但也点了点头,应承后道:“虽是奉了皇上皇后的意来看望太子殿下,但终归男女有别,我也不宜待得太久。若是有事,找人去将军府里知会一声便是。臣女告退。”最后一句话,是方笑语刻意高声说出来的。
太子望着方笑语离开的身影,倒是露出会心一笑。以方笑语这种自有主见的女子,若真的嫁了西辞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助力。
只是,这样的女子也多难驯服,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反制了。再加之这位方大小姐武功不弱,就连西辞也不是对手。他几乎可以想见,未来西辞这小子的日子会过的如何的多姿多彩。
方笑语一路上没有丝毫笑意。虽然保住了太子的性命无碍,可是这东宫里的叛徒却让人忧心。
实则她在想的是,这叛徒真的是在东宫之中吗?
一早太子为了引出叛徒,这才假意染上瘟疫。自从通报出去后,光是来给太子瞧病的太医就几乎出动了整个太医院。
在宫里,指不准谁就会在太医院安插上几个眼线。一则保证有病了有人可治,再则,有个太医是自己人,害起人来也格外方便。
就算是那些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有个太医依附,也可保别的人不会轻易的害了她。
说到底,这皇宫里就是个染房,再是纯良无辜的人在这座牢笼里多住上几年,也要被多多少少的染上些颜色去。
特别是那些生死握在别人手里的,那些性命不由自己的,为了活下去,为了向上爬,为了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也决定别人的命运,慢慢的,再是干净的手也会沾染上鲜血。
她可以说皇帝是个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