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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失落。
比比鸟看着于闲，朝着它点了点头。随后将翅膀张开到最大，嘹亮的鸟鸣响彻了整个冰域。所有跟随比比鸟前来的小精灵，不管是比比鸟的手下，还是水领大人派来支援的，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叫声，响应着这一战的胜利。
相较之下，冰域的小精灵士气则掉落到了低谷。一切都结束了，在于闲败给比比鸟之后，整个冰域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打败比比鸟的精灵。
就在大家心灰意冷的时候，一阵呜咽打破了众人的齐鸣。
乘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极冰湖里，正在仰着头倔强地叫着。白雾随之而起，给乘龙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叫声一刻未停，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情感。乘龙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是借着叫声，还是可以确定它从未离开。
“呼。”
突如其来的一阵寒风拂过整个极冰湖，这种致命的冷意就连冰系小精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别说是那些非冰系的精灵了，稍微弱小的甚至已经蜷缩起了身子，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找回一丝温暖。
“呜~”
乘龙的叫声前所未有地拔高，又在达到天际的一刻，戛然而止。白光自白雾中传来，明亮，刺眼。
白雾散尽，乘龙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此刻的它，身上已经围绕着一层冰蓝色的光晕。光晕震荡，缓缓向空气里扩散。
“吼！”
短暂过后，乘龙再次发出了叫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温婉的鸣叫，而是一声龙吟。
于闲瞪大了双眼，全身冒汗。那种本能地吸引再一次出现，而且这股渴望远超前几次。
这一次是现场的龙鳞！
乘龙的眼眸已经完全被冰蓝色占满，甲壳与身体接触的脖颈处忽地凸起了一个小点。然后小点缓缓长大，渐渐形成了鳞片的样子。
“吼！”
鲜血淋漓，乘龙痛苦地嚎叫了一声，那片冰蓝色的龙鳞从脖颈处脱落下来，落到一旁的冰面上。
随着鳞片的落下，乘龙暴涨的气势终于猛地收缩，重新融入到它的身体里。
“逆鳞？”
比比鸟凝重地看着湖水中的乘龙，原本战胜后的喜悦荡然无存，转而被警惕代替。
“急冻光线！”
粗大的冰蓝色射线自乘龙嘴里发出，所过之处，所有被射到的地方瞬间形成了一股坚硬的冰山。
比比鸟一个侧滑躲过乘龙的急冻光线，随后又重新稳住身形。
这发急冻光线并不是为了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为了将战斗重新引燃。果然不出所料，在乘龙使用了急冻光线之后，比比鸟已经重新换上了战斗状态。
“你我的体力都不多，一招决胜负吧！”
比比鸟率先开口，并没有因为乘龙领悟逆鳞而退缩。反而升腾起一股熊熊的战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和乘龙一决胜负。
乘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比比鸟的提议。
比比鸟颔首，没有再说什么。蓝色的光晕在身上汇聚，仰身直冲云霄，隐没在云端。
乘龙一拍湖面，带着冰屑的湖水溅射到它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蓝色，龙系的气息在吐纳间呼出，形成小型的气旋。
“比~”
比比鸟的身形重现，橙红色的光芒笼罩全身，如同燃烧的火焰。垂直而落，在几乎撞上地面的刹那，一个折返竟然顺着地面朝着乘龙而去，那原本橙红色的光芒也转而变成了蓝色。
“这是飞行系的大招，勇鸟猛攻！”
于闲惊诧莫名，可是却没有持续多久，又被乘龙身上的变化所吸引过去。
乘龙气势攀升，在冰冷中带上了龙系的威势。淡蓝色的光晕如同外衣，越扩越大，脖颈处若隐若现一层由光晕构成的鳞片。
“轰！”
气势爆裂开来，化为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将乘龙包围。乘龙眼中的清醒彻底消失，转而被杀戮，暴虐代替。
正是龙系的大招，逆鳞。
两个系别的大招相冲而去，还未接触就已经引起了巨大的反应。天空云彩翻腾，瞬间将太阳遮住，天色一下子黯淡起来。
于闲早在快泳蛙的帮助下，离开了最中央的战场。即便如此，场中形成的强风暴还是吹得于闲睁不开眼。
“轰！”
比比鸟和乘龙撞击到一起，原本滔天的气势在一瞬间化为虚无。整个冰域的声音如同在一瞬间被抽离干净，落针可闻。整个极冰湖的冰层大陆在两人的撞击下，龟裂地如同蜘蛛网。
寒风拂过比比鸟的伤口，给它带去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乘龙的逆鳞，加上勇鸟猛攻的反噬，使得它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乘龙再来一个技能，哪怕是最简单的水枪，都可以将它打倒。
可是此时的乘龙却已经无法再发起攻击，本就虚弱的它，在使用了逆鳞之后，后遗症比比比鸟严重得多。
乘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砰”地一声倒在了比比鸟面前。
比比鸟再次取得了胜利！
“阿普大人！”
快泳蛙急切地跑到乘龙面前，将它抱起，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于闲也一起来到场内，挡在两人身前，警惕地盯着比比鸟。
比比鸟露出一个微笑，理了理身上的冰渣，没有再发起攻击。
“放心吧，我已经不会再出手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一直以来寻找的东西，我也时候该离开了。”
比比鸟缓缓地诉说着，这是于闲第一次看到比比鸟这样温和的一面。比比鸟和乘龙的一战，似乎承载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于闲的想象。
于闲还没说话，对面又传来了比比鸟的声音。
“这条路以后就靠你了。”
“什么？”
比比鸟没有回答于闲的话，只是拍了拍翅膀，鼓励地看了于闲一眼，随后就飞向了高空，朝着远方飞去，甚至没有招呼那些一同前来的其它精灵。
云彩重新散开，阳光中的那一抹白光格外刺眼。当白光消散，比比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只雄武的比雕在高空盘旋。
于闲呆呆地看着进化后的比雕，心中隐隐地明白了比比鸟最后留下的话语。
比雕围着冰域飞了几圈，终究没有再说任何话，不知飞向了哪里。
于闲回过头，只觉得心中有什么被触动，不断地指引着它奋发向上。
“咦，这里竟然有乘龙？”
98。你到底是谁
“看来这一趟的收获还真不错，竟然能遇到这么多不错的小精灵。”
橙发女子微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乘龙，根本没有注意一旁的快泳蛙和于闲。手里举着精灵球的样子，像极了收获甚丰的猎人。
于闲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是谁？来冰域干什么。”
橙发女子一愣，红唇微启，手中的精灵球差点丢掉了湖水里。女子拍了拍脚下白海狮的头部，白海狮会意将女子载到冰层旁，待到女子踩上冰层，才跟着一起上了冰面，护卫般地守在女子身旁。
女子走到于闲身边，饶有兴致地围着于闲转了几圈。嘴里的啧啧声不断，手上更是在指指点点。
良久，才在于闲面前站定。
“你会说话？”
于闲皱着眉头，本能地不想去理女子。可是女子身上无意间流露出的气势，又让它不得不回答。
这是一个强大的训练家，更是一个不好招惹的对象。
“是。”
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于闲说话，女子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吃惊不已。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会说话的鲤鱼王。加上于闲长得又和普通鲤鱼王有异，一下子便俘虏了女子的心。
“哇，真的是会说话的鲤鱼王诶，太棒了！”
女子兴奋地一把搂住于闲，胸前的柔软差点将于闲憋得昏过去。
于闲从女子怀里挣脱出来，后退了十几步，这才满脸秀红地盯着女子，生气道。
“你干嘛！”
“哟，还害羞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行，我决定了。”
于闲疑惑地看了女子一眼。
“决定什么？”
“决定了。。。收服你！鲤鱼王，战斗吧！”
女子伸出食指一推眼镜，随后从腰后掏出一个精灵球举到身前。
于闲还没说话，一阵白光闪过，女子的小精灵就被放了出来。
“刚好试试看路上收服的小家伙。”
“额。”
于闲傻愣地看着场中出现的精灵，比起被女子抱住还要错愕。坚硬的盔甲在外，自黑的身体在里，再加上对方脸上也同样出现的错愕，不是铁甲贝还有谁？
“大人。。。你这是？”
铁甲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出奇地浮现出一抹无奈。
“唉，别提了。那天白海狮发动了绝对零度将整个内水洞冰封，我因为是冰系精灵的缘故，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还是被困在了洞里。结果刚刚好不容易逃出来，就碰到了这不知从哪来的小妞。见面就找我发起了战斗，我体力不支，和她的白海狮战斗了数十个回合就被制服。再后来，她就收服了我。”
听完铁甲贝的话，于闲更是无语。那准备无间道的心思仿佛还在昨日，这突然间，要去卧底的二把手竟然已经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给端了老巢。实在是世事难料，令人唏嘘。
于闲和铁甲贝的交流，女子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却不妨碍她可以看出来两人认识。
女子打了个响指，打断了说话的两人。
“有什么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等你们都成了我的小精灵，有的是机会。现在，鲤鱼王，战斗吧！”
于闲白了女子一眼，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仍旧和铁甲贝不急不缓地说着话。
女子见于闲不理她，生气地撅着嘴，直接将铁甲贝收了回去。
“说说说，我让你们说。现在没法说了吧？”
女子挑衅地看着于闲，重新派上了跟随自己而来的白海狮。
“既然你不发动攻击，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白海狮，急冻光线！”
我擦，你是有病呢吧？一言不合就打人？
于闲满头黑线看了女子一眼，朝着空中浮起身子。还没浮起多高，就感到身下一阵冰冷。
鱼鳍竟然被冻上了一层冰！
这怎么可能，即便我体力只恢复了一点，可是速度却是实打实的。这白海狮的攻击速度竟然这么快？
于闲的惊讶还没消散，对面白海狮又一次发起了攻击。
细长的尖角上，金属光泽泛滥。于闲根本没有做出动作，就被尖角顶在了腹部。
疼痛感自腹部传来，于闲额头冷汗直冒，别扭感越来越浓。
不对，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她应该对冰系小精灵有特殊的操控能力。
刚才的急冻光线速度和范围明显强了不止一筹的，现在又是没有发出指令，白海狮就自发使用了钢系的修长之角。这根本不是普通训练家可以做到的，还有那只白海狮的等级也是。
按照铁甲贝先前的说法，这是白海狮还是已经和它战斗过。可如今竟然一点疲劳的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白海狮的实力远超铁甲贝。这女人。。。到底是谁？
“咦，竟然还没有失去战斗力吗？”
女子惊讶地看了于闲一眼，若是换成其它的鲤鱼王，别说是吃下自己白海狮的一发修长之角了，就是被急冻光线擦点边都该失去战斗能力几次了。
要知道白海狮可是自己这次行动带来的唯一一只一队精灵，而不是那些为训练完成的二队后备役。对于白海狮的实力，女子信心十足，因此于闲的反应反倒更激起了她的好奇。
“有意思，生命力高？还是防御力强？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能撑几次。”
“白海狮，水流喷射！”
“嗷。”
白海狮闻言，瞬间涌起一股水流，包裹着自身朝着于闲冲去。因为身处冰域的关系，水流受寒气影响，生出了些许冰屑，夹杂在其中，显得异常闪亮。
于闲咬着牙齿，甩开了鱼鳍上的碎冰。也汇聚起一股水流，朝着白海狮而去。
女子满脸惊讶，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只长相奇特，还会飞行的鲤鱼王竟然还会水流喷射。而且看样子，战力似乎还很不俗。
“轰！”
两道水柱撞击在一起，冰屑四溅。于闲错愕地看着白海狮的水流喷射击破自己的水流，最后全部灌注到自己身上。一时间，竟然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去关注。
这怎么可能！自己的水流喷射遇上它，竟然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于闲抬起头，满脸狼狈，目光中被执着占满。
一字一句从牙缝间被挤出。
“你到底是谁！”
女子莞尔一笑。
“我是科拿。”
“关东地区，冰系天王，科拿。”
99。木叶
真新镇，大木研究所。
大木博士和先前的橙发男子正面对面坐着，在他们的面前各自摆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杯面。
大木博士捧起杯面桶，吸溜吸溜地一吸，半桶泡面就不见了踪影。
“我说渡啊，别光顾着发呆啊，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咸鱼杯面，如果不是你来，我可不舍得拿出来。你再不吃的话，就得泡烂了。”
名为渡的男子脸上满是尴尬，手指不自然地搓着筷子，看着杯面上鲤鱼王怪异的笑容，还是没能下口。
“博士，我还不饿。这次我来找你，主要还是带来了联盟的任务。”
大木仍旧把头埋在泡面桶里，嘴里含着泡面，支支吾吾。
“唔，渡。。。好吃，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大木空出一只手，将杯面朝着渡的方向推了推。
渡叹了口气，见大木博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刚准备拿起杯面，研究所的门就突然被猛地推开。
渡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杯面差点被打翻。
定睛一看，才看到气呼呼走进来的科拿。
“怎么了？不是说去走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科拿撇了撇嘴，没有回复渡的问题。反而双手抱胸，窝到沙发里，不发一言。
小巧的鼻子一耸一耸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眼光不经意地从渡面前的杯面上掠过，忽地止住。
杯面上鲤鱼王的笑容分外诡异，不知怎么的，就和于闲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
“哈哈哈，笑死我了，还四天王呢。出门就带了一个精灵球，竟然还没收服成功。”
“来啊来啊，我们都不跑。这里有鲤鱼王，快泳蛙，乘龙，那边还有白海狮，帝牙海狮，你想收服快动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别傻愣着啊，收个铁甲贝哪够啊，多收几只呗，反正又不收钱。”
一刻钟前，在科拿白海狮碾压的实力下，于闲毫无意外地被轻松击败。科拿纠结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收服乘龙的打算，决定收服这只奇特鲤鱼王为自己的这次旅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于闲分明已经没有了任何战斗能力，按理说，此时的收服几乎不可能会失败。然而，这个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
本来这次前来真新镇任务，科拿并没有想过要收服什么小精灵。到了她们这种高度，收服精灵已经不再随便，反而变得挑剔。对于想要收服的精灵，要么资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