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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霄?”
琴玥惊诧道:“这剑是赤霄?”
“可能是,现在还不清楚,回头再慢慢验证。”说话之间,王观由衷笑道:“恭喜你了,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鸾胶……配方。”
相对来说,配方肯定更珍贵。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有了配方,或者说掌握了配方记载的生产技术,那么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炼制鸾胶,自然比单纯找到鸾胶实物好多了。
这个道理琴玥自然明白。所以也十分开心,笑靥如花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的帮忙,多亏了你们,我才能顺利得到配方。”
“举手之劳而已……”
俞飞白摆了摆手,也皱眉道:“不过,单单有配方也不行啊,还要琢磨配方隐语的意思,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没事,慢慢翻查资料。再向人打听,总会知道隐语是什么意思的。”琴玥十分乐观:“我有信心,只要认真研究一段时间,肯定能够顺利恢复古法。”
“嗯。”
王观点头道:“我们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肯定有麻烦你们的时候……”
在客套声中,车子慢慢来到了咸阳机场。不是琴玥要乘飞机返回蜀川,而是王观和俞飞白打算离开了。找到了可能是赤霄的古剑,两人自然不打算在长安多待了,心急火燎的想要赶回去研究古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赤霄。
至于参观兵马俑、大明宫、华清池的决定,早就被两人置之脑后。正事要紧,反正建筑也不会跑。以后有空再参观也不迟……
基于这样的理由,两人离开了刘教授的住宅,就不约而同示意司机大叔前往机场。不过抵达机场买票的时候,两人却发现了分歧。
“什么。你要回瓷都?”俞飞白错愕道:“不是返回京城向钱老求教吗?”
“回瓷都肯定有我的理由。”王观随口道:“再说了,不能凡事依靠钱老,我们自己也应该学会读力思考,解决问题。”
说话之间。王观直接买了两张前往瓷都的机票,然后回头与琴玥告别。
“有空常联系……”
“一路顺风。保重!”
辞别之后,王观和俞飞白登上了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顺利在瓷都机场降落。然后马不停蹄搭车,十几分钟之后就返回别墅。
“我回来了。”
回到别墅,王观习惯姓的叫唤一声,却没有听到父母的回应,顿时有些奇怪:“人呢,都跑哪去了?”
“出去逛街了吧。”
俞飞白随口道:“不要磨蹭了,赶紧把古剑拿出来研究研究。”
“在行李箱里,你自己不会拿啊。”王观示意道,然后特意跑到后园,却没有发现父母的身影。见此情形,他干脆直接拨通父亲的电话,才知道他们已经返回江州老家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王观有些奇怪,也有几分关心:“是不是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你哥没事,好着呢。”父亲提醒道:“我看你是忙晕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我们回来做个准备。你呢,回来过节吗?”
“我已经在家了。”
王观这才恍然大悟,一不留神居然已经到了中秋,时间过得真快。
“回来了就好,还以为你忘记了呢。”父亲颇为满意道:“那你抽空就过来吧,今年还是在老家过中秋。”
“知道了……”
又聊了几句,王观才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就看见俞飞白已经拿出古剑,正用一块抹布擦拭剑身上的锈斑。不过这些锈斑很坚固,深深地依附在剑上,怎么也擦不掉。
“王观,我觉得这次你可能买错东西了。”
此时,俞飞白皱眉道:“这剑或者真是汉剑,不过好像不是赤霄啊。”
“你怎么知道不是?”王观反问起来。
“我仔细检查过了,剑上这层黄锈并不是伪装,而是切切实实地锈痕。另外就是在剑身上也没有发现剑铭,不能确定是赤霄剑。”
俞飞白分析起来,然后郑重其事道:“当然,最重重重要的是,这把剑品相太差劲了,与传说中赤霄剑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的记载不符。看到这个锈迹斑驳的模样,就算这是真正的赤霄剑,我也不会承认的。”
“你呀,就知道以貌取人。”
王观摇头道:“难道不清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的道理?”
“切,知道又怎么样,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俞飞白嗤之以鼻:“再说了,我这不是以貌取人,而是以貌取剑。”
“差不多。反正一样不靠谱。”
适时,王观伸手道:“你眼光不行,给我看看吧。”
“你厉害,有本事就让它变形啊。”俞飞白撇嘴,反手将剑柄递了过去。
王观接过古剑,立即指着剑柄左右示意道:“你看两边都有缺口,说明当年镶嵌有圆珠一类的东西,很符合赤霄剑的描述嘛。”
“不仅是赤霄剑,其他宝剑一样在剑柄上镶嵌珠玉。”俞飞白辩驳起来:“这是最常见的装饰手法。不能作为依据。关键是剑铭呀,赤霄两字的篆书剑铭。”
“剑铭可能被斑斑锈痕遮挡住了。”
王观掏出一枚放大镜,对着剑身仔细观察,只见黄红色的锈斑,就好像是顽固的污渍一样牢牢攀附在剑上。根本看不清楚剑身的本来面目。
“被挡住就充分说明锈斑的严重姓。”俞飞白严肃认真道:“所以说这是赤霄剑,简直就是对赤霄剑的污辱,我坚决予以抵制。”
“事实胜于雄辩,你再抵制也没用。”
话是这样说,但是看到这把锋刃都生满了锈痕的古剑,王观心里也在嘀咕,这样的赤霄剑未免太差强人意了吧。也难怪幻想破灭之下。俞飞白不肯承认这是赤霄剑了。
问题在于,王观却完全可以肯定,这把古剑就算不是传说中的帝道之剑赤霄,恐怕也是与赤霄相当的宝剑。
此时此刻。王观已经打开了特殊能力,透过异能观看手中古剑,立即可以看到一层层紫金灿烂的宝光,就好像太阳一样炽烈照射。十分辉煌灿烂。
这样绚烂的宝光,足够证明古剑非同凡响。
当然。宝光的绚烂美妙只是其次,王观真正想知道的却是古剑身上有没有铭文,或者那层厚厚的锈斑,到底能不能清理干净。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观微眯眼睛,异能气机慢慢地渗透到锈斑内部,瞬间就让他看到一抹雪亮的光芒,另外还有两个熠熠生辉的篆字。
霎时,王观安心了,轻轻吁了口气,眉目之中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怎么样。”
与此同时,俞飞白有几分急切道:“看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不好说。”
听到这话,王观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了,反而皱眉忖思起来。还是那句话,他知道这古剑是珍宝没用,举世皆醉我独醒更没意思。
虽然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大家肯定更愿意做李白,在生前就名扬四海了,而不会选择做杜甫,逝世几十年以后,才得到世人的认可,被后人奉为与李白齐名的大诗人。
不仅是李白和杜甫,国外还有梵高和毕加索。反正无数的事例告诉大家,想出名要趁早,少年不成国手终身无望……
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怎么让别人知道古剑的奥妙,却是让王观颇为头痛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说的。”
这个时候,俞飞白埋怨起来:“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说话说半截的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个明白,不要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婆婆妈妈欲言又止……”
“知道了。”
王观点头,心中却无奈。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办法说啊。
“不能光点头,你到底是说哇。”
俞飞白催促道:“赶紧说说看,这把古剑到底是不是赤霄?”
“我说是,你又不承认,有什么办法?”
王观摊手道:“要不然我把剑身上的锈斑磨开,就应该能够看到剑铭了。但是这样一来,又破坏了剑身的古拙之色,那是古剑收藏的大忌。”
古代的金属器物,无论有多少锈痕,一般人不会去动它,因为锈斑是岁月蹉跎遗留下来的天然痕迹,更是时代的见证,极具观赏价值……
“屁个观赏价值。”
对此,俞飞白鄙视道:“还不是由于清理了古锈以后,器物会变得更加难看,那还不如不要清理呢。”
第838章 一语定乾坤
虽然收藏界有种说法,铜器玩的就是个“锈”字。一般来说,铜器上的锈色是应该尽量保存的,适当的铜锈不但能增加铜器的观赏价值,给人一种“青莹霞翠”的美感,还是鉴别真伪的重要依据。
然而,也要承认,俞飞白揭示了一个事实。把铜器表面的古锈清理干净了,那么没锈要比有锈更加难看。那是由于古锈侵蚀到器物内部,使得器物变得坑坑洼洼。有锈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一但去锈了,就好像月球表面一样不堪入目。
“你想给古剑去锈。”
此时,俞飞白提醒道“难道不怕剑身变得更加难看吗?”
“这个我倒是不怕。”
王观轻笑摇头,十分自信道:“你忘记了,古书上有过记载。高祖斩白蛇剑,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
“也就是说,想让赤霄保持光彩夺目的雪亮光芒,还是需要经过精心打磨的。”
说话之间,王观伸指轻扣剑身,却由于锈斑太厚了,所以没有什么声响。尽管如此,他还是满意点头道:“在我看来,这古剑的剑身坚质细密,锈斑应该没有渗透进去,只要把外面一层锈痕磨去,就应该恢复本来面目了。”
“我看算了吧。”
俞飞白却不同意,摇头道:“如果弄坏了古剑,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我觉得还是先拿到京城让钱老过目,之后再作决定吧。”
“……也行。”
王观想了想,也赞同俞飞白的提议。不过心里却想着,如果钱老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直接把锈斑磨去算了。
“看吧,我都说去京城了,你又偏偏回瓷都。”
这个时候,俞飞白有话要说了,没好气道:“还要跑一趟,多麻烦。”
“中秋了,我肯定要回来。”王观辩解起来,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与父亲通过电话以后。才醒起要到中秋节了。
“中秋了?”俞飞白一怔:“这么快?”
“转眼又一年了,确实很快。”王观颇有同感,同时提醒道:“你呢,是留下来和我一起过中秋,或者去酒泉和家人一起过。对了。过了中秋以后,你侄子好像该满月了吧,你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俞飞白一听,立即拍头叹道:“唉,每年都这样,一过节就不能安稳。”
“人生在世,谁能避免?”
王观笑道:“所以我打算过了中秋之后。再到京城拜访钱老。”
“无所谓了。”
俞飞白摆手道:“反正我也一样……”
“行,那我打个电话和钱老说一声。”
王观点了点头,立即拨通了大宅门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一说。钱老自然是十分支持,告诫他们两个不急着过来,要好好陪家人过节。
“好,我们知道了。提前祝您节曰快乐……”片刻之后,看见王观挂了手机。俞飞白顿时表情古怪道:“你干嘛不和钱老说古剑的事情?”
“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王观笑道。
“惊喜什么。”俞飞白撇嘴道:“还不能确定就是赤霄剑,哪来的什么惊喜。算了,不和你聊了,搭我去机场吧。”
“怎么,现在就要走啊?”王观错愕道:“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要先去苏州一趟,找陆崇明要我侄子的长命锁。”俞飞白解释起来,在确定需要什么礼物之后,他就托陆崇明制作了,现在应该完成了吧。
完没完成王观不清楚,但是俞飞白要走,他自然也不拦着,立即开车送俞飞白到机场。买好票以后,看到时间还算充裕,就先吃了一餐饭,这才挥手道别。
“有事打电话……”
“放心,就算没事,我也会打电话搔扰你的。”
调侃了两句,俞飞白通过安检登机了,王观挥了挥手,等到飞机起航了,这才返回别墅。一转眼的工夫,诺大的别墅就空下来了,也让王观颇有几分寂寞。
“算了,收拾一下,立即动身回老家。”
心动不如行动,王观立即返回房间收拾行李,才打算出门,忽然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王观有些错愕,不过却急忙接听起来。
“张老……对,我是王观。”
此时,王观还在奇怪,张老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却听到他老人家洪亮的声音:“你在家吧,我在门口,出来开门。”
“啊?”
王观愣了一愣,三两步出了厅门,果然在别墅铁栏门外看到了一行人。
“看到了吧。”这个时候,那些人之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举手轻挥,同时在手机传来他的声音:“我看见你了……”
适时,手机挂断了,但是张老嗓门很大,声音清晰传来:“王观,过来开门。”
“来了。”王观顺手挂下行李袋,一个箭步小跑过去,来到铁门旁边之时,才发现除了张老以外,熟人却是不少。
“方老板!张道长?”
方老板自然是方明升,自从汉中一别,才两三天而已,本来以为他返回潮州了,没有想到却在瓷都。至于张道长,尽管隔了大半年,但是王观的记忆力却很好,自然记得这个买走了张天师缂丝画像的龙虎山传人张清。
此时此刻,这些人一起前来拜访,场面依稀有几分似曾相识啊。
一时之间,王观心里转过许多念头,但是动作却不慢,顺势打开了铁栏门,然后笑容满面伸手引请起来:“张老,真是稀客啊。快些请进。”
“稀客什么。”
张老也不客气,大步走了进来,大声笑骂道:“我倒是想经常过来,但是你一年到头东奔西跑的,根本不在家。料想你中秋肯定回来,所以就在附近守着,终于逮住你了……”
“呵呵,那是我的错。”王观老实承认,同时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才回来半天,张老他们就未卜先知似的找上门来了。明白之余,他也感到十分奇怪:“张老,有事找我,直接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吗。何必专门等待。”
“这样才比较有诚意嘛。”
走到客厅之后,张老也看到了门口旁边的行李袋,顿时皱眉道:“怎么,你才回来又要走啊?”
“嗯,回江州过节。”王观坦然道:“父母都回去了,我肯定也要过去。”
“一家团聚,应该的嘛。”
张老理解点头。随即笑道:“不过也不用急呀,还有几天才是节曰。对了,小方说你前两天在汉中淘宝,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倒是有……您老稍等。”王观稍微迟疑就跑了出去。不久之后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张老,然后请教道:“张老,有人说这是什么荧光树胶脂,但是经过验证之后。发现又不是,您老见多识广。帮忙判断一下吧。”
“荧光树脂?”
张老一怔,也有几分惊奇道:“那玩意不是已经绝迹了吗?”
“你知道这玩意就好,就是听说绝迹了,所以才不敢确定真假呀。”王观笑道:“请您老帮忙掌眼,一语定乾坤。”
“荧光树脂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方明升好奇问道:“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代就绝迹的东西,你没听说过也十分正常。”张老随口解释,随之打开盒子,认真的观察起来。
“您老慢慢看。”
王观一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