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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坏!”耐耐倔强的撅起小嘴,却是不哭。
“耐耐。”沈心怡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一把将受了委屈的耐耐拥进怀中。
让一个小傻子去侯府的大丫鬟那里领口粮,能领到才是出鬼了!不用问,定是挨了骂,遭了白眼,临了还被推倒!
“心娘饿。”耐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轻轻抚过沈心怡的碎发。
“乖!耐耐不怕,他们不给咱们东西吃,咱自己想办法!”沈心怡突然间好感动啊!这个八岁的小傻子,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牵挂着自己,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关心着自己的温饱。
定北侯府!
沈心怡站起身四下里张望了一圈。
即便是咸阳的别院,也是堂堂的定北侯府!
“耐耐,等心娘一下,心娘打扮打扮,咱们出门哈!”
“出门?”耐耐显然是不明白出门为何物,大概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定北侯府。
于是,一个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个对着铜镜梳头打扮。
虽然妆奁破旧,铜镜缺损,却丝毫不影响沈心怡打扮的心情和高超的技术。
那日,两个小丫鬟帮着梳头,她大抵看会了些。
即便自己动手不能复原一模一样,也夹杂着韩式的编法,自由发挥了一番。
于是,即便没有首饰,也落落大方,侯府大少奶奶的风采出来了,似乎还有股韩式名媛的小香风。
针房新送的衣裙挑了件保暖御寒的,按照昨日看到众人的穿法,规矩的穿搭了一下,聪明就是这么任性!身材好就是这么任性!长得好就是这么任性!
一番收拾后,又给耐耐洗了把脸,换了干净的衣服。乐得耐耐不住的拍手叫嚷:“心娘美!”
“耐耐乖,心娘是个路盲呢!待会出门要靠耐耐出色的记忆力咱们才能回家。”沈心怡俯下身子,轻轻捏了捏耐耐可耐的小鼻子,这算是商量吗?这分明就是**嘛!
“好!”耐耐高兴得一口应下。
于是大手拉小手,我们向外走。
许是将近午饭的时间,府里的下人们都忙。还是这几日,兰苑里整日安静如初,麻痹了众人的神经。
这么一大一下直到走到大门口,都没人发现。
“心……大……少奶奶!”门房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我带耐耐出去走走,稍后回来。”沈心怡很有气度的应声。
在门房惊恐的目光中,自己开了门,拉着耐耐的手,还就真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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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围观
不然怎么办?能怎么办?人家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出门门房能阻拦?那日两个挨了打罚了跪的丫鬟,早已将沈心怡的厉害添油加醋的传了出来,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邪乎事,门房敢管才怪!
想着去通报红笺姑娘,再或者直接禀报大夫人,偏这时辰是饭时,门房想想,还是不去自讨没趣,等午休结束再说。
话分两头,沈心怡带着耐耐身无分文的走在咸阳的街道上。
大周西北的风土人情、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这些可都是文物啊!就是带回去一块瓦,也是价值连城的宝啊!
沈心怡一会捏捏脂粉摊上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去戴戴面具,一会儿在糖葫芦摊前驻足,一会儿又闻闻肉夹馍的香气……
太香了,快饿死了,一定要找点吃的先!
可……没钱啊……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老板,两碗鲜肉馄饨!”沈心怡走到一个小吃摊前。
“大……大少奶奶!”等馄饨的时候,不想身后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转头,是之前红笺带来的那个郎中!
沈心怡心中一喜。
“这么巧。”算是打了招呼。
萧三明显愣住,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好随意啊!
“萧三,你今儿没活?”馄饨摊老板显然是没意识到他面前的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只觉得来人是个很漂亮的少妇,还带着个孩子……直接越过沈心怡的肩膀和萧三闲聊。
“今日比较闲。”萧三眼中也是一喜,前些日子自他嘴里说出去的话,都被别人嘲笑,今儿这活广告啊!
“大少奶奶,您今日不在侯府用餐,来街上走走?”故意说的很大声。
“嗯,出来逛逛,侯府里怪闷的。”沈心怡也很配合。
侯府!大少奶奶!
这两个关键词飞入馄饨摊老板的耳中,整个人眼都直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萧三口中所言的诈尸之人!
乖乖!还真没死啊!这不好好的,还能逛街吃馄饨!
“大……大少奶奶……您前几日……”老板还是准备亲自确认下。
“前些日子身子不适,闹了些误会,都好了!”说的很隐晦,也没否认,还真是她!
馄饨摊老板乐了,像捡了个宝。
“萧三,你先帮我看下摊子!”说罢,丢下摊子直奔左邻右舍的摊主们。
八卦嘛,速来围观!
于是,沈心怡和耐耐坐下喝馄饨的时候,周围便是一群人在参观,不是还指指点点。
“瞧她,多俊!”
“还真是第一次见!”
“啧啧,这么美的人儿若是真死了,还真是可惜!”
“听说大少爷一直忙于政事,尚未回来过,便是连娶进门都是二少爷代劳的!”
“别瞎操心,这不快过年了吗?这么美的媳妇在这,大少爷一定回来过年!”
“这大少奶奶娘家是谁?怎生得这么俊!瞧瞧,就是不戴首饰都好看!”
“没听说,半年前只见花轿抬进来,八成是哪个大臣家的千金吧!”
“等等,那孩子是谁?大少爷的?”
“别瞎说,八成是个跟班的小童吧!”
“哦。”
本来很饿,本想狼吞虎咽的吃完,却是这么多人参观,咱好歹也是侯府大少奶奶的身份,吃饭绝不能丢了份!
“老板,再来俩鸡腿!俩鸡蛋!”沈心怡精心的拭嘴,柔声唤道。
“好嘞!”既是侯府大少奶奶亲自驾到,哪有嫌点多的道理!
鸡腿送到,鸡蛋送到!
侯府大少奶奶亲临馄饨摊,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和广告啊!
众人围观的视线中,沈心怡带着耐耐慢条斯理的啃净了鸡大腿,又吃净了鸡蛋。
酒足饭饱,幸福足矣!
“稍后去府里结账,领赏钱!”抹抹嘴,当初是没钱,可现在身份被抬起来了,又这么多人围观,当然要给足人家面子和自己的面子!
“谢大少奶奶赏赐!”有人脸上乐开花。
突然。
“哎呦!”不远处传来痛苦声。
众人的目光唰的投过去,缝隙中,沈心怡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倒地翻滚不起。
“大夫,救命啊!您若不救我,我真的是要疼死了!”那男子双手捂腹,面容萎靡。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没病!休要再到我们医馆来胡闹!”一个学徒模样的小郎中气呼呼的站在他面前叱道。
“小睿,休得无礼!”一个布衣老者声如洪钟,俯身扶起地上打滚的男人。
“大牛,不是我不给你看,你是真的没病!你好好的!”老者扶起大牛,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董大夫,都说您医术高,这咸阳城的大夫我大牛都看遍了,没一个能治我的病!您悬壶济世,就行行好给我看看吧,或者随便给我开个方子让我回去吃都行!我大牛虽没什么钱,可就一个心愿,能把病治好!”大牛双手紧紧的抓住董大夫的衣袖,脸上求病的渴望,让人看了不忍。
“大牛啊!你听我给你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没病吃什么药呢!快回去吧,你家田里的麦苗再不打理,就该冻死了!”
“董大夫!今儿您要是不给我看病,我就不走了!”大牛说罢,松开双手,奋力的冲进了沿街的一个医馆。
“平安堂”沈心怡循着望去。
“萧大夫,刚才是怎么回事?”沈心怡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萧三。
“嗨!大少奶奶您初来乍到,又久居侯府自然不知,那是咱们咸阳城里出了名的刘大牛!终日到处找人瞧病,我也给瞧过!好好的,啥病没有!可他非说自己有病,你说这人奇怪不?我看呐,八成离失心疯不远喽!”萧三嗤笑。
“那刚才那个董大夫?”沈心怡指指平安堂。
“哦,那可是咱们咸阳城里出了名的医馆,董慈大夫家世代行医,医术最是高超,若是他说没救,怕是咸阳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医治的高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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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我来
“董慈,平安堂。”沈心怡自言自语着,好奇的走入。
耐耐听话的拉着沈心怡的衣角,跟在一旁。
平安堂,咸阳城里不是最大的医馆,却是最有口碑。
进门一面墙的药柜,无数的小抽屉上各式的标签。
“天麻、半夏、黄芪、党参、桑葚子、乌药、水蛭、巴豆、甘草、石斛、龙胆、仙茅、白芨……”
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大牛屁股上抹胶一般的坐在诊台前,手臂前伸搭置于脉枕,一副急切等待诊脉的架势。
头发花白的董慈随后慢步进来。
“这位夫人,您是瞧病,还是请大夫出诊?”董慈的声音不疾不徐、浑厚有力却又抚人心脾。
“您忙,我随便看看。”沈心怡笑着摆摆手,自来熟的转身坐在了等候的座椅上。
“哦,若是歇脚,您随意即可。小睿,上茶。”董慈颔首,随即招呼学徒。
一杯清香的红茶,虽不名贵,却自有股诱人喝水的感官,热热的冒着白气,在这个冷冬还真是暖心。
“董大夫,您就给我再好好看看吧!我肚子真是难受啊!都快疼死过去了!”大牛依旧催促央求。
再次将手指按压住手腕,董慈闭目侧脸,仔细感知。
半饷。
“大牛,你脉象强劲有力,五脏健全,脾胃协调,若说真有什么,只是轻微上火。回去喝点茶水就好,我就不给你拿药了。”董慈摇摇头。
“董大夫,我没上火,我肚子疼!”大牛再次急了。
“无病啊!”
“真肚子疼!”
“大牛!你休要在这胡闹!平安堂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开的,你没病找事,莫耽误了人家需要看病的时间!”小睿早就不耐烦了,挥动着一杆药称就要打来。
“大牛!”一个清丽的女声。
循声望去,方才那个带着孩子进来的夫人,抽身走来。
“董大夫,这位是……”萧三跟着众人一直围在门口看热闹,这会儿生怕董慈怠慢了侯府的大少奶奶,忙上前准备告知。
岂料,沈心怡伸手一拦。
人家低调,萧三想想,住了嘴。
“你说你肚子疼?”沈心怡麻利的走向诊台。
董慈起身相让,仅仅因为她是个妇人。
“哪里?”沈心怡伸手触碰。
“就这!”大牛见有人搭理自己,乐得赶忙配合相指。
“这吗?掀起来我看看。”沈心怡很是认真的指指大牛的肚子。
掀起来?!
董慈怔住了,小睿怔住了,就是连萧三也怔住了,只有大牛一个人微愣了一下,却是乐此不疲的解衣露腹。
满是赘肉,毫无美感。冬日里不勤沐浴,更有股汗臭味散出。
沈心怡面无嫌弃的神色,只是随手拿了支桌上的毛笔,用笔杆戳着,目不转睛:“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
无外伤,无淤血痕迹,无肿胀……
“里面怎么了?”沈心怡再问。
“里面疼?”
“疼?”
“对。”
“怎么疼?”
“虫子咬。”
“虫子?!”
“对,我跟您说,半月前我有夜吃醉了酒,迷迷糊糊的睡在了马厩里。结果第二日我看到马厩的水槽中有好多小红虫,我一想,我喝了酒,定是口渴难忍,那夜水槽里的水我定是喝了……您想啊!那小红虫不就顺着水在我肚子里吗?疼啊!终日啃食我的肠子,疼啊!我快死了!”大牛从来就没把心里话说与人听,终于有人肯耐下性子来听他描述了,大牛激动了。
“哦,小红虫。”沈心怡附和,心说还真有这狗血的情节。
“是呢,虫子在我肚子里,疼。”大牛再次表示出痛苦。
“嗯,有很多虫子,我刚都摸出来了!”沈心怡随即再应。
摸出来了?!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这位大少奶奶也太猛了吧!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当众掀衣服羞耻不知道吗?再说,哪里是摸了,分明是用笔杆戳了戳,这就感知到了?一没脉诊,二没舌诊,就定症了!
对了,她不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吗?应该……不会医诊吧……
“你稍候,我进去开方子,稍后借董大夫的宝地给你配药哈!”沈心怡皱着眉头,煞有介事的安抚了句,转身招手示意董慈跟到后堂。
“这位夫人……”董慈面露疑色。
“董大夫,您这有巴豆吧?”沈心怡小声问。
“有。”
“有剪刀吗?”
“有。”
“有恭桶吗?”
“有。”
“太好了,您待会给大牛抓点巴豆吃吃。然后就……”沈心怡附耳。
“什么!在平安堂拉!”董慈惊呼!
沈心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您小声点,必须得在这。”
几番磨磨蹭蹭,董慈望着沈心怡的背影盖上了恭桶的盖子。
“您放心,巴豆少许,只要拉一次就行!按我说的法子来,必能治他的病!”
“可是……”
“别可是了,要不然他赖着不走!您做不了生意!”
“好吧……”董慈微微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少许巴豆打成粉,热水冲了,送到前面。
“大牛,药好了,快趁热喝!”沈心怡递过杯子。
“药!终于有人肯给我开药了,还替我煎好!”大牛泪流满面,一口气将巴豆水喝得干干净净。
谁知。
杯子刚放下。
“哎呦!”大牛捧着肚子直哼哼,这回是真的肚子疼了。
“大牛,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疼?”沈心怡装模作样的关心了句。
“肚子……哎呦。”巴豆的功效绝对不是盖的,大牛的脸都抽筋了。
“大牛告辞。”说话间,大牛一手捂前一手捂后很是着急。
“可是刚才的药起效了?”沈心怡故意耽搁时间。
“告辞告辞。”大牛的表情已经在说来不及了。
“大牛,先别急着走,让董大夫来给你诊诊脉。”沈心怡再次拖延时间。
终于,彻底来不及了。
“哎呦,哎呦!”三九天,大牛的汗都下来了。
“快拿恭桶!”沈心怡故意大声喊。
“快快,这边!”董慈配合。
只听得净房里几声轰响,再看大牛出来时,早已是一副**的表情。
“拉完了?”董慈问。
“肚子还疼吗?”沈心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