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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啊,您拿着,待会儿到了侯府,只需照我说的办就行!”红笺将一锭银子塞进稳婆的手中。
“不不,姑娘,老妇可以随您同去验身,只是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若是您说的那姑娘当真破了身,老妇就是有一千张嘴。也断是说不上完璧的;可若人家姑娘还是黄花,这钱啊,姑娘你还是另请高就吧!”稳婆再次将银子塞回至红笺手中。
“可是银子不够?”红笺明知故问。
“姑娘。不是老妇夸海口,你这要求,即便是跑遍了咸阳城,也没有一个稳婆肯同意!这……这不是自砸招牌的事吗!”稳婆有些气恼。
“稳婆,那人的确举止不妥,我这才斗胆猜测……”红笺心虚。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如何,老妇定会如实禀报,绝不会有半点欺瞒。”
红笺瘪着嘴想了想。稳婆的话没错,若硬要先下定论,恐怕定北侯府的面子会遭人非议。罢了,她之前不是个乞丐吗?逃荒乞讨的。还能是完璧?再说。近来她老往外跑,哼,就不信……
红笺一肚子的坏水,憋在心里都快有味了。
达成了一致,心里巴望着,带着稳婆进了侯府别院。
“快去禀报老爷、大夫人,就说稳婆带到,请移步兰苑。”一进门。红笺轻声附耳,门房撒开脚就跑。
“被狗撵了不是?”路上。门房偶遇散步的曹氏,以及陪同的顾言诚。
“二夫人,二少爷,大夫人请了稳婆来给大少奶奶验身,这就往兰苑去了。”门房如实回答。
“验身?”曹氏诧异。
“大夫人说,大少奶奶平日里老往外跑,还总是和二少爷在一起,今日又被马贼掳走……恐有……”门房不敢看曹氏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着。
“什么?!”曹氏只觉一阵眩晕。
“二夫人,二少爷,小的还得去复命。”门房说罢,兔子似的继续奔跑。
“欺负人都骑到头上来了!言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没做亏心事!就不怕她乱扣屎盆子!枉你还替他娶进门!”曹氏听闻,脸变得像冬日里下过的霜,拉起顾言诚直奔兰苑而去。
“娘!心娘不是那样的人,您别听丫鬟们嚼舌根子……”顾言诚虽是病体未愈,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顾言诚的脸上。
“娘!”顾言诚捂脸惊愕。
“她是你嫂嫂!叫什么心娘!”曹氏厉声叱道。
“嫂嫂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他们不能那么对她!”顾言诚不顾脸上的火辣,头也不会的向兰苑跑去。
“怎么了这是?”两班人马,闹哄哄的往兰苑去,路上竟是遇到了带着绘春出来透气的素锦。
“三夫人,您还不知道吧?大夫人找了稳婆来给大少奶奶验身呐!大少爷发狠话说,若是完璧,他就娶了大少奶奶!”蝶衣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小声提醒道。
“稳婆?验身?!”素锦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定北侯府再大再乱,素锦的脸上都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只是因为心娘死而复生的出手相助,才让她的表情再次回归。
心娘,她是绘春的救命恩人……不行,不能让他们一群人欺负她一个人!
“柳儿、絮儿,带小姐回芳园休息,我有事稍后回来。”素锦交代了一番,独自一人往兰苑去了。
三波人马就这么从四面八方的集结到兰苑之时,红笺带着稳婆正好也是赶到。
“是这里吗?”稳婆指着破败的兰苑诧异。
“恩,人在屋里。你且仔细检查,据实禀报!”颜氏死人脸一般的说了一句。
“你去吧。”稳婆哪见过这样的排场,不就是给一个姑娘验身嘛,还是住在这种地方,不是个粗笨的丫鬟,也就是个不得势的下人……至于来这么多人围观嘛?直到顾寅凯发话,稳婆才敢移动脚步。
“这是我们老爷。”红笺从旁解释。
“哦哦,侯爷,侯爷……”稳婆吓得扑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你去吧,据实禀报。”顾寅凯再次应声。
“谁敢!不许查!”便是在稳婆转身进院的那一刻,顾言诚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
“放肆!老爷和大夫人面前,岂有你狂吠的道理!”曹氏冲上去,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顾言诚的脸上。
虽说这一巴掌打得实在不轻,可曹氏的手在收回来之时,却是不住的发抖。
言诚,别怪娘,有些事,不是你该出头的时候。
曹氏的心在滴血。
“你们,你们不许这么对嫂嫂!她可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啊!”顾言诚此刻的脸上,红得像火,那是拜曹氏所赐!更是心中抑制不住的怒意。
“哼,果然是苟且。”颜氏轻声嗤了一句。
“大娘!嫂嫂的为人言诚敢用生命担保!她待耐耐尚且如此,又岂会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顾言诚转身怒向颜氏。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颜氏再次轻描淡写的应声。
“大哥!连你也坐视不管吗?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啊!”终于,顾言诚将最后一枚筹码,压在了顾诤诏的身上。
“都别说了!今儿这事,到此为止,你,哪来的给我回哪去!”院子里,顾诤诏再也无法忍受这等混乱不堪,“啪”的一拍石桌,长身而立,双目怒火直指那个无辜的稳婆。
敢情……今日要查的是侯府大少奶奶!
稳婆惊愕!
“不许走!今天谁都不许走!”一个凌厉的女声随着一声沉重的门响,从内室里传来!
众人大惊!
木门大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妇人,着素色衣衫,梳着整齐的头发,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站在那里。
心娘!
嫂嫂!
大少奶奶!
是她!
“查!今儿我还就非查不可了!”沈心怡双手扶门,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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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这周把手上的活都清完,好能无牵挂的出行。说是周五走,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章存稿,只能现码,噼里啪啦的又一章,希望这个节奏还算迅速吧。让自己忙着,好怕停下来,容容在尽力的加速。大妇不易,近来遇到了些事情,但愿容容的情绪没有影响到文文的走向。希望回来后,会尽快调整过来的。求一切推荐、收藏和订阅支持~大妇交给你们,求一切,求一切)(未完待续。。)
094 当真
这女人疯了吗?
众人惊愕。
方才大少爷不是都气成那样了吗?不是已经撵人说不查了吗?这女人脑子坏掉了?非要自取其辱?
“她,她疯了吗?”
“大少爷生气真吓人。”
“她那是走招险棋,大少爷之前不是说了吗?若她真是完璧,就当真娶了她!”
几个小丫鬟躲在人堆里窃窃私语。
“你发什么神经!给我回屋待着去!”顾诤诏的脸片刻抽搐了一下,大步上前,一把推过沈心怡入内。
“你放开我!你们不是要查吗?还劳师动众的组团来围观是吧?好!今天咱就把话挑明了,若是查了我完璧,往后我要出府,谁也别拦着!”沈心怡奋力推开顾诤诏的手。
“好!”颜氏的声音幽灵般的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不是,沉塘浸猪笼!”颜氏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前。
“好!”沈心怡一口应下。
话刚一出口,又不免心虚了起来。
若自己在现代,还真是大姑娘一个;可如今是穿到了大周,谁知道这里的沈心怡之前有没有好好保护自己,之前不是听说是个乞丐身嘛……风餐露宿的……还是个姑娘家……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反悔的道理,来吧!是福不是祸!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查!”颜氏转身,抬手一指稳婆。
一个哆嗦着进屋。一个憋着气的挺着。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个的守在兰苑外。
“大哥,枉你还是大周将军!”顾言诚愤怒的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头也不回的跑开,血……粘在乌皱的树干上……
顾诤诏双手攥拳,紧抿嘴唇,不言不语。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木门再次打开时,却见那稳婆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怎么样?”顾寅凯问。
“如何?”颜氏迎了上去。
顾诤诏依旧是不言不语。可那眼神却是透露着急切。
“恭喜老爷夫人,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依旧是完璧。”稳婆说完这话。如释重负。
“都检查清楚了?”颜氏再问。
“夫人放心,老妇敢以三十年的经验担保,绝对不会错的!”
“下去吧,红笺。看赏!”颜氏的嘴都快气歪了。
这贱人!她竟然……她竟然是……
素锦隐没在人群中。不知为何,从稳婆进去,再到稳婆出来,她手里的那方帕子,紧张的都快被她绞烂了。
“哼!真是胡闹!”顾寅凯丢下这句话,奋袖离去。
“都散了吧!”曹氏帮着清场。
待到众下人散去,顾诤诏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大少爷,您怎么还不走啊?”曹氏诧异。
不做声。
曹氏不想自讨没趣。摇摇头也便离开。
空空的兰苑,一如它平常的安静。
只有那扇半开的木门。彰显着方才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嘭!”又是一脚,明显是带着气的把那木门踢开。
“顾诤诏,你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屋内,沈心怡的声音略显惊慌。
没有回应。
“顾诤诏!你弄疼我了!”依旧是沈心怡的声音。
“心娘!心娘!”一旁耐耐无助的声音在哭喊。
“顾诤诏,你这个神经病!臭流mang!”沈心怡的声音里涌起一股愤怒。
“啊!”
再看时,却见顾诤诏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惊愕的望着浑身颤抖的沈心怡。
“你!”顾诤诏正欲再上前。
“啊!”又是一声惨叫。
再看时,此刻的顾诤诏早已单膝跪地,痛苦的捂着膝头,沈心怡的一只脚,却是刚刚收回。
虽是不会武功,可姐也是来自现代,跆拳道虽然不咋地,可姐也是练过的!
便是在顾诤诏捂住膝盖的那一瞬间,沈心怡分明的看到他的手掌上,赫然的有两道牙印,一道早已结痂,一道就在刚才,出自自己之口,鲜红的血渍渗出……
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风流债果然要血偿!
沈心怡心中愤然,她当然不会知道,那第一道旧伤乃是那日绘春发病时,顾诤诏情急之下被绘春所咬……
“你这个疯女人!”顾诤诏抬起一双愤怒的眼睛。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沈心怡左右张望了一下,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沓书籍,高高举在头顶。
“哼!真是无药可救!”顾诤诏紧锁着眉头起身,愤然离去。
其实,方才他乃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兰苑终不是久居之地,自己既然说了那话,自然是要将这女人带走。无奈,武将出身的他,嘴上木讷,行动又僵硬。便是让沈心怡着实误解了一把耍流mang!
验身的闹剧终于在一片唏嘘中不了了之。
那稳婆得了红笺的银子,当然也被警告了封口,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当然,沈心怡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人去验,她又不傻,没好处的事当然不会和侯府合作。
一场闹剧,换了出入自由!
日落西山。
夜的宁静似乎是要消无声息的覆盖了侯府白日的闹剧。
“当当当”,侯府别院的大门被有节奏的扣着。
“吱嘎。”木门闪了一道缝,门房略有疲惫的探了个脑袋出来。
“这位小哥,敢问府上大少奶奶可在?”来人是个老者,目光炯炯,面容洁净,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这穿的……布衣材质,也太普通了点。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
“找……找谁?大……大少奶奶?!”突然,门房反应了过来,顿时说话都变结巴了。
这一天闹的,才刚消停,马上到饭时,怎么又有人来找兰苑那位!
“呵呵,大少奶奶。”来人又彬彬有礼的拱手。
“哼,一个布衣,居然敢敲侯府的门!”门房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此刻再次确认后,陡然变了一副面孔,正欲撵人。
“师正先生!”顾诤诏的声音随着他那迅疾有力的步伐声袭来。
“大……大少爷!这……这老头……”门房回头,又结巴了。
“混账东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对师正先生无礼?!还不赶快请先生进来!”顾诤诏喝斥。
“师正先生,您请。”话音刚落,在门房惊愕的目光中,顾诤诏早已彬彬有礼的邀请严师正入内。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一身的布衣扮相,为何大少爷竟如此礼待?
门房摸了摸下巴,半饷抄近路飞也似的向福园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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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不全
“你说……来人是个老者?”福园里,顾寅凯正滤着茶碗盖子喝着饭前茶。
“师正先生请。”尚未应答,只听得顾诤诏谦恭的声音。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顾寅凯迅疾的放下茶碗,噌的站了起身。
“爹,您看谁来了?”顾诤诏的声音。
“哎呀呀,师正先生!您这太子师驾到,可真是令顾某这里蓬荜生辉啊!”顾寅凯起初是拱手躬身,随即又快步上前,搀扶起严师正,稳稳的向左前方的太师椅走去。
“侯爷真是会说笑,老夫如今不过一介草民,今日若非顾将军出门偶遇,怕是老夫连侯府的门也进不了。”严师正捋须笑着,余光瞥了一眼退缩在顾寅凯身边前来通传的门房。
“还不快滚!”顾诤诏瞪了一眼早已呆若木鸡的门房,厉声叱道。
“是是。”门房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当真是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乖乖!刚才那老头他是……当朝太子师?!!!
门房一想到方才在门口顾诤诏的态度,还有方才在福园里顾寅凯的谦恭……下巴好几次几近脱臼。
不过……刚才那老头说什么?
来找大少奶奶?兰苑的那位?!
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的驱使,使得门房在走了几步之后,终究还是折返了回来,躲在了福园廊前的柱下。
“早就听闻师正先生有意归于故乡,没想到竟是如此云淡风轻。和顾某竟是如此相见。”丫鬟知趣的奉了茶,顾寅凯伸手相邀,再次感慨开口。
“爹。前些日子孩儿在咸阳府有幸得见师正先生,还受邀与师正先生小酌。”还未饮茶,顾诤诏的性子,已然开了口。
“哦,如此说来,师正先生早就抵达咸阳?哎呀呀,想我顾寅凯还是定北侯。真是顾某的失职,竟未能给先生接风洗尘,今日先生既是到了侯府别院。说什么也不能走了,也好让顾某聊表寸心,弥补之前的歉疚。”顾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