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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后退,数十名蛮兵几乎齐齐的向后逃命而去。把后背露了出来。
整体杀伤力,本就处于弱势。如今后背坦露在了破军营的刀兵之下。
破军营士卒们几乎如虎入羊群一般,成片成片的砍刀了蛮兵们。朝着蛮兵大营,冲了进去。
陈大一马当心,率领军队笔直向前,直扑中军大帐。
所过之处,不管是刀剑相向的,或者是跪地投降的,或者是转身逃走的。一律***。
…………
此刻,中军大帐外,当沙摩浑看到了火光冲天,看到了喊杀声四起的时候,就知道已经完蛋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逃跑。
逃回五溪,只要能逃走,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但是,当沙摩浑呼叫左右心腹,准备纠集军队,逃回五溪的时候。
沙摩柯出现在了沙摩浑的前边。
胯下一匹雄峻战马,手持一杆狼牙大棒。这一刻,沙摩柯也没有穿着汉人的衣服,上身坦露,露出了隆起,扎实的肌肉,以及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是他征战五溪,留下来的赫赫战功。五溪第一勇士的名声,也是以这密密麻麻的伤痕堆积出来的。
这一刻,脱下了汉人衣服的沙摩柯,彻底的展现出了他野性的一面。
一人一马一狼牙棒。犹如一个整体,一头出猎在外的黑熊。展现出来的压迫性,让人毫不怀疑。
这头黑熊,会把挡在面前的所有猎物,撕成碎片。
这就是五溪第一勇士,沙摩柯。
第三百九十八章定乱
第三百九十八章定乱
沙摩柯这些年表现的太好,有勇无谋的厉害。因此沙摩浑虽然忌惮沙摩柯,也防备沙摩柯。
但是当局势危难的时候,也常常用沙摩柯。
如今大军以乱,而见沙摩柯腰跨雄峻战马,手持一杆狼牙大棒。身后一众士卒,也是精神抖擞。
比之目前营中乱军,不知道要精锐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蛮兵以乱,双方杀的不可开交。在这种乱兵之下,最容易出人命。
沙摩浑是蕃王,五溪蕃王。坐下人口二十余万,权势赫赫。怎么忍心自己死在乱兵之中。
正想着如何纠集心腹,杀出大营,逃回五溪。
如今,沙摩柯这番摸样,沙摩浑心中自然大喜。叫道:“沙摩柯,来的正好。护送本王出营。”
此刻,沙摩浑身边只有数十名心腹护卫。他脸上醉态犹在,衣衫不整。一副狼狈摸样。
沙摩柯一双虎目缓缓的扫过沙摩浑,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道:“护送?不必了,直接取你项上人头,献给杨武刘将军。”
“你说什么?”沙摩浑愣住了,失声道。
“杀。”沙摩柯却不再废话,手中狼牙棒一挥,猛的咆哮一声。勒马向前,身后数百蛮兵也是齐齐一喝,悍然的朝着沙摩浑杀了过去。
“沙摩柯本王待你不薄,为何反我。”感受着沙摩柯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气,沙摩浑双目欲裂,大吼道。
“你杀我母,安知焉有今天?”沙摩柯双目尽赤,大吼道。
沙摩浑的神色一下子惨白无比,脑中不由出现了一个娇媚汉人女子的身影。这女子是他父亲的女人,父亲死后,他继承了下来。只是那女人很刚烈,宁死不从。他一怒之下,给杀了。
这女人就是沙摩柯的母亲。
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沙摩柯还很小。就算是事后,沙摩浑也是私下里处理了的。
没人知道,那个汉人女人是如何死的。
沙摩柯是如何得知的?
心中后悔啊,沙摩浑后悔啊,后悔没有杀死沙摩柯,还给了沙摩柯成长的机会。
但是这个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眼看沙摩柯的狼牙棒越来越近,狼牙棒上数之不尽的倒刺,在火光的照耀下,光芒闪闪。
砸着就死,擦着就伤。端是一柄杀人利器。
一双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沙摩浑毫不犹豫的对左右数十名护卫下令道:“上,拦住他。”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
沙摩柯乃是五溪第一勇士,寻常数十人也休想拦住他。这一点沙摩浑很清楚,再加上沙摩柯身后还有数百士卒。
这个时候,唯有逃走才有一线生机。
随着,沙摩浑的一声令下。虽然数十护卫也畏惧沙摩柯五溪第一勇士之名,但却也咬了咬牙,冲了上去。
“挡我者死。”沙摩柯一声狂吼,手上狼牙棒猛然扫出。
威猛的劲道,带起了一片狂风。迎面而来的数十名护卫,立刻有数人被扫住脑壳。
顿时,如西瓜一般崩裂开来,脑浆遍地。
其余护卫看的真切,不由一阵胆寒,气势也为之一顿。
“死开,死开。”沙摩柯双脚猛的一夹马腹,大叫两声,狼牙棒左右大扫,数十护卫或头颅迸裂,或横飞而出。
只片刻,沙摩柯就连杀十余人,冲了出去。
前方只沙摩浑一人。他惊慌失措,拔腿而走。
“你也有今日。”一声狂吼,沙摩柯手上狼牙棒再起,上边挂着的脑浆,血液,让沙摩浑浑身胆寒。
“兄弟,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沙摩浑骇然讨饶,但话没有完全说完,整个人就如同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飞出去了二丈远,胸口血肉模糊,其中一部分清晰可见的凹下了下去。倒地后,呕出了几口血,就气绝身亡了。
沙摩浑被沙摩柯一棒杀死的同时,沙摩柯的士卒也把沙摩柯的护卫杀的一干二尽。
“将军,接下来如何行事?”数百士卒中,出来了一个体态彪壮,一脸杀气的蛮人,询问道。
“宣扬出去,就说沙摩浑被我给杀了,让所有人都听我的,不然杀无赦。”沙摩柯一脸的凶狠道。
蛮人与汉人不同,蛮人崇尚强者。弟弟杀了大哥,不仅不会受到谴责,而且还是很受人推崇的事情。
“是。”这蛮人闻言,大声应了一句,随即,立刻带着部分士卒,四处收拢蛮兵去了。
这蛮人走后,沙摩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沙摩浑一眼,冷冷一笑,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丢了狼牙棒,拔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的割下了沙摩浑的头颅。
割下头颅放在马后,沙摩柯这才回过头,大吼道:“分别用两种语言大吼,说沙摩浑,凡哒都死了。大汉军队攻入大营了。跪地投降者,不杀。”
如今大营混乱无比,沙摩柯一边派遣人去收拢蛮兵,一边派人喊话。却是务必要做到把伤亡减到最低。
“是。”士卒中,再次分出了数十人。
这数十人分散冲入了黑暗之中,分别用汉语,五溪语大吼着。
“大汉军队攻入了大营,沙摩浑,凡哒蕃王都已伏法。跪地投降者不杀。”
“大汉军队攻入了大营,沙摩浑,凡哒蕃王都已伏法。跪地投降者不杀。”
“………。”
雄厚,又急促的喊话声。很快就覆盖了整个营地的上空,压制住了蛮兵互相发出的喊杀声。
使得营地内,清洗可闻。
凡哒的部将们听到了,他们挥舞刀剑的手臂,为之一顿。
沙摩浑的部将也听到了,他们的混乱为之一顿。
同样,率领八百破军营士卒冲入蛮兵大营,正快速朝着中军大帐推进的陈大也听到了。
陈大心中大喜。
他对于沙摩柯的表态,其实是有些疑惑的。毕竟是外族人。
但是当,他攻入蛮兵大营,眼见蛮兵大营真的很混乱。他就知道,这是一场大胜。
只要胜了这一场,江夏的军队,就可以横扫荆南,开疆拓土。
开始入营的时候,陈大心中疑虑,所以见者就杀。现在见沙摩柯喊话,心下也觉得不妥。
于是大叫道:“跪地投降者,可免死。”
这话不是说给蛮兵听的,是对八百破军营士卒下达的命令。
本来杀红了眼睛,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逃跑,或跪地投降蛮兵的八百士卒,立刻收起了杀性。
凡是跪地投降的,一律放过。
将令出,则授命。可见训练之有素,世所罕见。
很快,八百士卒面前的蛮兵,大部分都跪地投降,片刻后,他们杀入了中军大帐附近。
中军大帐前,沙摩柯手持狼牙大棒,跨着雄峻战马,马后别着沙摩浑的头颅,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当陈大杀到的时候,立刻大叫道:“停。”
身后八百士卒,立刻由气势汹汹,转为肃立。
沙摩柯看的真切,不由在心中道了一声“真乃精锐。”
“可是沙摩柯将军在前?”就在沙摩柯惊异的时候,陈大举拳大喊道。
“正是。不知将军是?”沙摩柯举拳道。
“我乃主公帐下校尉陈大。奉命前来接应将军。”陈大大声回答道。
“陈大?这就是杨武将军的破军营?”沙摩柯心中一阵了然,难怪如此精锐。
沙摩柯身处五溪,当然是不知道破军营的。但是司马懿曾经提过几句,对于破军一营,很是慎重。
于是沙摩柯就记在了心中,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精锐。
心中恍然,面上沙摩柯也不敢怠慢,举拳道:“原来是陈校尉在前。”说着,顿了顿后,沙摩柯又大声道:“蕃王沙摩浑已经被我斩杀,头颅在此。如今大营混乱,我可收服沙摩浑旧部。捞请陈校尉举兵向东,收复凡哒旧部。如此,大营可定。”
“将军此言,大善。我这就去东营平乱。”如今,大营局势陈大两眼摸黑,一点也不知道,如何迅速有效的平定蛮营,自然也不清楚。如今沙摩柯献上计策,陈大自然是求之不得。
举拳道谢之后,陈大立刻对着身后的一士卒道:“你立刻带领十人,杀回临湘,报告主公,说蛮营破了。请主公发城中兵丁,收拢残卒。”
“诺。”那士卒大声应诺了一声,立刻带着十余人原路返还。
这十余人离开后,陈大才大声下令道:“其余人等,随我杀入东营。平定蛮兵叛乱。”
“杀。”八百士卒齐齐大吼了一声。
刚才还肃立着的士卒们,在陈大的带领下,以猛虎之势,扑向东营。
“真是精锐啊。”静如处子,动若虎贲。使得沙摩柯看的一阵眼热。同时,沙摩柯对于陈大的评价也很高。
现在的局势很乱,西营中以他的威望可以压服沙摩浑的旧部。而东营却不行,只能以陈大的军队,进行强势压服。
如此,才可以做到快速平乱。
沙摩柯最怕的是这个叫陈大的校尉看不起蛮人,随意下达命令。
现在好了。这场叛乱,应该能快速平定了。
沙摩柯拍了拍马后,沙摩浑的脑袋。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刘封的封赏了。
最次也应该是个校尉吧。
沙摩柯心中意yin着。
第三百九十九章腾飞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腾飞了
蛮兵大营内,陈大领兵前往东营平定凡哒旧部。
而沙摩柯则是分散部将,收拢沙摩浑旧部。蛮兵大营渐渐被控制住了,喊杀声渐弱。
但是,沙摩柯知道,更多的人,恐怕是逃走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乱兵之下,不可能尽数控制的。
片刻后,一队人马出现在了沙摩柯的面前。
身材挺拔,眼神奇特。沙摩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心腹托发,也就是派遣过去活捉司马懿的人。
看到托发之后,沙摩柯迫不及待的往他身后看去,只见火光下,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立在那里。
尽管看得不太真切,沙摩柯却能感觉出这人就是司马懿。
这人就是杨武将军指明要的人啊。沙摩柯心下又激动了一阵。
“抓住了?”沙摩柯努力平复了自己心中更的激动,问道。
“活捉,没有一点损伤。”托发闻言开心道。
“好,好。”沙摩柯搓了搓手,心中激动,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翻身下马,来到了司马懿的面前。
此刻的司马懿,浑身穿戴整齐,连头上的冠也没有歪。神色淡淡,一派名士风范。
一点也没有俘虏的自觉。
从忐忑不安到现在的淡然,只是丁点的时间。可见城府之深。
不过,司马懿一看到沙摩柯,眼中就闪现了一分疑惑,稍纵即逝。不过,司马懿还是没忍住,问道:“将军乃是五溪人,为何投向刘封?”
这是司马懿这次计划唯一的败笔,就算司马懿做了俘虏,可能要被一刀砍头。但不问清楚,司马懿就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除了疑惑以外,还有些质问。似乎是在质问沙摩柯为什么背叛五溪人。
“心中仰慕昔日匈奴王太子金日磾久矣。”沙摩柯笑着道。一点也没有身为五溪人的自觉。
沙摩柯心中对于司马懿还不屑的很。你一个汉人管我是不是背叛五溪人。说起利用,你还不是一样沙摩浑,利用五溪人。
沙摩柯外表虽然粗犷,谋略也不太行,但为人却精明的很。万事看的明白。
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嘛,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沙摩柯铁了心的要讨一个汉人权贵的子女做老婆。
改做汉人了。不仅如此,还要把整个五溪也并入汉族了,通婚,繁衍,融合。
五溪人的生活,太苦,太闷了。
司马懿有一些瞠目的看着沙摩柯,昔日金日磾身为匈奴王太子,乃是因为势穷,被迫投降汉武帝。
虽然后来也封侯拜将,是为美谈。但对于金日磾本身,可能是一种耻辱。
而眼前这个人却是主动。
司马懿没吃过沙摩柯的苦,所以不理解。
“就算将军心向汉人。但如今曹公一统北方,势力雄厚。而刘封坐困荆楚,势力弱小。为何将军不选择曹公,而选刘封?”司马懿不死心,又问道。
“我觉得刘封比较厉害。”沙摩柯很直爽道。
单单以发家史论,刘封没有犯过一次错误,崛起只是一年。比曹操厉害多了。
“得了,得了。先生现在乃是阶下囚,与我多说无益。还是去与杨武将军说去吧。”沙摩柯被文的有些不耐烦了。
说着,沙摩柯从马后边取出沙摩浑的头颅,递给托发道:“把人头,以及司马先生带去给杨武将军。要是杨武将军欣喜,必定恩赐大笔金银,让你富贵一生。机灵点。”
“诺。”托发心中兴奋,颤抖的应了一声,立刻带着司马懿走了。
司马懿临走的时候,叹息了一声。
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遇到了沙摩柯。真是够倒霉的。
司马懿心中,除了倒霉二字,已经没有其他词语形容这次的失败了。
………………
临湘城头上。
刘封,以及霍峻,周顺等人都把目光死死的投向不远处的蛮兵大营。
自从陈大率军出发之后,一直如此。
只是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喊杀声从最初的高昂,到现在的渐渐沉寂,几乎地不可闻。
刘封等人不免有些焦虑起来。
刘封死死的握着拳头,盯着前方。
这个时候,刘封确实焦虑了。事关王图霸业啊。据有了荆南四郡之后,他的势力才算是一方诸侯了。
真正的一方诸侯,犹如坐拥江东六郡一般的孙氏。
他也是坐拥荆楚,就算是自称立下王霸之业,也没有人会笑话他。若是放在战国时期,他刘封就是楚王。
但若失败了,他刘封就得从长沙退出去。只剩下了江夏,九江,台湾三郡。
虽然战前自信满满,抱着一往无前的信心,执行了今晚的计划。这是刘封所必须展露出来的能力,以及身为一个君主的义务。
而现在是箭已经飞射而出,只等待结果即可。已经无需要君主冷静的时候了。
所以,刘封有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