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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黑铁阶,此时就交待在这里了。
在半空中无处借力,仅能移动小幅度的范围,明显无法躲避神术的长枪,通常的铠甲只会在这摧枯拉朽的力量面前崩解碎裂。
但罗森可是货真价实的青铜阶。
尽管不能长时间保持飞行,但短暂的加速运动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罗森调动魔力,世界弦在激荡,于他身前泛起点点波纹。
爆鸣声响起,半空中泛起一圈白雾,原本还像个活靶子一般的罗森,此时正如同子弹一般冲向手持圣典的牧师。
看样子这家伙应当是他们战斗的核心?
罗森根据几人的战斗方式作出了判断,既然如此,那就执行斩首计划,直取对方首领的性命再说。
基于如此的想法,他长剑前指,整个人连同大剑宛若合为一体,向着那名牧师冲去。
“福泽之光庇佑信徒!”
对方立刻咏唱防御神术,但这脆弱的壁垒在罗森附加了魔力的剑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几乎没有受到多少阻滞便长驱而入,狼骑士大剑眼看就要刺穿对方的胸膛。
“女神将赐予罪人惩戒,此即为神罚。”
突然,从罗森的身后传来几道异口同声的咏唱,本能的危机感令他放弃了进攻,压下重心,在落地的一瞬间运用所有的魔力爆发,以近乎强迫的方式令自己位移,这才躲过一劫。
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有四柄裁决之剑落下,要是先前自己贪刀哪怕一息,恐怕现在已经在这四重的打击之下身死殒命,化为灰烬了吧。
不过,最令罗森奇怪的还是这些神术的威力,根据他的感知,只有那名持圣典的牧师有着能够击破他魔力壁垒的施法能力,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其他人的神术,但先前那四柄裁决之剑皆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很难想象是由另外四人使用的。
有古怪。
“献祭即将开始,确保主人不受打扰是我等至高使命。”
双剑牧师开口,声音仿佛有着几重回音。
“我等五人为一体,一人即五人。”
长棍牧师缓慢移动,伺机进攻。
“信奉唯一真神,审判异端邪党。”
手持圣典的牧师高声念道,颇有一股神圣庄严的意味。
“奉献血肉,祭纳灵魂,这才是你应履行的使命。”
弩枪牧师低吼道,向前踏出一步。
“我等名为索拉尔,混沌牧师,一即全,全即一,拜伦维斯大圣堂最初之壁垒。”
铁拳牧师高喊,显得十分亢奋。
难道这几个家伙真的如同他们所言,是共享一个灵魂的五个人?
一人操控五具身体,因此才能做出如此完璧无瑕的攻击,同时,只要转移灵魂,就能令任何一个分身都具有本体所有的能力。
这要比五个精通各种战技和神术的武装牧师一齐上阵更加具有威胁,毕竟五名强者相互再合作无间也总有罅隙,但这可是一人掌控,根本不会出现丝毫破绽和不协调。
毫无疑问,这是利用了蚀印虫母体与幼体之间的联系构筑出来的杀人工具,恐怕是糅合了五个人的灵魂,最终才制造出来的最终兵器吧。
“这里的邪教徒还真是做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感慨道,罗森发现五人的周身都浮现出了金色的文字,似乎在吟诵某种咒文。
与此同时,罗森才发现他们五人此刻正包围住他,构成了一个五芒星。
而他,正站在中心。
联合神术?
看来是某种需要准备时间和构筑阵型的大型神术,罗森暗叫糟糕,居然没有防备这一手。
他抽身想要离去,但一时间,罗森所有的感知力都被压制到了极点,就连元素都无法产生回应,身边仅有微弱的魔力壁垒残留。
黑铁阶的强横在于“觉”的应用,青铜阶的过人之处在于对于元素和魔力的支配,如今两样能力都被压制的罗森,除了身体素质之外,与一位无位巅峰的人几乎无异!
“接受审判吧。”
为首的牧师手持圣典,高声喝道。
紧接着,一道璀璨的光芒落下,笼罩了罗森全身。(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幕。混沌牧师(求订阅!)
索拉尔,或者说名为索拉尔的意识有些烦躁。
眼前的敌人实在太难缠了。
他自从拥有了现在这份力量以来,索拉尔还从未面临如此的困境。
通常来说,大部分的敌人在最开始就会因为索拉尔自己强大的团队合作而败北,甚至没有觉察到背后的真相,碾死这些弱者比踩死一只蚂蚁更加简单。
然而这名气息特殊的骑士,居然能够逼得自己使出隐藏的杀招。
不可饶恕!
自己是主人最得力的部下,自己的职责是守卫这座拜伦维斯大圣堂的门,在降临仪式之前不让任何人进出。
而眼前的这人,便是任务最大的阻碍。
索拉尔毫不犹豫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神术“极光咏叹”,这神术需要一定的准备工作,而且还得施术的五人心灵调和,不能出现半点瑕疵,因此尽管破坏力在中阶神术里傲视群雄,但长期以来在教会中都不受重视,被视为鸡肋,一度沦为处决犯人用的神术。
但索拉尔不同,拥有一个强大灵魂的他简直是“极光咏叹”天然的施术者,尽管是越阶,可施放这个神术的速度甚至比史上的几位天才联合更加迅捷,所以这一招一直是作为他的杀手锏而存在。
此刻,他看见那名骑士在耀眼的光芒中扭曲,心中无比愉悦。
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成功用出“极光咏叹”这个神术,其他的敌人大多撑不过五人联手,根本不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来施展这个神术。
看到这明亮的光,索拉尔想起了往昔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是他们,五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却因为生死的作战而成为好友,他们身上各有残疾,因此被圣堂的其他同伴排斥,直到有一天,他的主人,那个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想要融为一体,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吗?”
如此,对方问道,他们,索拉尔点了点,从此,自己便踏上了不一样的人生。
“所谓的女神不过是虚伪的神明,只有混沌之主才是唯一真神,而我的主人,则是真神的至高神使,渺小的蝼蚁,在信仰之光下化为灰烬吧!”
索拉尔高声唿喊,眼中满是狂热,他死死盯着神术的中心,在那磅礴的力量中,任何人都无法幸免,他十分有自信。
然而
“灰烬?我似乎倒是真的有这么个别名。”
一道冷淡的话语声传来,令索拉尔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不可能,即便是青铜阶也无法直接承受这光芒的灼烧,对方不可能在这神术的光辉下完好无损!
可没等索拉尔回过神来,从那法阵的中央,一只手伸了出来。
那并非凡人的手。
没有皮肤,没有肌肉,没有血管,只有,森森的白骨。
那手的后面是已经残破不堪的铠甲,可以看见空洞的腹腔内,只有骨头留存。
索拉尔本以为对方是使用了什么秘术,即使肉身被焚烧殆尽之后也能行动,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对方的脑袋从神术的光芒中探出来。
那是一个骷髅。
高颧骨,空洞的鼻子,双眼中,苍蓝的火焰燃烧。
“亡灵!!!”
索拉尔此时才惊觉从一开始就觉得对方身上那奇怪的气息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原来这人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亡灵,千百年来从未在大地上出现的亡灵!
最后出现的,是罗森手中的狼骑士大剑。
恍惚之间,那摄人心魄的剑锋已经逼近到索拉尔其中一具身体咫尺之内,锋锐异常,仿佛先前遭到的攻击皆是虚无。
“怎么会!!?”
索拉尔急忙防御,双剑牧师以攻为守,长棍牧师则阻隔其中,铁拳牧师则从后方包抄敌人,身后,弩枪牧师已经扣下扳机,而他主体意识所在的圣典牧师,正在加速咏唱防御神术的咒文。
一即全,全即一。
这正是索拉尔引以为傲的战术。
可是,罗森没有退后。
他眼中苍蓝的幽火宛若鬼魅,在刹那之间一分为二,又立刻变成四个。
索拉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七个罗森!
七人的罗森并非虚影,每一个都有着足以威胁到索拉尔性命的能力,这是远远胜过索拉尔五人一魂的战技。
如果说先前索拉尔是依靠人数和合作的优势来压制住了罗森,那么此刻罗森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五个打一个不公平,那么自己这边就变成七个!
“知道吗,你所谓的最强的能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锋芒毕露,罗森在电光石火之间低声说道。
“如果原本就有五人,不同步的攻势说不定还得让我再吃点苦头,但若是只有灵魂。。。。。。”
一剑,斩落了双剑牧师的双手,又一剑割开喉咙。
一剑,洞穿了长棍牧师的胸膛,将心脏刺穿。
一剑,将铁拳牧师的首级斩下。
一剑,挡下了三连发的银色箭矢,又一剑自眉心刺入弩枪牧师的脑中。
最后一剑,圣典牧师眼睁睁地看见那致命的长剑捅入心窝,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受到了五重的痛苦。
“若是只有灵魂,那么五人与一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罗森幽幽的话语传入索拉尔的耳中,令他感到远比死亡更为深沉的绝望。
那是自己唯一的骄傲被人践踏在地的屈辱,是自己的光明被人无情夺走的痛苦。
“啊”
他咆哮着,五人一齐咆哮着。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巷中,与老鼠争夺食物的日子,在暗无天日的时光中,就连最后一丝理智都被磨灭。
索拉尔看见眼前的七位罗森归于一体,紧接着,狼骑士大剑的剑刃划过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凉,尘埃落定。
“真是难缠。”
罗森挥剑洒去鲜血,身边是倒下的五人牧师。
他有些可惜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盔甲,随即丢下一些阻碍到行动的,保留几件尚且还有防御作用的,反正现在整个拜伦维斯还活着的人也不多,自己今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也就不用隐藏身份了,只不过好不容易搜集的铠甲又一次毁坏,令他有些心疼。
罗森更加心疼的是手里的披风。
这件从菲奥娜那里换来的披风都还没有用过几次,就在神术的光辉之下化为了一团焦黑的垃圾,令罗森肉疼或许是骨疼不已。
不过也多亏了这件披风,抗魔力搭配上罗森被动的微弱的魔力壁垒,才得以在神术之下有活动的余裕,不过即便如此,罗森本身的消耗也有些大,如果再待上几息,恐怕也难以存活。
还好那五人的整体实力并不算特别出众,这神术似乎要更为高阶,因此他们施展的神术伤害有限,要真的换成同为青铜阶的其他牧师组合施展,哪怕罗森纵使有千万种办法,也插翅难飞。
还没进门就损失了一件装备,罗森顿时对接下来的冒险有些不安,更多的不安则来自于爱兰德尔,这位正直的修女小姐倘若知道自己栖身的圣堂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早已身死,再也无法知晓真相。
罗森挥去这些杂念,将感知力蔓延开来,接着踏入了拜伦维斯大圣堂的大厅。(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幕。自白(为舵主小木不是小暮加更)
爱兰德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却被钢铁的锁链紧紧束缚住无法移动,这片区域似乎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爱兰德尔无法驱使自己的力量,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失去了提线的傀儡,动弹不得。
恍然间,她想到了刚才所见的景象。
曾经的同伴变为不可名状的怪物,一直以来仰慕的青年则是罪魁祸首,爱兰德尔感到一阵眩晕,各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不由得轻声发出痛楚的悲鸣。
“你醒了吗?”
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在过去是令爱兰德尔憧憬的声音,但现在,却是恨之入骨的声音。
“帕海贝尔。。。。。。你不是帕海贝尔!!?”
爱兰德尔无法感知到他人的存在,她此时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姑娘,只能依靠言语来给予自己勇气。
“不不不,我正是帕海贝尔。奥德修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爱兰德尔。”
说着,对方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爱兰德尔感到强烈的光涌进自己的眼睛里,她的鼻子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视线也恢复正常,仅剩所有的力量,依旧被封印着无法使用。
看来是某种感官遮蔽术,她暗自思考道。
这个时候,爱兰德尔才发现自己正被紧紧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周围的景象似乎是一个大厅,血色之月的光芒洒下来,让整个环境都泛着一股诡异的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当是拜伦维斯大圣堂最高的那座塔楼上,一年之中,只有新年来临之际,主教才会来这里进行祷告,向女神祈求一整年的平安。
“还有些时间,就这么干等着似乎太浪费了。”
帕海贝尔正坐在爱兰德尔对面的长椅上,一手托腮,原本儒雅的脸,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几分邪性,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接着说道。
“如果这是在我们过去阅读的那些传奇故事里,现在应当是所谓“反派自白”的时间了吧。”
他打趣道,但爱兰德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把帕海贝尔怎么了?”
她质问道,眼前这名青年显然和自己认知中的相去胜远,她怀疑是邪教徒冒充用以扰乱人心的。
“我就是帕海贝尔啊,可怜的爱兰德尔,难道你要我把过去的那些山盟海誓都重复一遍才肯确认吗?”
帕海贝尔无奈地摊了摊手,他身上依旧是那件牧师的长袍,却显出另一个意义上的惊悚感觉来。
“你。。。。。。”
爱兰德尔一时语塞,她与帕海贝尔的那些誓言应当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但心底里,她又怀抱着一丝侥幸。
“不过话说回来,你所熟悉的帕海贝尔又是怎样的?”
帕海贝尔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爱兰德尔,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成熟?稳重?温柔?拜伦维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牧师?”
“呸!”
爱兰德尔啐了一口唾沫,却在距离帕海贝尔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魔力壁垒,青铜阶。。。。。。你什么时候?”
这正是魔力壁垒的体现,爱兰德尔有些吃惊,原本帕海贝尔表现出的不过是黑铁上游的实力,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还是来说说关于帕海贝尔的事吧,我的爱兰德尔。”
他微微一笑,接着,爱兰德尔只觉得一阵头疼,一副朦胧的景象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衣着光鲜的贵族,流连于花柳丛中,对着女神许下了誓言,却在对方大着肚子来找他的时候一脸冷漠,径直将那女子踢出了家门。
“这是我的父母,一个贵族与***很寻常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