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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自承担,那短浅的眼光
就算天昏地暗哭了又怎样
古怪的皮特张,游历古老的街巷
随后扬起帆,消失在海岸上
黑夜那么漫长,独自一人悲欢
需要多少勇敢丢下了不安
我除了一把破琴没有……
——————
熟悉的歌词从口中唱出,虽少了搭配音乐的那种动人心弦感,但却牵动了玦灵说不清的痛苦回忆。
父母和妹妹死后,他就恋上了这首歌,轻快的音乐,看破世俗的唱调,无一不让他沉迷。
尤其是那句“就算天昏地暗哭了又怎样”的歌词,更是让玦灵感同身受,认为自己就是歌中描述的皮特张。
《孤独的皮特张》是地球那边一个被尊称为蒋神的网络歌手所作,由于音乐创作风格放荡不羁,又得于痞爷的称呼。是个歌曲很好听,却总是没能红起来的歌手,虽然当事人不在意,但他的粉丝都为其感到不值。因为这颗金子没能发光。
歌名里的皮特张是喻意一个被世俗所不接受的流浪者。就好比现在活在基层的大众人群,有着说走就走的心,但是却哪里也去不了,被世俗打压,被迫流浪。
玦灵虽然不是流浪者,但却是被世俗所不接受的人,有着想交朋友的心,却总是没有拿出实际行动。
唱着唱着,玦灵眼眶渐渐湿润,眼神朦胧流离。这一瞬,再也唱不下去了,沉沉的低下了头,紧闭双眼不让那象征脆弱的泪流出来。
在玦灵中断演唱后,过了很久,裁判团才猛的缓过神,当即问:“面试者,怎么不唱了?”
听到裁判的声音,玦灵强制平复了情绪,可以试着开口说话,但声音还是微微颤抖着,摇头说:“不了,我已经唱完了。”
“唱完了?我怎么觉得只唱一半多啊。”裁判员老蒋说道。
玦灵耳若无闻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说:“点评吧,点评完了,我也该回家了。”
坐在首席位置的陆元茂神色少了之前的看轻,语气严肃的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唱完了,我们也就开始点评了。说实话,我完全没听清楚你前半段歌词内容,这种唱速太快的风格,本公司暂时接受不了。”
虽然早就料到不会很顺利,但听到被否决的点评,玦灵也还是有些失落:这个世界不接受rap风格的音乐吗,呵,果然异界生存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陆元茂点评后,其他裁判也纷纷点评,无一例外,全是不看好的点评,说得有根有据,绝不是跟陆元茂的风。
最后,裁判团老蒋也发话了:“我倒是对你的这种唱法很感兴趣,可我的个人爱好并不能代表什么,人民群众的爱好才是我们最看重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私下聊聊,稍微修改一下曲调风格,也许会有转机……”
玦灵立即用更大的声音掩盖住老蒋的声音,说:“不用了,有你这番点评就够了,我也不算白来一趟。真不愧是本家,你和原创者的音乐风格爱好都一样。”
“本家?”老蒋不解。
“没什么!没我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嗯,你可以离开了。”陆元茂发放通行令,其实他现在心里在纠结着要不要把玦灵留下来。从公司利益上来讲,他不应该把玦灵留下来,但从私人方面来讲……
玦灵也没多作逗留的念头,正准备开门离去。然而,门却在这时自己开了,同时走进来一个身穿全红的女生,进来就用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喊到:“陆叔,这个人我留下了。”
听到这道声音,陆元茂还能不知道是谁吗?立即服软从裁判席走下来,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现在的状况,我们培养不了这种人才。”
盯着红衣女生发愣的玦灵,听见自己被称为人才,心中不由的小小高兴了下。
红衣女生势在必得的气焰丝毫没有打消:“那又怎样,公司现在的状况就是应该要培养新风格歌曲,而不去拘泥于被听烂了的那些歌曲。”
“呵呵”陆元茂苦笑了声,说:“你知道新型风格歌曲被接受的几率是多少吗?是百分之十,只有仅仅十分之一的几率。优理小姐,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喜欢摆弄出这种快曲调的旋律,但为了公司着想,我是不会允许你胡闹下去。”
红衣女生见讲道理行不通,就开始耍无赖:“我不管,反正这人我留定了。如果陆叔你不同意,明天我就去退学。”
“优理小姐……”陆元茂这一声是真的动了怒气,正准备出言教训红衣女生时,却看见玦灵小心翼翼的挪动步伐往门外移去,立马喊住:“小伙子,你要去哪?”
玦灵吓了一跳,慌忙收起慌张的表情,故作从容的说:“回家。”
“可否等我们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你再回家?”
“不行。”
“为什么?”
“我怕被废了!”
听到这句话,红衣女生明显楞了楞,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玦灵:“是你!”
“对,就是我。”玦灵赶紧后退几步:“先说好,打人不打脸。”
红衣女生脸色忽然冷静得可怕,问:“刚才的歌是你唱的?”
“是我唱的,虽然不被他们接受,但也是我的得意之作。刚才谢谢你帮我求情,不过,看现在这样,你是不会再为我求情了。”该道谢的玦灵还是会道谢。
红衣女生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个无赖还会道谢,稍微对玦灵的映像改观了些,但也还是处在厌恶的阶段,正色说:“在音乐上我是不会参杂任何私人感情。你这身学生制服……是中南高校的学生吧!”
“嗯,怎么了?”玦灵问。
得到回答,红衣女生嘴里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第十二章 人生何愁无饭吃,靠本事吃饭
看着红衣女生那笑容,玦灵感觉到了危险所在,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交易?先说好,身体上的交易我可不……”
“你要是有能力把话说完,我就有能力把你废了。”
见红衣女生不像是开玩笑,玦灵认怂了:“你说。”
“交易内容很简单,只要你加入中南高校音乐社,本公司就同意与你签约,帮助你发行推广歌曲。”说完,红衣女生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玦灵。
玦灵接过纸一看,原来是入团申请表,随手还了回去,说:“我有一份入团申请表。”
红衣女生收好入团申请表:“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拒绝这笔轻松的交易!”
芽幺毫不留情的拆穿道:“轻松的交易?呵,也不尽然吧。我可听说音乐社社长是个大魔头,经常逼社员旷课、早退,还压榨假期时间。
如果你不说清楚一些,我很难接受这笔交易。”
“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音乐社社长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那个大魔头。怎样,满意了吧!”
“……,怎么可能会满意。”
“那你就是不接受了?”
玦灵瞥视着陆元茂,对红衣女生说:“接不接受不是由你说了算吧!”
红衣女生知道芽幺想说什么,淡淡的回说道:“陆叔,只要把他留下,明天我就回教室上课。”
“这个……”陆元茂有些动心。
红衣女生似乎很会对症下药,只听她又说:“我保证高中学业结束前,认真遵守学校的规定。”
“既然是优理小姐的要求,陆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陆元茂笑口颜开的点头说到。
“喂,公司的立场你就不管了吗?”
“小伙子,你还在不满意什么,快高兴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公司的签约歌手了。”
“不,我还没同意。”
陆元茂仿佛没听见玦灵的话,开始安排起玦灵的签约的事宜:“老蒋,既然你看重他的才华,那我就把他分配到你那一组。待会你带他去办理一下签约手续。”
老蒋爽快应到:“没问题。不过,陆小子,你不仗义啊,每次都把最差的分配到我这组,搞得我的业绩是全公司最低的。”
玦灵嘴角抽搐着说道:“最差两个字我不可能当做没听到,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啊。”
陆元茂继续无视玦灵,对老蒋承诺道:“放心吧,下次一定不会把最差的分配给你了。”
老蒋拍桌怒骂道:“这句话,我听到不下十回了,可哪次你真的实现过了,你说话就当放屁一样,从不算数。”
“我说真的,不带这样变着法的贬低我。”玦灵欲哭无泪。
红衣女生也看不下去了,说:“老蒋爷,陆叔,你们不要争了,以前不是说好了要在新人面前保持形象吗?”
陆元茂听后,神情瞬间严肃起来,拍着玦灵的肩膀说:“年轻人是未来的象征,请你带着身为公司一员的觉悟发挥出全部实力,为本公司争取最大收益!”
玦灵一把拍开陆元茂的手,鄙视着说道:“不用装了,你的形象在我心里就像一坨烂泥,永远都不可能扶起来。还有,最后一句话里,把‘争取最大收益’改为‘争光’,会更有利于塑造好的形象。”
陆元茂受教的点了点头,再次把手搭在玦灵肩膀上说道:“年轻人是未来的象征,请你带着身为公司一员的觉悟发挥出全部实力,为本公司争光!”
玦灵无感的摆摆手,说:“用不着重复说一遍刻意改正,反正对我都没效果。”
“臭小子,你耍我啊,没效果你还让我改什么改。”陆元茂立刻被打回原形,指着玦灵怒吼道。
“是你自己为老不尊。好了,你们也该听听我条件了。”
陆元茂立即炸毛了:“什么?小伙子,得寸进尺了啊,你还有条件。”
红衣女生拦下想要靠近玦灵的陆元茂,凝视着玦灵眼眸,道:“说吧,什么条件?”
“我最近生活费紧缺,可不可以把我未来的工资先预支一点给我。”
“什么?还没工作就想要钱了,你小子怕是还没睡醒吧。”陆元茂再次炸毛。
红衣女生也微微皱着眉,问:“你想要多少钱?”
“这个嘛……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一千元。”
“一千元?”红衣女生惊愕道。
见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惊容,玦灵下意识认为是自己要求太高了,连忙退而求次说道:“八百元也可以,呃,实在不行的话,六百元也可以。”
这时,陆元茂一脸严肃的走到玦灵身前,拍着肩膀说道:“小伙子,本公司慷慨大方,预支给你一千元。”
“呵呵,原来你们这公司还没落魄到连一千元都预支不起的地步啊!”
陆元茂抓狂的摇晃着玦灵说道:“你把本公司看成什么了,能驻扎在这栋大楼里,怎么可能落魄到一千元都预支不起的地步。”
“这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一直都表现出一副‘本公司很穷’的姿态,我会这样认为也是很正常的吧。话说,你们这公司推广力度行……”
“打住,从现在起,不是‘你们公司’,而是‘我们公司’。”红衣女生用一副玦灵根本不能吐槽的语气说到。
“我知道了”,玦灵边整理着衣衫边问道:“签约后我要怎样做?用不用每天来打个卡出个勤?事先说好,我是学生,每天没有多长时间在公司的呆着。”
“你说的这些都不用做,你只需要按照合同上的规定,每年至少交五首自创歌曲给公司进行宣传推广。马上就要到五月了,今年还剩八个月,你必须要在此期间创作3…4首原创歌曲给公司。”红衣女生耐心解释道,从她知道这么多公司签约规则中,可见她并不是一个只知道败家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千金大小姐。
玦灵点头:“没问题,这些我都还能接受。”
“那就没问题了,待会签了合同你就可以拿上一千元回家了。明天,学校见。”说完,红衣女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下来,玦灵在老蒋的带领下,迅速签完了合同,拿着一千元,美滋滋的告别了公司。
途中,偶然遇见了不愉快的一幕,千本樱果然也签约了,还被分配到最好的一组,也就是陆元茂带领的那一组去了。
完美的证明了靠脸吃饭的人比靠本事吃饭的人更吃香。
玦灵对此也只是稍稍郁闷了下,没有去羡慕嫉妒恨。他的目标不高,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了,没必要去争那些有的没的。
第十三章 会说荤段子的生物老师与请客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出头了。
玦灵停在门口,望了望邻居的别墅,犹豫着要不要登门去道个歉。
但,想起昨晚夏月香说的话,玦灵就打消了念头:他爸爸一定不是一个好相处的长辈,算了,还是明天在学校里道歉吧。
走进厨房,把买来的食物放进冰箱,通上电。顺便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美满的全部解决。
然后草草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立即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玦灵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一块面包啃着,蹲守在旁边别墅门口。
玦灵认为梦若曦说得没错,既然夏月香已经分手,他的机会就来了。凭借青梅竹马的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强势展开恋爱攻略,他有信心追到夏月香。
当然,这只是玦灵个人yy而已。有时自信过头反而会伤得彻底。
等待中,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然快接近八点,距学校早上第一节上课只有半个多小时。
玦灵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自我催眠道:月香这是睡过头了吗?没关系,我可以等。
然而,直到九点,夏月香也没有从别墅里出来。
玦灵有些绝望,叨念了句“我该不会是被刻意躲开了吧”,有气无力的朝学校走去。
当玦灵来到学校时,第二节课都快下课了。
站在教室门前,玦灵犹豫要不要开门进去。现在开门进去,无疑是要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如果不进去,虽然有可能逃过旷课的责任,但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玦灵纠结到极点的时候,隔壁三班的教室门忽然开了,随后走出一个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披着一条黑色披风,右手不明其意的缠着一层绷带……好吧,就是上次那个中二病。
中二男走出教室就立马发现了玦灵,神情明显一喜,随后左手两指点在额头上,右手叉腰的,微仰着头,说:“默渊,没想到连续两天我们都能在这里碰头,看来你果然是命运之线牵扯到我身边的使者……”
这一刻,玦灵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进教室:“报告!”
讲台上教课的是生物老师,是个男老师,正讲到激情时刻,被玦灵打断,有些不悦,问:“你是哪个班的学生,这里是二班,你走错了吧!”
“……”玦灵无话可说,本以为被同学无视就已经算是极限,却没想到身体前主人存在感低到连教了一年半时间的老师都认不到。
气氛沉寂了有一会,千月花间有些怯懦的举起手。
“有什么事?”
千月花间站起来,声音低低的说:“陈老师,玦灵同学是……我们班上的。”
“嗯?是吗?”生物老师想了想,说:“我怎么没见过呢?算了,玦灵对吧。”
玦灵立即点头说:“是的,陈老师。”
“提问,引起十八世纪最大工业改革的是什么?”
虽不知道这个老师怎么就问起问题来了,但玦灵还是认真的回答到:“蒸汽机……吧!?”
“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