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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开没有回答。
“凶手会不会是那个伴娘?”林星辰虽然这样问,但是她的心中也有答案了。
“你这样认为?”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就是她,难道还有其他可能性?”
“本来几乎没有可能,但是现在却有了。”
“什么意思?”
“陆通表弟的死,就是可能性。”
“怎么解释?”
“我问你,如果你是凶手,你已经暴露了,你还有必要杀人灭口吗?”
林星辰没有回答,因为全开说的很有道理,她没有办法反驳。
全开接着说道:“陆通是我们大学时候很要好的朋友,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他报仇的。”
林星辰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能办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那个伴娘来,毕竟她是头号嫌疑人。”
全开的眼神异常坚定,他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全开没有回到天友国际酒店,他来到了他天友酒店边的另一个酒店。
在这个酒店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全开坐在床边,看着女人,他柔声说道:“晏西洛,不用害怕,我相信不是你干的。”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晏西洛,当时跟踪晏西洛的,也正是全开。
在郭龙的家时,晏西洛摊坐在地上,看见全开,吓得差点晕过去,全开却安慰她道:“我这里有张酒店房卡,你去那里等我,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现在,晏西洛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全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
全开说道:“我会帮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我才能帮助你。”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你能告诉,你和陆通的事情。”
“那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从你们怎么认识开始吧。”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家‘女仆餐厅’的女服务员。有一天,陆通来我们店里吃饭,他就在当时看上了我,也就在当天晚上,一直在餐厅门口等我下班,跟我表白。我们就这样认识,并在后来发展成恋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和我谈恋爱的同时,还在和小君保持恋人关系。”
“与多人保持暧昧的关系,陆通在这点上,一直做得很好。”
“我不知道小君当时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我找陆通闹过几次,他也一直说要娶我,到最后,他娶得却是小君。”晏西洛伤心道。
“我猜,韩小君是知道这个事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做得比我好,所以陆通才会娶她,我输得心服口服。”晏西洛这句话说得挺是咬牙切齿。
“出事的前一晚,你和陆通还单独见过面,对吧?”
“没错。”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在彩排过后,心里一直想不通,我觉得这一切本来都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后来,他到了我家,我们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我骂他是个人渣,欺骗了两个女人的感情,他却安慰我说,是他妈妈喜欢小君,他爱的不是她,是我。我可能真的是一个傻女人吧。”
“你去找郭龙,是因为什么事?”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才去找他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郭龙和陆通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就像俗话说的——穿一个开裆裤,陆通的那些破事情,他全都知道,陆通有什么仇家,他肯定也知道。”
“我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全开站起身来,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他又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全先生。”晏西洛抬起头,柔声道。
全开本欲离开,这时他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全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隔壁那个朋友,大门灰尘都积了很厚一层,没得及整理干净,说明是最近才搬来的。一个新搬来的人,当我说出你名字时,她没有问晏西洛是谁,而是说和你不熟,就说明她是在撒谎,为了掩盖躲在她家的事实。而我只是守在外面等你出来,跟踪你到的郭龙家,仅此而已。”全开露出了迷一般的笑容。
七、凶手忽略的线索
全开又回到了郭龙的家。这时,郭龙的家大门紧锁,还贴了警察的封条。
紧锁的大门,根本难不倒全开,他只需要一根铁丝。
全开为什么要回到郭龙的家呢?
他要找一件东西,他一进郭龙的家,就大面积地翻箱倒柜。
郭龙的家,都快被他翻得底朝天。
一个侦探,最重要的是不能破坏现场,但是他现在好像顾不了这么多。
直到全开在郭龙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堆文件来,他才停止搜寻。
他给林星辰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来郭龙家,我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
林星辰很迅速的赶到了郭龙家,一见全开,就焦急地问道:“现在都晚上11点半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全开又坐在了那个沙发上,他依然闭着眼睛,说道:“茶几上,有一堆文件,你可以看一下。”
林星辰看到了那堆文件,她蹲在茶几边,一张一张的翻阅。
“不用全看,翻到第38张。”全开说道。
林星辰按照全开说的,翻到了第38张,这是一张保险公司的《机动车强制保险协议》。
林星辰疑惑地问道:“这张协议有什么问题吗?”
全开睁开了双眼,严肃说道:“协议没有问题,附在协议后面的pos小票很有问题。”
林星辰翻到了协议后面的两张pos小票,一张的金额是993。8元,另一张的金额是3000元。
林星辰瘪着嘴,说道:“这两张pos票有问题?”
“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什么问题?”
“机动车强制保险,6座以下的家庭自用车是950元,这里多了43。8元,是买了其他的保险。还有一张3000元的pos票,不 能查明买的是什么。”
“那你怎么看这两张pos票呢?”
“950元和43。8元在一张pos票上,说明是在保险公司花的钱。3000元的pos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银行却肯定能查到付款单位。找到了这些pos票背后的讯息,就能查到陆通死后,谁才是受益人。”
林星辰惊愕道:“你是说……”
“我是说,这是郭龙替陆通消费的东西,所以实物不在郭龙手上。但是凶手却忽略了郭龙替陆通私下办事的时候,会留下这些痕迹。他只知道,郭龙知道的太多,才杀他灭口,却不知道死人也是可以指认凶手的。”全开站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去查。”林星辰立马就准备走。
“不急。”全开制止了她,“你先回去休息吧,凶手根本不会察觉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明天再查也来得及。而且,我还缺一点决定性的证据。”
第二天,岳鸣很早就开着“甲壳虫”在酒店门口等全开。
全开一接到岳鸣电话,就赶紧下楼。
“小岳,这才8点都不到,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全开友好地和岳鸣寒暄。
岳鸣傻笑道:“我一般都起得很早,我在想,反正没啥事,就过来带全先生去吃吃成都的早饭。”
全开坐上了岳鸣的车,说道:“成都有什么好吃的呢?”
“我知道有一家米粉挺好吃的。”岳鸣发动了“甲壳虫”。
岳鸣带全开去的那家米粉餐厅叫做“文兴米粉”。
米粉细软舒滑、入口即化,味道也极具四川的麻辣特色,全开赞不决口。
岳鸣边吃,边跟全开介绍这米粉:“这家米粉店,是南充市那边的特色早餐,‘文兴米粉’又是南充最好的一家米粉店,所以成都也有了它们的分店了。”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真想离开北京,生活在成都。你知道吗?成都的美食真的是太诱人了。”全开又“嗦”了两筷子米粉。
“北京不好吗?”
“北京雾霾太严重了,而且堵车也严重。”
岳鸣哈哈笑道:“这两样,其实成都也挺严重的。”
“你说的是市区内,其实成都的郊区还是很不错的。”
“郊区,我还没怎么去过。”
“你来成都多长时间了?”
“快一个月了吧。”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除了跟着魏先生去破案,就是跟着魏先生去吃喝玩乐。”
“小岳啊,你这样不对啊。”全开轻叹道。
“怎么了?”岳鸣一头雾水。
“仁武有很多恶俗的习惯,我想你应该不是很喜欢吧。”
“确实是这样,魏先生喜欢喝酒和泡妞,然而我却不喜欢。”
“你在这方面,本来和他不是同路人,你完全没有必要强迫着自己和他过一样的生活,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全先生的意思是?”
“我问你一个问题。”
“全先生尽管问。”
“小岳,有女朋友没有?”
“这个嘛……”岳鸣有些犹豫。
“很难回答么?”
“也不算很难回答。实际上是这样的,本来之前有一个,但是因为一些家事的缘故,所以暂时分开了。”
“哈哈哈哈!”全开大笑起来,“你的家事,我也有听说过一些。”
岳鸣惊讶道:“原来全先生和魏先生一样,都知道这事啊。”
“你的家族名声太大,要想知道,也并不难。”
“确实是这样。”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悬案不是每天都会有,你在空闲的时候,可以试着发展一些自己的生活或者朋友圈。不然,终究有一天,你会逼迫自己和仁武成为一类人的,毕竟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和他生活在一起的。”
“全先生说得有道理,我最近确实因为一些事情,有点迷失了自我。”
“你还年轻,我曾经也有过迷失自己的阶段。”
“我的情况会比较复杂一些,全先生当时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全开笑而不答。
“哎!”岳鸣长叹一声。
“为何叹气?”
“因为全先生和魏先生一样,总是喜欢话说到一半。”
全开又大笑起来,他笑道:“这有可能是聪明人的共性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共性,但是我知道,和你们争论一件事,我肯定争不过。”
全开的米粉吃完了,他甚至把汤也都喝得见了碗底。米粉的汤是用大骨熬制的,味道极其鲜美,全开真是舍不得落下一口。
岳鸣把米粉的单结了,又问道:“全先生对于陆先生的案子,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吗?”
“是有一些,但是还差决定性的证据。”
“那你今天是打算怎么办呢?”
“等。”
“等什么?”
“等一个电话。”
电话不久就打来了,是林星辰打来的。
全开与林星辰通过电话后,对岳鸣说道:“有劳小岳带我去一趟‘贤风律师事务所’。”
接待全开二人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工整的职业装的男律师,姓白。
白律师说道:“林队长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她让我全力配合全先生。”
全开恭敬地说道:“那就有劳白律师了。”
白律师说道:“在此之前,我想问全先生一个问题。”
“白律师,有什么疑问,顺便问就是了。”
“我在想,现在的警察为什么这么水,为什么办案不自己来,非得请业余的。”白律师嘴角挂起了很轻蔑的笑意。
这句话一说,一旁的岳鸣,心里都不是滋味,全开却淡淡地一笑。
全开反问道:“那我也想问白律师一个问题,被人骑在头上是什么滋味呢?”
白律师脸色突变,声音也抖了起来,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说话时,口中喷出红酒的气味,嘴唇干燥,双眼布满血丝,领带也歪了。我想是因为你有心事,抽了不少烟,所以昨晚久久不能入眠,想靠酒精来让自己更快的入睡,却始终睡不着,最后很晚才睡觉,结果早上起来晚了,连刷牙和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白律师没有说话,仿佛心事被全开全看透了一般。
全开继续说道:“刚刚进门的时候,你门外的助理刚好接到一个电话,看你助理的神情,电话另一头的语气应该很强硬。进了办公室后,我发现你桌下的地上,有一堆杂乱的文件,我有注意到是一个失败案件的卷宗。这么说来,你的心事应该是昨天有一场官司败诉了。”
白律师的脸刷得一下变得和他姓氏一样白。
全开嘴角也挂起了轻蔑的微笑,他说道:“现在我们回到一下刚刚的话题。”
“什…什么话题?”
“现在的警察为什么要水到请业余侦探来查案?”
岳鸣补充了一句:“白律师可能不知道,全先生是中国侦探协会的会长,号称‘当代福尔摩斯’。”岳鸣的表情虽然还很严肃,但是心里已经偷笑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平时很多律师都是属于那种自命清高的人,这次全开真的狠狠地打击了他。
全开收起笑容,谦逊地说道:“还请白律师能全力帮助我侦破这个案子,毕竟人命不是儿戏。”
白律师抹去额头上已经渗出的冷汗,恭敬地说道:“全先生,想让我怎么配合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只是想向白律师打听一些事,白律师能够如实回答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八、朋友的遗孀
一面圆镜。
圆镜的里面是一位花容憔悴、披头散发的女子,女子正在用一把牛角梳理清头上凌乱的青丝,又或者她更是想理清脑内凌乱的尘丝。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空荡荡的新房,空荡荡的新床,空荡荡的镜子,空荡荡的心。
女子的牛角梳由上往下顺,却停在了中间,似乎被卡住了,女子加大劲把牛角梳往下拉。
“哎呀!”女子靓丽的青丝被扯掉了几根,疼得她不禁大叫出来。
“嫂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从女子背后传来。
女子透过镜子,看到了那个男人,她惊奇地说道:“全先生,你什么意思?”
她背后那个男人是全开,而她正是死去的陆通的遗孀——韩小君。
全开轻叹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嫂子你不用再装了,我已经全知道了。”
韩小君面带怒色,说道:“全先生,叫你一声全先生,是因为你是我亡夫的同学,我尊重你,可是现在你这话就有点不太尊重你死去同学的遗孀。不要以为你姓全,就能瞎说什么全知道了。”
全开,低下头,恭敬道:“嫂子息怒,不过嫂子的所作所为,却又配不上我叫你一声嫂子。”全开的话却没有半点敬意。
韩小君站起来了,回头指着全开鼻子,吼道:“那你今天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