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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泪水
仔细思考了一下，石浩说：“那还是不换了吧，再忍你一个月，等我攒够了积分再换。”
“50积分已扣除，是否保持原样？”
石浩一检查，发现果然只剩450。5积分了（多出了那0。5积分是训练课程达到c级评价奖励的），顿时眼前发黑，颤抖着声音道：“你这个奸商……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是否关闭语音功能？请确认。”
“确你妹！不关闭！”
懊恼了一阵后，石浩振奋起了精神，开始继续挑战基础训练。
“是否支付1点梦想积分进入高速带球训练初学者模式，请确认！”
“确认！我一定要达成s级评价！”
这一刻，石浩眼中只有足球，以及地上一字排开的三角锥。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什么任务，什么梦想积分，什么职业足球道路，统统不去想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在这项训练中达成s级评价！
“杨教练”点点头，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拟人化微笑。
这个宿主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优点专注。
专注的人，往往更容易取得成功，因为他们眼中别无他物，只有目标。不达目标，不言放弃。
微笑一闪而逝，“杨教练”又忠实地模拟起石浩记忆中杨立新那尖酸刻薄的语调和吹毛求疵的性子吆喝起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这么慢吞吞地跑你是想拿d评价吗？我可以为你创造出一个d评价来。”
“发什么呆，想个**想，用身体去思考，用你的脚去感受！”
“你是在学蛤蟆跳吗？蛤蟆都比你姿势优美！”
“还是c评价，你在浪费老子的时间！如果我是你，就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练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个初学者难度的b评价你就满足了吗？我觉得你应该去踢幼儿园足球联赛！”
“你的球感哪去了？我说了多少次，用你的身体去思考，用你的脚去感受，高速带球的时候你的眼睛应该去观察队友的跑位路线、对手的防守路线，你的脑子应该去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带球的动作就交给身体自动去完成！”
“跑起来，把速度提上来！给老子再加把劲，拿个a评价给老子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浩机械地奔跑着，完全放空了大脑，让身体的感觉做主宰，不做任何刻意的控制，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而皮球就像黏在他脚下一样，灵活地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三角锥。
“停。”杨教练又一次叫了停。
石浩喘着气，已经记不清自己折返跑了多少次，开启了多少次训练模式，又多少次使用积分消除自己的疲劳。
身体上的疲劳可以消除，而心理上的疲惫却更顽固，不会这么轻易消失。
“什么评分？”稍微平复一会呼吸后，石浩问道。
“模式：基础训练盘带高速带球。难度：初学者。完成评价：a。奖励梦想积分2分。”
“才a级评价吗？”石浩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再来！”
“杨教练”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的基础训练次数已经用光，废物，30次基础训练，你连一个s级评价都没拿到。”
“再来！我要透支明天的训练额度！”石浩倔强地昂着头说。
“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错过了机会，就不会再给你挽回的余地！一场比赛中，你错过了一个进球，也许你的球队就被淘汰，你退役前再也没有问鼎那项桂冠的机会，成为永远的遗憾。今天的30次基础训练中你没拿到一次s级评价，即使以后你能力提升了，拿了数不清的s级评价，你也会永远记得今天，今天你没有拿到一个s级评价！”
“杨教练”看到，有不甘的泪水从少年闭着的眼睛里流出。倔强的少年昂起头，不让泪水淌下。
“记住今天，然后，明天好好表现，别给我再叫你废物的机会。”
“知道了。”石浩点点头。
退出系统前，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积分状况。
刚才总共进行了29次基础训练，耗费29梦想积分。29次恢复体能，消耗14。5积分。
获得c级评价7次，b级评价12次，a级评价10次，奖励积分为7x0。5＋12x1＋10x2，共计35。5分。
现有梦想积分共为443。5分。
明天继续努力吧。石浩捏紧拳头，喊道：“回归。”
……
两天后。
“进入梦想家系统！”
石浩出现在系统空间，点开属性选项，发现自己的速度、加速、盘带已经各提升了一点，现在的属性为速度53，加速59，盘带55，而盘带速度不但提升了4点达到了48，而且再次变成红色，显然即将再次提升。
其他属性还没有变化。
石浩熟练地点开基础训练选项，选择了盘带高速带球业余级。
昨天他实现了初学者级别的s级评价，并开始尝试业余级难度，已能在业余级中稳定达成a级评价。
今天，他要尝试达成业余级训练的s级评价。
“花费3点积分，进入业余级难度的高速带球训练。”
相较于初学者级，在业余级的高速带球训练中三角锥的数量更多，摆放得更密集，两个三角锥之间的间隔缩小到了2米，需要对球更精细的控制才能在高速情况下带球突进而不碰到三角锥。
“训练开始。”
“杨教练”一如既往地发挥着他的毒舌属性，冷嘲热讽。
石浩充耳不闻，一遍一遍地进行着训练。终于在第3次时，达成了s级评价。
石浩心中欣喜，并且平静。这是多次努力后必然出现的结果，在未来，他还要挑战职业级、大师级、传奇级的训练难度，还会获得更多的s级评价，他坚信这一点。
稍做休息后，石浩继续挑战，在接下来的7次训练中达成了5次s级评价。
于是剩下的20次基础训练，他选择进入职业级的难度。
“花费10点积分，进入职业级难度的高速带球训练。”
场地再度变化。职业级难度中，三角锥变得更密密麻麻，两个三角锥之间的间隔缩小到了1米5，而且不再是呈一条直线，不但首尾相连变成了一个椭圆的环形路线，途中还有许多弯弯曲曲之处，以模拟真实比赛中为了避开防守队员而变向带球突破的场景。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小兔崽子。这可不是之前那样闹着玩的了，”教练冷笑道，“这是真正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才能驾驭得了的训练科目，给我打起12分精神来！”
“训练开始！”
石浩一言不发，微笑着冲刺出去……
第25章 能力暴涨
训练是枯燥的，但是在枯燥的训练中感受到自己一点点地提升，感觉到足球在自己脚下越来越乖巧听话，那种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前3次职业级的高速带球训练结束，由于还不太熟悉，石浩只拿到了c级评价，被“杨教练”大大地挖苦了一番。
之后石浩稍微掌握了一些要领，开始能稳定地拿到b级评价，甚至在最后5次训练中拿到了4次a级评价。“杨教练”虽然仍冷嘲热讽不断，但仍表示了一点肯定。
30次训练全部完成后，石浩花费0。5积分清除了自己身上的疲劳，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他清点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积分。
昨日进行了9次初学者级别难度的训练，21次业余级别训练；今日进行了10次业余级别训练，20次职业级别难度训练。算上清除疲劳消耗的积分，总共用掉了332点梦想积分。
在两天训练中他表现还算过得去，9次初学者级别训练总共达成a级评价3次，s级评价6次；业余级别难度的训练达成c级评价1次，b级评价5次，a级评价18次，s级评价6次；职业级难度的训练达成c级评价3次，b级评价13次，a级评价4次。总共获得401点积分。
还有这两天系统赠送的2点积分。
所以目前他拥有梦想积分514。5，比起刚刚借贷时的情况已经稍好了一点，乐观估计的话，如果这样下去就可以及时还清贷款不用被抹杀了。
“高速带球训练暂时到这里就可以了，”石浩正在计算自己的收益时，杨教练说道，“虽然说有的球员可以一招鲜，吃遍天下，但要成为绿茵场上的传奇，最好还是不要有明显的短板，你该进行一些别的项目的训练了。”
石浩有点诧异“杨教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颜悦色了。想了想后，他说：“你竟然说得挺有道理的，那教练，接下来你觉得我练什么比较好？”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最好自己有一个。”教练毫不留情地讽刺。
“你是教练，难道不应该给我训练建议吗？”石浩有些气愤，“平时训练的时候你在那叽叽歪歪我就忍了，这种事你都要阴阳怪气，我真心要吐槽了！”
“拟人化调整中……虚拟情感模式调整中……调整中……”
“杨教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建议你先看看自己的属性，然后再我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训练。”
“这才像人话嘛。”石浩腹诽了一句，点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我……”石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靠，你给我喂了十全大补丸吗？”
他的盘带速度赫然连续提升了12点，达到了60点！速度、加速与盘带也各提升1至3点，现在分别为54，60，57。
另外体力和灵活属性各提升一点，分别达到了44和50。
“天道酬勤，你付出了努力，自然有回报。”
“说人话！”
“你在盘带方面本来就极具天赋，又在训练中找到了诀窍，因此在短时间内获得突破，导致属性暴涨。一般而言，能在相应的职业级难度训练中稳定获得a级以上评价，其代表的属性通常都会达到或接近60点。”
石浩若有所思：“反过来理解是不是也成立，我的盘带属性现在为57，控球为55，已经很接近60了，所以我在进行其他的盘带训练，比如慢速控球、花式盘带时也能比较容易地达到职业级难度a评价，然后带动这些属性增长到60？”
“发现宿主长出了一个脑子。”
“去你的……那是不是，像我射术之类的，才40来点的属性，在训练中就几乎不可能达到职业级难度的a评价？”
“没错。”
“懂了，懂了，”石浩连连点头，“再问一个问题，我的盘带速度已经达到60，所谓的职业难度a级评价标准，那我再回过头去进行业余级难度的训练，就很难让属性再获得提升？”
“不错，举一反三，”教练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石浩反击了一句：“让你这人工智能来理解本天才的大脑本来就有难度。”
“再这么说话我就改变规则，让你明天的训练加倍……”
“求之不得！”
“对了，提醒你一句，你完成支线任务1的时间只剩最后几小时了。”
石浩回到大厅，抬头看去，挂钟上显示的时间为6：55。
还有不到7小时，就会任务失败，随机扣除3点属性了。
哎。石浩内心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完成这个任务，可这两天每次一提起“足球”两个字，老妈就开始发飙，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可以想象，如果他和老妈提起要踢职业足球，甚至可能会影响大学的学业，迎接他的一定会是一场让他十死无生的狂风暴雨。
但确实也不能再拖了。成或不成，都等会吃午饭时摊牌吧，石浩下了决心。
回归前，他又看了看系统别的功能。
挑战模式，下有三个选项：
强制挑战（灰色）。每年开启一次。
极限挑战（灰色），“教练”解释说极限挑战里的项目对应着12个基础训练里的项目，每个项目都必须在传奇级难度训练中达成一次s级评价才能解锁。
挑战巨星，花费巨量的梦想积分去挑战传奇巨星们的某几项绝活，如果赢了奖励也很丰厚。石浩怀着好奇心点进去看了看，立刻被所需的传奇积分吓到了。这个绝对是只能看不能碰的。
拿2000积分去挑战小贝的任意球？赢了拿回5000输了血本无归？或者拿2000积分去挑战范巴斯滕的零度角射门？要么去挑战齐达内的马赛回旋？还是说你想挑战罗纳尔多的高速带球？这个，以后再说吧……
还有模拟比赛功能。
模拟比赛下也有三个选项：
模拟经典比赛（灰色）。可以选择回到某场经典比赛的现场，顶替某个特定球员出现在他的位置。可惜暂时还没满足开启条件。
模拟下一场比赛（灰色）。将来成了职业球员后这个功能应该是神器，当然使用起来也不便宜，50积分一次。功能暂时封印中，要签了职业合约才能解锁。
自定义模拟比赛，“教练”解释说是可以根据石浩当前的属性值构建两支水平差不多的虚拟球队，由石浩自己指定双方战术打法等，并选择加入一方进行一场友谊赛。费用不贵，20积分一场，主要用途是帮助石浩进行战术适应训练。
看了看自己的积分余额，石浩强迫自己骄傲地昂着头，不再垂涎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功能。
“训练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就先回归了，看看能不能把支线任务1完成。”
“回归！”
第26章 争辩
回到现实，差不多已经是午饭时间了，石浩已经能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他走出房间，正准备去找母亲说话，忽然发现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饭桌上。
石浩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忙走到饭桌边坐下，拿起信一看，寄信人地址是湘南大学教务处。
这应该是录取通知书了。信封已经被拆开，显然是母亲迫不及待地看了里面的内容。
石浩这时倒不急着看了，他将信封随意放在桌上，脑海里却在模拟着等会和母亲摊牌的对白。
过一会儿父亲石中华拎着公文包回来，先进厨房和石浩的母亲说了会话，然后出来直奔饭桌，迫不及待地拿起信看了。
看完后，他将信递给石浩，石浩摇摇头示意不用了。
石中华这才小心地将信收起，一张老脸上笑得皱纹横生：“虽然早就知道你能考上，不过还是看到录取通知书才放下心。”
石浩撇撇嘴：“还没开考我就知道肯定能考上了。”
“你就吹吧。考前你那紧张的样子我全记下来了。”
石浩没再回话，安安静静地坐着。
石中华则屁颠屁颠地跑去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了一瓶茅台。他爱不释手地摸索了半天，才将酒打开，顿时酒香四溢。
石浩记得很清楚，这瓶酒的年纪差不多和自己一样大了。从能记事时起，父亲每年都会把这瓶老酒拿出来赏玩一番，说“等你考上大学再喝”。
望子成龙，天下父母莫不如是。
可惜，石浩心里叹气，我并不想走你们所希望的路。
石中华又跑去洗了两只草绿色的小瓷杯，一边倒酒一边说：“今天你也喝点。现在你也是大人了，以后喝酒什么的，我是不好再管你了，你要自己把握好尺度。”
石浩连连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两只小杯都倒满酒后，石中华自己端起一杯，小抿了一口，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半晌才砸吧着嘴回味道：“好酒！”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