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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梓虞闻言,急忙上前查看:“殿下,千阳石是假的。”接着他拿起剑想拔出剑鞘。
“别动!”浠宁连忙喝止。
可惜已经晚了,旭梓虞拔出的根本不是剑,而是一个引爆装置。
浠宁一手按住太阳穴,控制住火元素的力量,另一手急忙拿起这玩意儿扔出城外。
一声轰鸣,城外的土地上炸出一个大坑,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幽静的竹林。
“主公,那把剑已经爆炸了。”
墨玄抚了抚胸口,那一箭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曾死了人?”
“不曾,浠宁控制住了那把剑,扔到无人之境炸开的。”
墨玄叹息:“真是可惜了呀!自那黑巫死后,就再也做不出这样好用的武器了。这是最后一件。不过控制,怕是要消耗不少灵力吧,也算给了她点苦头吃。”
“是呀,听闻那时慕天弘、夏翌辰他们都在场,还是旭梓虞这个蠢货拔了剑。要是能一次性解决,再把建业北城楼炸开,那就皆大欢喜了!”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墨玄暗暗咬牙,“特别是浠宁在学会搅和之后。不过我听闻四王妃和太子妃还有太后,最近似乎挺好玩。就让他们先内讧去吧,我们,慢慢来!”
城楼上,浠宁心有余悸,但在心之前,身体已经撑不住了,直接倒在身后夏翌辰的怀中。
夏翌辰扶着她,神色焦急:“来人,护送浠宁殿下离开。”
“浠宁,”旭梓虞担忧地跑过去,语气自责,“都是我太鲁莽!否则怎么会——”
“还好你打开了,”浠宁打断他,咳嗽几声,“否则哪天一个无心的人打开,岂不是灭顶之灾?”
底下的人已经抬来轿辇,夏翌辰对浠宁柔声说:“先回驿馆休息吧。”眉间却是浓郁的忧色。
站得有些距离的慕天弘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绪:“浠宁殿下先去驿馆休息吧,此事是我大乾欠考量,才差点着了墨玄的道。晚间宫宴……”
“晚间宫宴照常,”浠宁扶着旭梓虞的手站起来,神色坚定,“墨玄这些魑魅魍魉的伎俩,我怎么会轻易低头!”
“那么,下午本王再去探望浠宁殿下。”慕天弘不由因浠宁的心智对她多了几分青眼。
夏翌辰护送浠宁去新修建的华胥驿馆。
房间里,浠宁半靠在床头,双眸微垂。
“驿馆我已经派血杀全天守卫,”夏翌辰帮她掖了掖被角,“你只管放心住。昱王府就在两条街外,不算远,我会经常来看你。原以为进了建业便没事了,想不到还是我疏忽了。”
自那次墨玄攻打建业之后,京城进行了彻底的清查,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就连一向以保密著称的上善阁,为此也不得不退出建业——总不能让官府掀老底吧?
却没想到被墨玄用这样的招数算计。
浠宁抓住了夏翌辰的手,语气黯然:“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夏翌辰愣了一下,但随即立刻点头:“好。”只要浠宁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浠宁枕着他的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她似乎见到了娘亲。
娘亲很美,浅绿色的裙裾翻出绚烂的花,她坐在碧蓝湖边的秋千上,笑靥温柔。
“浠宁,你长大了,娘亲很开心……可是,你真的要去找墨玄复仇吗?有时候,不要太为难自己,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人固有一死,让上天去解决,也未尝不是好事。”
浠宁想要反驳,她觉得华胥不能一直忍让,而且墨玄不除,始终是个隐患。
娘亲微微颔首:“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怕你会受不了。”
浠宁摇头。她的压力,她自会化解。但既然来了,她不会半途而废。
微微睁眼,身边的他还在守候。
浠宁从他手上抬起头,对视他的桃花眼:“什么时辰了?”
“你感觉如何,申时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夏翌辰关切地问。
浠宁爬起来摇头,帮他揉了揉手:“麻了吧?我无理取闹你也不拦着!”
夏翌辰好笑:“你怎么是无理取闹呢?我的浠宁永远有理。”
门外青影绰通报:“殿下,世子,太子殿下来了。”
“你先去迎接吧,我换身衣裳就过去。”浠宁拉了拉夏翌辰的衣袖。
夏翌辰点点头,伸手拂了拂浠宁柔顺的发丝,才起身离去。
驿馆前厅,慕天弘和夏翌辰低声交谈。
“依你看,这个浠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天弘问。
夏翌辰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方回答:“据臣这段时间的了解,华胥和大乾很是不同。在华胥,女子和男子有相同的地位,女子不仅干政,还读书习武,更不要说一直是女帝即位的传统。因此,殿下切莫把浠宁殿下当公主看待,她是一国储君。”(未完待续……)
PS:二更
228 气势
慕天弘听了,半晌才道:“本王见她那几个手下,虽然十分忠心,却不是深谋远虑的类型。”
“浠宁殿下的手腕,”夏翌辰斟酌着回答,“一点也不差。至于她的手下,臣以为,既然她自己能够深谋远虑,只要挑忠心的手下便好。”
慕天弘颔首:“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借她的手扳倒墨玄就是。四弟那边,你留心着点。本王不求华胥能帮本王,只要她袖手旁观就好。但如果她反过来帮助四弟,那就不妙了。”
夏翌辰一一答应,却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要他评价浠宁如何,他还真的不知如何评价。
在他眼里,浠宁就是浠宁,是世间最好,无关其他。
因此,这说辞斟酌了半晌才斟酌出来。
等到浠宁重新梳洗打扮再出来,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疲累。
夏翌辰不免担忧——她显然在硬撑。
慕天弘和浠宁寒暄了一番,便进了宫。
宫宴在太极宫前摆开,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刚刚落座,太子慕天弘就上前禀报,但并没有说今日的事故。这些消息自会有人报到皇上那,但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失了大乾颜面。
皇上听了点点头:“那就宣华胥的人进来。”
白日里,京城早有传闻浠宁殿下的美貌,宫中妃嫔不知,但是太子妃范秋玲。四王妃容清澜,他们可是全都知道了。
“听闻浠宁殿下貌若天仙,”容清澜露出向往的神情。“更重要的是,文治武功。这女人呀,可千万不能当花瓶。浠宁殿下这般才貌双全的巾帼英雄,才更叫男人动心!”
范秋玲毫不示弱,一脸鄙夷道:“这女人太强势呀,不好!女人都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了,哪有男人会喜欢?”
容清澜因为有身孕。喝的是酸梅汤。此刻她淡淡一笑,露出讥讽的眼神:“太子妃真是不清楚,这厉害的女人。最是能屈能伸,对着外人强势,对夫君柔情似水。蠢笨的女人呢,就算是花瓶。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体贴,只一味仗势欺人!”
“你!”范秋玲何尝不知道她在讥讽自己,她握紧拳头,偏偏又不能做什么,只得硬生生忍下去。
哼,总有一天,你的好日子会到头的!
此时浠宁由远及近,笑容明丽大气。举手投足都是风华万千,惊得在场皇亲、百官都瞠目结舌。
从来没有女人能有这样的风华。在大乾。
在大乾,女人都是娇娇弱弱,低头含羞。
大乾对女子的教育,都是三从四德温良贤淑。
少数几个异类,比如容清澜,比如范秋玲。虽然没有娇弱,但却少了那几分至关重要的雍容自若。
龙钰公主是天之骄女,雍容贵气没有少,但却少了浠宁的温柔。
总之挑来看去,都觉得浠宁那糅杂千万风韵的气质,无人可以匹敌。
“浠宁参见大乾陛下,皇后娘娘。”她低头行礼,笑意淡然。
皇上回过神来,笑容有些勉强:“平身。”
怎能不勉强?他子嗣众多,可是那么多女儿里面,居然没一个能比得上浠宁的,如何能好?
想来中土人自古就有“我是天下中心”的天朝觉悟,觉得自己的什么都是最好的,根本看不起边塞蛮夷。
但如今西域出了个华胥,伤害了皇上身为四海之君的自尊心,怎可能好受?
浠宁的位置被安排在太子妃范秋玲之上,再往上就是龙凤阶梯,是皇座后座。范秋玲之下是容清澜,再往下才是其余王妃,然后是官员诰命。
太后、后宫妃嫔、公主等并未出席,因为这是前殿宴席,也就是政治场合的宴席。
而昱王府只有夏翌辰一人。
浠宁落座后,皇后先开口问的话。因此浠宁心里清楚,建业,怕是并没有把她当一国储君,还停留在传统思维,只觉得是个公主。
皇后所问,不过是贵庚,兄弟姐妹之类。
“浠宁今年十六,母帝只有我一人,并无其他兄弟姐妹。”浠宁微笑着回答。
皇后捕捉到“母帝”这个称呼:“听闻华胥是女帝继位,莫非是真的?”
浠宁颔首:“华胥自开国以来就是女子继位,从无变更。”
皇上显然对这制度十分不满:“女子继位,如何为皇族开枝散叶,后宫又该怎么办?”
浠宁暗暗骂了声:种ma!然后嫣然浅笑:“大乾陛下怕是还不了解我华胥风俗。华胥从来一夫一妻,‘妾’这个字,我还是来了大乾之后才认识的。所以,后宫什么的,在华胥也压根不存在。至于开枝散叶,为什么要开枝散叶呢?我们华胥人口一直繁荣,没有战争,而且疾病一般也都能够治好,绝大多数民众都是寿终正寝。”
笑话,她身为华胥代言人,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短了气势?
皇上尴尬,很尴尬。
这番话说的他好像很好色似的。
至于在场的一干正妻,纷纷生出几分向往——华胥没有妾!这该多好呀!
可惜不能嫁过去。
容清澜听着向往不已,又觉得新鲜,隔了一个座位就和浠宁搭话:“那华胥,也算得上世外桃源了。这么说来,华胥的女子,自幼就能读书习武?”
浠宁虽然不喜欢容清澜,但是不介意再涨涨华胥的气势:“自然如此,其实呀,在教育子女方面,母亲扮演的角色会比父亲重要。特别是我听闻,在大乾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主外,哪里有时间管教子女,反倒是母亲和子女有更多的亲近机会。如果这个母亲自幼读书习武,教出来的子女,不也就文武双全了?”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一出来,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浠宁见好就收,也不再刺激皇上了。否则狗急跳墙,就不太好了。她立马转了话题,谈论起诗词歌赋。
容清澜一听这个话题,立刻就接上了。
浠宁自然没有忘记,当初她在淮南扮演白清所展现的才华。
什么叫有才无品,说的就是容清澜这种人。
夏翌辰坐在一旁,也不喝酒,静静看着光彩四射的浠宁,却在想,以后是她教育子女,还是他教育子女?
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宫宴散去之后,四王府的马车上,慕天卓搂过已经四个月身孕的容清澜:“今天表现不错,那个浠宁,你好生笼络着,别让她站到太子那边去就是了。”
“王爷放心,”容清澜笑容温婉,“范秋玲那个不学无术的,怎么可能和浠宁殿下谈得来?”
“最好让范秋玲那个蠢货得罪浠宁,”慕天卓出主意,“那就好玩了。”
“妾身明白了!”容清澜转了转美眸,已经有了计划。
回到驿馆的浠宁,一进房门就疲累地靠在门框上。
装了她一个晚上,头已经快晕死了!
她忍不住猛咳几声,兀自思索:看来奶奶那边先暂时不能去了。一来现在盯着她的人太多。二来,她实在没有灵力可以消耗了。
从空间里拿出那个当初封印住她的凤麟,浠宁端详了一阵。看来势必要利用凤麟才能达到目的了,等到明日要好好研究凤麟的用途和用法才行。
草草梳洗完,她就再也忍不住倦意,沉睡过去。
等到夏翌辰来看她的时候,月光照耀着她沉睡的容颜,他在她眼眸上印下一吻,在桌上留下一个腰牌。
明日她势必要进宫,这个腰牌是仿制紫微营的,仿真度极高,必要时兴许能帮上她。
第二日一早,浠宁进宫。
皇上请她在御书房密谈。
“之前你的来使提到,你有办法找出墨玄,怎么找?”皇上开门见山。
浠宁悠然一笑:“自然是诱饵,引他上钩。”
“诱饵是什么?”
浠宁摇头:“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暂时不能说。他为了他的大业,一定会来找我的。这次我来建业,一路上也被他使了不少绊子。不过具体的时间我说不准,所以请大乾陛下随时做好准备。”
用她祭出光明剑,这一点浠宁不敢透露。否则,如果她是大乾皇帝,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杀了她,以防墨玄得逞。
皇上没有说话。
浠宁不得不再度开口,推波助澜:“墨玄不除,始终是个大隐患。听闻上次,他不声不响集结了十万大军围攻建业,简直令人发指。如今他虽然躲起来了,可是调动的势力却并没有少,一路上我可是好几次被他的人‘招待’。我和他有杀母之仇,国仇家恨,因此,绝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你就先留在建业吧,朕会派人随时准备擒拿墨玄。”皇上下了决定。
“多谢陛下。”浠宁微笑道谢。
御书房外,慕天弘见到出来的浠宁,上前寒暄,然后询问墨玄的事。
“墨玄什么时候会出没,我也无法确定,但是你们的陛下已经答应布下天罗地网,我的人也会配合行事。”浠宁回应。
“如此甚好,”慕天弘长叹一口气,他最怕父皇不答应,“墨玄是个大隐患,而且经营多年,不除掉始终不安。”
浠宁应和着,心里却在腹诽皇上:您儿子都明白的道理,您居然还犹豫?(未完待续……)
PS:三更
229 隐患
今日皇后在凤仪宫办赏菊宴,其实不过是借个名头,目的就是要宴请浠宁。
浠宁早有准备,在建业就是应酬这些贵妇官员,虽然无趣得很,可也不得不应酬。
自由和权力,永远是此消彼长。
太子慕天弘陪着浠宁一起到了凤仪宫,顺便给他母后请安。
见礼之后,皇后拉着浠宁的手,笑容亲切:“你来的倒早,本宫那几个儿媳都还不曾来请安。咱们先去赏花,弘儿你也跟我说说话!”
浠宁面上仍是笑意不减,心中却有些不满:你和自家儿子说体己话,拉着我干嘛呀!
所以走出殿外没多久,浠宁就寻了个由头,借口要去更衣闪开了。
皇后敛了笑容,对慕天弘道:“这个浠宁,倒是个有眼色的。”
“母后切莫只把她当公主看了,她是皇太女。”慕天弘提醒。
皇后沉默片刻,兴许是在调整心态:“你皇祖母召了璃雪郡主回来,过两日只怕要到了。你想好对策没有?”
慕天弘顿了一下才道:“其实根本不需要对策。”
“你是不清楚你皇祖母的意思,还是打算让璃雪郡主和范秋玲制衡?”皇后微微蹙眉。
“儿子明白皇祖母的打算,但是范秋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