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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早知今日,她就该把这死丫头在水里再泡一阵子。
听着里头传出来的歌声,宁王摇摇头道:“倒是有把好嗓子。”
云帆冷笑:“只可惜没脑子不堪大用,否则,我也不必如此费心。”
“罢了罢了,也只能你能者多劳了。”再次拍了拍云帆的肩膀,宁王看了眼天色,皱眉道,“下午要面圣,须得走了。”
“要面圣么……”云帆薄唇微抿,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儿先不忙提,待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决定”
宁王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看着宁王走出自己的院门,随侍的小厮跟了上去,几人渐行渐远,云帆的嘴唇微微张开,无声的向外长长的呼气。
直到再也看不到宁王的背影,云帆又在院内徘徊了片刻,这才不慌不忙的推开了房门。
屋里,刘青儿已经将苏杏打砸的东西收拾整齐了,此刻,她正阴沉着脸瞪着苏杏,见云帆进来,她赶忙上前去,低下头满腹委屈的解释:“公子,刚才真不是我胡闹,是苏杏……姑娘她在找我麻烦……”
“找你麻烦?”云帆眉头一挑,声线微冷,“你一个丫鬟,竟敢当面羞辱主子的客人?青儿,看来你近些日子真是太得意了。”
诶,这先前说好的不一样啊。刘青儿一愣,刚才公子不还在为她开脱的么。
“我的客人,是你能动手打得的么?”云帆说着,已经走到了苏杏身侧,在床边的小凳伤坐下,看也不看刘青儿一眼,沉声道,“你也听杏儿说了,一根发丝由短及长需要数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你竟然那般狠心将她的发丝整根扯断……罢了,我也不是那般狠心之人,做不出将你那满头秀发尽数扯下的事情,去寻张管事吧,他那里有剪刀,你自去剪断一半。”
饶是知道云帆作为一个妖孽,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但苏杏还是忍不住对他这么温柔体贴善心大度的处置震惊了。三两根头发,你这是减掉了人家全部的一半啊。可是,说的也没错啊,你给我来个断根,我没那么狠心,我只要你一半而已。
刘青儿惨白了脸,站在那里看着云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方才那个对她宽容大度网开一面的主人。
“怎么,难不成要我亲自送你去?”听不到背后响起离开的脚步声,云帆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你已知错,觉得剪下一半不足以弥补自己的罪过,所以要尽数剪断?”
终于,刘青儿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杏挠挠头,一半的头发诶,妹子,你好歹哭两声求个情行不?还是说……她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重新给自己梳头的云帆,难道刘青儿怕云帆怕得连求饶都不敢?
(未完待续。)
140 罪魁祸首
这一整天,苏杏都没有再看到刘青儿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寂寞啊……”趴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解决点个人问题还要人架着,这简直是磨人啊有木有,有个刘青儿还能陪她撕上一阵子,可现在,连这一点点娱乐项目都没了。
忽然之间,苏杏发现,自己就是一劳碌命,空闲下来就无聊的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自在。
思考人生?她已经思考的很深入,深入的快要吐了好么。她现在真的不想思考,思考自己究竟是真的对那个妖孽动了心思,还是只是被那个妖孽一天到晚的非卿不娶造成了错觉。
直到晌午,云帆的身影才再次出现,手里端着餐盘。
一碗粥,两碟小菜。
“……你不至于亲自去给我端饭吧?”苏杏的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啊,这待遇就跟张学友亲自给她送了份肯德基过来差不多了吧。
“至于。”云帆一笑,将餐盘放到苏杏面前。
苏杏不想再争辩什么了,只能认命的往嘴里扒饭——饭都搁到面前了,她还能矫情的说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就怕以这妖孽的强势,她的反抗无效啊。
等到苏杏吃饱喝足,云帆才将碗碟连着餐盘一起放到一边,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不紧不慢的问:“前不久,可是遇上过什么人?”
“啥人?”苏杏奇怪的问,“我哪天不遇上几个人。”
“这个人。”
云帆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卷来。展开后,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
有点面熟啊。苏杏挠了挠下巴,仔细回想了下。不禁拍了下枕头:“是他!”
这不就是他们去野外烧烤的时候,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个倒霉蛋么,难道说,谋害她的人跟这个人有关?喵的,就是圣母心肠不能有,跟有麻烦的人打交道自己也有摊上麻烦。
可云帆的话让苏杏更加瞪大了眼睛。
云帆说,要害她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我救了他一命啊。他不说感激涕零的给我下个跪磕个头,为毛要来害我?”如果不是知道云帆不会这么无聊,她简直要以为这是云帆胡编乱造出来的了。喵的。怪不得她都表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人恩惠不求回报了,这个男人还死活缠着她求问住址。
敢情是为了事后好来谋杀她啊。
“当时我就看出来了,这王八蛋八成是被什么人给推到水里的,所以我才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妈蛋的他缠了我们一路。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们住哪儿,桃儿他们不懂事,就算没直接告诉他,也露了点消息给他,结果就被他给记住了。”苏杏恨恨的磨牙,老娘我就一顺手救人的,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恨自己去解决好吗,为毛要把老娘扯进来。
“当时。他可有携带什么东西?”云帆手上慢条斯理的将那张画像一点点撕成碎片,细碎的纸片落了一地。
“手里啥也没有。就是我看他怀里鼓囊囊的,估计是有什么东西。我又没想去给自己招麻烦,干嘛要翻开看?”苏杏说着,忽然见醒悟过来,再次拍了下枕头,“那个恩将仇报的王八羔子不会是带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所以害怕我趁他昏迷的时候偷看,索性杀人灭口吧?!”妹的,要是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打开看看呢,也免得如今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帆含笑点头:“确实,他的东西是见不得人的。”笑容,一点点转冷。
好人不能做啊。苏杏用力磨牙,半天才平复下来,没好气的问:“那人是干嘛的,有啥见不得人的事要做?”
可云帆答非所问:“放心,待到你伤愈,那人也就再无可能来害你。”
这算什么答案啊。苏杏翻了翻白眼,您老是指已经把事情处置妥当了,还是已经把那人处置妥当了?
“好了,谈完了这件事情,可以谈下一件了。”
喂喂喂,这就算是谈完了吗,你家谈事情都是这么谈的?对于云帆的跳跃式思维,苏杏无话可说。
但云帆口中的下一件事,让她立刻就打起了精神竖起了耳朵。
“在周家养身子,有人伺候着,终归还是好的。”
没错,这一点我承认。
“她现在体虚气弱,不适宜挪动。”
没错,这我也知道。
“所以……”
所以啥?
“她眼下还是留在周家的好。”
苏杏心里一沉,所以说,大姐并不想离开周家,离开那个富贵窝是非圈?
“毕竟,安排她离开周家,也需要费些周折的。”
是啊,她不乐意,那就别勉强——“啥?!”
云帆重复:“毕竟,安排她离开周家,也需要费些周折的。”
“也就是说,大姐愿意走人?”苏杏瞪圆了眼睛。
“我何时说过她不愿?”云帆反问。
好吧,我这会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语文老师的教育问题。苏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忽然轻松了许多。
一直没有大姐的确切回复,她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就怕大姐留恋富贵,哪怕明知道周家满是风雨是非,却也不舍得离开安逸生活。如今看来,大姐还是清醒的。
“大姐肯走最好……”苏杏咧嘴笑了起来,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大姐当初给她绣花的情景。虽然苏家的衣裳都是家传的,不穿成抹布不许丢,但有大姐在,她的衣裳即使破了洞,也能美出另一番天地。
但傻笑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又反应过来:“那孩子怎么办,孩子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还好点,可要是男孩的话,恐怕大姐就算是坐月子也不得消停。
“周家喜得贵子。”云帆一笑,没说出口的是,这贵子能否长大。只怕还在两可之间。
真是男孩啊。苏杏翘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叹口气说:“人人都想要儿子,到底还是闺女好啊。”
大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好听的声音满是笑意的说:“好,随你。”
“这也不是我能当家做主的事儿……等等,你丫的胡说啥呢你!”苏杏拍开了云帆的大手,喵的,竟然敢调戏她。
不过,都说女儿随爹,如果她真给云帆生个女儿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场倾国倾城的灾难啊。
(未完待续。)
141 这都造的什么孽哟
如果能够离开这个绸缎装裹出来的泥潭,苏莲怎么会不想?
不知多少次,她曾梦到那个破败的小院,几个活泼可爱的妹妹,以及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的弟弟。
那时候,二妹苏梅煮的白粥蒸的馒头是那么香甜,远比如今面前摆着的燕窝粥或者各色点心更诱人。那时候,她被爹揍了之后,三妹苏杏会贴心的给她讲稀奇古怪的笑话,逗得她忘了身上的疼。那时候,四妹才一点点大,看着四妹跌跌撞撞的在院子里来回跑,不知不觉就会笑出声来。
那时候,她想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那时候,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时候,她还是苏莲,不是苏姨娘。
“杏儿……”再一次下意识的唤出这个名字,苏莲回过神来,赶忙用帕子偷偷的擦擦眼角。
那时候,她想哭就哭,不用怕被谁看到。
她以为这辈子,永远只能在梦里见到杏儿了,甚至,在梦里,杏儿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嫌弃她做了别人的妾。可她没想到,杏儿找到了她,还跟她说不嫌弃,说要带她走。
离开周家,去见桃儿,还有果果。
侧过头来看看自己身边的孩子,苏莲忍不住无声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也来不及离开这里,再也来不及去见杏儿了。如今看来,似乎是天无绝人之路,她竟然能挺了过来。而这个孩子,也挺了过来。
“为什么不是个女儿呢……”再次抚摸了儿子的脸颊后,苏莲幽幽的叹息。如果是个女儿的话。或许还能平安一些,可是个儿子,而且还是个虽然瘦弱,但确实手脚眼耳健全的儿子,只怕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已经盯上了。
所以,她根本不敢把孩子交由奶娘照看,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啊。
小婴儿不知母亲的忧心。咂巴咂巴嘴,仍旧睡的香甜。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
看着屋里的冰盆。苏杏恍惚出神。
在这个物资稀缺的古代,冰块这种东西,夏天只能是在达官贵人或者富商家的地窖里找到——当然,皇家肯定是有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乎可以说是限量供应的稀缺物资。云帆就能随便弄了来。
想来,应该是宁王提供的吧。
苏杏轻轻挠了挠下巴,忽然开始设想如果宁王知道他给自个儿小蜜的冰块都被挪到她跟前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有个王爷做情敌,亚历山大啊……”小声叽咕了一句,苏杏抬头往门外看去,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仍然站在那里,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剪掉头发的第二天。她就看到了刘青儿,这妹子竟然真的严格执行了云帆的处罚。将那一头秀发剪掉了一半,现在勉强编了两个麻花辫缠在脑袋两边扎成个包包头。
恩……也是很可爱的嘛。
不过,跟被推进冰窟窿里丧命相比,还是剪掉头发更轻松吧,毕竟,谁的头发上长了痛觉细胞?更何况头发这种东西就跟韭菜一样,剪掉一茬还会再长的嘛。
恨我?苏杏冷笑,你恨我我恨谁去,你当我乐意跟你做情敌呢,我又特么的没看上你家沈墨,有本事你自己上啊,要不然,弄死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等着你呢。现在嘛,既然你那么恨我,就别跟我见面吧,老实儿在外头待着。哦,你说外头热?没事儿,我在屋里吹冰块,我不热就行。
在兴庆园养了七八天的伤,苏杏庆幸自己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恩,她不否认,这可能与云帆给她用的药有关。
“云帆呐……”想起云帆,苏杏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完蛋了,她真的快要被这妖孽的糖衣炮弹和似是而非的告白给打动了,怎么办?
这些天来,树哥也时常回来看她,但她已经彻底体会到了,见到树哥和见到云帆时的反应,真的完全不同。
她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哟,放着一个优质忠犬不去培养,偏偏看上了一条美人蛇。
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苏杏眉头微挑,这些天来,她慢慢从勉强能动,到生活可以自理,再到可以下床溜达一圈儿,基本上也已经对经常会出现在这里的几个人的脚步声熟悉了。但这个脚步声,她确信自己是头一次听到。
“见过黛儿小姐。”
刘青儿的声音传进来,怎么听,都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也就是说,来者不善咯?苏杏抿了抿唇,左右看看,将一个茶杯盖藏进了衣袖里。
有丫鬟打起了帘子,一阵幽香袭来,让苏杏不由得用力嗅了几下,满屋子的药味,乍一闻见香味还是很舒心的嘛。不过,离这么远就行了,这么远都能闻的这么清楚,要是离近了,还不到呛死?
“你就是苏杏?”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令玉黛儿不由得轻轻掩住口鼻,皱眉打量着那个侧卧在床上的女子,总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
这种面熟感,苏杏也有点儿。
这么漂亮妖娆的妹子,她不可能会忘记才对啊,挠挠头,她不确定的问:“这位姑娘,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妈蛋,忘了不能挠头了,要是头发乱了的话,估计那个妖孽又要在她头上练习新发式了。
旁边侍立的丫鬟立刻呵斥:“我们小姐是什么人,岂会与你见过面!”
“诶,这位丫鬟姐姐,我觉得你也很面熟啊。”苏杏更加疑惑。
“环翠,不得无礼。”玉黛儿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环翠?苏杏挑了挑眉,她现在越来越确信自己一定见过这主仆两个,连这个称呼,她都觉得熟悉啊……
等等……
“我想起来了,你先前穿了男装来过!”终于,苏杏眼睛一亮,指着玉黛儿道,“我就说我不会记错嘛,你脱了衣裳我一时没认出来。”
玉黛儿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不等她开口呵斥,环翠就忍不住骂了起来:“不知羞耻的贱人!”
……说你穿男装怎么了,难道在这个时代,穿男装是一件不知羞耻的事情吗?苏杏一头雾水,回想了下,诶,好像她后一句话有点歧义啊。向苍天保证,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恬不知耻,你就是靠这个迷惑了云公子么?”
感受到环翠不加掩饰的鄙视与嫌弃,苏杏只想再次哀叹,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情敌队伍有男还有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