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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议事的时候,聂星旭还是被提了出来,毕竟也是五灵之一,有些事情他也要清楚才是。虽然时日不多,但是跟着玄舒和舜英,他也学到了些土系法术,许是因为他纯灵根的关系,他学习起土系法术来速度飞快,玄舒在逍遥派这些年,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领悟能力这样高——甚至超越了从前的风花飞。
妖族大殿中安安静静的,身上无伤或受了轻伤的重要人物皆在此,只不过灼烧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大殿之内无法退却,让所有人的心根本无法如气氛这般平静。冥赤清了清嗓子,之前俞樾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全数说与他听,他与冥赤与尤勉看法一般,他们之间一定有应粼放进来的奸细,不然,异兽族攻进来不会这么容易,本种植与妖族的树木,一直接受天地精华,也不会轻易受到草木傀儡术的控制。
只是这个奸细,究竟是谁?如今能够排除在外的,只有五灵,其余的人,包括已经因为幻境之术受了重创的伏晖、若湖、玉麟和伏丌,包括还在昏迷之中的凌皓杰、玉芃芃,都无法排除在外,每个人都有嫌疑,可每个人都看起来那么无辜,冥赤只能找到一百个他们不会出卖妖族和修仙一派的理由,却找不到一个他们是奸细的理由。
不对,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冥赤攥了攥拳头,不知是不是从听说玉蓁蓁有了凌波的孩子开始,他的心始终无法完全的如以前那般如止水样平静,这样绝对会影响他的正常判断。咬咬牙,冥赤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后开口道,“这一次异兽族的进攻,导致妖族伤亡惨重,与上一次幻境之术,重创了妖王、妖后他们,我觉得是有紧密关联的,不如说,这正是后果与前因,我们被算计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俞樾颔首,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同样颔首的,还有妖族如今的带头,尤勉。雷风因为受伤还算清浅,所以也参加了这次讨论,听冥赤、俞樾这么说,他便也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异兽族这次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前一夜我们这边才出了事,第二日他们简直没给我们休息的时间,便直接赶了来。并且,还有一事也透着蹊跷,妖后和玉麟长老的幻境之术怎么会突然出了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谜。”
“关于这件事,”俞樾当时在场,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当时我已经取得了玉麟长老的答案,他们的幻境之术被打断了,而且打断之人就在他们附近,不,玉麟长老的原话是,很近的地方。”
“你觉得,这个人与通知异兽族妖族结界所在,以及在妖族的植物中动了手脚的人,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怀疑着的奸细?”冥赤看了俞樾一眼,见俞樾颔首,自己又想了想,开口道,“那么,实施幻境之术的那一夜,都有谁在?”
冥赤问出这个问题并不奇怪,毕竟那个时候,他和玉蓁蓁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勉却叹了口气,对冥赤道,“上仙,当夜,我们所有人都在。因为生怕幻境之术出了问题,所以除了屋内的人之外,余下的我族人、还有修仙一派的主力,都在守着。”
“那么屋内,都有谁在?”冥赤继续问着,既然玉麟说感觉那个人离得很近,当然从屋内开始算起了。
俞樾想了想,后道,“开始的时候,是妖后、玉麟长老、聂星旭、云朵、叶灵芸和吴英,后来妖后吐血不支,吴英跑出来说事情不对劲儿,妖王、伏丌还有我和三文便一起进了去,吴英留在外面。”
俞樾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冥赤摸了摸下巴,眼神在聂星旭和叶灵芸的身上徘徊两圈,后又摇头道,“谁是奸细一事,现在不好怀疑,但是我们之中有内鬼一事,是肯定了的。这样,日后所有人行事,都不必知会身旁人,必须先和我说,商量过后方可行事。我们既然抓不到内鬼,就必须随时提防。”
就这么放弃寻找了?俞樾忽的将眼神锁定在冥赤身上,满是不解。后又听冥赤道,“今儿个才经过一场大战,大家都累了,今夜便好生休息。至于如何攻打异兽族,择日我们再行讨论。”
“可是上仙,”清虚宫的玄天倒是有些急了,开口道,“我们只有四十左右的时日了,还这般拖下去的话……”
“不必说了,所有人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不管是修仙士、远古雷氏还是妖族。”
冥赤此言一出,玉绛立即嘟着嘴就要说话;好在尤勉先行一步,拱手答了声是;玄天扁扁嘴,没再说什么,琼华拉了拉玄天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事,冥赤这样安排,必定是有其想法的,不会无缘无故这般。
“我们为什么都要听从你的命令?万一你是那个内鬼呢?没人说过,从仙界下来的就不是内鬼吧?”
本来重归于安静的大殿,忽的响起这么一声凌厉的问话;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一个面儿上满是疲惫的男子身上;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丁啸最为要好、拥有赤松子另一样仙器雨恨云愁的清虚宫修仙士司问!
琼华当真是冷汗都滴下来了,怎么闹事的都是他们清虚宫的,这要是让丁啸知道了,可要如何。冥赤却没有丝毫愠怒的直接回答了司问的话,“妖后等人实施幻境之术的那一日,我并不在妖族,此事玉蓁蓁可为我作证。”
玉蓁蓁本来一直沉浸在凌皓杰还是无法醒来的悲伤与担忧之中,忽然听到冥赤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有些匆忙的起身,开口道,“不错,我是可以证明……”
“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都是内鬼?也没人说内鬼就是一个人啊。”司问本就因为丁啸的事情一直对玉蓁蓁记恨在心,这会儿见玉蓁蓁又出来为冥赤作证,自然更是恨上加恨。他几步走近玉蓁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死咬着牙开口道,“别以为你是两位护法师叔的女儿,清虚宫就人人都让着你,怕了你。告诉你,我就不怕你,我就觉得你是内鬼!”
玉蓁蓁本来不愿与司问多做纠缠,别过头,不去回他的话。司问见状,自然当做玉蓁蓁是默认,便更大了声,对着众人道,“大家也看到了,玉蓁蓁已经承认了,那么她的作证就不成立!所以,内鬼就是冥赤和玉蓁蓁!我们怎么能听冥赤的话,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到死路上去?!”
于三文就是不在场,若她在场的话,一定一巴掌就扇过去,让这没脑只会恨人的司问赶紧闭嘴;而玄天和琼华是玉蓁蓁的爹娘,此时女儿都不开口,他们更不能随意开口为玉蓁蓁辩解,以免更让司问掌握了口舌。时间就这么在安静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的,有人开口了,而这个人,却是玉蓁蓁从前的死敌,叶灵芸。
“你是清虚宫的司问吧?我没记错的话,摘星大会上,你输给了我派玉蓁蓁。既然你能血口喷人,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才是那个内鬼。你如今指正玉蓁蓁,完全是因为对之前的事情心怀仇恨;你指正冥赤,则是因为想要打败敌军,必先擒其首领;你想让我们群龙无首,才在这里没有证据便胡说八道?”
叶灵芸的话句句字正腔圆,司问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玉蓁蓁感激的望向叶灵芸时,叶灵芸却别过头,摆手道,“我只是站在理字上说,况且,当日玉麟长老也是说了,打搅幻境之术的人就在周围。你与冥赤上仙都远在妖族之外,肯定并非你二人所为;可这个司问师弟,就在屋外,这么算来,的确是他的嫌疑比较大。”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司问气的额头上青筋乍现,眼珠也瞪得溜圆,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叶灵芸生吞活剥了一般,模样简直像是夜叉——或者说修罗更贴切一些。
“你又何尝不是?”叶灵芸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丝毫不为他这番情绪所左右,“你会的东西,别人也会,没准比你运用的还要行云流水。”
“好了,司问,别再说了。”即使知道如今自己并不该开口说什么,可眼见着玉蓁蓁受到这样的质疑,作为娘亲,琼华还是无法无视,所以还是开口对司问蹙着眉头说着,语气也并不是十分友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况且我也觉得冥赤上仙不会是内鬼,我愿意相信上仙的话。”
娘……玉蓁蓁的心里暖暖的,即使清楚这个时候不该有这样的情感,可是当真,有娘疼爱实在是太好了。
***
当玄天与琼华看到玉蓁蓁出现的时候,他们正与玉芃芃、傅墨轩坐在一起,安慰着彼此;关在这里的时间愈久,他们的心就愈发的无法平复;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玉蓁蓁他们一行究竟如何,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道六界就这么落入贼人之中,日后永无宁日也永无翻身之日吗?
“爹,娘,姐姐……三师兄。”当玉蓁蓁与冥赤站在他们的房前时候,不止琼华与玉芃芃,就连玄天的眼中都开始泛着泪花——玉蓁蓁的出现,不止代表了他们亲人终于可以再相逢,还说明着,他们打失落世界回来了,而且打破了俞樾的禁锢之术,要将他们带出去,与异兽族进行最后的决战!
玉芃芃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希望看到玉蓁蓁的出现,纵使性子再内敛,这一次,却是她先起身,跑到玉蓁蓁身边,一把抱住了她,久久的不肯松手;玉蓁蓁同样环着玉芃芃,之前两人之间有过那样多的误会与间隙,但到了这一刻,姐妹的重逢将那一切已经完全冲走。
“太好了,上仙。”傅墨轩起身,对着冥赤恭敬行礼;冥赤点头,后对着傅墨轩道,“你让所有的修仙士聚集大厅,待一会儿我将事情说完之后,我们要速速前往妖族大殿与其他人汇合,这里已经不再安全,我们要尽快离去,往异兽族出发才是。”
“是,上仙。”傅墨轩再度拱手行礼,后对着玄天与琼华行道别礼,这才离了去。
玉芃芃拉着玉蓁蓁的手坐了下来,琼华望着已经泪水连连的两姐妹,面庞上同样爬满了泪痕;可尽管如此,她却笑着,拉起了玉蓁蓁与玉芃芃的手,点头道,“为娘的如今看到你们姐妹和好如初,便也安心了。尽管你们并非亲姐妹,可是感情又如何能作假呢?娘只希望从今日起,你们能比亲姐妹还亲,在这世上,你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未完待续。)
1010、这世上从没有完美的人
“我们彼此,已经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娘……您,放心。”玉芃芃哽咽着,望着面前倒在血泊中触目惊心的琼华,不止她抓着琼华的手,就连她的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秋风中萧瑟的落叶。
玉芃芃尚算是有些理智,玉蓁蓁却完全不同,失去所有斗志不说,死死的抓着琼华的另一只手,哭的昏天暗地;她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身心俱裂的疼痛,那不同于凌波的离去、亦不同于凌皓杰的离去,那不只是单纯的悲伤,还有一种有什么即将离身体而去的痛苦,根本无法抑制。
或许感应到了玉蓁蓁这方气势的低迷,异兽军团更加踊跃的向着这方而来,战场几乎已经完全围绕在玉蓁蓁附近;尽管云朵一行发现异样后已经加紧过来,可又哪里及的上这些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变异异兽速度快。冥赤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风花飞也几乎抵御不住。这一切的一切,自然看在琼华眼中;她努力的将玉蓁蓁的手放在玉芃芃的手上,后直接对玉芃芃道,“芃芃,以后,蓁蓁……就交给你了。”
“娘,您放心便是……芃芃,一定不负所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蓁蓁!”玉芃芃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琼华的手背上。
琼华扬起嘴角笑笑,忍住身上的剧痛,接着对玉芃芃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我们继续耽搁,不能因为我……牺牲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大家。你与蓁蓁……快去帮忙,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娘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叫浪费时间……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玉蓁蓁忽的就爆发了,大声的开口怒吼着,与此同时,默大王感应到了玉蓁蓁的心意,迅速出现在她的身边;玉蓁蓁余光瞥到默大王,立即像是见到救兵一般,眼睛都快要放出希冀的光芒,“大王,快,让我娘亲去你腹内养伤吧……求你,求求你了!”
“对不起,玉蓁蓁……”默大王那犹如黑夜一般漆黑的双眼低垂下来,头一次带着满满的歉意对玉蓁蓁道,“事到如今,孤已经无法再将人吸入腹中;而且……你娘的伤势很重,如今已经……药石无灵了。”
“大王你说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娘明明好好的,不过身上有些伤口而已,出了些血而已……我从前,我从前受的伤要比这重多了,可每次我都活过来了啊。娘也没事的,娘也一定没问题的,娘她……”
“蓁蓁!你面对现实吧!”玉芃芃嘴唇都咬出了血,就算再强迫自己不要流泪,可眼泪依旧不听话的刷刷往下落,“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如今你要辜负娘的好心吗?要辜负娘的这条命吗?”
“玉芃芃你给我闭嘴!”玉蓁蓁怒目圆瞪,好像敌人已经不是那些向着她而来的变异异兽,而是对面的玉芃芃一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恨我,所以想我死吗?这一切……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安排的!是你,玉芃芃,是你想害我,一直以来,你都恨毒了我!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多少次,有多少次,你恨不得杀了我!”
***
玉芃芃就知道早晚有一日玄天与琼华会像对待仇人一样的看着她;正如此刻,她敞开了门,看到门外一脸隐怒的玄天与满是悲戚的琼华。玉芃芃拱了手,恭恭敬敬的道了句,“芃芃给爹娘请安。”
玄天冷哼了声,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琼华进了玉芃芃的寝房。
尽管梅苑是女子寝房,但这样青天白日的,来者又是清虚宫的四大护法弟子,身份非凡,自然来去自如。玄天与琼华坐定后,看着玉芃芃依旧那样恭敬的站着,一如从前般聪明懂事,便愈发的生气。玄天压抑了半晌,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芃芃,你向来聪慧,定是知晓为何我与琼华来你这里了?”
“女儿懵懂,还请爹如实说来。”玉芃芃卖了个关子,尽管她早已知晓两人来意。
“呵呵,我的好女儿什么时候学会装傻卖萌这个技能了,真是了不得。”玄天起身,不顾琼华阻拦,负手走到玉芃芃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就只是望着,再没有说一句话。
玉芃芃呵呵一笑,抬起眼的工夫,正对上玄天无法再掩饰的愤怒眼神。她非但不觉恐惧,反而轻笑出声,“呦,爹这是唱的哪出?脸红的关公一般,是谁气着爹了?”
“你——”玄天说着,忽的不可自控的拉起玉芃芃的衣领,手臂一用力的工夫,就将她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玄天咬牙切齿的样子颇为恐怖,平日里的慈祥和蔼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唯独剩下无尽的恨,“你这样待蓁蓁,可曾想过,她是你的妹妹!你们相伴那么多年!你怎么舍得!”
“玄天师兄!别这样!”琼华上去,生生拉开了两人,后又拽着气急败坏的玄天到一旁。眼见着玉芃芃不慌不忙的整理着道袍,琼华也有些心凉道,“芃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会这样丧心病狂!当初你险些害死蓁蓁,这些我们已经不计较,你为何却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为何不肯收手?”
“亏得我们把她当成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