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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果挠挠头,刚要嘿嘿干笑,撞上自家三姐恶狠狠的目光,只能收了笑脸老老实实的说:“也没啥,就是……就是……”
“杏儿姐,我说了吧,”四树抢过话来,干脆利落的交代了个彻底。
这第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钱不赚那是笨蛋,家里个个都能赚钱,就连莲姐姐都能给人做绣活赚钱,就他们两个吃白饭的多不好意思,这第二嘛,别人不乐意学,不勉强啊,咱多做点功课,不正好也多学些么,此消彼长,将来自然是咱学的最好,至于第三,那些懒蛋不乐意做功课,正好有人帮忙做,这不是瞌睡撞上了枕头饿肚子找着了馒头么,人家还不得感激他们?
“你们算得倒是清楚。”苏杏冷哼了一声,虽然怒气略消,但还是黑着一张脸。
两个最小的一直都很懂事顾家,这让她很满意,可是,她现在怎么觉得这两个小子有点太懂事了。确实,给人做功课赚钱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为着这个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每天做功课到深夜,这古代又没地儿配眼镜去,夜里点着蜡烛是想瞎眼么。
“三姐……”苏果可怜巴巴的望着苏杏,“我们就是想早点赚钱,早点帮你分忧。”三姐最受不了他这么看着她了,只要这么说上两句软话,三姐肯定就放过他。
看着这样的苏果,苏杏忍不住叹了口气,两个小子都很懂事,这确实很好,可是,她却不想让他们过早的承受生活的重担。至少,到目前为止,为他们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她还是做得到的。
“杏儿姐,我们就是想帮家里忙……”四树也加入目光杀人战队。
“你们啊……”苏莲摇了摇头,扭头对苏杏说,“他们这么懂事,你就别生气了。”
喵的,现在是吃准我不舍得罚你们是不是?苏杏恶狠狠的将两人瞪了一眼:“整天闲的没事儿干了是不是,也不用去赚你们同窗的钱,我每天给你们钱,你们每天好好的教二花三花念书,隔三天出一套题来给那边的田玉兰做!”反正她是没耐心给田玉兰设计题目了,随**给这两个闲得蛋疼的臭小子。
(未完待续。)
243 还真是……巧啊
在三天后的考试中,田玉兰忽然发现,考题变了啊。
先前,苏杏每次给出的考题都是莫名其妙,有时候要她连续写二十个相同偏旁的字,或是要她写一篇文章,题目叫做《鸭子除了吃还能用来做什么》之类的。可这次,竟然是正儿八经的要她写一首诗。
终于,可以写诗词了么。
田玉兰心头狂喜,等这股喜悦过去后,她就愣住了。
虽说是终于可以写诗词了,问题是,从来没人教过她诗词啊。苏杏只教她识字,有时候,识字都是由大花苏桃他们几个轮流教的。她有心去自己翻看那些诗经,可读起来都是字字珠玑,让她自己做,却是字字垃圾。
岂有此理,苏杏是不是故意的?田玉兰暗暗咬牙,这几天连着有衣着不凡相貌俊美的年轻少爷来寻那丫头,那丫头一定是怕被她夺了风采,所以故意给她出难题刁难,好赶她离开。
看着纸上纸上那行“写一首跟钱有关的绝句”,她就忍不住咬牙,谁家作诗不是写些风花雪月,银钱那么俗气的东西竟然要拿来作诗?
“写完叫我哈,我先出去了。”苏杏才没兴趣陪田玉兰磨牙呢,她有的是事儿要做。
就算没事儿,她出去买点菜撕点菜叶子喂兔子还不行?
把田玉兰留在屋里写诗,苏杏披上一件披风就出去了。这披风可是她照着那些古装剧里的花样画下来让大姐做的,款式绝对新颖,保暖效果绝对一流。
最重要的是,她得把这一身穿给谭英看看,然后,卖点子啊,谭英手底下可是有两家成衣铺子的。
果然,对于苏杏身上这种带着兜帽和袖子的披风,谭英很感兴趣。
“总有些任性的小姐,喜欢骑马却又怕冷,这样的披风,卖给她们正好。”谭英眉开眼笑,他没说出来的是,有小道消息传出,今年头一场雪下得巧,恰恰本朝开国之年,也正是这个日子下了这么一场大雪,想着近几年风调雨顺,所以,当今圣上有意要回祖上兴龙之地祭祖。
那些娘娘们,公主们,可都是娇贵的主儿,若是用上好的皮子做了这样的披风进上,不出半月,定然会风靡整个京城。
而他谭家,恰恰每年都要给宫里培养一批绣娘。
当然,关于皇帝出巡的事情,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到处讲去。不过,估计他讲了,苏杏也不感兴趣,苏杏感兴趣的只是这点子能不能赚钱而已。
出了与谭英碰面的茶楼,苏杏哈了口寒气,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溜达。
这人呐,就跟草木一般,一到了寒冬腊月,便没了生气。那些年轻力壮的,或许还不算什么,可那些老的,弱的,不想活的,随着日子一天天向腊月逼近,他们也便一天天走近自己的棺木。
这些天来,苏杏一直不曾真正的空闲下来,隔不两天,便会有人来请。半年多的时间,她的终极一班和苏式唱腔已经在京城里打响了名声。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苏杏忍不住扁了扁嘴,期初,那些老牌的班子还想仗着人多势众问候问候她,可因为她背后站着一个云帆,他们也只能是把牙齿咬了又咬,然后扭头回去想办法拉生意去了。
到明年,就是十四岁了,算起来,来到这里八年了。八年的时间,够不够老爸老妈遗忘丧女之痛?……或许,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儿,她能穿到这里来,安知不会有人穿到她身上去?不论是什么人,她只愿那人能够好好的孝敬老爸老妈。
见鬼了,好端端的她在这里伤感个什么劲儿,都八年了,还打算哭上一场是怎么的?
揉揉有点犯酸的鼻子,苏杏跺跺脚,直接转到了旁边卖烧饼的老板跟前,递上四个铜板,笑嘻嘻的说:“俩肉的。”
头一次吃肉烧饼,还是老爸带她去东街那家肯德基门口吃的呢……
“给……诶,诶,小姑娘,哭啥呢?”
“没啥,眼睛有毛病,迎风掉泪。”暗暗唾弃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苏杏赶紧接过烧饼就走。
不想了,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可未来的事情还是可以干预的。
不过,她没打算干预别人的未来啊摔!
就在一刻钟之前,苏杏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感伤之中。
可是,这会儿,她只觉得自己还不如留在家里陪田玉兰磨牙呢。
“还真是……巧。”宁王神色冷然。
“是啊,巧……”苏杏叹气,把手里的烧饼递给宁王一个,“吃不吃?”
“……多谢好意,本王此时并无胃口。”
是啊,有哪个会在小命不保的时候有胃口吃烧饼的?——除了眼前这个。
苏杏真不知道自己招惹哪路霉神了,或者说,这位宁王殿下到底得罪谁了,你丫头顶乌云满身衰神,就不能老老实实躲在你府里消灾么,为毛非要出来逛街祸害世人。
就在刚才,她买了俩烧饼,准备任性一把不回家了,满街溜达着找家干净的店就着烧饼喝碗热汤。当她穿过一条小巷,准备去传说中那家有名的俞黄记吃牛肉羹的时候,忽然觉得这街上不太对劲啊。
就算天冷,可这大白天的,人呢?!
四下张望一般,苏杏彻底僵住了。
靠,你们能不能别在闹市里打打杀杀的,力气没处使了不能去找点活儿干呐!
就在她的前方,四五个满身带伤的侍卫正在奋力拼杀,跟他们打成一团的,是七八个黑巾蒙面的大汉。得,撤吧,可她回头一看,她来的那条小巷子里,正有人往这里走呢,看那脸上蒙着的黑布,她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良善百姓。
看这情形,她还是找个铺子躲一躲吧。
左右一看,她就直接钻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肉铺子里。
肉铺子的后院里,站着俩人,一个她很面熟,另一个,她也很面熟。
“宁王殿下啊,你咋个就非要上街呢?”苏杏叹气,怪不得外头喊打喊杀的,敢情是冲着这位来的,不会是上一次失手了,所以这次又卷土重来了吧。
宁王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况下又遇上了苏杏,在看到苏杏的刹那,他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寒意——又一次在这样的境况下遇见她,会是巧合么?
(未完待续。)
244 危急关头,这烧饼你不来一个么?
拒绝了苏杏递来的烧饼,宁王看着苏杏往一边一蹲,开始吃烧饼。
他不禁再次问出了自己曾经问过的问题:“当真不怕?”
苏杏干瞪着眼睛把嘴里的烧饼硬咽下去,扯出个苦笑来答道:“能不怕么,人有几个不怕死的?”
宁王觉得他并没有看到这女子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可是,再害怕也得吃啊,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吃不吃的也没啥影响不是?要是不吃的话,等会我这烧饼放凉了不就白买了?再者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万一他们要抓活的呢,万一他们顺道把我当你的丫鬟什么的给抓走呢?肚子里有点食儿,也省得被关的时候挨饿。”苏杏耸耸肩,从迎门墙往外探头看了看,叹气道,“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我还不如躲旁边卖布的店里去。”
似是察觉到了苏杏话语中透出的满满的嫌弃,宁王不由得微微皱眉,随口问:“为何?”
“你说呢?”苏杏反问。
宁王也是心里不快并未细想,被苏杏一反问,自己不由得哂然,离他远些,自然就安全了些。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卖唱女都开始嫌弃他了?
“你要是不吃,我真把这个也吃了啊。”苏杏晃晃手里的烧饼,她已经吃完一个了,不得不说,味儿真的不错。
宁王摇头,纵使他承认这女子说的不错,该吃的时候就要吃才行,可他如何能吃得下。不是为眼前的局势,而是……他抿抿唇,烧饼什么的,为什么是烧饼,为什么是烧饼,为什么是烧饼!
外头的动静还是不小,苏杏的心不由得向下沉了些,忧桑的看着宁王:“既然外面这么危险,就不要跑出来溜达好不好,多扰民呐。”
“……本王自有道理。”若非他近身的人出了问题,他又如何会落入这般境地。
道理?道理个毛线啊,明显就是死鸭子嘴硬。苏杏撇撇嘴,可沉下去的心却始终没能飘起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这是宁王第二次在闹市中遇险了,这里可是重中之重的京城,一个有亲王封号的皇子,竟然会在京城的闹市中遇险。究竟是京城的治安太差了呢,还是这些刺客的手段太高?不论哪一样,都不安全呐。最让人心惊胆战的答案,京城的治安不差,刺客的手段不高,而是背后那人的地位太高。
这世道……是要乱呐。
“呐,殿下啊,我问你个事儿呗?”
“说。”
“你排行第几?”
“……行三。”
“有姐姐么?”
“有两个姐姐。”
“姐姐大还是哥哥大,最大的多大了?”
“……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无聊,闲话家常。”苏杏想要算一算,算一算当今圣上的年纪,可算来算去,都应该不超过四十五才对。四十五岁,应该还不算老吧。轻叹了口气,她总不能问宁王“你爹身体好不好”这类问题吧,这些天子骄子一个个的都是多疑症,问多了难免会招惹来猜疑,到时,那句“保你平安到老”也就打水漂了。
可是,她不能不去怀疑,怀疑如今正坐在位上的那位,是身体不好呢,还是准备立储了呢,不然,这京城里怎么突然就乱起来了?宁王究竟有多少敌人,对宁王出手的,究竟是某个明面上的敌人扫除障碍呢,还是某个暗中的敌人一石二鸟杀人嫁祸呢。
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个乱呐。
再次叹气,苏杏忧桑的耷拉着脑袋:“我为毛要躲这里来,为毛不躲旁边的饭馆里去,俩烧饼吃得噎人啊,连碗汤都没有。”
宁王身边的小厮几乎要翻白眼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古古怪怪的卖唱女从来就说不出靠谱的话,可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吃烧饼,还有心思惦记着喝汤,是真不怕死怎么的?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会儿工夫,就算怕死又能怎样,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闷响,让迎门墙后面的三人都惊了一下。
宁王的视线落到了苏杏身上,冷声道:“你,去看看。”
苏杏撇撇嘴:“保我平安到老,我这还没老呢。”你自己带的小厮怎么不舍得放去,特么我的命不如你的小厮值钱是吧。
听苏杏说出先前的承诺,宁王不由得一滞,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用苏杏过去看了,那里爬过来一个人,满身浴血,匍匐在地上,看到宁王顿时大口喘了几下,急切说道:“殿下,敌人凶猛,弟兄们……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他到底也没说出来。
这是第一次,苏杏亲眼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当初在乱葬岗中,也有不少死人,甚至她还亲手碰触过(又不是故意要摸的!)那些尸体。可是,眼前不一样,眼前这人可是当着她的面咽气的啊。忽然间,她不得不佩服桃儿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记得桃儿撞见杀务净时才六七岁,竟然没被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她真得谢天谢地啊。
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句“怕是”后面的话就算没说出来,苏杏也能猜到是什么,不过就是怕是扛不住了,你再不跑就得死翘翘了之类的呗。
宁王自然也能猜得到,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
这是一间肉铺,而且,是一间很大的肉铺。只是,这后院里却并没有可以逃出去的门。他之所以进了这里,就是看这铺子大些,以为后院会有门。
“翻墙吗?”苏杏看了眼院里,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否掉了自己的提议,“爬不过去啊。”这老板究竟是多害怕有贼来偷他家猪肉,墙头上插了那么多钢针。
宁王小厮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主子万一遭遇不测,他必然要陪葬,就算主子能逃出生天,他跟在旁边却什么都做不到,也得担一个无能的罪名。咬咬牙,他扑通一声跪下道:“爷,如今是非常时期,小的斗胆请爷暂放下身价,翻墙而去,小的愿为爷铺路!”只要他小心些,不被刺中要害,应该不会伤及性命才对。
铺路的意思,是要先上去趴到那些钢针上,好让宁王爬上去的时候不至于被刺伤么?苏杏瞪大了眼睛,敢情还真存在传说中的死忠啊。
宁王脸色很难看,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也从未踩在自己人的尸体上向上爬,可如今这局面,却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不过,很快就不用他两难了,因为围墙外面也传来了打斗声,显然是有刺客已经赶到围墙下,以防宁王翻墙逃生了。
这下,小厮的脸色彻底灰了下来。(未完待续。)
245 命都没了还要脸干啥
苏杏叹气,这已经不知道是她见到宁王之后叹的第几次了。
拍拍手上的烧饼渣,她认命的说:“我有个提议,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宁王眼眸暗了暗,吐出一个字:“说。”
“那你得保证,不论怎么做,只要你能平安脱险,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