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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岳鸣重复地这一句话,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副田地。
“方荣华!”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廖…廖厅长。”平时总喜欢板着一张臭脸的方荣华,竟然脸上露出了惧色。
岳鸣朝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年龄约莫五十岁,“地中海”发型,气质非凡,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岳鸣知道这个男人,他叫做廖梵,是四川省公安厅的常务副厅长,分管四川省的刑侦一切事务。
廖梵一步一步走向办公室的中央,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
杨文耳赶紧恭迎道:“廖厅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廖梵大声怒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亲自过来么。”
重案第二支队的人,全部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紧张的要死。
廖梵带着审视的眼神,又看了看方立信和岳鸣,问道:“你们两个是谁?”
“我叫方立信,是林星辰的男朋友。”方立信很积极的的自我介绍。
“我叫岳鸣,是魏仁武的助手。”岳鸣小声地说道。
廖梵问岳鸣道:“魏仁武?就是那个喜欢帮助林星辰破案的那个人么?”
岳鸣点点头。
廖梵又问重案第二支队的人:“现在情况到底怎样了?”
方立信冲到廖梵的跟前,急道:“廖厅长,关于魏仁武,我有话说。”
“哦?你想说什么?”廖梵好奇道。
方立信立刻淘淘不绝地从林星辰失踪讲到魏仁武失踪,整件事情一字不漏地说给廖梵听,而且还提出了自己关于怀疑魏仁武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谋的观点,岳鸣本来还想阻止的,可是他哪里阻止得了。
当廖梵听完整件事以后,他的脸都绿了,他指着重案第二支队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当初把魏仁武引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重案第二支队的人,只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根本不敢去看廖梵的眼睛。
“厅长,这个…这个魏仁武是林队长引进来的。”在大家都不敢说话的时候,杨文耳试着跟廖梵解释道。
“林队长是女人,女人都是头脑简单的,容易受人蛊惑,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们六个大男人,也跟着头脑简单么,难道你们就看不明白么?这下倒好,通过与我们警方的长期合作,被那个魏仁武详细地知道了我们警队的运作,才会被他摆一道。”廖梵越说越气。
廖梵又指着张风,吼道:“你瞧瞧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张风无言以对。
廖梵最后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亲自接管这个案子,重新制定计划,直到把林队长救回来,抓住嫌疑犯魏仁武为止。”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但没有救出林星辰,魏仁武也落得个身败名裂,岳鸣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出来任何的办法能够破解现在的局面。
廖梵突然把头转过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岳鸣。
岳鸣毛骨悚然,他心里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可是头号嫌疑犯魏仁武的助手,他直感到他的处境也可能不妙了。
杨文耳也明白廖梵的意思,他连忙帮岳鸣解释道:“廖厅长,小岳虽然是魏仁武的助手,但是他也被骗钱了,他也算是受害者。”杨文耳赶紧给岳鸣使个眼色。
岳鸣心领神会,点头道:“对,我也是受害者。”
廖梵严肃地说道:“我们警方要开一个紧急会议,你和这位方先生先各自回去。”
岳鸣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当廖梵这么说的时候,他一溜烟便离开了公安厅。
岳鸣开着“甲壳虫”,在成都漫无目的的行驶,他在想,魏仁武会到哪里去了?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不测?岳鸣心里暗骂自己一通,那可是魏仁武,他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不测,可是……这次对手,确实比以往他和魏仁武所见到的任何一个罪犯都要厉害,意外说不定真的会发生呢?
岳鸣努力让自己不去瞎想,他现在只想回家,说不定魏仁武现在已经在家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想到了要回家,岳鸣加足马力,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没过多久,岳鸣便回到了东坡北二路的“左右小区”。
岳鸣走到家门前,他满怀期望地像往常一样打开房门,也喜欢打开门的一瞬间,客厅能像往常一样有一个抽着香烟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但是期望总归是期望,现实才是最现实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岳鸣站在门口,久久不愿意进去,家里如果缺了一个人,那还能称为家么?不能称为家,回家的意义又是为何。
“岳哥。”岳鸣的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岳鸣回头看去,原来是伍巍躲在角落里探着头喊他的。
“岳哥,魏先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伍巍又说道。
岳鸣用一个生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现在的悲伤,他笑道:“你听谁说的?”
“你忘了么,我堂弟是一名记者,然后就在刚刚公安局通知他,在新闻里发布关于魏仁武的通缉令新闻,所以他也第一时间告诉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
“岳哥,魏先生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他真的会干这种事吗?”伍巍激动地质问道。
岳鸣现在处境很尴尬,他尴尬地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想,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神乎其技的推理所折服,而且我能感受得到,魏先生是一个好人,这件事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的。”
岳鸣轻叹道:“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想,那我也不用苦恼了。”
七、一个人的调查
“小岳,小岳……”
“魏先生,是你吗?”
“是我。”
“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在找你,你知道吗?你现在被警方通缉了。”
“我知道,我躲起来是有原因的。”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跟警方解释呢?”
“我不能,这样会害死星辰的,这本来就是‘白虎’想看到的局面。”
“哎,现在我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你都已经被逼到这个境地了。”
“还有逆转的机会,只不过‘白虎堂’和警方都想找到我,我必须躲起来,所以有些事情,必须你去办,因为他们的关注点都在我身上,却忽略了你,你就是逆转的关键。还记得我临走之前交待给你的事情吗?”
“我一直记得。”
“只有三天时间,速速去办,速速去办……”魏仁武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魏先生,魏先生……”岳鸣奋力喊道。
“魏先生。”岳鸣从床上坐起,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他大口地喘气,缓缓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岳鸣几乎就相信那并不是梦。
岳鸣掀开被子,用力敲打昏昏沉沉的脑袋。
他爬起来,裸露着身子,走向客厅。
客厅依旧空荡荡,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卷缩在一起,虽然现在是冬季,但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寒冷了,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寒冷还不如心里的寒冷吧。
岳鸣茫然地看着茶几,茶几上,岳鸣已经收拾得很干净,只摆放了一个玻璃烟灰缸。
这个烟灰缸是用玻璃雕刻成鸟巢的形状,每次岳鸣收拾茶几的时候,都会把它捡到茶几下面去,以保持茶几的整洁,但是魏仁武却总是要把它拿出来,摆在茶几上,以便他能随时抽烟,后来岳鸣便习惯不收烟灰缸了。
所以,烟灰缸像往常一样摆在茶几上,也像往常一样,烟灰缸里留有魏仁武抽剩下的“蓝娇”牌香烟。
等等,不对啊,这不合理啊。
“哈哈哈哈哈……”岳鸣一想到那个不合理的地方,就不禁笑了起来。
岳鸣本来阴霾的心情,顿时便放晴了。
他兴高采烈地去洗漱,收拾打扮,穿了一件红色羽绒服,便准备出门。
他临走之时,抚摸了一下一尘不染的地板,看来昨天回家,他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
岳鸣驾驶着“甲壳虫”在街上奔驰,今天的他没有漫无目的,今天的他目的很明确,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
他把车开到了“新希望大厦”门口,他没有下车,而是在车里等。
差不多中午时分,岳鸣的车上突然迅速钻进来一个人,可是岳鸣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约来的。
“岳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钻进岳鸣汽车的人,是杨洋。
岳鸣轻叹一声,说道:“你有看新闻吗?”
“什么新闻啊?”杨洋一头雾水,他是属于那种几乎不看新闻,与外界隔绝的孤僻之人,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魏先生出事了。”
“什么?”杨洋惊讶道,“魏先生出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岳鸣详细地给杨洋叙述从林星辰失踪到魏仁武失踪,再到魏仁武被通缉。
杨洋听到魏仁武被通缉的时候,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叹息道:“没想到魏先生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痛惜!”
岳鸣说道:“现在自怨自艾,也毫无意义了,杨洋,我需要你的帮助。”
“岳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杨洋一定赴汤蹈火,竭尽所能。”杨洋拍拍自己胸脯,坚定地说道。
“我需要借用你的身手,帮我偷偷去找一个人。”
与杨洋会面后,岳鸣又驾驶“甲壳虫”来到了“望江楼公园”,他来这里也是找一个人的,这个人,就是每天必坐在“府南河”边用垂钓的南郭先生。
南郭先生每天垂钓都用直钩,他要钓的不是鱼,而是人,一个需要从他这里获取重要信息的人。
而今天南郭先生钓到的那个人,就是岳鸣。
南郭先生穿着中山装,坐在岸边,眼睛直直盯着潺潺的流水,悠悠说道:“你是魏仁武的小跟班吧。”
岳鸣恭敬地说道:“南郭先生,你好,我叫岳鸣,是魏仁武的助手。”
“找我是想问魏仁武的下落吗?”
“不,魏先生的下落,我不必知道,因为他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去躲避危险的。”
“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一个随时可能遇到危险的人的下落。”
“我不能说。”南郭先生拒绝了岳鸣。
“为什么不能说?”岳鸣激动地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想知道的那个人,可能会被救出来,但是我却可能成为那个随时会遇到危险的人。”南郭先生所说的,不无道理,“封神会”强大到连魏仁武这样的人都会吃亏,更何况一把朽骨的南郭先生呢。
岳鸣自知无法在南郭先生这里套取任何消息了,于是只能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先生不愿意告诉我,那晚辈就只能告辞了。”
南郭先生没有回答,岳鸣只得悻悻而归。
岳鸣没走出几步,却听到南郭先生说道:“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岳鸣立即回头问道:“南郭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郭先生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岳鸣摸着后脑勺,实在想不明白南郭先生是什么意思,如果魏仁武在的话,一定马上就能明白。
岳鸣回到了车里,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也许他该去“石室公园”看看,方荣华在观察天网监控时,就是在那里把“白虎堂”的绑架团伙给跟丢的。
方荣华所看到的监控里,当时“白虎堂”驾驶着一辆套牌黑色轿车,钻进了“石室公园”旁的一个小巷里,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也再没有看到有其他套牌车从巷子里开出来。
岳鸣决定去那里看看,既然“白虎堂”是在那里消失的,就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魏仁武也常说,不合理的事物,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合理的解释都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的。
一定要去看看,岳鸣一路狂飙着“甲壳虫”,脑袋里却只有这一个念头。
很快的,岳鸣就来到了“白虎堂”消失的那个巷子里。
这是一条十字小巷,人也比较稀少,路的旁边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白虎堂”遗弃在这里的那辆轿车。
岳鸣靠近那辆车,环顾四周,确定巷子里没有其他人之后,从包里掏出一根铁丝,把车门捣鼓开。
在岳鸣决定当侦探后,魏仁武便教了他用铁丝开锁的方法。
岳鸣坐进黑色轿车,仔细搜查轿车里面,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观察每一个细节。
车内并不整洁,与其说不整洁,倒不如说有些凌乱,塑料瓶、杂乱的脚印,灰尘横飞的车窗。
岳鸣猜测这辆车可能是盗来的,或者买的贼车,不然不会这么陈旧,且留有这么多不同人的痕迹。
可是车内也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如果林星辰被绑架了,她在清醒的状态,一定会留下奋起反抗,而且还会想尽办法留下线索的,可是这些线索,岳鸣一个也没有找到。
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林星辰可能一直保持着昏迷状态。
岳鸣走出车里,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巷子。
“白虎堂”消失的时候,是在大白天,当时巷子外的各个街口都是人来人往,他们是如何把一个昏迷的女性带走,还不会引人瞩目呢?而且岳鸣实在想不通,也许魏仁武在的话,立马就能拆穿“白虎堂”的把戏。
可是,现在全得靠岳鸣自己去想,自己去调查。
岳鸣第一次感到,当侦探是多么辛苦和艰难的一件事,以前他还可以依赖魏仁武,现在他还能依赖谁?现在的情况下,魏仁武可能会更依赖于岳鸣吧。
突然他想到,要不要给全开打电话,全开在他心目中是仅次于魏仁武的存在,也许把全开找来,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说着,岳鸣便准备掏手机。
“不行,不能找全开,如果我是被他救的,我宁愿死。”岳鸣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他顿时瘪起嘴来,魏仁武的自尊心这么强,他肯定不愿意让全开来救他的,毕竟两人都斗了好多年了,魏仁武一直踩在全开的头上,如果这次地位翻了过来,魏仁武肯定会唠叨岳鸣一辈子的。
算了,算了,岳鸣放下电话,这件事还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现在他该去哪里好了?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南郭先生的这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岳鸣绞尽脑汁也参不透,回到哪里去呢?
岳鸣望着天空,望着望着,突然笑了出来,他好像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了。
八、冒牌货
不知不觉,魏仁武失踪快三天了,一直没有音讯。
但是岳鸣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召集了重案第二支队的人,在他家里开一个紧急会议。
张风率先说道:“小岳,你让我们去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岳鸣说道:“那能跟我详细地说明一下吗?”
张风说道:“在郫县那个废弃的工厂内,总共有十个歹徒,林队长就被绑在那里。”
岳鸣说道:“我们总共有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