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样最好。”傅听夏淡淡地道,“我们各不相干,也免了两看生厌,我希望你们能这样保持下去。”
傅君瑶那双大眼里起了层水雾,轻咬着红唇,一副强忍委屈的模样。
傅听夏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出声来会让不知情的人责怪他不近人情,否则他早就喷笑了,他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以后会被人常提起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
“俊楠。”傅君瑶冲着傅听夏的身后喊了一句。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原俊楠走了过来看着傅听夏微笑道:“听夏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傅君瑶的脸色稍许变了变,傅听夏淡淡地道:“原先生误会了,我是来找何大夫的,他那里有我师傅许一夫托他带给我的东西。”
“哦,是这样,那也没关系。反正也是中午时间了,就陪你姐姐跟我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好聊聊。”
“抱歉,我还有其它事。”傅听夏刚转过身面对护士台的护士,手腕却突然被原俊楠给扣住了,傅听夏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得开,只听原俊楠看着他一字字地道:“我说了陪你姐姐跟我吃个饭,没听见吗?”
“俊楠……算了。”傅君瑶细声说了一句,但却发现另两个人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此刻刚好何大夫来了:“傅听夏是吗?”
“是。”傅听夏立刻道。
“这是你师傅让我带给你的。”何大夫递了个木盒子过来,可是木盒子还递到傅听夏的手里,就被原俊楠一欠身给夺了过去,笑道:“我给你保管一下,等听夏你先陪了你姐姐吃完了饭,我再给你。”
何大夫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了一眼原俊楠便识趣地笑道:“那东西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傅听夏看着原俊楠手里的木盒子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有别的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吃饭就不必了。”
原俊楠笑着将身上的白大褂放到了服务台上,拉着傅听夏的手臂,另一手很绅士轻搭傅君瑶道:“隔壁有家不错的粤菜馆,走吧。”
隔壁这家粤菜名馆,傅听夏上世也吃得不少,这里离着美和近,进出的就算不是美和的人,大多也是相关的关系户。
此刻虽然是中午时间,但也不妨碍一些人在这里小酌议事,傅君瑶一进去果然就见着了几个相识的长辈,她聘聘婷婷地走过去打招呼。
那些人看了他们桌一眼,自然也都认得原俊楠,却多半都不认得傅听夏,便想当然地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子,眼生的很啊。”
傅君瑶面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微笑,踌躇着说:“这是我家的亲戚傅听夏,今天偶然撞到……就一起吃饭了。”
傅听夏这人的模样不熟,但是他的名字最近就实在太如雷贯耳了,傅听夏在这个时候跑来跟傅家与原家的人吃饭,就有点意味深长了,搞不好是急着搭路子来了,在桌的人都含笑不明地点了点头。
那边的原俊楠看着傅听夏微笑道:“你看见了,听夏,这就是现实,现实不是一个人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一群人看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傅听夏低着头将餐巾铺好,原俊楠看着他道:“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个问题,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傅听夏淡淡地道。
原俊楠微笑了一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怎么样?”
“以前哪样啊?”
傅君瑶坐了过来,原俊楠微笑着指了指唇道:“你的口红花了,去洗生间重新描一下吧,要不然可就不漂亮了。”
马上都要吃饭了,哪里还用得着重新描口红,但即然原俊楠这么说了,傅君瑶不得不再次起身回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她看着镜里那个样貌美丽的年轻女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想她傅君瑶从来被人追捧,何时会落到别人要谈话,她就要躲进洗手间的地步,可是想到另择个目标,她却不知怎么又觉得强烈的不甘心。
原家是是传统的医学世家,不是那种寻常的官户,也不是只有钱没有地位的商户,地位超然又不需要遵循那些烦人的规矩,关键是原俊楠从背景,容貌,能力都是上上之选,即使抢手似傅君瑶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谁可以替换原俊楠的。
她不得不对着镜子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
餐厅那边的原俊楠道:“过去我们不是很融洽,我记得你经常会来找我,有什么心事也会第一时间想要告诉我,不是吗?”
“哦……”傅听夏笑了起来,眼眶边上的泪痣也随着他的笑容轻轻跳动了一下,他看着原俊楠抬起眼帘笑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而觉得有所不习惯,那就大可不必,因为自认识你之后,我已经再也不会跟别人说心事了。”
原俊楠看了他一会儿,问:“季景天也不会吗?”
“跟他没有关系。”傅听夏拿起筷子,端起碗三下五除二的扒完了饭道,“吃完了,请把我师傅的东西还给我吧。”
原俊楠还没有开口说话,傅君瑶已经归了座位,笑道:“今天人多,洗手间稍微挤了一点,怎么听夏都吃完了吗?”
傅听夏只看着原俊楠,原俊楠则取出了一支钢笔,又从名片夹里取出一张名片,然后将它翻过来,在后面又写了一排数字,将它连着木盒子从餐桌上一起推了过去:“你有什么事,就打后面那个电话,可以直接找到我。”
傅听夏等他的手完全拿开,才拿起木盒子飞快地塞到自己的挎包里,然后起身笑着对傅君瑶说了一句:“以后还是不要擦这么艳的口红吧,你已经长得……够俗气了。”
他说着也不管傅君瑶是否有被气到,转身就扬长而去。
傅君瑶见傅听夏的背影完全出了餐厅,这才压住气装作柔和地道:“俊楠,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你给他电话,他要是真有事缠上了你怎么办?”
原俊楠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楼下的傅听夏将手中的名片撕碎,那么随意地朝天一抛,从那堆碎片当中走了过去。
离开了美和,傅听夏看看天气凉了就先去店里给齐大爷买了件厚实的外套,然后才向着安仁医院走去。
他踏进病房,就见齐大爷正躺在病床上不舒服的哼哼着,连忙道:“大爷,你怎么了?”
“哦,听夏啊。”齐大爷看了一眼傅听夏,强自打起精神从床上爬好起来,傅听夏连忙按住他道:“你先躺着吧,哪里不舒服啊。”
“浑身不舒服,牙也疼,喉咙也疼,唉,也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不是都是庸医,我没病没灾进来的,用了他们的药之后倒是浑身不舒服的。”
傅听夏听着都好笑,只好问:“那就出院吧,出去转一圈,我包你百病全消。”
“不成,他们以为我是个乡下老头好欺负,把我丢进来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给个说法,我绝不出去!”
傅听夏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床上挂得检查报告袋,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看了看,突然皱了皱眉,起身卷起齐大爷的裤脚看了看,又将齐大爷的身体搬正笑道:“大爷,我听一下你的心脏。”
齐大爷听话地摆正了身体,傅听夏趴到他的胸口,齐大爷指着傅听夏跟邻床的人道:“我孙子也是个医生,专看心脏的。”
邻床的病人立即笑道:“那大爷的孙子可了不起啊。”
傅听夏站起了身,拍了拍齐大爷道:“大爷,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来。”
他说完拿着心里资料袋就匆匆出了门,走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推门进去,见很多医生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看见傅听夏推门进来,有一个年轻医生立即匆匆走了过来,刚好是上次跟傅听夏说过的那位。
“你怎么回事,我们正在开会,有什么事过了五点再来。”
傅听夏看了一下他的胸牌压低了声音道:“薛医师对吗?我是45号床病人的家属,我有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想同您说。”
薛医师一听45号床脸色立刻就不太好了:“我早就说过了,让他立即出院,他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影响我们的工作,那就别怪我们院真得采取行动了。”
傅听夏只好继续说道:“是这样,齐大爷非常不舒服,能不能给他看一下心脏?”
薛医师道:“不舒服就一定是心脏有问题?他脾气那么坏,又有高血压,还整天折腾,有个什么不舒服有什么奇怪?”
“不是啊,薛医师,我怀疑他有可能是冠心病,他脾气非常暴躁,又远来京城身体不适,再加上年纪大了,有诱发急性心梗的可能……”
薛医师立即打断了他道:“你是医生吗?知道这二个名词就能随便下结论?他没有任何心绞痛的症状,双下肢也无浮肿,我也给他做过心电图了,st段无明显改变,所以不要烦了,我们正在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说着就把傅听夏往外推,傅听夏一把抓住他道:“他有高血压,并且心律有失常,是否应该考虑一下是*型冠心病,最好能做个动脉造影检查,最低限度也该做个24小时的动态心电图比对吧?一个常规的心电图是不是太简陋了?”
“你谁啊?!”
“我是傅听夏。”
那个姓顾的医师一呆,却听有人冷冷地道:“怎么傅听夏很了不起吗?”
。。。
。。。
第41章 主角君的正事
人群里有个中年男子转过头来,正是原俊楠的父亲--美和医院的心外主任原中则,他手里还拿一张x光片,看样子像是过来会诊的。
原中则看着傅听夏道:“因为你是傅听夏,你觉得自己就可以跑到其它医院里对其它的医师指手画脚吗?”
顾医师本来还有些发憷,现在有原中则撑腰立马脸色就嚣张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当不了心外,改当心内的傅仲永啊,哦不对,是傅听夏。难道你觉得你当了几天心内的医师,就可以反过来指点心外了吗?拜托,请你出去,我们正在开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听夏的脸上,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道:“请再考虑一下,好吗?”
“不用考虑,医院不是你开的,请别妨碍我们工作。”薛医师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傅听夏回到了病房,拿起包就开始收拾齐大爷的东西,齐大爷哼哼着道:“我不出去,我绝不出去。”
“大爷,我是想请你出去帮忙。”
“帮忙?”齐大爷立即小声地道,“那房子的事情还没处理掉?”
傅听夏半蹲在床前道:“不是那件事,是这样,我呢……现在混得可惨了,没人相信我能看病。”
“怎么可能,你不是很有名吗?谁不知道傅听夏啊,这里的医师都知道你。”
“就是啊。我是傅听夏嘛,可是别人觉得我年纪太小,都不相信我能动手术。”,他见齐大爷有些不信,就从包里翻出了那张报纸,这张报纸是鲁伯成办公室里的,傅听夏见他们看得心烦,就顺手塞包里了。
齐大爷戴起了老花镜,才看了几行手就抖个不停,傅听夏连忙道:“大爷,你别激动,慢慢呼气,慢慢吸气。”
他等齐大爷气息稍为平稳了一点,才蹲在他的腿边微笑道:“所以,大爷就去暂时当一下我的病人怎么样?”
齐大爷立刻道:“那当然,没病我也会装有病的。”
傅听夏笑道:“对啊,大爷装一下就可以了。”
他说着拿起包,把齐大爷背上就出了病房的门,他出房门的时候,刚好原中则那群人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傅听夏完全无视地背着齐大爷从他们跟前走过。
原中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围绕在身边的人讲着病情。
仁安的病房主任则小声对薛医师说:“我觉得傅听夏说得有点道理啊,万一去了其它医院真查出什么来,传出去对我们可不好……”
薛医师看着傅听夏的背影咬了一下唇道:“最近心外不是都在为了那个要做心脏不停跳手术的病人忙吗?我看一时他们忙不过来,就没多说。”
傅听夏将齐大爷安顿到燕津医院的病床上,然后走出门对蒋范范道:“先做个24小时的动态心电图吧,动脉造影就等明天血检过后再安排着做。”
蒋范范道:“你怀疑他心脏上有问题?”
“嗯,就是一种直觉,这个大爷脾气暴躁,而且平时烟瘾酒瘾都很大,他又有高血压……”
“那心脏没问题就怪了。”蒋范范喝了口水道,“放心吧,动脉造影一做,他血管里藏个妖怪都会显形的。”
傅听夏安顿完齐大爷,就朝着办公室走去,将许一夫带给他的木盒子取了出来,打开来才发现最上面一封封了口的信,他拿开信眼睛立即就直了起来。
金属支架!西格奥特托许一夫带给他的东西正是第一代心脏支架——金属支架。
十多年后,心脏支架不知道会衍变多少次,从涂层到材料,这种金属支架早被人当成古董遗忘在历史里,可是正是这副支架,打开了心内介入冠心病的大门,从此改变了心外与心内的格局。
珍稀古董啊……如果能附带一个西格奥特的签名就好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拿去拍卖,傅听夏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激动到空白了。
“这是什么?”鲁伯成把头凑过来好奇地道。
傅听夏梦游地道:“知道格林特茨格吗?”
“知道,他不是……死了吗?”
“嗯,这是一个沿着他研究方向继续前行的一个大夫寄来的。”
鲁伯成想了想立即大声问:“是西格奥特吗?”
“嗯,对。”
鲁伯成颤声道:“那这是……”
“啊,根据球囊衍变而来的心脏金属支架。”
鲁伯成呆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突然问道:“西格奥特为什么给你寄心脏支架?”
“因为我托许一夫带了一篇有关心脏介入手术的论文给他,所以他托许一夫捎给了我这对心脏支架。”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写一篇心内的论文,然后半点也没知会我这个心内的师傅,托你心外的师傅带给别人瞧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去wcc会议有你的份吗?”傅听夏看了一眼鲁伯成为难地道。
鲁伯成被他话噎了一下,不过他到底比许一夫想得开,很快就揭过了,蹲下身体仔细看着这对宽不过二毫米的一对金属网状管道:“即然西格奥特连支架都研究出来了,想必一定进入临床实验了吧。”
“嗯。”
鲁伯成低声道:“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大的进展。”
傅听夏微笑了一下,在心里念道:“很大。”
傅君瑶不耐烦地看了一下手里的电子表问傅君浩道:“那个乡下人什么时候过来?”
傅君浩道:“快了,你不着急,他现在跟着俊楠哥,当然要等那边方便了之后才能过来,你不是关照了不能叫俊楠哥知道的吗?”
傅君瑶深吸了一口气,那天傅听夏走了之后,她便本能地觉得原俊楠的态度哪里不对,本来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又草草的收场了。
她现在的心里如同装了一只猫,挠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几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她一定要知道到底为什么。
傅君瑶拿起面前的红酒,却突然听傅君浩道:“他来了。”
傅君瑶一抬头,手上的红酒杯不小心一洒,就把红酒给洒在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