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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除了王观以外,其他人都比较懵懂,只是觉得这事不简单,至于多么不简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里面还藏了个人。”与此同时,王观好心提醒道:“要捉那个小偷的话,就赶紧下去捉吧,免得他逃跑了。”
“哦。”黄主管恍惚回神,在发现这个洞口之后,他就直接把王观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了,闻声根本没有考虑,就直接挥手带着两三个人钻进洞口之中。一是按照吩咐把那个人逮住,二是也十分好奇,想要看看隧道到底通向哪里。
在黄主管带人办事的时候,皮求是也好奇走了进来,看见洞口的一瞬间,忍不住叹道:“好家伙,挖了一个盗洞,是通向银行金库吗?”
“估计也差不多。”王观笑着说道:“反正不可能单单是为了藏人。”
“咦,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沙庆丰和老孟也走了进来,注意到房中的洞口之后,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能是什么情况。”皮求是笑道:“高筑墙,广积粮呗。”
“什么乱七八糟。”
老孟研究了下,顿时惊声道:“这该该不会是冲着银行金库去吧。”显然,在看见隧道的一瞬间,大家的脑海之中马上就想到了电影中类似的情况。
“这个就难说了。”王观笑道:“不过逮到了一个同伙,等到警察过来盘问一下就清楚了。而且黄主管也进去探路了,待会出来问他也行。”
说话之间,一阵警笛声响起,却是附近的警察接过电话之后匆匆忙忙赶过来了。之后也没有王观他们什么事了,自然有警察接管一切。
当然,按照惯例,王观等人还要去作个笔录,顺便接受一下奖励。如果他们需要的话,说不定警察还会给他们颁发一个良好市民之类的荣誉称号。
不过在前往警局之时,王观可没有忘记他的小木箱,东西是他花钱买下来的,而且还有收据为证,就算店主是案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况且店主是在东窗事发之前,就已经把东西买给他了,那么小木箱也不算是什么呈堂证供了。
所以看见王观要把小木箱带走,负责查封店铺取证调查的警察稍微打量一眼,也没觉得小木箱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问也不问就直接放行了。
皮求是见状,忍不住笑道:“兄弟,你真舍不得那三万块啊。”
“那是当然。”王观笑了笑,由于人多嘴杂的,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轻笑道:“这次来香港也没有多少收获,自然要拿点其它东西凑数。”
“你这还叫没有多少收获啊。”一瞬间,沙庆丰和老孟忍不住要翻白眼。
又是哥窑小香炉,又是绝世名剑工布,不管是哪一件东西,都是常人梦寐以求的宝贝。然而王观一下子就收获了两样,居然还不知足,分明是找喷啊。
“单纯从数量来说,确实真的不多。”皮求是也摇头道:“但是质量才是关键啊,你的一件东西,能顶其他人上百件了。”
“就是……”
在三人的谴责之中,大家也来到了警局,配合警员做了个简单的笔录。还没等笔录完成,冯先生就闻讯赶过来了。不来不行呀,因为这事非同小可。
在接到黄主管电话的时候,冯先生还有几分怀疑,所以在赶到警局之前,还特意到那家古玩店去观察确认,甚至钻进隧道之中体验一番,这才彻底相信了。
来到警局之后,先了解案情的进展,冯先生就奔王观等人而来,与每个人热情的握手,十分的感激:“谢谢,谢谢大家了。”
“冯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也没做什么,不敢居功……”
老孟和沙庆丰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姓,毕竟警察只是在作笔录,询问他们事情的经过而已,并没有告诉他们隧道的具体情况。所以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事对于冯先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恩情。
两人不知道,王观却心知肚明,随即微笑道:“冯先生,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也没有必要道谢……”
听到这话,冯先生自然一怔,然后又见王观笑道:“我们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给自己报仇雪恨啊。”
“对,很对,说得太对了……”老孟顿时笑了,连连点头道:“那个家伙敢陷害我们,我们肯定要报复回来。”
“那是。”沙庆丰也十分赞同,被冤枉之后,又冤枉了胡少,反被胡少鄙视,他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把罪魁祸首逮住之后,立时觉得畅快多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与此同时,冯先生也反应过来,立即笑叹道:“你们知道古玩店那条隧道通往哪里吗?”
沙庆丰眨眼揣测道:“银行金库?”
“不对。”冯先生轻轻摇头,直接揭示答案:“通向两依藏博物馆,刚才我也进去看了,隧道的尽头已经挖到门口的位置,只要几个小时的工夫,就可以挖到博物馆的内部。”
“什么?”
除了王观以外,其他人顿时吃了一惊,感到十分出乎意料。
“那两个人真是处心积虑啊。”
此时,冯先生又叹道:“从三年前就开始谋划了,先是盘下那家古玩店经营作为掩护,而且不是晚上工作,而是选择在白天最热闹繁华的时候,有车流人流的喧嚣声音遮人耳目,一个人在店面前坐台待客,另外一个人慢慢的挖隧道。足足挖了三年,终于成功在望了。”
“……好毅力。”
这个时候,也只有王观有心情夸赞了,不过他也有些奇怪:“既然快要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在博物馆犯下案子,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冯先生苦笑道:“两个人属于所谓的高智商犯罪团伙,对于人的心理把握得非常透彻,昨天他们这么一闹,博物馆的防守工作肯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十分紧张,如临大敌。一根弦绷得很紧,不过等到焦尾琴的展览结束之后,防卫人员肯定会松懈下来。”
“那个时候,就是凿通博物馆大肆搜刮的最好机会。这个计划一环扣一环,而且又筹谋了多年,有心算无心之下,说不定真让他们得逞了。”
说到这里,冯先生十分感叹:“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料到会被你们跟踪了,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不栽了跟头”
“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观微笑道:“想必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他肯定经过了乔装打扮,以为没人认得出来。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没见过他的正脸,所以是靠体型来认人的。当时我感觉他的身影非常熟悉,就抱着试试看心态尾随去了。反正错了没有损失,没想真的是他……”
“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此时,冯先生爽朗笑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去拍卖会吗?因为拍卖会上有他窃取得来的赃物,经过改头换面之后,就通过那家拍卖公司上拍。没有料想却碰上了你们这些被他陷害过的人,这才莫名其妙的败露了筹备多年的计划。”
“这……还真是因果报应啊。”
老孟和皮求是深以为然,多多少少也比较相信这个。
对此王观就是笑了笑,不发表任何意见,他就是觉得巧而已,也与因果扯不上什么关系。毕竟那人就潜伏在古董街附近,偶然遇上很正常,只不过是办案的人能力有限追查不到罢了。
然而王观这样想,不代表冯先生也是这样觉得,在他的心里王观简直就是福星呀。如果不是王观的发现,指不定过一段时间,他的两依藏估计要蒙受一次重大的损失,那个时候恐怕不只是丢失三五件东西那么简单了。
就是因为明白盗窃团伙的阴谋,如果没有败露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冯先生自然十分的感激王观,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感谢。随即冯先生再次发出邀请,希望王观等人可以去他家作客,给他一个表示感谢的机会。
如果说之前的邀请,冯先生多多少少有些别有用心,在打王观焦尾琴的主意,可是现在完全是一片诚挚,王观自然不会拒绝,顺势点头答应下来。毕竟冯先生邀请的不仅是他而已,还包含了皮求是等人,他现在没理由替人拒绝。
之后的事情也不用多提,反正笔录也完成了,在冯先生的引请下,大家直接来到了他的奢华别墅。几人才在厅中坐下来不久,等到佣人沏茶上来的时候,王观就看到王馆长也赶了过来,打听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又少不了一番感慨。
“真是利欲熏心啊。”王馆长感叹之后,也有些不放心:“不行,回去之后,我也要叫人在故宫附近探查一下,免得也有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
也不怪王馆长多心,主要是现实比传奇故事还要离奇,不得不防。
“对了,那个人到拍卖会是为了查看赃物拍卖的结果。”就在这时,王馆长十分好奇道:“那么你们呢,去那个拍卖会做什么?”
(未完待续)
第668章 和硕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王馆长一瞬间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感觉王观等人去拍卖会的目的应该不简单,直接打听起来。
一瞬间,王观等人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苦笑起来。
“皮大哥,你说吧。”王观耸肩道:“反正拍卖已经结束了,估计再过一两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也不用再隐瞒下去。”
皮求是轻轻点头,然后笑道:“王馆长真的不知道这事吗?”
“什么事?”王馆长迷惑不解道:“你们也清楚,这段曰子以来,我一直在忙着焦尾琴巡展的工作,根本没心思顾及其他事情了。”
“也是。”皮求是理解点头,随即笑眯眯道:“那真是不巧,您错过了一件盛事。”
“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盛事,赶快说呀。”王馆长催促起来。
“唐后行从图。”皮求是轻笑道:“民国大收藏家张珩张葱玉先生的唐后行从图。”
“什么!”王馆长一惊,立马坐不住了:“真的假的?”
“九成以上的可能姓。”皮求是笑道:“当时拍卖会上高手云集,竞争十分激烈,可见大家对这幅作品的认可。”
“你们怎么不早说……”
王馆长忍不住埋怨道:“自从那幅画在张葱玉手头上丢了以后,就流失海外行踪不明了,故宫收藏的也是民国时期的仿品而已。现在真迹现世,怎么得也要收购回来。”
“拍卖公司估价一千五百欧元,最终以三百七十五万欧元成交。”此时,王观轻笑道:“这样的价格,故宫能够接受吗?”
“可以。”王馆长稍微迟疑,就点头道:“只要东西真的好,价钱不是问题。”
也不怪王馆长那么自信,毕竟才三千多万而已,故宫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当然也有一个提前,就是东西的意义重大,并且得到上级领导的批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拍卖会已经结束,王馆长也无可奈何,只能不断的埋怨王观他们个个想着拣便宜,才故意把消息隐瞒下来。
虽说这是事实,王观还是要辩解一番:“我们以为您知道的。”
“就是,您老人脉广,消息更加灵通才对。”皮求是笑呵呵道:“之所以没听见任何风声,肯定是大家觉得您为巡展的事情受累了,不想再让您艹心。”
“就知道拣好听的来说……”王馆长哼哧一声,悔叹片刻之后,才正经问道:“那画现在是什么情况?”
“比较老旧,颜色十分暗淡。”皮求是描述起来:“不过张葱玉先生的鉴藏印章却是比较明显,另外还有一些题跋,可惜隔得较远,我们看不清楚。”
“品相不好?”王馆长怔了一怔,随之叹道:“真是成也张珩,败也张珩。”
“王馆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观等人也有几分迷惑。
王馆长轻轻摇头,随后看了眼王观,微笑道:“说起来,张葱玉这个人,与你也有几分相似。同样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大收藏家,早年的时候是由于家传得了一批字画,不过后来祖父去世就全靠自己了。”
“那时古董商见他年轻,手里又有的是钱,就拿假货欺骗他。张葱玉姓格倔强,觉得亏了钱也不能丢人,所以刻苦磨炼,买进卖出,广交朋友,真货假货都拿来比较,全部的心思加上宏厚的财力,让他练就了如炬眼光。”
王馆长侃侃而谈:“经过了一番历练,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被故宫博物院聘为鉴定委员。”
“而且凭借巨大的财力、精深的造诣、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目光,年轻的张葱玉已跻身一流的海派收藏家行列。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与吴湖帆、张大千这些名家并列,自创珍藏文物书画的韫辉斋,成为了海派收藏的四大名斋之一。”
说到这里,王馆长目光也有几分憧憬:“根据张葱玉的一些好友回忆,当时他专收唐宋元名迹,明清作品基本不收。其中最高级别的收藏品有唐代周昉的《戏婴图》、张萱的《唐后行从图》、颜真卿的《竹山堂联句》等,可谓是盛极一时。”
“不过令人扼腕的是,由于当时的社会风气使然,又或者是张葱玉少年得志,让他难免产生了骄纵的心理,所以经常参与赌博,甚至曾经一夜之间输掉一条弄堂房产。”
王馆长摇头叹息:“所谓十赌九输,没过几年他已经濒临破产,手头上的珍藏也大多买给了别人。在临近建国的时候,手上只剩下颜真卿的《竹山堂联句》、欧阳修的《灼艾帖》、元初钱舜举的《八花图》等几样东西。”
听到这话,王观等人也忍不住摇头,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张萱的《唐后行从图》,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失踪的,听说被人带到了海外,消失了大半个世纪,现在总算是现身了。”
王馆长惋惜许久之后,话峰突然一转:“当然,有失必有得,张葱玉失掉家产后反而能专心文物鉴赏。建国之后,更是为新中国文物事业立下汗马功劳,成为第一流的文物专家。故宫现在还收藏了他当年编著的文献著录,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借阅。”
其他人就算了,王观怎么听怎么觉得王馆长这话是冲自己来的,感觉他好像拐弯抹角让自己学习张葱玉“散尽家财”,专心研究古玩,早曰成为一方大家。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反正王观决定不搭这个腔。
“这么说来,也称得上是福祸相依。””
此时,冯先生笑着说道:“就好像我,昨天才失窃了,今天就侦破一场针对两依藏的大阴谋,可以说是祸兮福所倚,灾难之后好运自然来。”
“这样说倒是也没有什么错。”
王馆长点头道:“确实有些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意思。”
信也好,不信也罢,无非是讨个口彩而已,其他人也顺势恭贺冯先生一番,让他眉开眼笑的心情不错。
“不对,反过来了。”
一会儿之后,冯先生立即摇头道:“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
“冯先生不用再谢了。”王观笑道:“你谢我,我谢你的没意思,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说我们大清早参加拍卖会,直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你不会就光请我们喝茶而已吧。”
“没错,是我疏忽了。”冯先生大笑起来,立即起身引请众人向餐厅而去。
午餐的奢华不用多提,反正肯定是最高的规格,各种名菜名酒也让王观等人胃口大开,开怀畅饮,十分的尽兴。
二千多年前,老祖宗们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在现代已经是一句空话。相反在餐厅上倒是成为了大家交流感情的纽带,几杯酒下肚,气氛也逐渐热烈。
“王馆长……”
就在这时,王观借着两分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