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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转头像四合院的内屋大喊道:“小易,不要睡了,快出来见客人了,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老人家是实诚的人,她不会说假话,果然李易是躲在了家里。
内屋的房门打开,李易颓废地走了出来,这时的李易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刺猬头没有了,现在是个寸头,时尚的穿着没有了,现在只是简洁的黑色夹克。
看到李易现在这副尊容,魏仁武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刺头,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李易没有理会魏仁武的嘲讽,而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老奶奶这时突然骂道:“你个臭小子,客人来了,还愣着哪里干吗,去准备点开水,泡茶给客人喝啊。”
“哦,奶奶,我马上去烧。”李易像个乖孩子一样,立马一头转进了厨房。
老奶奶又笑脸面对魏仁武等三人,说道:“三位,屋里请,不要站在门口了。”
全开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三人来到了李易家的客厅,李易为三人准备了龙井茶,老奶奶为三人准备了水果和瓜子。
四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相对无言,每个人都在沉默地品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反而是旁边的老奶奶,一直在问:“你们都来自于哪里啊?看着不像是廊坊的人,小易在廊坊的朋友,我都认识。”
李易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奶奶,不要再啰嗦了,你先出去,我们几个还有些要紧事情要谈。”
“臭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奶奶啰嗦了,你爸爸当年都不敢嫌奶奶啰嗦,还说有什么要紧事,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要紧事?”虽然老奶奶嘴里一直在念叨,但她人却确实在往外走。
等老奶奶出了客厅,李易才开口问道:“全先生,你把他们俩带来,是想抓我回去吗?”
“小子,你用词不太准确,我们不是全开带来的,我们根据线索,自己找来的。”魏仁武没等全开开口,率先说道。
全开这时才说道:“我本来是准备一个人来劝你回去的,结果他们追上了我,至于他们是不是抓你回去的,还得问问他们。”
李易有些担忧地对魏仁武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得意地点头道:“你以为我是谁?小小的伎俩就像瞒过我么?你还真是天真。”
李易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厉害,全先生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到过你的能力。也就是知道瞒不过你,所以才逃走的,心想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明天,你就不能再插手这个案子了。”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怎么可能会让事情等到明天,明天可是最后一天,如果还结不了案,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办案。”
李易低着头,绝望道:“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案子的真相你已经了解,我的藏身之处也被你找到,而我本人也正在你的面前,你现在是不是要抓我回去了。”
魏仁武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上一口,缓缓道:“当初,全开找我来,告诉我这边有一个大案子,是关于‘白马盗’的,‘白马盗’是什么人物,那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的大盗,作为我们这一行的,我当然非常感兴趣,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全开。可是查到现在,我发现,盗走权杖的人,并不是‘白马盗’,而是假扮‘白马盗’的你,这让我非常地失望。你懂那种感觉吗?你本来是准备去抓一只大老虎的,却只抓住了一只猫。”
李易脸色难看,冷冷道:“你是在贬低我么?”
其实魏仁武话里有话,而魏仁武的话中话,连岳鸣都没有听出来,只有全开听懂了,全开说道:“小李,你魏先生的话虽然难听,但实际上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抓的人是‘白马盗’,而你不是‘白马盗’,他不准备抓你。”
“这个意思吗?”李易还是有点不能相信,要知道从魏仁武出现在李易面前的那一刻起,李易可一直没有给魏仁武任何的好脸色,是不是的还要顶上两句,眼下正是报仇的好时机,魏仁武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吗?如果角色互换的话,李易肯定是不会放过。
没想到的是,魏仁武点头道:“全开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准备抓你,特别是当我知道是你盗走了权杖后,当时立马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掉头就买回成都的机票。可我转念一想,不行啊,我还答应了另外一个人,我得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把权杖带回去,不然我就要失信于人,所以我还是选择来找你。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权杖你藏在哪里?”
李易站起身来,说道:“你们稍等我一下。”
李易离开了客厅,没过多久便返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散发着耀眼金色的像个问号似的弯钩权杖,不用多想,这一定就是图坦卡蒙的“赫卡”权杖。
李易手持沉甸甸的权杖,对魏仁武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要把它一起带回来,才能确保它的安全。我估计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并不是真的想盗走它,这只是逼出‘白马盗’的计策,而如今‘白马盗’没有抓到,它对我也没有什么作用了,理应回到博物馆,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
魏仁武掐灭香烟,站起身来,接过“赫卡权杖”,缓缓说道:“它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但是到我手上,它的用处可就大了。”
魏仁武右手持着权杖的弯钩处,把权杖拄在地上,满意地说道:“这个挺合手的,我那根拐杖可以扔掉了。”
十四、物归原主
回北京的路上,李易开着“奔驰s600”,载着三人。
魏仁武说道:“话说,李易,你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的吧。”
“魏先生,你怎么知道的?”李易对魏仁武开始使用尊称了,在他心里,对魏仁武的芥蒂已经完全解除。
魏仁武悠悠道:“你剪了头发,换了装束回家,是因为你非常尊重你的奶奶,她不喜欢你那刺头样,这说明你们俩的感情很深厚,一般和爷爷奶奶关系不错的,和爸妈的关系就不会太好,我说得对吧?”
李易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魏先生说对了一半,我不是和父母关系不好,是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是爷爷奶奶把我一人带大,然而爷爷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也去世了,现在只剩下奶奶了,我当然应该孝敬她老人家。”
魏仁武突然笑道:“这么说来,我们俩还有些相似之处。”
李易好奇道:“咱们哪里相似了?”
坐在副驾驶的全开提醒道:“小李,不要乱问。”
魏仁武笑道:“没事的,全开,告诉他也无妨。”
李易不解道:“怎么了?”
全开阴沉着脸说道:“仁武的父母也去世了。”
岳鸣这时想起全开曾经告诉过他,魏仁武的父母是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被一名侦探所杀,这也是魏仁武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侦探的原因,不由得让岳鸣好奇起这段历史来,但是他又不敢问,因为魏仁武从来不提及,就证明这件事在魏仁武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李易一听魏仁武还有如此沉痛的事,反而对魏仁武的好感增加了,毕竟都是失去父母的人。
李易不想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他换个话题说道:“魏先生打算怎么处置这根权杖?”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完成,我打算物归原主。”
“还给博物馆吗?哎!老实讲,心里有点难以接受,没想到‘白马盗’这么沉得住气,案子到结束,他都没有出现过一个身影。”李易略显失望。
“哦,对了,我得先通知郭馆长一声,毕竟权杖已经拿回来了。”魏仁武突然想起来,说道,“全开,你应该有郭馆长的手机号码吧,给我一个。”
全开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到郭凌的电话号码,念给魏仁武听。
魏仁武拨通郭凌电话,说道:“喂,郭馆长吗?”
郭凌在手机的另一头,问道:“是我,请问哪位?”
“怎么你连我的声音的听不出来了吗?魏仁武故意逗郭凌一下。
“你…你,到底是谁?”郭凌有点紧张。
魏仁武差点笑出来,他忍住笑意,说道:“我是老甘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郭凌顿了顿,才好像突然醒悟道:“哦,是老甘啊,我还当是谁啊?”
“哈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郭馆长,我其实不是老甘,我只想告诉你,权杖在我手上,你想拿回去吗?”
“原来是魏先生啊,你还真调皮啊,就喜欢逗我。”郭凌也笑了起来。
“哎呀!郭馆长一听到权杖,便马上知道是我了,郭馆长还是挺厉害的嘛。”魏仁武诧异道。
郭凌说道:“因为我相信魏先生能够拿回权杖,所以魏仁武你拿回权杖之时,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魏仁武说道:“郭馆长过奖了,不过你说中的是,我的确已经拿回权杖,这不,正准备给您送过去。”
郭凌说道:“魏先生太客气了,不但帮我找回了权杖,还要给我送到家里来,真是太感谢了。”
魏仁武说道:“郭馆长这你就误会了,我可不打算给你送到家里来,咱们在外面碰个头吧,好歹帮你找回权杖,再怎么样,你也该下个馆子,请我吃顿大餐,对不对?”
“对对对,魏先生简直说得太对了,魏先生想吃啥?”郭凌赶紧接道。
魏仁武思考了一下,说道:“还没想好,等见面了,再说吧。”
“那我们在哪里碰头呢?”
“远了,我也不认识路,就在你家楼下吧。”
“好,就在楼下碰头。”
魏仁武挂断了电话。
岳鸣问道:“怎么,郭馆长要请我们吃饭?”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阴险地笑道:“去掉那个们字,他只说了请我,没说要请我们。”
“真是抠门。”岳鸣赌气道。
“没关系,岳哥,郭馆长不请你吃饭,我请你。”李易慷慨地说道。
有人记着岳鸣,岳鸣便又高兴起来,他说道:“好呀,那魏先生你自己去和郭馆长过二人世界吧,我和李哥、全先生去吃饭。”
“去吧,去吧。”魏仁武毫不在意。
另一边,郭凌早早地便离开了“首都博物馆”,今晚上要和魏仁武一起用餐,以庆祝
“赫卡”权杖的回归,肯定得收拾收拾自己,才显得隆重。
郭凌翻完了整个衣柜,才找出一件合身的西装。
郭凌穿上西装,打上领结,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魏仁武打来的。
“喂,魏先生,你到了吗?”
“我已经在楼下了,郭馆长,你赶紧下来吧。”
“魏先生,稍等片刻,我马上下来。”
“那你赶紧啊,我最讨厌等人了。”
郭凌挂掉电话,给镜中的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郭凌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他的屋子,才关掉大门。
走下楼来,郭凌就看见魏仁武拄着拐杖站在小区门口。
郭凌越靠近魏仁武,越发现魏仁武手中的拐杖有些眼熟,等郭凌彻底看清的时候,才发现,那哪里是拐杖,明明就是图坦卡蒙的“赫卡”权杖。
郭凌急道:“魏先生,你把价值十个亿的权杖拿来当拐杖,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太在意啦,我只想试试价值十亿的拐杖用着顺手吧,不过感觉还不错,一想到马上就要物归原主了,还有点舍不得。”
郭凌说道:“那魏先生小心一点,不要弄坏了它。”
魏仁武摇晃了一下权杖,说道:“放心,它结实得很。”
郭凌担心地深吸一口气,说道:“魏先生,我们去吃什么呢?”
魏仁武一脸惊讶地说道:“不会吧,郭馆长,你穿得这么隆重,还问我吃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
郭凌尴尬道:“魏先生说哪里话,不是说好的,由魏先生想吃什么吗?”
魏仁武摇头道:“我一个外地人,怎么会知道北京有什么好吃的,难道郭馆长作为地主,不该自己找家好吃的饭馆吗?”
郭凌说道:“这…这,实不相瞒,我很少出去吃饭,一般都是在家里自己做饭。”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有些不快地说道:“算了,算了,先不吃饭了,还是先把权杖归还给应该还的人吧。”
郭凌走到魏仁武身前,说道:“既然这样,那魏先生就把权杖还给我吧。”
魏仁武后退了一步,犹豫道:“郭馆长,你在说什么?让我把权杖给你?”
郭凌愣在当场,不解道:“难道魏先生不应该给我吗?”
魏仁武摇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郭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魏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你说的该把权杖还给应该还的人啊。”
魏仁武点头道:“是啊,是我刚刚说的。”
“那现在,魏先生是反悔了?”郭凌问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魏仁武说一不二,怎么会反悔,郭馆长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既然如此,那魏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把权杖给我?”
“我不是说了么?我要把权杖给应该还给的人。”
老实讲,郭凌现在心里已经燃烧起怒火,但是又不好发作,他还是强忍地说道:“难道我不是那个应该拿到权杖的人吗?”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很明显,你不是那个人,所以我不能把权杖给你。”
郭凌疑惑道:“那我就问问了,这根权杖是属于埃及国家的,然而它被埃及委托展览在‘首都博物馆’,这些我说得对吗?”
“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魏仁武承认道。
“好,既然权杖展览在博物馆,那么‘首都博物馆’便应该对权杖负起责任,这又对吗?魏先生?”
“这个,也说得不错。”
“作为‘首都博物馆’的馆长,也是‘首都博物馆’的负责人,在‘首都博物馆’要对权杖负责任的同时,馆长是不是最应该对权杖的负责的人呢?”
“很明显,是的。”
“那么权杖已经找回来了,这个权杖是不是就应该交给我这个‘首都博物馆’的馆长。”郭凌的语气略微有一点激动。
魏仁武没有马上回答,他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才缓缓说道:“前面都得不错,就最后那个有点小小的错误。”
“哪里有错误?”郭凌有些不明白。
魏仁武说道:“权杖是应该归还给‘首都博物馆’的馆长,但是这里必须有一个前提,前提得你是馆长才行,我说的对吗?白…马…盗!”
十五、都是演员
“‘白马盗’?‘白马盗’在哪里?”郭凌惊慌地左右张望,“魏先生可不要吓我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再装了,‘白马盗’,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郭凌尴尬地说道:“魏先生难道是在说我?这不是胡闹吗,我怎么可能是‘白马盗’,我可是‘首都博物馆’的馆长郭凌啊,不信你问博物馆的人,他们谁不认识我。”
魏仁武轻叹道:“哎!‘白马盗’啊‘白马盗’,到现在,你还在装,真是伤我心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力吗?”
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