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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记得要保重自己啊。”刘泌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心,没有出去看看刘封。只是言语中,还是透出了一丝不舍。
“舅舅放心。外甥不仅会保重身体。等来日回来的时候,也必定会让舅舅颜面有光。”刘封心中一暖,道。
“好,有如此志气,大善。”刘泌很相信刘封说的话,骄傲道。
“那外甥走了。”刘封再次一拜,毅然的转身离去了。
虽然舅舅和善,但是长沙并不会为刘封带来更多的机会,利益,刘封很清楚,只有北上,才能让他的势力膨胀。才能将来提兵十万,迎回甘氏。
所以长沙虽好,舅舅慈爱。但刘封也只能忍痛离开。
“舅舅等着你衣锦还乡。到时候必定大摆筵席,好让舅舅沾光。”刘泌脸上露出了感伤,但却带着笑道。
却是幻想着外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了。
告别了舅舅刘泌之后,刘封出了刘庄。与黄忠一到,被六百士卒与黄忠家的些许家奴,侍女簇拥着向湘水靠近。
到了湘水后,与留守的邓艾,张贵,周顺等人会合,乘大船北上。
数日后,刘封的船队已经接近洞庭湖的范围了。船队的速度,也越发缓慢。
当中最大的楼船上,刘封与黄忠,陈大等人一起站在船头。面色有些凝重。
“再前方就是洞庭湖范围了,我们这么大的规模,就算是想悄悄穿过洞庭湖,恐怕也是不能。”刘封指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大湖道。
洞庭湖内盘踞着数千水贼,那是刘表都没能剿灭的悍匪。刘封虽然有兵马一千二,但大多都是最近收服的。磨合都没有来得及,就别说与悍匪厮杀了。
就算是仗破军营与悍匪厮杀,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我看应该破财消灾。此行大人所带的金银颇多,可取一百金,分别派遣使者送给洞庭湖南北两个水贼头目为好。”许田提议道。
“不行,财不可露白。借个道路就要花费一百金。他们会猜测我们是不是有更多的金子,要是两人被贪心蒙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恐怕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刘封却摇了摇头道。
“不过派遣使者过去,倒也可行。这样吧。你与张道分别带着几个随从,几匹锦布。划舟船过去,向那两个贼首拜山。直言要借到。我们也有一千二百人,船队庞大。我想那两个贼匪应该会掂量掂量。”刘封思虑了一下,选择了这个折中的办法道。
“诺。”许田与张道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刘封的办法比较可靠,点了点头道。
二人告退后,立刻选了几个随从,拿了几匹锦布。打算乘小船向洞庭湖进发,至于大船队,先暂且停泊在此。
不过,二人并没有顺利出航。因为远方,隐隐有规模庞大的船队,正向这边冲来。大小舟船无数,顺水而下,好不威风。
“长沙水贼?”正要出发的许田,看着对方的旗号,不由色变道。
张道,陈大等人也是如此,就算是黄忠也半眯起了眼睛,有精芒闪过。
“这里是洞庭湖附近,遇到谁也不意外。镇定下来。”刘封心中也微微一紧,但是面上却不显,反而训斥了众人一声。
“擂鼓,戒备。”陈大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大声下令道。
这艘楼船,是蔡氏建造送给蔡玉的。现在蔡玉整个人都是刘封的了,这船自然成了刘封的。
逆水北上的这些日子,刘封起居都在这艘穿上度过。穿上驻扎着一百五十名破军营的士卒,可以说是战力雄厚。也是船队的总部所在。
设有大鼓。号角。
随着陈大一声令下,“咚咚咚。”雄厚的鼓声,立刻传出。随着鼓声响起,簇拥在大船四周的舟船,立刻就加紧了戒备。
张贵,邓艾两个军侯,都下令加强了戒备。船队也彻底的停泊了下来。
擂鼓戒备的原因是刘封并没有确认对方是否有敌意,若是对方没有敌意,你冒然出击是就等于是把自己往悬崖上推。
顺水而下的庞大船队中,有一艘特别巨大的船只。船跟一般的楼船很像,但是穿上并没有那高高的城楼,似乎是为了减轻重量,生生的把船楼给卸下来了。改装成了轻便又快速的水贼船。
此刻,船甲板上,站着几个人。
张谷,费房,以及几个身材彪壮的水贼。
“那就是你说的刘封?看起船队的规模,要比你说的五百人,要多上许多。”张谷的面色并不好看,语气有些泛冷。
按照费房的情报,刘封的军队应该只有五百人才对。看现在这支船队的规模,恐怕是上千人了。
“这不关你的事,只要你在这里堵住他半个时辰,你就能获得一千石的粮食。”费房提出了让张谷心动的价码。
“希望你不要食言。”许久后,张谷冷冷的撇了眼费房道。
“呵呵,这点代价,我们费氏还是付得起的。”费房并不怎么在意,呵呵一笑道。
说完后,费房不再与张谷说话。往前站了几步,摇摇的看着刘封船队的方向。这个时候,他们的船也减缓了速度。缓缓的停顿了下来。
与刘封的船队只隔着一二百米的距离,摇摇相对。
“哼,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费氏连那本想退还给你的一千五百金都省了。只要付出些许粮食就能让你消失。这办法真好,又简便,又不留痕迹。”费房目光泛冷的看着刘封船队,心中冷哼道。
在费房看来,他们费氏捏死刘封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而一只蚂蚁想要反抗人类,就会有这种下场。
想着只要过半个时辰,刘封就被杀的落花流水,费房的心情就很好,很好,非常非常的好。甚至面带微笑,似乎忘却了当日在刘庄内,刘封对他的无理。
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费房很宽厚的想着。
费房飘飘欲仙的时候,却没看见站在他后边的张谷,脸上有些惊疑不定。
这个时候,两只船队相隔只有一二百米。张谷不仅能听见对方船只中,传出的阵阵擂鼓声,也能完全看清楚了对方四艘大船中,那较小的三艘。
如果他没看错,那三艘船正是他送给甘宁的啊。
当年甘宁初入荆州的时候,曾经救过张谷一命,可以说是救命之恩。十月前,甘宁忽然给他来信说要做水贼。
旗号都打出去了,叫做锦帆贼。向他要了几艘大船。
张谷虽然诧异甘宁忽然想做水贼这件事,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想办法弄了七,八艘大船过去。顺便的,连船上的水贼都送给了甘宁。
洞庭湖上,长期争斗不休。各个势力中,都在穿上刻下了些许己方能辨认的小记号。所以张谷能一眼就看出那三艘大船是甘宁的。
“这叫刘封的家伙,难道从我甘家哥哥手中抢夺了三艘大船?不可能啊,先不说我那哥哥如何骁勇,收下也都是精锐,凭他这点人马,铁定不是我那甘哥哥的对手。更不用说是抢夺船只了。难不成是我那甘家哥哥送他的?”有了这种想法,张谷的心中,为之一惊。
要知道,这三艘大船价值不菲,对于水贼来说,船只更等同于性命一般的存在。而甘宁却毫不犹豫的送了三艘大船给这叫刘封的。
那么两人应该有什么样的交情啊?
难道甘家哥哥与刘封有过命的交情?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张谷心中对刘封现在的处境充满了担忧,以及看向旁边正悠然自得,飘飘欲仙的费房不怀好意了起来。
他拜甘宁为哥哥,是兄弟。刘封是甘宁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这人既然找他来,来算计刘封,岂不是好笑?
第一百三十一章呸,费氏算个什么东西
这边船头,刘封见对方停泊了下来,虽然有些讶异,但并没有放弃警惕。
一边下令继续警戒,一边抱拳高呼道:“我乃罗县刘封,前方可是长沙张壮士?”
刘封体格健壮,这声高呼中气十足,声传数百米。一二百米开外的张谷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这人一旦对别人起了好感,就觉得对方什么都好。
听这声音,那刘封也该是响当当的汉子。于是,张谷抱拳回答道:“在下正是长沙张谷。”
“呵呵,长沙张谷横行洞庭湖,威名赫赫。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刘封客套了一句,猛的又话锋一转,问道:“只是不知张壮士今日横兵在此,犹如铁索横江。使我进不得,这是何意?”
刘封问的很坦率,也很直接。有一种怡然不惧的气势。
张谷听的更是欣喜,认为刘封如此气势,当是甘宁的朋友无疑了。
“呵呵,此事稍后我在回答。容我先问一个问题。”张谷呵呵一笑,随即问道:“不知刘校尉坐下那三艘大船,来自何处?”
“张首领跟他说什么废话。等半个时辰一过,自有人来收拾刘封。”却是旁边的费房对张谷的举动有些不满,大声道。
“哼,我做事,用不着你管。”张谷转头发出了一声冷哼道。
“你,你居然敢反抗我们费氏?”费房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心中腾起,直冲脑门。指着张谷厉声道。
费氏的招牌在荆州很好用,几乎是万年不倒。费房虽然是管事,但是在外边是过着老爷般的生活。但这些日子,先有刘封,后有这个张谷先后出言不逊。让费房几乎失去了理智。
尤其是这个张谷,对费房的打击更大。要知道,往年这张谷是靠着他们费氏才得以生存的。
“费氏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吃刘表的俸禄,却联通我们这些水贼。不忠不义之徒罢了。”张谷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等这次过后,就抛弃这洞庭湖,北上去寻找甘宁。
按照他的猜测,刘封当是甘宁的朋友无疑了。他们两只船队加起来就足有数千众,恐怕称霸洞庭湖北方的李冉也不敢随便阻拦他们的去路。
有了这个想法,张谷几乎双目放光,他期待已久了,真的期待已久了。与甘家哥哥纵横水系的日子。
“你,你。”费房听见张谷这不屑以及的话语,只觉得一口气没有上来,捂着胸口你,你了几声,楞是说不出话来。
喘息了几口气后才平复了下来。只是没有再说话,脸色阴沉如水,心里打定主意,等那外援来了之后,连这个叫张谷的也给一起剿灭了。
“哼。”冷哼了一声,张谷在心中已经起了把这个讨厌无比的费房交给刘封处理的打算。
这边发生戏剧化的转变,那边刘封却在思考,张谷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三艘船,当然是甘宁送的。而这个叫张谷的却特意留意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叫张谷的认识甘宁,是有恩惠,或是有仇怨。
不过,刘封觉得张谷的语气中并没有恶意。猜测应该是属于前者了。
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这称霸洞庭湖南方的张谷居然是甘宁的朋友。
“这三艘大船乃是锦帆甘宁所赠。张壮士可是认识甘宁?”刘封一边回答一边试探道。
并没有放松警惕。
“哈哈,果然是我那甘家哥哥的朋友。哈哈哈哈。”张谷发出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声。
“张谷,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房勃然色变道。甘家哥哥?朋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刘封居然还能跟张谷这个洞庭湖水贼牵扯上关系?
任费房布置再精细,谋划再得当。这一次却真的是栽了。谁叫刘封与甘宁有所交集,谁叫张谷与甘宁有过命的交情。
这就叫睁眼瞎。
“什么意思?你居然算计我甘家哥哥的朋友。”张谷的脸色狰狞,眼中却透着诡秘,又是气愤,又是似笑非笑。张谷心里对于张谷的睁眼瞎,不知道该是气愤还是该可笑。
“甘家哥哥的朋友也是你算计的。傻吧。来人,把船靠过去。把这厮绑了,我们去见刘封兄弟。”在痛骂了费房一声,张谷大声下令道。
“诺。”张谷身侧的水贼齐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应诺声。在这声声响中,这艘水贼主船,脱离了船队,缓缓的向着刘封靠近。
刚刚是愣住了,费房楞楞的看着张谷,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是当两个彪悍的水贼上来,欲绑了他后。费房发疯般的往前冲去。
“我是费氏的外管事,我是费氏的外管事,你这个家伙不要命了,你敢得罪费氏,你敢得罪费氏。费氏一定与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疯狗一样叫着,疯狗一样的向张谷扑去。此时的费房还哪有初见刘封时的那份悠然自得,那副老谋深算。只能算是条疯狗。
“呸,老子早说过了,老子打心眼里看不起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士族。”张谷呸了一声,伸脚就踹在了费房的身上,这一脚够用力。
“啊。”一声惨叫,费房捂着胸口,滚出了米许。
“一个破管事都绑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踹完费房后,张谷犹自不解气,朝着那两个负责捆绑费房的水贼大吼道。
“诺,诺。”两个彪壮四射的水贼,在张谷面前,跟猫似的,只有点头的份。只是应了两声,两人重新转过身,面对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费房的时候,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
让我们挨大首领的骂。先教你不得好死。
“砰砰砰。”两个水贼在捆绑的时候,下了不知道多少狠手。眼看费房鼻青脸肿,进气多,出气少了,这才罢手。
楼船的甲板上,刘封见对方主船一艘,缓缓的向这边靠近,其他船只只是停泊着不动。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真是没有敌意。
不过,可能与甘宁有极大的关系。
但是尽管如此,刘封还是对着旁边的寇水轻声道:“下令继续戒备,不要放松。”
寇水已经跟着刘封一段时间了,对于传令这一种工作已经很适应了。闻言弯身道:“诺。”
就在这种外表看不出任何举动,但是刘封船队中的士卒暗自警戒的氛围中。张谷的主船缓缓的靠了过来。
直到很近的距离,张谷主船才停泊了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却是对方的人,搬着一张跳板,把两艘船给链接了起来。
刘封不由眯起了眼睛,对方到是真磊落,也有胆识。不仅单开一艘船过来,居然还敢上船。
不过,当张谷走上了跳板后。刘封的双目一凝,却不是注意张谷,而是注意到张谷身后被五花大绑的费房,虽然鼻青脸肿,但刘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费氏的外管事。
此事恐怕不简单。刘封眼中蓦的闪现出了一分阴沉。
“哈哈哈,刘兄弟。”张谷踏上楼船的时候,朝着刘封举拳哈哈一笑道。
刘封身侧许田,张道,寇水,周顺等人分在两旁,如同被众星拱月一般,被簇拥在中间。再加上年轻英武,是以很好辨认。
“张兄弟。”对方称呼你是客气。虽然刘封对于兄弟这个称呼不感冒,但还是举拳还了一礼道。
“呵呵,刘兄弟是我甘宁甘家哥哥的朋友吧?把你堵在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来人,把费房带过来。”张谷用半句话对刘封道歉,半句话则是吩咐身后的手下的。
“诺。”张谷身后的两个水贼齐齐的压着如同死狗一样的费房来到了刘封的身前。
“费氏外管事?”刘封扫了一眼,略有深意的看着张谷道。
听见刘封的声音,费房有气无力的抬起了头,眼中怨毒一闪而逝,但这时却还算硬气,没有求饶。
“哦,兄弟认识他?”张谷意外道,随即,摸了摸脑门,哈哈一笑道:“到是忘记了,就是这家伙让我把你给堵在这里的,你认识他也不奇怪。”说着,张谷用脚踹了踹费房,很是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