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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愣了一下。摸了摸手中的东西。笑道:“你送我的。”
容茗将他拉到了一个观景石灯下。道:“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柳峰仔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荷包,针脚算不上细腻,甚至还有些地方绣错了。可是荷包上的图画却清新明朗,正是他喜欢的风格,“你做的?”
他手中磨搓着手中的荷包,低低的对容茗道。
容茗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的女红不好,你若是觉得不好,那我再重新回去做。”
她伸出手打算将柳峰手中的荷包拿回来,只是,她的手刚刚的伸出去,便被柳峰握住了。
容茗只觉自己的手一暖,心里一突,一下想起了那天在楚王府的事情,忙将手抽回来警惕的道:“你又想干嘛。”
柳峰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荷包,定然仔细带着。”
容茗听了此话之后,转过身笑道:“你喜欢?”
柳峰点点头道:“只要你送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喜欢。”
果然被海澜这家伙说中了。
“天晚了,你回宫去吧,我也去侍卫所休息了。你若有什么事情,便去楚王府找我。”柳峰双手扶着容茗的肩膀,轻轻推着她往锦绣宫的方向走去。
本来已经进了坤仪门的容烁,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心里忍不住叹道:“难道柳家兄妹是我皇族的克星吗?没想到茗儿竟然喜欢上了阿珂的哥哥。难怪那天阿珂说话怪怪,她早就知道茗儿与柳峰的事情了吧。”
夜色中,容烁感到自己无比孤苦。
幸好繁杂的朝政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不然他真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第二天,寅时刚过,容烁便起床去早朝了,这是他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候。
下了早朝之后,本来容烁是打算去御书房召见纪敏商量事情的,可是却被太后招到了慈宁宫中。
进了慈宁宫的宫门看到站了满院子的宫娥,容烁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各宫的嫔妃都在,难道是她们又闹出了什么事?
容烁如此思量着走进了房门。
众妃嫔见容烁走了进了,在皇后石琇的带领下起身行礼。
容烁没有看向她们,只是一抬手示意她们起身,便径直到了太后周氏的跟前:“儿子见过母后,不知母后将儿子找来是为了什么事。”
“皇上免礼吧。”周氏抬了一下眼睛,叹口气对容烁道。
容烁直起身坐在了周氏的对面。
“这是谁又让母后生气了,儿子替您出气。”
周氏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瞅瞅下面她们那个不是国色天香,那个不是温婉贤淑,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你就这么忙,忙的连去看她们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她们一个个如花的年纪跟了你,难道你想让她们还没有开放便在宫中默默的凋谢了?”
周太后一句紧似一句的问着容烁。
容烁朝着下面在做的嫔妃望了一眼,见她们一个个眼睛都红红的,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便冷冷的冲她们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做了什么让太后不高兴的事?”
她们听了此话之后,都吓得忙跪在了地上,纷纷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惹太后不高兴。”
贾南秋进宫的目的并不是要让自己成为宠妃,所以也便没有她们那样患得患失的心境。
只是面无表情的也随她们慢慢的跪在了地上,不过她未有开言,也并没有向她们一样满得委屈。
“行了,你不用为难她们,她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是你让哀家不高兴了。”周氏白了容烁一眼道,“哀家也知道你每日处理朝政很是辛苦,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便不进后宫了呀,若是长此以往,我们大燕如何传承?”
本来周太后没想逼得容烁太紧,可是今天听闻各宫的嫔妃多对皇上有怨言,而且这后宫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前朝大臣的耳中,若是一个两个嫔妃不受宠那也罢了,现在上至皇后,下至嫔妃,除了之前的一个苏晚秋,便没有一个人能让皇上展颜,便不免让人多想了。
今天纪皇贵妃的祖母病了,向周氏请旨回家探望,还没开口便哭了。
开始的时候,周太后以为她是担心祖母的身体,便宽慰了几句,可是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仔细问了,纪敏才吞吞吐吐的道明了,自她进宫之后,皇上竟然从未进过她的宫中,现在她尚且是处子之身,她担心自己回家之后,母亲相问无法言说。
周太后听了此话之后,不由得震惊,便先留下了纪敏,让她明日再回去。
周太后将宫中所有的嫔妃都叫到了慈宁宫中一问,没想到所有人的回答都跟纪敏一样。
她得知此事之后,顿时便火冒三丈。
她一直都知道这些人并不应容烁的心,可是她们册封之后的第一夜皇上作为恩典,却是要留宿的,没想到容烁竟然绝情至此。
容烁听了周太后的话之后,良久没有说话。
周太后不由大怒,“你是皇帝,不是普通人,难道孰重孰轻你都分不清楚吗?”
容烁听了此话之后,长叹一口气道:“就算是平民也要两厢情越才行,以前朕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更没有相处过,谈何感情,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各用其法,让朕能注意到你们,若是谁能让朕欢喜,朕自然不会薄待她的。”
别人不知打容烁的意思,可是周太后却明白容烁这不过是推脱之法,隧道:“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哀家不是为了让你跟她们谈情说爱的,哀家是为了我大燕后继有人,你从明天开始,除了初一和十五,便一人一天那个宫中也不许拉下。”
听了此话之后,容烁笑了,道:“是母后。”
周太后没想到容烁会答应的这样爽快,顿时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翻牌子
不过,既然容烁已经答应了,她也便不再好说什么了。
她就不信,漫漫长夜,面对如花似玉的嫔妃,皇上能无动于衷。
容烁的心里却想:这两个人的事情,岂是强求的来的,若是能强求着来,他也便不用这样痛苦了。
他答应太后,不过就是能哄一时算一时。
容烁与周太后母子两人心中各有打算。
底下坐着的嫔妃却都忍不住暗暗摩拳擦掌。
她们一个个在娘家的时候,自然也是被精心培养的,各有各的所长。
此时,既然皇上已经如此说了,太后也给皇上下了命令,那她们还怕什么呢。
纪佳看着坐在太后对面的容烁,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
皇上的相貌也太好了些,就算他不是皇帝,也能俘获千万女人的心,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为了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争破头皮也是值得的。
她想到这里之后,眼睛扫过在场的人。
皇后已经是昨日黄花,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皇上也不会看上她的,其他人的人中岳明是个不用作数的,贾妃是个没嘴的葫芦,剩下能跟她一挣的便之后吴妃了。
就在纪佳思量的时候,容烁的目光忽然便射了过来。
她不经意间与容烁四目相对,吓得忍不住低下了头。
纪佳是长脸形,丹凤眼。细细的眉毛,小小的嘴巴,算不上难看,可是也绝不是什么绝色美人。
不过,难得的是,纪佳从小众星捧月般的长大,所以养成了她异常自信的性格,自从被封为皇贵妃之后,便更加自信了。
放眼望去,在坐的这些人中哪有比她更貌美如花的。
不然。皇上怎么单单就注意到了她。
纪佳想到这里之后。脸上有了一丝的绯红。
容烁嘴角一扬,将目光移到了岳明的脸上。
现在的岳明还一团孩子,看到皇上看向她,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解。旋即挠挠头。无措的看向了另一边。
容烁原本冰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的暖意。
吴敏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端坐在当地,不言不语。脸上带着娇羞,虽然感觉到了皇上的目光,可是却没有抬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容烁神情不变,将目光落在了贾南秋的脸上。
贾南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到容烁的目光朝她而来,微微冲容烁点了点头,就如一个不熟识的友人一般,远远的,淡淡的,没有刻意的接近,也没有故作不见,令容烁的心里忍不住一抽,让他忍不住想起了柳珂。
柳珂可以跟他不远不近,可是贾南秋是他的妃子,为什么她也这样对自己。
就在一瞬间,容烁的目光中便有了怒意。
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的这怒气该冲谁发。
贾南秋不是柳珂,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柳珂就在他的眼前一般,仔细去看,她们的相貌又完全不同。
在坐的不止一个人看出了容烁的怒意,现场一时间都吓得不敢说话。
周太后本来见他答应的爽快,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此时见他面上不好看,便劝道:“皇上,不是母后狠心,你是天下之主,是万千百姓的表率,所以有很多事别人可以为,而你不可以。哀家也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这是你作为皇帝应该担负的责任。”
此时,容烁脸上的怒气已经隐藏了,笑道:“瞧母后说的,就好像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您的苦心朕都明白,母后放心便是。”
“皇上能想明白自然是好的,哀家的年岁也不小了,还等着抱皇孙呢。”周氏看了看在座的众嫔妃道。
容烁起身行礼道:“是,儿子不会让母后失望的,儿子还有正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哀家知道你忙,你且去吧,不要忘了你刚才答应哀家的。”周太后依然有些不放心,“哀家会让人将牌子送到你那里去,每晚都必须翻,知道吗?”
容烁苦笑了一下,道:“是,母后。”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在坐的众人忙起身相送。
容烁心情郁闷的从慈宁宫中走了出来,迎头看到柳峰与另一个侍卫在外面候着他,心里又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一般,闷头到了御书房中。
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前,看着垒在案上的厚厚的一摞奏章,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他费尽心机夺来的江山,到底给了他什么?
却让他付出了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
就在他满心火气却无处可发的时候,安陵小声的回道:“陛下,姜先生求见。”
姜成自容烁登记以来,便在宫中行走,本来容烁是要他入阁的,可是他却说自己才疏学浅,而且从未科举及第,不能入阁,便以翰林院学士的身份进出皇宫。
不过,容烁身边的人,还是习惯跟着容烁一起喊他姜先生。
不过,姜成自从容烁坐稳了皇位之后,便一直告病,很少上朝,不知道今天求见所为何事?
容烁一听是姜成来了,便将心里的闷气强压了下去,对安陵道:“快请姜先生进来。”
姜成进来之后,刚要给容烁行大礼。便被容烁起身制止了。
姜成对容烁来说,就如一个亦师亦友的前辈,他现在能坐拥天下,有一半的功劳要归结于姜成。
所以他对姜成格外尊重。
姜成抬头看了看容烁,道:“陛下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容烁听了此话之后。脸上尴尬的一笑,“朕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先生看出来了,其实算不得事情烦心事,小事一桩,先生不必担心。”
姜成听了此话之后,叹了口气,对容烁道:“其实,微臣也明白陛下心里的苦。作为皇上。看上去无限风光,可是背后的心酸就只有皇上自己知道,若是在此时,能有一个可是跟皇上说知心话的人还好一点。若是没有。那皇上的苦便只能埋在心里。”
他说到这里之后。脸上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跟陛下说句不该说的,微臣在情感上。也算是过来人了,算是给陛下出一个自我排解的法子,在处理政务之余,给自己找一件喜欢做的事情吧,就好比微臣喜欢收藏玉石,有时候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其他的什么烦恼也就暂时的忘记了。”
“先生也说了,只是暂时的忘记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来的,那时候先生是怎么办的呢?”
容烁知道姜成一辈子都没有成亲,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过问此事,可是他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玉石千年,人百年,其实人的一生,看似漫长,其实也不过匆匆百年,今生无缘,或许是我的修行还不够吧,那我此生便助她安好,祈求来生还能再遇到她,若是来生有幸遇到了,我一定不会再放手了。无论如何!”
姜成说到这里之后,竟是满脸的希望,就好像来生的相逢就是明天的事情一般。
容烁听了此话,不由觉得脑海中茫茫然,这样真的可以吗?
姜成愣了一会儿之后,忽然一笑道:“微臣是来跟皇上说正事的,怎么拉着皇上谈起了自己的往事,好了,皇上这是乌孙的上表,不久之后,乌孙还要派使臣来京——”
容烁还没有听完,眉头便拧成了一个疙瘩,上一次乌孙派使节来的时候便要走了很多东西,这才隔了多久,有派人来,不知道这次又要什么东西。
姜成看了容烁的神情之后,便知道容烁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道:“不过,这才乌孙的昆莫派使节来不是为了要东西,而是为了表示对皇上的感谢,命人来送谢礼的。”
“哦?”容烁不解的接过了姜成手中的上表,看了看,笑道:“这乌孙的昆莫有点意思。他要将乌孙的天马送给朕呢。”
“怕是这昆莫要了陛下的东西之后,心里有些不稳心,便又来跟陛下拉关系的,不过是小儿见识,若是来了,陛下只管收下便是。”
容烁笑着将手中的上表放在了一边,“朕知道了,怎么纪大人今天没有将这上表呈上,反倒是先生送过来了?”
“本来纪大人是要过来的,不过臣正好有事要启奏陛下,臣便请命过来走一趟。”姜成拱手道。
“不知先生有何事要启奏?”容烁听了此言忍不住问道。
“臣已经老了,而且多病,不能为陛下继续效力了,望陛下准许臣归老田园。”姜成说完此话之后,便弓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容烁知道姜成归老是早晚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人,可是却挡不住别人如此猜想。
他将姜成从地上扶起来,道:“既然先生已经想好了,那朕便也不再相留了,不知道先生想归老何处?朕记得先生本是京城人士,朕在京城外,赐先生一座别院养老可好,若是先生想念陛下了,便可进宫来探望,若是朕有不明之处,没有可问之人的时候,还望先生不要将朕拒之门外。”
姜成没有想到容烁会如此厚待于他。
遂泣泪道:“多谢陛下!”说罢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姜先生快起身吧。”容烁弯腰将姜成扶了起来。
姜成得了容烁的允许之后,心里便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般,就连走出御书房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容烁送走了姜成之后,看着龙案上的奏章,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