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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绑!把她的嘴巴给我堵起来!大夫都无策,难不成让这个疯子继续胡闹?”颜氏疾声道。
“是!”几个家仆迅疾冲了上去,正欲捆绳。
“大娘!何不让嫂嫂来试!”一众家仆强硬的在和绘春抗争,看着绘春被弄伤的手臂,顾言诚心痛不已,快步上前。
“她?!”颜氏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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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歪道
兰苑里,沈心怡正和耐耐下五子棋。
实在太无聊了,无任何娱乐的大周,不让出门,还要打发时间……
沈心怡在地上用石头画了几个格子,找了一堆石子儿,又搓了一堆纸团。
石子给耐耐,纸团自己留着,算是区分黑白子。
耐耐虽智力发育迟缓,可记忆力却是惊人,五子棋的下法,沈心怡只教了一遍,耐耐就烂熟于心。
等颜氏带着一干众人又是乱七八糟的闯入之时,俩人正蹲在地上不亦乐乎的玩五子棋。
“堂堂大少奶奶,整日和一个傻子混在一起,居然还学会了蹲着!”颜氏牙缝中狠狠挤出这句。
“大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叫她出来。”红笺快步上前。
“咳咳。”没有任何称呼,只是清了清嗓子。
这也可以?原来这就是侯府规矩?
“红笺,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还有称呼,别忘了。”沈心怡早就听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余光瞥了眼红笺,继续道:“我虽禁足,可说到底还是大少奶奶,这点礼仪想来红笺素来知晓。”
好个牙尖嘴利的心娘,说得好!前番多听说你备受欺负、逆来顺受,想不到大难不死,竟是这番改头换面的豪爽!
顾言诚跟在一旁,心中暗暗叫赞。
“你……”红笺抿了抿嘴,到底还是忍住了,“大少奶奶,绘春小姐又犯病了,大夫人让您去瞧瞧。”
“哦?大夫人吗?不行啊,我禁足呢,要等七日才能出去。”沈心怡头也没抬,尽管她的余光早就撇到了院中的颜氏。
好个睚眦必报的小贱人!颜氏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
“嫂嫂,事情紧急,您若不救,绘春可就要被捆绑在芳园禁足长久了。”顾言诚一见沈心怡不应,急了。
“哦?事情紧急啊?那也得大夫人发话才行,不然我可不敢随意进出兰苑,以免备受家法责罚。”沈心怡停下手,微微侧头,像是在等颜氏的下文。
这贱人太绝了,方才说不去也是她,现在有余地也是她,敢情成与不成都在我身上,若不许,便是怪我禁足于她;若许了,又是怨我出尔反尔。
颜氏的腮肉在跳动,手心里第一次有了发冷的感觉。
“你去瞧瞧,若有本事就去试试,都是侯府的家事。”颜氏冷冷道。
“好吧,二少爷说的对,事情紧急,那我就去看看,耐耐,这盘棋你别动哈,等我回来再下!”沈心怡拍拍手起身,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临行前又叮嘱耐耐。
这贱人!敢情说去买的还不是我的面子!颜氏的手开始发抖了。
“嫂嫂这边。”顾言诚眼中大喜,伸手示意。
等等,刚才她说什么,下棋?转身瞬间,顾言诚瞥了眼地上的五子棋。
乱七八糟的格子,一堆石子,一堆纸团……这也叫棋?顾言诚不懂了。
假山那边,绘春依旧大呼大叫,又蹦又跳。
素锦紧紧拥着她,丝毫不愿让人近前来捆绑。
沈心怡上前,点头示意素锦离开。
“放心,有我。”只轻轻一声,素锦便自然而然的送开了手。
心娘的眼神……素锦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充满了信任。
“绘春,还记得我吗?”片刻的停顿。“你看那边有好多石头,我怎么都数不清呢?来,你帮我咱们一起数,一,二,三……”沈心怡站在绘春面前,起初是柔声细语,继而便是轻轻拉过她在数石头。
第三声刚数完,绘春突然停住了蹦跳和大叫,瞳仁里充满了安静,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素锦担心。
“无妨,她累了,让她回去睡一会,晚饭时再来叫我。”沈心怡轻轻拍了拍素锦的手。
“她待会醒了要是还冲出去怎么办?”素锦依旧不放心。
“放心,回去给她上点药。”沈心怡好看的笑着。
“她真的睡着了?站着睡着了?”素锦诧异道?
“是的。”沈心怡耸耸肩,做出舒缓的表情。
“那,怎么带她回去,要是把她吵醒了……”
“你们几个来抬一下,好生照顾绘春小姐!”沈心怡招手示意了一下,几个跟在红笺身后的下人傻愣愣的走了过来。
这……真能抬吗?
万一给碰醒了,又疯上了可怎么办?
要不要绑起来啊?
或是去找个软轿来抬?
几个下人各怀心思。
唉……真是没用!沈心怡看着他们面色生疑的怂样,一阵叹息。
“帮我一下。”只轻声示意了一下素锦,瘦小的沈心怡就把睡着的绘春背上了肩。
还真是重啊!
这么折腾居然都不醒?!顾言诚站在一旁,看沈心怡费力的背着绘春艰难前行。
“给我吧!”又是那个清朗的声音,淡淡的带点薄荷气。
“言诚。”沈心怡的眼中露出惊喜。
当然,这惊喜一半是来自及时的协助,但多半是来自对今日扮相上的赞许。
“这就好了?”
“就这么就解决了?”
“这就走了?”
几个下人自言自语的痴道。
就是那几个拿着绳子的下人,也都面露不解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纷纷摇头。
素锦欠了欠身子,追着去了。
“大夫人,她竟然……”红笺再次领教了沈心怡的邪乎。
“定是些不入流的把戏,下作之人,能有什么本事!”颜氏冷冷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邪门歪道?”一众下人回想着前些日子冰潭上那一幕,寒意再次袭来。(新书,求点推收呵护)
029 鸡油
顾寅凯的提前回府,只是给侯府别院带来了更甚的严苛。
厨子们战战兢兢,家丁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红笺则受颜氏的指派忙里忙外的奔走。
“都说了,这鸡汤须得是把油都撇净!那么肥的母鸡,若留下一星点的油脂,污了老爷的口,拿你们是问!”红笺双手掐腰,厨房里斥责。
这边红笺正骂人,那边厨房外,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家伙怯怯的躲在门后。
“哎呦!差点撞到!傻子,你跑这干啥?”帮厨急火火的进进出出,没留神险些撞到耐耐。
“是耐耐,不是傻子!”耐耐再次很认真的纠正着。
“切,个傻子!”帮厨揉乱了耐耐的头发。
“是耐耐!”耐耐又一次执着了起来。
“耐耐?”帮厨愣住了,难道傻子有名字了?
“耐耐,你跑来做什么?膳房不是给兰苑送去吃食了吗?”红笺闻声转身。
“香。”耐耐单手指着锅里炖煮的鸡汤,不由咽了口口水。
“哼,还是个馋猫。”红颜冷笑一声,旋即俯身抓过一碗厨子刚刚废弃的鸡油,“给,拿去吃吧!”
热热的鸡油裹挟着鸡汤的鲜美,耐耐双手捧着小碗,得了宝贝一般欣喜的离开。
“哈哈哈……”身后一阵嘲讽的乱笑。
“心娘,心娘。”耐耐一回兰苑就嚷嚷了。
沈心怡揉揉惺忪的睡眼,玩了一会的五子棋,又出去帮人做了次催眠,折腾得倒是有些困倦,方才竟睡着了。怎么耐耐出去了吗?
一大碗金黄的鸡油送到面前。敢情老爷回来,厨房是在备鸡啊!
沈心怡嗤笑了声,心道,大周也忒寒碜了点吧,堂堂定北侯回府,就吃老母鸡啊!还这么多油!啧啧啧。
一想到现代的牛排、烤鳗鱼、明虾、蟹腿、石斑鱼、火鸡卷、烤全羊……沈心怡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是啊,来了几日,肚子里早已没了油水,只吃过一次梅菜扣肉,还是自己买回来的……只吃过两次鸡肉,一次是装虚弱下不了床,一次是出府馄饨摊上。
“耐耐,想不想吃好吃的?”沈心怡接过耐耐手中的鸡油碗。
“想!”耐耐一口应下,眼睛却是眨都不眨的盯着那一碗鸡油呢!
这小傻瓜,怕是把鸡油和鸡汤搞混了吧。
“等着。”沈心怡心中一喜,明亮的大眼睛转了个圈。
兰苑的小厨房里,面板备好,一双纤细的手在揉面,那面金黄油亮,散发诱人的香气,不时有阵阵翠绿泛出。
那是沈心怡以前在家的小妙招,鸡油葱花饼。
煮鸡时怕油腻,废弃的鸡油扔了可惜,炼了加入面团里,辅以葱花和细盐;面饼则以温水和至。
此饼只需稍稍烙至,就可分出层次,油脂和葱花的协调,使得这道饼口感甚香,即便没有小菜,也能空口吃掉几大张。
不多时,热腾腾的鸡油葱花饼就出锅了!
冬日的夜提早到来,侯府上下灯光盏盏。
“绘春怎么样了?”福园厅堂里,早已摆满了丰盛的宴席,顾寅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闹了一阵子,被带去芳园了。”颜氏尽量简而化之。
“请了郎中?”顾寅凯又问,方才闹成那样,若要真的安生带回去,的确需要一番功夫。
“怕是咸阳的郎中都瞧遍了,她那失心疯无治。”颜氏再次冷言。
“哦?”顾寅凯不再问颜氏,转而看向红笺,毕竟方才是红笺跟着去办的。
“回老爷,绘春小姐闹了一阵子,后来心娘去了,就好了。”红笺虽是如实,可也是简化了,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心娘?”顾寅凯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的疑惑。这个名字……
“哦,是大少奶奶。”红笺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失了礼仪,忙改口。
“原来是她。”顾寅凯似乎想起了什么,半年前自己被困朝堂,书信与颜氏以银两打点,颜氏曾在回信里提到过,说是有庙中求签说须得给大少爷娶个什么人入府,方能化煞。似乎还记得说是在城北的破庙娶了个乞丐……似乎就是叫“心娘”。
一直以来以为是个笑柄,无论当初是出于什么心态,算是病急乱投医吧,银子也花了,关系也奔走了,当然,人也娶了。
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心娘”。
不过,一个乞丐……
后来,颜氏在书信中提到,“没有排场,只是简单的花轿,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一直弃置兰苑。”
“她……还好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问,顾寅凯就这样开了口。
“下贱的胚子,登不了大雅之堂。府中连下人都瞧不上她,不过是在兰苑衣食无忧罢了,前些日子还差点自行了断。”颜氏酸酸道。
“放在兰苑也好,身份虽然差了些,可毕竟是咱们定北侯府娶进门了,平日里找些空闲多教教规矩,以免日后真要出门丢人。”顾寅凯顿了顿筷子。
“老爷说的极是。”颜氏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规矩……
“你自己吃吧,我去瞧瞧绘春。”微微吃了几口,顾寅凯满腹心事。毕竟绘春再疯,也是他的骨肉。
“我陪老爷同去。”颜氏忙要起身。
“不必了,我不在,你受累。我顺道先去馨园坐坐,再去看绘春。”顾寅凯说罢,抽身离去。
“三夫人,晚上了。”柳儿一直伤着,卧床不起,絮儿从旁伺候着,轻声提醒着时辰。
“绘春难得睡得如此安静,去请心娘吧。”素锦轻轻抚了抚绘春的手掌。
好香啊!
絮儿尚未进兰苑的院子,老远就问道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她不知那是鸡油葱花千层饼的味道。
轻轻敲开木门,“大少奶奶,我们三夫人请您去芳园呢。”
“哦,来了来了。”沈心怡嘴里叼着半块大饼,匆忙起身。
刚要随行,突然想起了什么。
回到厨房里将剩下的大饼包上,旋即同行。
“耐耐,看家哈!”(新书,求一切点推收呵护)
030 上门
“吃饭了吗?”沈心怡问。
“还没。”絮儿不知所措。
虽不曾和兰苑这位打过交道,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少奶奶。
出门不换衣裳,不施粉黛,头发简单却也别致……嘴里还吃的,怀里似乎还揣着什么,好香!
“给,拿去吃。”沈心怡从怀里打开包裹,递来一只饼。
絮儿彻底愣了。
从未见过这种架势,大少奶奶给的?当街吃东西?
“拿着啊!不然都凉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这多着呢,回头带点给你们三夫人尝尝!”沈心怡见她不要,麻利的将饼塞到絮儿手中,旋即再次将包袱包好,重新塞进怀里。
好直白的话,却是从未有过的暖心;好豪迈的话,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
絮儿接过饼,见沈心怡嘴里依旧在嚼着,不由也小口品尝了下。
真香啊!刚才就是这个味道吗?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少奶奶,奴婢叫絮儿。”絮儿只当是自己从未去过兰苑,沈心怡不认识。
“絮儿,还怪好听的,那你肯定有个姐姐,叫柳儿对不对?”路上无聊,沈心怡开始胡扯。
“大少奶奶好聪慧,三夫人那还真有柳儿,不过柳儿不是奴婢的姐姐,只是和奴婢一同犯了错,是被送去伺候三夫人的丫鬟。”絮儿低下头。
“我看三夫人挺好的,难道你们还不满意,要不来我这服侍我?怎么,跟着她还受委屈了?”沈心怡玩笑。
“不不,三夫人对奴婢们都很好,只是三夫人……”絮儿话里有话,却是不说。
“你是觉得三夫人不得势,所以你们也常受人欺负,抬不起头?”
“大少奶奶怎么什么都知道?”
“嗨,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真把你们送到大夫人那里,怕是一天到晚紧张兮兮,早晚变蛇精病!”
“蛇精?”絮儿似乎不明白。
“吃过酸葡萄吗?”沈心怡不接茬。
“吃过,好酸的。”
“吃过甜苹果吗?”沈心怡想,此时大周应该还没有柠檬。
“吃过。”
“那你是喜欢酸葡萄,还是喜欢甜苹果?”
“当然甜苹果。”絮儿不假思索。
“这就对了。所谓‘酸葡萄心理’是指自己努力去做而得不到的东西就说是“酸”的。比如:别人有好东西,我没有,又很想要,但实际上我不可能得到。这时不妨利用‘酸葡萄心理’,在心中努力找到那样东西不好的地方,说那样东西的‘坏话’,克服自己不合理的需求,缓解内心压力。‘甜苹果心理’就是认为自己的苹果就是甜的,‘甜苹果’是指自己有而摆脱不掉的东西就是好的,要学会接纳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千万不要轻易说自己这不好,那不如人,好好保护自己的甜苹果。”沈心怡讲完。
“大少奶奶,您是说,我们三夫人是甜苹果,大夫人是酸葡萄?”絮儿开窍了。
“珍惜自己拥有的。”
“大少奶奶,听您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就不难过了呢?”
“快吃饼!”
“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