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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冯老更是挣扎下了床,握住王观的手,激动道:“王观,太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把东西找回来,我恐怕死了,都不会原谅自己。”
“冯老,你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王观笑道:“再说了,要感谢也是我先感谢你才对。前些天我和飞白在临邛出了点事,多亏冯老居中周旋,才让我们安然脱身……”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话,冯辉似乎有些明白了,以为王观这是在报恩,才把图画还回来。
然而,他又料错了。
这个时候,却听冯老摇头道:“王观,你少来糊弄我。你们安然无恙,和我没有关系。我可是听袭平说了,这事根本不用他帮忙,也轮不到他帮忙,你们自己就能够解决。而且,更是托了你们的福,他得了不少好处,让我代他向你们道谢呢。”
“咦!”
冯辉惊疑起来。袭平是谁,他当然清楚,父亲的学生,临邛的二把手。才四十多岁就主政一方,只要不出差错,再过十几二十年,说不定有机会角逐封疆大吏的位置。
这样的人物,居然说托了王观的福,得到了好处?
一时之间,冯辉感觉有些晕了。
“老三过来,正式给你引见一上。”
就在这时,冯老冷着脸瞪了一眼冯辉,才慢吞吞道:“王观你认识了,这位是他的朋友俞飞白。如果你知道飞白小友的身份,就不会那么多疑了。”
“这位小兄弟是?”冯辉轻声问道,隐约感觉俞飞白的来头应该不小,不然冯老也不会这样的郑重其事。
“俞司令家的公子。”冯老淡声道:“人家是什么身份,会瞧得上区区一幅图画吗?所以我才说,你的疑心不知道多么的可笑。”
“俞司令……”
冯辉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冯老,什么公子的,我不爱听。就像我爸,逢人介绍,就说我是犬子,更加难听了。”俞飞白摆手道:“所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千万不要用什么代称,让我听着别扭。”
“没错,冯老您是他爷爷辈的人了,不用跟他客气。”王观笑道。
“好好,那我托大了……”冯老含笑点头,在说笑之间,过了十几分钟,任老与丁洋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冯老弟,图画真找回来了。”
任老一脸惊喜交集之色,在丁洋的搀扶下,走进了房间。
“任兄,天幸可怜,东西在这里,现在物归原主了。”此时,冯老也是满脸激动,双手捧着图画还给了任老,眼睛微微湿润,差点滴落欢喜的泪水。
“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东西太熟悉了,任老一眼看去,稍微伸手触摸就知道是真是假。
荷莲虾趣图失而复得,任老也非常高兴,拿起图画观看两眼,就交给旁边的丁洋保管,然后握住冯老的手,欣慰道:“老弟,东西找回来,你就不用再自责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沉疴尽去,马上可以出院。”冯老大笑起来,声音绵长,中气十足。
冯老卧病在床,主要是心病在作祟,现在丢失的图画找回来了,心病一消,精神振奋,血气畅通,其他小毛病自然不药自愈了。
任老欣然而笑,忽然好奇问道:“对了,东西是怎么找回来的?”
刚才,任老只是接到冯辉秘书的电话,说是图画失而复得,而且连偷画的贼也逮到了。一听到这个喜讯,任老根本没有追问,就直接赶了过来,所以并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
“这个,就要让王观来回答了。”冯老笑呵呵道:“人是他逮住的,东西也是他带回来的。想知道具体的经过,问他准没错。”
“王观?”
任老十分吃惊,尤其是丁洋,目光很不愤,显然还在记恨王观误会他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我的运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观微笑道:“早上过来探望冯老,本来是想和他道别的,没有想到却遇上了图画失窃这件事情。当时,我考虑到偷画的人肯定要销赃,所以就赶紧返回蜀都,准备找一个人脉较广的长辈帮忙留意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我那个长辈,是在送仙桥做古玩生意的,平时没少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或者有这方面的消息。”王观解释了一句,又忍俊不禁道:“可是,我才到送仙桥市场,一个偷画的家伙却把我拦住了……”
“其他人不拦,为什么偏偏拦你。”丁洋冷笑道,故意在找茬。
这家伙也是小心眼。王观心里翻起了白眼,何尝不知道丁洋未必是怀疑什么,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早上自己冤枉他的一箭之仇而已。
“因为早在我和飞白刚到蜀都的时候,就曾经与那两个笨贼打过交道。行了,你们也别急着问,我马上就要解释清楚了。”
王观抢先一句,把丁洋与冯辉的嘴堵上,才慢悠悠的把沉香手串的事情讲述出来,然后笑道:“那两人不知道手串是沉香,估计还在笑话我是冤大头呢。所以说,再次看见我之后,可能是想再宰我一次,才主动找上门来。”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任老忍不住感叹起来。
“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对。”
王观笑道:“两个毛贼,整天在古玩市场招摇撞骗,迟早会撞在枪口上的,我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而已。”
“不管是天网,还是天定,反正我知道王观的运势很强,所以让他帮忙买彩票了。”俞飞白笑嘻嘻道:“说不定会中大奖,到时候再请大家吃大餐。”
“不用到时候了。”冯老挥手道:“走,现在就去庆贺。”
“爸,你的身体才好,经不起折腾……”冯辉有些急了,连忙劝说道:“先休养两天,等到彻底康复了,再摆酒设宴感谢王观也不迟。”
“谢王观干什么,不用谢他。”冯老随口说道:“摆酒设宴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两天我没有脸面见任兄,所以才在床上当起了鸵鸟。现在图画找回来,我一刻也不想在医院多待了。快去办理出院手续,我要回家。”
冯辉迟疑起来,不过也明白父亲的脾气,知道劝阻不得,只有建议道:“爸,你要出院可以,但是最好做个全面的检查,好让大家放心。”
“是呀,冯老弟。”
这时,任老也在旁边劝说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为了慎重起见,你还是做个常规检查,再开个调理身体的药方,回去自己慢慢调养。”
“行,去做检查。”
在众人的劝说下,冯老有些无奈的答应下来,在大家的簇拥下,不情不愿的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丁洋有个问题总是想不通,忍不住扯了扯任老的衣袖,隐秘问道:“老师,为什么冯老说,不用感谢王观?”
“你没有听说过么?”任老有些惊讶,然后意味深长道:“大恩不言谢……”(未完待续)
第189章 听俞飞白讲故事
“大恩不言谢……”
一瞬间,丁洋懂了,心里有微微的嫉妒。
要知道,感谢的话那是对外人说的,表达客气与礼貌。但是不用说谢谢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是自己人了。能让冯老视为自己人,其中的好处也不用多说。
然而,这个时候王观也没有考虑那么多,与大家拥着冯老去检查。
经过一系列拍片透光照射,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冯老身上确定存在一些老人常见的健康问题,但是情况并不是十分严重,随时可以出院。
“看吧,我都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出什么问题。”听了医生的诊断报告,冯老脸上有些得意,马上挥手道:“好,检查完成,现在回家去。”
“行,现在就回家。”冯辉有些无奈,微笑道:“爸,您先和大家回去,我给您办理出院的手续,再拿些保健药品。”
“嗯。”
冯老点头,兴致勃勃的招呼大家,昂首阔步的离开了病房。
与此同时,冯辉随意指派一个随行人员跟医生去办理手续,自己却招来秘书,严肃问道:“审讯结果出来了没有?”
“已经出来了。”
秘书轻声道:“和那个王观说得一样,没有什么出入。”
“警方不是说,可能是内外勾结,才轻易得手的吗。”冯辉皱眉道:“关于作案的动机和过程,两个盗窃犯又有什么说辞。”
“这是巧合。”
秘书继续汇报道:“那个匪号老六的案犯,是老爷子家保姆的同乡。前不久,两人在眉山遇上了。老六看见保姆衣鲜光亮,生活过得不错,就主动攀谈起来。保姆在说话的时候,难免有几分炫耀的心理,谈到了老爷子的情况。”
“保姆的一番描述,却让老六起了贼心,巧言令色哄骗保姆带他到老爷子家里坐了一会。由于保姆特意警告老六,不要过于喧扰,免得打扰了在书房中的老爷子。没想,保姆无意之中的一句话,反而让老六去窥视书房。”
“那个时候,老爷子正在观赏图画,那种专注的神态,让老六意识到图画肯定是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惦记上了。离开老爷子家之后,他马上与那叫猴子的同伙,花了一两天的时间踩点、观察环境,最终由猴子爬墙入室,潜入书房把图画窃取出来。”
秘书一板一眼说道:“根据警方的调查取证,发现两人的身上也有底案,曾经由于盗窃罪获刑入狱,出来之后故态复萌,没少做小偷小摸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看见风头较紧,就有所收敛。不过却在蜀都送仙桥古玩市场,干起了贩卖假古玩的勾当。”
“两人的供词,可信度有多高?”冯辉问道。
“九成以上。”
秘书轻声道:“警方知道你重视这事,所以审讯工作是在测谎仪器下进行的,基本上可以排除两人撒谎的可能姓。”
“很好。”冯辉满意点头,指示道:“回头你以我的名义,写一封感谢信寄到警局,表示我的谢意。”
“明白。”秘书连忙应声,飞快掏出笔记本把这事记录下来。
“看来,真是我多疑,误会人家了。”冯辉微微一笑,大步向外面走去。至于保健药品什么的,自然有身后五六个随行人员提拿。
不久之后,在冯老的家中,挤进来了十几个人,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看见冯老出院,丢失的东西又找回来了,保姆十分高兴,沏茶倒水,忙前忙后,热情洋溢的接待客人。随后回到家中的冯辉,也看见了保姆忙忙碌碌的模样,本来在心里作出的某个决定,也稍微有些迟疑起来。
冯辉的决定,当然是把保姆辞退了。毕竟,这件失窃案的根源在于老六与猴子的贪念,但是保姆多多少少也要背负一些警惕姓不高的责任。
但是考虑到保姆已经照顾冯老近十年了,平时又没出什么过错,如今为了这事把她辞退,又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沉吟了下,冯辉不再多想,准备在无人的时候,把这事告诉冯老,让他老人家自己决定吧。
想到这里,冯辉和气的朝保姆点点头,接过她递来了茶杯,坐在沙发上聆听众人的聊天。
这个时候,大家正聊到王观准备返回瓷都的事情,冯老有几分不舍的意味,极力挽留道:“王观,你才到蜀川半个多月而已,仅是在蜀都、眉山、临邛一带绕圈,连青城、峨眉这些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你都没有看过,怎么就要走了。”
“就是,还有雄险奇幽的剑门蜀道,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你也不打算去体验一下?”任老赞同道:“不去看看,你根本体会不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觉。”
“此外还有四姑娘山、平乐古镇、九寨沟、乐山大佛……”
王观掐指列数起来,苦笑道:“这么多景点,没有一个月,根本看不完。可是,我已经出来好久了,总不能再继续待一个月吧。”
“有什么关系,多住一个月,再回去过年好了。”冯老笑呵呵道。
“这样的话,我在瓷都的工作就保不住了。”王观无奈道:“饭碗丢了,以后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
“少来扯谈。”
俞飞白毫不犹豫的出卖王观,鄙视道:“昨天你有一大笔收入,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现在还在这里哭穷,脸皮也太厚了点。”
“不是没到账么。”王观不好意思道:“没进账号的钱,不算收入吧。”
“你就狡辩吧。”
俞飞白撇嘴道:“反正再过几天,在场的人之中,估计就你的流动资金最多了。”
这话倒不怎么稀奇。
毕竟,有钱和流动资金,也有一定的区分。比如说大公司大企业,肯定是很有钱,但是它们的流动资金不一定就多。因为大公司、大企业的资产,大多数是由核心技术、机械设备、原材料之类构成,流动资金只是其中一部分。
就好像是王观拥有的几件宝物一样,每件都非常值钱,不过也不是就真的是钱,还需要通过转让、拍卖的程序,才能够换成现金。
所以俞飞白才可以肯定,任老、冯老家里或许很富裕,但是能够立即取出来使用的现金,未必会比王观多。
听到这话,众人有些好奇了。其他人不提,只说任老,他可是蜀川国画大师,每幅作品成交价格都在几十万元以上,银行积蓄肯定不会少。一些人甚至觉得,要么是俞飞白不知道任老的身份职业,要么就是忽略了这点,才敢说这样的话。
“你们不信?”
察觉众人的怀疑,俞飞白挑眉道:“知道文同的墨竹图吗?”
“墨竹图……”丁洋轻呼起来。
昨天他也参加了拍卖会,尽管在上半场结束就走了,但是也看了宣传画册,自然知道文同墨竹图的珍贵。能够作为拍卖会的大轴,在最后亮相,那么成交额想必不会少。
“听说过吧,昨天在拍卖会上,这件东西最终以一千两百万的高价成交。”俞飞白有些得意,仿佛墨竹图是他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文同的墨竹图是王观的东西?”任老一怔,忍不住摇头道:“你们怎么不早说,文同墨竹图要拍卖的消息,我也早有耳闻了,但是却不知道真伪,所以叫丁洋帮我过去看一看。早知道是王观的东西,应该让他带来给我鉴赏的。”
“那个时候,画不在王观手上,还在一位装裱大师那里重新裱裱呢。”俞飞白解释了句,然后神秘笑道:“你们知不知道,那幅文同墨竹图是怎么落到王观手中的吗?”
王观声闻,端着茶杯笑而不语,也没有阻拦俞飞白别有用意的炫耀。
“是怎么得到的?”
冯老也有些好奇,猜测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有什么故事。”
“确实是故事,而故事颇为曲折。”俞飞白笑眯眯道:“甚至,故事的人物,还涉及到偷冯老家的两个案犯。”
“咦……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众人愈加的好奇了,急忙追问起来。
在大家的追问下,俞飞白也有些享受,拿起杯子喝了口气,润润嗓子之后,才慢条斯理道:“这事,要从我和王观初到蜀都,第一次逛送仙桥古玩市场说起……”
“这事王观刚才也说了,那两人不识货,真把王观当成冤大头,让他轻易用几百块钱换了一条沉手串。”冯老兴致勃勃道:“我估计这只是开头,后面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吧。”
“冯老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俞飞白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在两个笨贼走了之后,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
“……张大千母亲曾友贞的耄耋图……可惜是赝品……疑是郑板桥的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