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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镇小村何处寻美,你的眼光越发的低了……”
落花纷飞,武暖冬是玩的尽兴,即便认出了那暗红衣的浪荡少年就是当初和行舟哥哥救下的人,也只是波澜不惊的任由他们离去,不过倒是对这少年小小年纪风流的模样牢记于心。还是应了少年火力壮,刚刚痊愈就急着左拥右抱,不怕重伤复发吗?真可谓色中急鬼也!
另外两个男娃更是没有在意先前的事情,在林中撒欢的跑。玩到尽兴,武夏至打了套拳,惹得田晚秋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当场拜师。
还好武夏至理智尚在,知道自己尚且担不上师傅的名号,连连摆手傻笑。
“二哥哥真厉害!”武暖冬拍拍小巴掌,笑的大有深意。
“哈哈!那是当然了!”
果然这小屁孩鼻孔又上天了。
“可是……”武暖冬犹豫的对手指卖萌。
“咋啦?”武夏至一顿,难道现在暖暖身边有比他武功还厉害的?
“子境哥哥也很厉害哪!那天他拎起一个石凳轻轻松松的跃起,毫不费力!子境哥哥好像就是爷爷说过的筋骨好有天赋的那种孩子!只是他练武不积极,也不知道他若认真习武,和二哥哥会是谁更厉害些?”
武夏至先是满脸不服气,渐渐的,似是琢磨过些什么,小脸意外的凝重,狠狠的发誓道:“我一定要督促子境哥好好习武,到底要看看是我这个出身武世家的厉害,还是他厉害!”语闭,不在玩闹,反而开始练起了每天必练的基本功。
武暖冬抿嘴一笑,见田晚秋正好奇的瞅着她,冲他点点头。
田晚秋略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凑过来,小声问,“你这么激你哥,不怕他想明白讨厌你吗?”
倒是没想到这个田家男娃看出了她的小算计,武暖冬仔细的瞅了他两眼,细眼薄唇皮肤黝黑,长得不出众,普通农家娃的模样,心思倒是很透彻。
“你会告诉我二哥哥吗?”
田晚秋摸摸脑后,表情增添了几分憨厚和腼腆,“我不会。”
武暖冬一笑,“即便你说了,二哥哥也不会讨厌我!”
田晚秋瞅了瞅兴冲冲练功的武夏至又看了眼微笑静候的武暖冬,实在羡慕人家兄妹间浓厚的感情。他的三个哥哥除了没事欺负他,就是有事欺负他……
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三月初三多逢巳日,这天,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可除蚂蚁等虫害;把荠菜花、桐花藏在衣服内,便可以不蛀;女子把菜花戴在头上,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
同村几个少女采摘了不少荠菜花,还送给了武暖冬些许。
待拜佛祈福后,村里人纷纷下了山,庙会第二天还有,但是另一项活动则是万不可错过,便是‘除恶之祭’——祓禊。
祓,为除灾求福而举行的仪式;禊,为春秋两季在水边举办清除不详的祭祀。
若说女儿节,武暖冬还是有所耳闻,但是祓禊却是闻所未闻过。
古人行事讲求顺天应时,春日不狩不渔,以利万物化生、大地繁荣。上巳是青年男女固定的欢会时节,这一天,结伴对歌、互赠信物,在清新的水湄山阿私定终身。同时也是人应遵循的时令。
回村路程无常,直到平吉镇边缘,那条贯穿了高门村的河流露出了截然不同的面貌,河渠蜿蜒,每隔一段便有小摊位竖起,玲珑酒杯醇酒飘香,偶尔还能传来只听其声不见其踪的对唱歌声,好不热闹。
武暖冬是看直了眼,很是兴奋的跟在哥哥们身旁,好奇满满。
村里人在平吉镇便分开了,武家兄妹迈步来到了同济药堂,正碰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罗掌柜,两方在门口巧遇。
“暖暖?你们来了,进来坐吧!”罗掌柜扫了扫满身尘土,冷素的脸上因节日的渲染有几分回暖,摆手示意小童去准备茶水,直接把四个孩子引入了后堂。
“天气尚寒,喝些温茶,暖暖身!”罗掌柜不急问孩子们来意,见他们落座饮了口茶,突然问道:“暖暖,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过钦州?”
武夏至刚要说话,便被武行舟拽住了袖口,憋了回去。
“罗大叔,你好神奇哟!居然知道我去了钦州城!”武暖冬笑得天真无暇,满脸好奇的追问,“罗大叔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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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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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眸光微闪,饮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你们村的程家管家来此拿过药,说是贪嘴吃多了你们送来的海蟹,闹了旧疾!”
“哦!怨不得那段时间没看到程管家!”武行舟深以为然,“海鲜味美,却是过于寒凉了。”
武秋止总觉得今天罗掌柜看暖暖的眼神不太对,索性放下茶杯开门见山,“罗大叔,我们此来是特意通知您一声明日便可去收药!”
“药是炮制成的?”罗掌柜一时惊讶,到忘了别的。
“成了。”武行舟点点头,“您放心,药效和品质方面您可以一一审核,若是不符合,咱们的契约作废!”
罗掌柜倒不是信不过武家孩子的人品,只是这收成和炮制大大缩短了时间,让他有些意外罢了。不过听说武家有种植草药的祖方,加上有个神医言传身教,一切便不足为奇。
几年前曾传闻南方一户农家有冬天种植的妙方,可惜那地界遭了匪,待官府得到信赶过去全村皆被屠杀,那户人家也未能逃脱,不仅如此,那时朝中内外动荡不安,连带着当时的一方县令也受了牵连,恐怕是碍着上峰的眼,竟是借此被抄了家定了罪。
可惜了好好的一届清官,自是丢掉了性命。
有了此对比,武家种药的祖方倒也不那么打眼了。
想到了神医,罗掌柜自然想到了他的下落问题,赶紧告诉了几个孩子,“你们打听的郑神医有了消息,如果是同一人的话,他日前尚在贺州。”
“贺州?怎得往回走了?”武行舟皱皱眉。
“等等!”武秋止眼一亮,“是郑爷爷已经成了神医吗?”
罗掌柜赞道,“郑神医医术了得善于创新,待人诚恳一视同仁,神医之称实至名归!”
武家几个孩子相视喜笑,便是说种痘之法已经传了出去,那么爷爷、爹爹他们自然不会有危险了。
“那罗大叔您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贺州吗?”武暖冬也忍不住的追问。
罗掌柜看平素小大人似的武暖冬失了稳重,自是明白她担心亲人,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述来,“原本是被困在柳州的,柳州那边是疫病之源,周边大大小小百十个镇子、村落无一幸免,连医者也损尽有百。当时郑神医似乎是路过,却被人发现他身边人得了痘疮,想将他们赶进疫区自生自灭。郑神医为了救那人……”
“罗大叔,郑神医身边总有几人?”待罗掌柜简略的讲完,武夏至沉不住气的问,溜大的圆眸睁得更大了,那种迫切毫不掩饰。
自从去过高门村,罗掌柜对武家娃的家世也算有所了解,几个兄妹竟无一大人看顾,这般看来,恐怕是和郑神医一道困在了贺州。
“四人。一老者、一中年,还有两少年。”
“才四个?”武夏至愁眉不展,以为他们会在一起,怎知才四个人,那剩下的叔伯婶娘会在哪里?而那中年人会是爹吗?
听话听音,罗掌柜已然明白武家几个孩子的忧虑,却没有多嘴询问。
“既然爷爷和郑爷爷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其他人自是不会离得太远,别瞎想,他们会找到咱们的,一时不到,怕是有事被牵绊住了,就像郑爷爷和爷爷。”武行舟拍拍武夏至的胳臂,安慰道:“哭丧着脸干嘛,该高兴才对!”
“对,对,是该高兴的!”武夏至揉揉脸,那张圆圆的小脸顷刻搓红,呵呵一笑,朝着武行舟做了个鬼脸,立刻恢复了活力。
罗掌柜静观几个孩子的情绪变动,像是重新认识了一番,对武家娃稳重豁达的心性赞叹不已。
“谢谢罗大叔,您的消息对我们太重要了!”武行舟起身,带着弟弟妹妹隆重的给罗掌柜举了个躬。
罗掌柜摆摆手,笑而不语,算是认了他们的感激之情。
上巳节还在继续,如今对武家娃来说是喜上加喜,很快从罗掌柜处告别,武暖冬小手一挥,直奔成衣铺子。
“听罗大叔的意思,郑爷爷给病人看病分文不取,咱们给他们准备好夏衣、新鞋,去去一路的晦气!”财物大总管喜上眉梢,气吞山河般钦点了不少款式的短打布衣和几件普通绸面的袍衫,美的成衣铺老板笑歪了嘴,武行舟疼苦了心。
武暖冬可不看武行舟那张铁公鸡的脸,径自又给三个哥哥各添了四件衣服,两件劲装短打、两身素面长袍。他们正是长个头的年龄,好似几天功夫武行舟的衣服就短了一小截,武秋止病情渐好,身高直追武夏至,跟抽条似的。农家孩子的衣服都打着富裕,现在已经放下扦的大宽边,还是有些勉强。
当然她自己也没落空,买了四身短打,正合满山跑、练武用。
“暖暖,再添个裙子吧!那个暖暖穿指定好看!”武行舟指的是最明显的地方摆着的粉红衣裙,另两个哥哥亦是点头觉得漂亮。
武暖冬抽抽脸,低头看了眼身上哥哥们送的粉底花裙,有苦说不出。为毛大家都喜欢这么艳丽娇嫩的颜色!即便是小娃也不能成天花花红红的,打扮成小怯妞呀!
在哥哥们期盼的神色下,武暖冬默了默,软糯糯的说:“暖暖习惯婶娘们做的新衣了,暖暖等她们回来再说!”
武秋止勾笑即止,他每天专注照料暖暖怎会不知她的喜好,没有戳穿暖暖的小把戏,借机揉了把她的小嫩脸,替她开脱道:“暖暖皮肤嫩,以后买好料子还是让婶娘做放心!”
“这倒是,我娘手巧,比起大婶娘还要手巧。”武行舟自得地大包大揽,“以后让我娘给暖暖做很多漂亮的衣裙,天天换着穿!”
武暖冬吐吐舌头,行舟哥哥,你这么奴役二婶娘,二婶娘造吗?
武家娃买了十六套短打布衣、十六套长袍,鞋子各两双,共花了五十几两,零头免去。
“那不是宋大叔吗?”刚出店铺,武夏至眼尖的瞅见一道疾步的身影。
“别动!”武暖冬拦住了想要过去打招呼的哥哥们,悄声道:“你们看!”
“咦,不是花枝姐吗!”武行舟一眼发现跟在宋大嘎不远的娇小身影。
“再看后面!”
听到武暖冬的话,三兄弟又向后找去,武行舟皱皱眉,“宋二叔……”
“他们三个在玩什么?”一个跟在另一个身后,不急不缓地往河沿走去。武夏至不解的摸摸脑袋。
“宋大叔今年三十有二了吧?”武暖冬自言自语的嘀咕,“真是姣姣爱老,萝莉爱大叔!”
三兄弟脸皮一抽,自家小妹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段事如风而过,武家娃并未放在心上,带着小妹来到热闹的河沿,挨个小摊逛了起来。
第七十章、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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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盖好,接下来便是开荒耕地的事了。
现下正是春耕忙的时间,村里大部分人是程家的佃农,剩下的人家有自己的地需要忙活,雇人成了大问题。
武暖冬坐在牛车上托腮思考着,雇用的人选不是没有,只是操作起来麻烦了些。
村中有几户闲置资源,比如沈家、秦家等,偏偏这几家地少劳动力多,但却一家出了一两个混不吝的混混,若是雇用怕是会大小麻烦事不断,少不得要和村长爷爷好好的沟通一下。
前两天武暖冬把大屋附近的荒地全买了,总共一千亩,拿着银子村长脸皮抖个不停,若不是武暖冬扶着,险些站不住。
对于村长来说,二百两买废田武家娃是疯了。
对于武暖冬来说,不趁着一两五亩的价买是傻了。
大屋前后院的菜地和药田大获丰收,等到罗掌柜取药时,门户大开,爱看热闹的邻居想来会看到那些长势大好的蔬菜粮食,武家种田有一手的消息也会随之散开。
当初买的六十亩荒田已经被武暖冬偷偷滋养过,已经可以种些作物进一步改良土质了。高门村的荒田多是盐碱地,按说盐碱地种水稻最好,也不知为何当初先辈们会屡屡遭挫。
为此武暖冬在竹屋里翻看了半夜的书,终于让她找到原因了。
盐碱地的ph平均值在7。6左右,若超过了,作物自然久种久败,必须想办法脱盐碱。只要把土地深翻,然后灌溉上冬水,经过一冬浸泡,让盐碱从土地里排到排水沟中,这只是其一。
冬天已过,荒地自然不能再空上一年。
武暖冬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每天往地里浇稀兑过的灵泉水。
一天天的,别说,还真长出了绿油油的杂草苗。之后若再用上现代无数土壤、水利专家研究出的方法种植成功,到时所有人都盯着,怕是再买荒地就该不是这个价了。
“暖暖,你看那边那人,是不是当初和子境哥打架的娃?”武夏至拍了下小妹的肩头,声音中满是复杂和愧疚,“这都好几天了,看来他伤的很重,早知道应该带他去镇上看病!”
武暖冬敛神望去,挨近河流边有个男娃佝偻着身体步步为艰的采着野菜。她眼目清明,自是看的到男娃皱紧的眉头和大汗淋漓的痛苦表情。
“行舟哥哥,去那边看看!”
等到牛车靠近,武暖冬跳下来,和武夏至一前一后跑到河边。
李隐正想着天黑前在找些吃食,免得爷爷为三餐辛劳,谁想到受伤的部位仍是火烧火燎的痛直不起身,像是平常一样,他咬牙坚持走出了茅草屋,仅仅这一会儿光景,那痛便无法强忍了。
扶着伤处,那痛意愈演愈烈,他弯腰缓缓地就要倒地,在之前还不忘把竹篮里的野菜护在胸前。只是脚一歪,人却被扶正了。
他忍痛抬眸,视线被汗珠迷了眼,模模糊糊看到两张有些眼熟的脸庞。
武夏至一接手便探到这男娃湿汗的衣衫,要有多疼才会在春天汗流浃背。他越想越内疚,几分疑惑几分抱怨的问,“伤成这样,怎的不去找我!”
恍惚的拨开扶他的手,李隐强撑着站直,一步一步的竟是离他们远去。
武暖冬扶额,这还是个倔小子。
武夏至是个更倔的,百折不挠的跟在他后面,念念叨叨,“你说你这么大的人,逞什么强?都疼的满头汗了,别告诉我你是热的!我家就在芦苇荡,离你住的地方虽说远些又不是找不到,喂……喂!别晕呀!”他紧忙蹲下身,扶起那闭眼倒地、脸色惨白的李隐,茫然无措的回头,“暖暖,他晕了!”
武暖冬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李隐那张铁青的小脸是怎样的花容月貌。浓密曲卷的睫毛如同天生的眼线,刻画出那双紧闭的双眸悠长深邃,挺直尖翘的纤薄鼻翼清雅秀丽,唇色因疼痛略微透出浅白,求吻型的唇瓣越发惹人怜爱,心型尖脸因为朝不保夕的日子消瘦异常,凸显小小的尖下颌,年纪看起来十一二岁可比三哥哥还要瘦弱。若非他眉宇间的坚毅和阴鸷,真会让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