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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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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的白银,耀目的黄金,那丝滑的缎子,甚至能照出人影。

    “还算有些礼节。”苏乐山捋须笑道。

    这些东西,若是在寻常的贵族之家,怕是初次就送这么多,也定是会肉疼些许时日的。

    可对于侯府……

    颜氏即便再会算计,也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花多少银子。

    用一个刺史之女,换来强强联合,一来可以壮大定北侯的羽翼,二来更是可以挤走那兰苑之人。

    贱人!

    一想起昨日她得意的嘴脸,验身?!居然让她骑到脖子上来了!

    晚饭前,居然又凭空捡了个太子师义父!

    不过,严师正即便是太子师,也不过是个退隐乡野之人,此前的来头再大,如今都不及眼前的利益来的实在。

    趁那贱人羽翼未丰,还是斩草除根的为妙!

    颜氏的如意算盘打着,年后,借着咸阳地处偏远,更是少了京中是非的烦扰,加之诏儿尚未接到军情出征,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哪能轻易就放过。

    思踱着年后的打算,从咸阳出发,先去省城,迂回返京。

    至于回到京城,任外人再问及苏莫茗一事时,想必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

    定北侯的长子,大周最年轻的将军顾诤诏,一趟回乡便完成了嫁娶,虽是有些匆忙,可毕竟苏莫茗也是个刺史之女,也算登对。即便有人多事,想必也是不能兴起什么风浪来的。

    当然,这是颜氏的打算。

    红笺自懂事时起,便一直跟在侯府为婢。

    虽满心都是能伴她心心念念的顾诤诏少爷身侧,现如今看着颜氏的架子,想必自己是无福享受第一口的美食,也罢,谁让自己出身是个丫鬟,不及人家刺史小姐半分呢?!

    待到将那苏小姐娶进门,自己再一并嫁了填房,出身比不过,床上的工夫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闺门之秀净是些知书达理之流,可男人喜欢的是什么?

    红笺一想到这些,嘴角不由漾起了一丝得意。

    ……………………………………

    (啦啦啦~我是忠诚的存稿箱君~容容去的地方,希望大雨已经停了吧,还挺担心她的。算了,雨能促进休养疗伤啥的,要不那丫头也不会选个大雨的地方跑去,嘿嘿。等她回来再好好疼疼吧。替容容喊一喊,大妇不易,求多多的收藏、推荐和订阅支持~求一切打赏鼓励哦o(n_n)o~~)(未完待续。。)

100 同时

    话分两头,却说侯府的管家刚走,苏莫茗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苏乐山将那信封插开。

    “你这孩子,急什么?方才不是让你在场,奈何不见你开口?人都走了,你却急成这个样子。”苏乐山有些打趣的揶揄着自己的女儿。

    “爹,这种事情哪有一个姑娘家先开口问的。”苏莫茗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娇态回应着。

    “哦?我这信封都还没拆,你就知道是什么事情?再说那侯府的管家也不过是送了封信件,又没明说是何事……”苏乐山笑了。

    “爹!”苏莫茗娇羞的皱着秀眉,着实羞恼的跺了几下脚。

    “你这孩子……”苏乐山笑笑摇摇头。

    只轻轻拆开信封,工整的信纸毕现于眼前。

    “爹,都写了些什么?”苏莫茗好奇且急切的凑了过来。

    “呵呵,好事。”苏乐山看了看信,笑了笑,便将那信纸递到了苏莫茗的手中。

    “这……这是……”苏莫茗的脸只觉得滚烫无比。

    原来,那是一封问吉的信,信纸上红底金字的写着顾诤诏的生辰八字,留出了空缺处,却是要让苏莫茗来填写的。

    “如何?我说是好事吧。”苏乐山见苏莫茗如此娇羞态,更是得意的补了一句,待苏莫茗尚未反应过来,早已将那问吉的信纸拿了回来。

    雍州刺史苏乐山,想必今晚是要好好练练字。然后再沐浴更衣,才能将爱女苏莫茗的生辰八字,书写在那侯府问吉的纸上了。

    果真是好事。

    这一夜。苏莫茗第一次失眠了。

    望着窗外明晃晃的白月亮,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形,不止一次的浮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触手便可得到。

    月色朦胧,苏莫茗缓缓的伸出手。

    夜的寒凉和她此刻面颊上的热度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

    “顾大哥……”苏莫茗在心底甜蜜的呼唤。

    ………………

    且说自那日严师正登门拜访之后,沈心怡的处境俨然换了一个天地。

    平日里一日三餐的有人前去请不说,就是连耐耐的衣衫。都有人给准备得妥当。

    不过,颜氏不愧是颜氏,凭借之前对沈心怡的了解。她知道那贱人的脾性。

    虽是去请了,却定是不会来福园用餐的。

    于是,每餐必是会去请,暗里却是让人早已准备好了送去的饭菜。

    于是。这边刚一回绝。那边饭菜就送上门去。

    两不相见,也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这些日子还得秘密进行一件大事呢!自然是不能被那贱人知道了,免得坏事。

    当夜,便已然和顾寅凯提起了那苏乐山之女苏莫茗。

    “老爷以为如何?”当夜,颜氏问。

    “……”片刻的沉默。

    “若是论及身份地位……兰苑的若为我侯府大妇,实在是有些令人贻笑大方……”顾寅凯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颜氏给他披了一件外衣。

    “想我侯府何等尊贵?诏儿又是大周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假以时日定是能在御前扶摇直上之人,怎能被一个乞丐扯了后腿!”颜氏再次浇油。

    “夫人方才所言。不失为一条良策啊……只是……”顾寅凯欲言又止。

    “老爷可是在担心悠悠之口?”颜氏问。

    “嗯。”顾寅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爷放心,那兰苑的虽说是从侯府正门花轿抬进来的,可外人终究还是不知其中实情。按说自打迎娶她进门,也过了大半年的时日了。之前她闭门不出,倒也没惹什么事端,只是最近才出去招摇了些风头。女子,还是以德修身,待到苏小姐嫁入之时,便将她的正妻之位让出,对外便是宣说不孝有三,不能生养。更改妻位,赐以妾位即可。再说,那验身的稳婆,早已个了封口费,定是不会坏事的。想来,她一个小乞丐,无权无势的,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浪。”颜氏的声音在这寒夜里听着阴冷的怕人。

    “夫人,若是之前尚可行此方法,可如今她已是师正先生的义女!”顾寅凯终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义女又如何?我们又不曾亏待于她?明日起我便差人一日三餐的照应着,若是师正先生问起,便说是侯府的家事。若是师正先生追问,便以有失妇德回应。想她整日外出,这行为举止的,也是有目共睹的,若真说如此,怕也是无人敢包庇。”颜氏的眼珠子再次闪过森森的寒光。

    “她若不依,闹起来如何?”顾寅凯终究还是担忧了起来。

    “不依?老爷是怕她缠住诏儿,还是贪图侯府的财富?”颜氏问。

    “唉……”顾寅凯再次叹了口气。

    “她在侯府也有些时日了,依我看,她似乎对诏儿并我想法,只是心野得很,整日的想往外跑。倒是诏儿……唉,这祸患狐狸怕是不能留了,诏儿大了,心思也活泛了。还是早早请新女主人占了位置才是上策!”颜氏道。

    “嗯,就依夫人的法子去办吧。”顾寅凯左右思铎了片刻,终是同意了。

    ………………

    三日的时间过的飞快。沈心怡先在兰苑了缓了缓,观察了下动静,几日内果真无人来找事,似乎侯府之人待自己的态度,当真是有了180度大转弯。

    耐耐跟着师正先生学习知识,这日先生有事外出,算算看正好三日。

    依旧是不要丫鬟服侍,自己一个人落得轻松自在。梳洗完毕,领着今日放假的耐耐大大方方的出门去了!

    那日自打从平安堂被带回,沈心怡还真是不放心隋文石的伤情。

    “董大夫。”

    果真,一出门就直奔平安堂去了。

    “沈娘子。”董慈起身相迎。

    “隋公子的伤如何?”还未坐定就关心。

    “那日沈娘子走后,一个时辰后隋公子便苏醒了。只说是伤口疼得厉害,隋承业派人来接回去了,今天该是到了换药的日子,老夫正要前去,沈娘子既然来了,真是太好了,可否一同前去?”

    “走。”说走就走!

    早就做了准备,自然是带了工具。

    一行人来到咸阳府的时候,隋承业又惊又喜。

    “沈娘子您来了,听说犬子的伤是您给医治的?”隋成业问。

    “隋公子如何?”沈心怡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除了有些疼痛,其他并无异常,按理说这么长的伤口……真是太出人意料啦!”隋承业本想说得更严重些,可哪有老子巴望着儿子不好呢!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我去瞅瞅。”沈心怡快步提裙而入。

    轻轻打开包扎的纱布,均匀的针脚排列着,一道长长的伤口,紧紧的愈合着,无红肿,无发炎,寻常若是这伤,早就该溃烂流脓,高烧不止了!

    董慈立于一旁,暗暗惊叹沈心怡的医术。

    “沈娘子。”隋文石一边伸着手臂,一边轻呼沈心怡。

    ………………………………

    (啦啦啦~又是一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容容那里情况如何,我是忠诚的存稿箱君,默默的想念容容。大雨停了没啊,气温提前看了也是低得要死,也不知道带没带厚衣服,也不来个电话,爪机也关机,一点点动静都没有,真相拍死那不让人省心的丫头!算了,还是尽职的替她喊喊吧,大妇不易,求一切收藏、推荐和订阅支持~求一切打赏鼓励~坏容容)(未完待续。。)

101 抑郁

    “其他人都出去吧,小睿你带耐耐出去玩,我和董大夫给隋公子换药。”

    “沈娘子。”隋文石似乎想说什么。

    “别说话,我给你换药呢!”沈心怡熟练的带着口罩和手套,目不转睛的开始消毒、换药,然后包扎。

    淡蓝色口罩后,沈心怡的那双眼睛专注的样子,甚是迷人。

    “伤口恢复得不错,增加饮食,再让董大夫给你开个调理的方子,好的就更快了。过三日再换药一次,就等拆线了。”沈心怡取下口罩和手套,轻松的笑笑。

    真是悬啊!这孩子真是运气好到爆棚,居然躲过了破伤风……

    “沈娘子,你居然懂医?”隋文石惊愕的望着沈心怡。

    “沈娘子可是老夫新拜的师父呢!”董慈从旁跟道。

    “你们再寒碜我,我可就走了。”沈心怡佯装转身。

    “哎,别。”隋文石急了。

    “医身不是我的长项,我只善医心。”沈心怡笑了,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里……要怎么医?还有人这里会生病吗?”隋文石诧异了。

    “身体有病,看得见摸得着,可这里若是生病了,若是不治,怕是会出大事呢!”沈心怡又笑。

    “沈娘子说的可是心病?”隋文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日沈娘子救命之恩,文石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今日文石斗胆提出一个请求,沈娘子可否能帮文石看一个人?”

    “看人?”

    “爹!”隋文石大呼。

    “何事?”隋承业闻声而入。

    “爹,沈娘子兴许能治娘的病。娘有救啦!”隋文石似乎有些欣喜若狂。

    “这……”隋承业显然有些尴尬,无奈隋文石的话既已出,来人又是侯府大少奶奶,没办法,勉为其难的带入府内一个小园。

    “老爷。”一个婆子起身相迎。

    “夫人怎么样了?”隋承业有些无奈的问。

    “还是老样子,整日里莫名的哭泣,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婆子略显悲哀。

    “我去看看。”沈心怡虽然尚未见到病人,可听描述也能推测得差不多了。

    推开紧闭的扇门,屋内的光线昏暗压抑。

    基本没有任何情调的装饰物。凌乱的床铺,凌乱的碗筷。

    “不开窗通风吗?”沈心怡转身问婆子。

    “夫人不让开。”

    “不收拾一下吗?”

    “夫人不让收拾。”

    屋内,一个消瘦的女人不梳洗的痴痴坐在床边,目光空空。神色悲切。

    即便沈心怡是个外人。她也不抬眼起身。

    轻轻退身出来。

    “你们夫人整日都这样吗?”沈心怡问。

    婆子抬眼望了下隋承业,得到允诺后点头。

    “有时候能说上几句,但终日都是这样痴痴坐着。”婆子也不隐瞒。

    “能自己吃饭喝水吗?”

    “自己不知道吃喝,非得有人喂到嘴边,才勉为其难的吃喝上几口。”

    “洗澡呢?”

    “很是抗拒,若不是奴婢硬劝,也是不愿的。”

    “夫人平时出屋吗?”

    “不出,很是不喜光线和声音。”

    “睡眠呢?”

    “不好。经常整夜无眠。”

    “她这样多久了?”

    “半年余。”

    “可曾看过大夫?”

    “老夫给瞧过,隋夫人这是心病。只因半年前隋夫人生产后婴孩便糟夭折,此后便是如此了。”董慈从旁解释。

    产后抑郁?!

    沈心怡的脑子里突然飘过这么几个字。

    她这样很危险啊!病程已经超过了六个月,而且社会功能受损,甚至出现泛化,如此下去,恐怕会危机性命。

    抑郁症,可怕的抑郁症。

    严重的最后终将走向自杀!

    “沈娘子!”见沈心怡发愣,隋承业不禁有些担忧。

    “沈娘子,隋夫人这病,可有救?”董慈也从旁询问。

    毕竟这曾经也是他的病人。

    “能治,不过我得先做个测试。可惜……我的东西没带。”

    沈心怡起初是欣喜的,因为自己随身带来的器具箱中,有各式量表,更有关于抑郁的汉密顿抑郁量表(hamd)。

    可是随后便露出了难色。

    因为今日出来,本是要给隋文石换药的,所以只拿了些换药的用具。至于那些量表,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只器具箱中。若是要回去拿,恐怕要费些时间了。

    “测试?”隋承业怔住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考试?!

    “没带?什么没带?”此刻,隋文石关心的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就是一张纸……判断用的。”沈心怡有些无奈的比划了一下。

    “在哪里?我差人去取。”隋文石也是个急性子。

    “……”沈心怡正欲说自己回去取。

    “心娘。”耐耐的小手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耐耐乖,心娘回去取张写字的纸,你在这和小睿哥哥一起玩。”沈心怡俯身安抚。

    “纸?”耐耐歪着头。

    “就是上次给你看过的那些纸,有一张上面写着……”沈心怡一边耐心的解释着,一边拿起耐耐的小手,在手心里工整的写下了hamd的缩写。

    “纸,纸。”耐耐嘴里嘀咕着,眼睛开始四处寻找。

    突然,沈心怡意识到了什么。

    “隋大人,劳烦帮找张纸,还有笔。”沈心怡道。

    “沈娘子,不回去取东西吗?”隋承业焦急的问。

    “不用了,我有别的办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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