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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风花雪月的美好事物,离着姐还有些遥远。
老爷子见武暖冬在荔枝树下停了脚,关切的问道:“昨天看着还挂着青,今天荔枝就熟了,暖暖是想吃荔枝了吗?让你爹爬树给你摘好不?”
武天德无奈了,爹呀,莫非儿子真是抱来的?哪有时时调遣儿子讨好孙女的!虽是腹中抱怨,但武天德还真愿意为了自家小闺女登高爬低,这不,不等武暖冬点头就自发的摞袖子准备爬树了。
“当然不是,是礼物在此!”武暖冬蹲下身,取来一旁的小土铲开始挖土,老爷子看着小小的人撅着屁股费劲的很,扯着武天德也跟着要动手,武暖冬忙拒绝了两人的帮忙,一本一眼说:“礼物当然亲自送才够诚意!”
“好好!”老爷子又是一阵喜笑,别说,自从暖暖找到他,老爷子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人也年轻精神了不少,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刨了不久,几个瓷坛露了真容,武暖冬先抱出一个放在地上,“爷爷,爹爹,猜猜是什么?”
“酿果子?”挨着果树,武天德想不到别的什么。
“什么爷爷都喜欢!”老爷子呵呵伸出手,帮着小孙女弹了弹衣摆上蹭的尘土。
武暖冬笑笑摇头,“爷爷先答应我,不许贪食,否则暖暖宁愿不送给您!”
老爷子怎能不应,连连点头,“暖暖说甚是甚,爷爷绝不贪食!”
“爹爹,打开吧!”武暖冬这才松口,武天德有些怨念,乖女儿呀!你咋也有事没事调遣亲爹哪!想到眼前这两人的地位是他拍马不及的,武天德认命的哎了一声,蹲下掀开密封的泥盖。
“嘶!好香……”老爷子一闻即知是好东西。随之蹲身看去,“这是泡酒?”
“爷爷好眼力!”武暖冬不吝啬的举起大拇指夸奖。“这是咱家自家产的人参、灵芝泡的酒,烈性的和清淡的各一坛。还有用天冬、杜仲、白芍、枸杞等数十位草药泡的延寿酒,这些药酒不可多喝,每晚一小盅即可!”她不放心的叮嘱着,男人多少都贪酒,不过什么都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最好。
“咱家还产人参和灵芝了?”武天德眼一直,不敢置信的反问。
老爷子抱着坛子闻上一闻,竟有微醺的醉意,他赶忙封好盖子。满不在乎的说:“暖暖可是上面那位的徒儿,别说人参了,真正的仙草也不稀罕!”
武暖冬抿嘴一笑,权当默认了。
“看来要加快给那帮小子学武的课程了!”本事越大,承担的越多,武天德唯恐女儿今后被人揭露了秘密陷入危险,从而把仆人里的二十几个孩子挑出来,平时让武秋止教他们识字,武夏至教他们学武。武家其他下人愿意跟着学的来者不拒。以后遇事,下人也不会不顶事。
“爹爹,这是第一件礼物,还有一件!”武暖冬从怀中取出几本手抄本递给了两人。
两人随意一翻。纷纷吸了口冷气。
“是武功秘籍?”
这下老爷子也不淡定了。
“这是?这是?”
“这是咱们武家的!”武暖冬毫不犹豫的说:“这是咱老武家祖传的。”
武家武艺在小门派属于高强一流,但大门派根本数不上名头,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少了内功心法的辅助,而今算是弥补了这一遗憾哪!
老爷子激动的点点头。半响不言不语。
“爷爷,这秘籍是我挑出来最适合咱家人的。不好随意外传,我这里还有几本是普通些的功法,也很不错,可以教给下人和非嫡传徒弟。”武暖冬又从袖兜里抽出几本。
“爹爹,顾蓝翎志不在武,顾绿衫心性不稳,咱家的秘籍也便作罢,我这里有个使鞭子的功法,传给她们正好,比较速学又有一定的杀伤力。”
“宋大叔和宋二叔年岁太大,天赋一般,我这里倒是有改善体质的药液,最近你们泡澡就用的它,您看是不是给他们用上呢?”
怨不得最近身子骨愈发的矫健,老爷子揉揉那条瘸腿,微微的刺痛不理会便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了,看来都是暖暖药水的功效。
“他们先罢!还需多观察些时日。暖暖,你要记得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一股脑的把好东西给了别人,等到以后若是还有,他们就认为你的付出是理所应当,若是不能达成他们所愿,这人就会产生不满,甚至嫉恨。”老爷子宠溺孙女不假,可该让她知道的道理同样不能疏忽,“你宋大叔他俩是好人,可人不是神,都是有私心和贪欲的,这事还需缓缓再说!”
武暖冬笑的极甜,“我会牢记于心的爷爷!”
“暖暖最乖了!”
“爷爷最好了!”
武天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祖孙俩又来了!成天也不嫌肉麻!随后高冷的甩手离开,他才不会说他是羡慕嫉妒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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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暖冬分配好下人们住的房间,拿着书写好的纸来到主楼大厅,平时爷爷和爹爹就喜欢待在这里,等到每天农活不算忙的时候给下人们讲讲武学之道,就手识字。
经过果树林荫的小道,正要拐弯,便听到一女子音色俏丽的说话声。
“行义哥哥,你看小师叔给我和姐姐分配的房间,怎得能跟那些个粗食下人住一院!”
“那你们想住哪里?”武行义不解的反问,小妹给她们安排在第五座院子的主楼里不是挺好,那座院子目前是无主院,充当客人的住所理所应当。两侧副屋是有几个下人临时住下,小妹考虑到她们独身女子的身份,住的也只有几个婆子和媳妇而已,并未有一个外男,就手还能帮着她们打扫院落清洗衣物,两全其美。
“当然跟你……你四叔我们师父住在四季苑了!”顾绿衫被后面的人拽的衣摆颤了颤,赶忙改口。
武行义眉一挑。瞥了眼绿衫身后始终垂眸不语的蓝翎,语义不明。“四季苑住的都是小子,不觉得不便吗?”
“不是还有我师父和小师叔吗?”顾绿衫理所应当的说:“小师叔也是女子。怕甚!”
武行义差点翻白眼,“女子和女子还不同呢!”一个六岁,一个十六岁,能同日而语吗?再说,暖暖是武家血脉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顾绿衫的衣后摆又被拽了一下,她再次改口,“那住侠义楼总行吧?”
“你在开玩笑吗?”侠义楼是暖暖特意给他们大房一家留的,爹娘和大哥还没入住过新房,她们作为客人不太好鸠占鹊巢吧!况且他也是堂堂大男儿。怎能如此不知避讳的和两个少女同室一堂!
“行义哥哥,你是不知道,小师叔……小师叔她……”站在后面的顾蓝翎咬咬牙似乎很难启齿,柔美的声线欲言又止,“我是不该说小师叔的闲话……”
“姐,你不说我说。“顾绿衫很汉子的把她姐一扒棱,顾蓝翎自然而然的就要往武行义的怀里倒,武行义急忙身子扭开,一只手指顶住她的肩头。勉强控制住她继续倒落的身体。
“站稳些!”武行义极为避嫌的来到顾绿衫的另外一侧,正好隔开顾蓝翎。
顾蓝翎垂面掩去失望,柔柔一笑,“还是行义哥哥想的周道。顾家家大业大,自小对女子教育有方,甚是苛刻。方才多谢行义哥哥出手才免去蓝翎的失颜失礼。”
“哎呀姐,不是要跟行义哥哥说小师叔吗?”顾绿衫性子急。一把拽起武行义的胳臂开始抱怨,“上次我们之间误会之事小师叔怀恨于心。这段时日不许师父教我们武艺,非让我们跟那些下人的娃练什么基本功,成天不是跑就是跳,马步也扎了好几日,我姐姐可不比我,她自小身娇肉贵,如今又是我们顾家嫡女长姐,是要撑起顾家的当家人,这么下去还不得练得粗手粗脚,以后如何嫁人!”
武行义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臂,抹了把脸上飞溅的口水,不动声色的吐槽:家大业大的顾家怎么就能把顾绿衫教导的张口闭口嫁人不嫁人的,还是当着他这个外男的面。再者说,武家武艺向来是苦练基本功,当初是四伯没有空闲的时间系统的给她们授课,看着她们手无寸铁才教了几手速成的防身手段。她们本来岁数偏大又毫无根基,有机会该是从头练起的,怎么能如此误会小妹的心意,小妹是当她们一家人才会细心教会,否则大可不用管她们。虽说小妹记仇可能会趁机整整两人,但他相信小妹懂事,知道分寸,绝对不会向她们所言,成心害她们粗手粗脚不好嫁人。
“你们是四伯的徒弟,有事还是去寻四伯。”就是碍着这层面子,武行义按压下不耐,朝着两人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行舟哥哥……”顾绿衫不依的喊着,只见武行义走的更快了,“姐,怎么办,行义哥哥根本不信咱们!”
“师父也不信,咱们好歹是大家小姐,怎能和些下人同居一室,成何规矩。”顾蓝翎眉头轻蹙,说不出的轻愁,“我还好些,是要招婿光耀门楣,那些闲言碎语的惹不到我头上,可绿衫你……”
“也是,行义哥哥自是知晓你的清白,姐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不过,师父和师祖会准许行义哥哥入赘到咱家吗?”顾绿衫疑惑重重的问,对自己能不能好嫁的问题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有些担心自家姐的幸福未来。看样子师父和师祖不是那种开通到能让自己孩子入赘他家的人。
“咱们顾家是贺州城绝无仅有的大户,即便是家财暂失却还留有很多空闲的铺子。按照师祖的意思,绝不入武为武官,我看武家一辈子逃不开土里刨食的命运,若是入赘咱家,那些个铺子不是随着他们使唤,况且我只要……”说着顾蓝翎羞红了脸,羞答答的说,“只要头一个孩儿姓顾而已!以后顾家的商铺也只给咱们顾姓子孙,但家财可是他们兄弟姐妹平分。”
“哎呀!羞羞脸!姐,你可越发大胆了。这般就想到以后的子孙了,那你可有想过和行义哥哥要几个娃。哈哈,不对。是行义姐夫!”顾绿衫手指刮脸,臊的她姐头顶都热的冒烟了。扭身追了过去,“你这个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
两个人嘻嘻哈哈渐行渐远,那样子哪会被练功累到,追跑打闹好不肆意。
武暖冬从拐角走出,眉目轻扬,还真不知道顾蓝翎存着这样的心思,嘴角抿紧。心情自是十分不美丽。
莫欺少年穷,武家现在什么都是处于初级阶段,是不算富贵,可又怎能用眼前的一小片评定以后。她顾家在贺州城是大,但别忘了,他们武家在贺州也买了大宅,只是不打算随便添铺子而已。况且,武家就该低她一等,求着入赘吗?
真是莫名其妙!
武暖冬一天的好心情生生被这两人毁了。原先对她们逐渐转好的印象又回到了原位。心里脑里想的全是如何让武家成为大户,不再让人轻易看不起。
现在下人们临时住在每栋小楼两侧的空闲房里,等到大伯、二伯他们两家赶到,房子就该不够住了。经由顾家姐妹一事。武暖冬也想把下人房紧锣密鼓的盖起来,这两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宣扬‘入赘’一时事,让多嘴的下人误会了。传出去的话,即便没这档子事。武家也有口难言,名声受损不说。以后武行义结亲也成了麻烦事。
大部分主要药材已经完全种好,甘蔗和粮食可以暂缓一下,所有的下人分成两拨,一拨人挖池塘、引水渠,另一拨人盖房子。
下人们的房子武暖冬设计成了排子套房,毕竟人家有一家子的,虽说是奴才,咱也不能太不给人家人权不是。房墙用的是无需本金的铜铃山特产大石块,瓦却是正经的青瓦,大石坚硬度和青砖一样,不过是没那么美观罢了。十天后,一排排同样规格的房子立在田前,每排十套,每套二十平的小两居,适合带着娃的下人,暂时盖了十排。排房挨着田地的那一边都有一间茅厕,排泄物可以直接肥田。排尾处是洗漱间,废水顺着池塘的放水渠,经过滤纱流入溪河。
这一排排房屋,精神抖擞的,惹得村里人咋舌不已,武家下人住的还是大瓦房,比起他们都要强。
武家真是富裕人家,这一消息传出,有人替武家娃高兴,有人羡慕,更有人盯着不放,不过听着武家每天每晚必不可少的练功呼哈声,那些眼热不正派的也偃旗息鼓了。
家中的变化每天都不同,有时武暖冬他们放学归来都要好好看上一看,武夏至还时常嘟嘴抱怨,觉得自己错过了家里的大事件。
可惜尚文私塾初五、初十和十五才是沐休日,方能有机会让他们待在家里见证屋里屋外的变化,其它时间还是乖乖上学,免得让越发严厉的女夫子抓到霉头打手板。
这日恰逢初五,同样是镇上的大集,武行义拉着弟弟妹妹到驿站先去查看消息。
驿站虽说是朝廷传递信息的官用通道,但应真女皇响应民意,特意在每个镇、县、城的驿站里开辟出一块十平米左右的区域,专门贴放一些百姓们寻亲、寻物的布告之处,可以留下信息,也可以花钱传信,花费不贵,只要等着有官差送信顺道为之即可。
“郑爷爷倒是传了信,他那边的百姓很难熬,怕是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归来。”武行义跟弟弟妹妹唠着家常,因为大集人群涌动,他牵着马车缓缓而行,免得扰了人的安生。
“柳州那边怎么了?”武秋止问着,科考偶尔会出时政之事,瘟疫后的城镇复苏管理等潭夫子一一考过,柳州那边想来也是必不可少需要了解的。
“唉!那边的知府不作为,竟是贪了银两放混合面混合米分给灾民吃,这种粮食占分量,吃完一时不饿却拉不出屎,小娃活活憋死的不在少数。郑爷爷过去,已经死了不少了,那知府虽被问斩,可银两仍是不知所踪,苦的还是灾民哪!”
“顾知府已是难得的好官了!”武秋止叹道。暖暖提及过贺州城时发生的一切,起初他还觉得顾知府办事过于保守不够果决,现下想来。真正能为民请命的好官少之又少,做到清廉的更是难得。无过无为的,便算是百姓的福气了。
武行舟一时无话。他爹娘和大哥大嫂还没有消息,大伯家也无声无息,着实令人难安。
他的异样离着最近的武暖冬看的最为清楚,小手抚平他额间的褶皱,劝慰着,“行舟哥哥,二伯、二婶娘也是经过风浪的,他们一定是当初逃亡时走了岔路,离着平吉镇越来越远。你也知道,这附近山多水多,弯弯绕绕的费时间,过不了多久定能赶回来。”
“行舟,说不准我爹和二叔他们在一起呢!几个大人相互照看着,除了不认路还有甚难事?你小小一个人别操心,赶明我去附近的镇上挨个留下消息,他们看见必会寻路找来的。”武行义撩了眼苦大仇深的武行舟,促狭道:“哎哟。还听夏至夸他行舟哥稳妥了好些,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一天天的忙着家里事,可是家里顶天立地的支柱。这是怎了,大人回来后,反而娇气了?”
“呸!行义哥说的什么傻话!娇气是指女娃!我可没事!”武行舟哪里知道弟弟会如此高的评价他。顿时心也不酸头也不疼了,连背都挺得直直的。一副我是顶梁柱我骄傲的自得状。
“行义哥我哪有……”武夏至刚要申辩,就被武秋止踢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在武暖冬威胁的小眼神下,蔫蔫的说:“没错,行舟哥确实大有长进,有个哥哥的样子了!”
武行舟眉一挑,阴笑的看向他,“怎么,以前我很没哥哥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