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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一看了眼自家主子,眉宇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主子的心事他们几个贴身侍卫没有不知的,如今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怎得退缩了。
坤一困惑不已,却照常领命,只是步伐刻意放慢了几许,等武暖冬开始往衙门办公的地方走时,他才现身。
“郡主!”
武暖冬停下脚步,一见是坤一,眸光微亮,“你见到程子境了吗?是不是又被我三哥派出去了?”
“太子没有那般不近人情!”不知怎得,坤一想起自家主子的一往情深,语气竟多了几分埋怨。如果不是因为念念不舍,主子能硬抗着多方压力不去完婚,甚至被很多人猜忌太子有疾,故以拖延成婚的日期,成了私下的笑谈。
武暖冬一怔,苦笑,“我是太心急了,没有怨三哥的意思。你来,应是知道程子境的动向吧?”
坤一闷声点头,“郡马被主子说了几句,心里不舒服,前天夜不归宿,谁知今天也出了门。”
武暖冬眼皮微跳,“说了什么?”
“不过是问了问您家中另一位心仪之人的问题。”他一丝不苟的回答。
“问他作甚?”她诧异的反问,心头越发的不安起来。以二二的小性子,这醋吃得,她现在牙就已经倒了。
“只是问问。”坤一郁闷的说。他的身份卑微,不能妄言主子的家人一事,可确是觉得因为几句话郡马就玩离家出走的伎俩,简直不忍直视。
武暖冬更郁闷,冷着脸,“他现在人呢?”
“往港口走了!”
武暖冬直接去了马棚,跃马而上,坤一紧紧的跟在后面以防出意外。
街道上已有不少行人,大马跑的速度不快,到了最热闹的街段,武暖冬只能牵马前行。
前方舞狮喧闹喜庆,她咬咬唇已被扰的心烦气燥,索性将马绳丢给了后面的坤一,飞身而跃奔向港口。
可惜终是晚了一步,港口除了一艘正要远航的帆船外,竟没有程子境的身影。
武暖冬在港口转了几圈,坤一赶到时,坤七也出现了。
坤一看了眼在港口送行之人中找寻的武暖冬,悄声问道:“郡马呢?”
坤七脸上带着惬意的笑,“这事巧了!”
“别废话!”
“看见了吗?那艘快不见影的货船。”
“你是说……”坤一大惊,“要坏事,赶紧去告诉郡主。”
“干嘛?他走了正好给太子腾地!”
“你想主子宰了你,你就笑吧!”坤一气怒的瞪他,赶忙绕过行人,拦在武暖冬的面前。
武暖冬找人快找昏头了,她从开始的心急到现在的气恼,如果程子境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她难保忍不住抽他一通。有什么事不能夫妻商量沟通的,三哥许是言语偏激了些,但是那就能成为他逃避开她的借口吗?武暖冬不得不承认武秋止或许有些居心叵测的小心思,可是她这个当事人就在程子境面前,为什么他不愿意去亲自和她聊聊,她已经慢慢的学会相信爱情、相信他,他怎么会反而成了退缩的那一个!
“他在何处?”武暖冬蹙紧眉头,那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越发的加重了。
坤一无奈的指了指海面,“船上!”
正说着,一个年轻人忽地跑到武暖冬面前,喘着粗气,“少……少夫人,您跑的太快,我……我……”这人正是船厂一个老技工的孙子,他来不及多说,同样指向海面,“少爷不听劝,跟着出海了!”
武暖冬脸庞一僵,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想狠狠的哭出来又难以宣泄,最后竟是脸色煞白,晕倒在地。
“少夫人!”
“郡主!”
斜阳西落,武暖冬再次睁开眼之际,侧过身抹去眼角的泪珠。
她没那么娇气,听到相公跑了就寻死觅活,她特么是生生被气哭的。
那个混账……混账!
“暖暖!”武秋止一察觉到床上的动静,慌忙从软榻上起身,局促不安地原地站定不敢妄自前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渴吗?晕吗?”
她吸吸鼻子,说不委屈那是假话,而今在三哥忐忑的语气里越发的悲痛起来。
“没有,就是渴了!”
暖暖肯跟他讲话,对武秋止来说已算极大的惊喜,忙不迭地将小炉里温的药端了过去,讨好的说:“先将药喝了,过半刻钟再喝水。”
“三哥,你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她半起身,由着武秋止单手往她腰底塞了软垫,接过药,闻了闻觉得不大对劲。
“暖暖别怪我,是我……太多事了!”武秋止愧疚难安,更是气恨程子境的不安分,没事离家出走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行之事吗?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都震惊了,别说暖暖了。
“不怪三哥!”她捧着药,心神不宁的劝慰着,“许是我们两之间的信任问题,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该坚定不移,若是起了疑心,他也该先于我沟通,我们不是夫妻吗?有什么说不通的。”
她落寞的神情刺得武秋止心口剧痛,恨不得当即将程子境捉回来,按倒在地,让他跪着跟暖暖道歉。
“先喝药吧!”武秋止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免得火上浇油,让暖暖更上火,只能忍怒忍得牙齿打颤。
武暖冬点点头,捧着药刚要入口,闻了闻味道,眉头大蹙,“这是……保胎药?”
“你不知道你怀孕了?”武秋止惊悚道,医术高超之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他是不会怨暖暖马虎大意,他只会埋怨程子境的粗心不负责。
“我怀孕了?”她傻乎乎的反问。
武秋止表情复杂的点点头,“怀了!”
“怀了?”她强咽了下口水,缓了缓神,脸上露出狰狞的笑,“通知程子境那个混账,他的娃马上就要换个爹了!”
武秋止一激灵,小妹好可怕,怀孕的小妹更可怕!
ps:二二只是学着坚强,实则还是有些脆弱了,尤其事关小妻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反悔
程子境望着远处已经看不清人影的港口,咸湿的海风吹打着脸颊,带来海水的苦涩。
他抿抿唇,感受着久违的味道,想起柜子里的那件明显不属于他风格浓紫外袍,又想起武秋止一句句的直言不讳,心情竟是如第一次出海般苦的让他难以忍受。
“少爷,咱们这次制定的航线不变吗?”副手小心翼翼的询问。少爷是临时决定出海的,当时船已经拔锚,他猛地跳到甲板上吓了所有人一跳,但是见少爷神色不对,谁都不敢乱问。
“有随意更改航线的吗?”他势气逼人的斜睨着副手。
副手噤若寒蝉的摇头,转身朝着船长和船员的方向挤挤眼,众人顿时叹了口气,有种历史重现的不妙感。副手也不敢耽误,各自归位,盼着这次出航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程子境知道自己如今的行径过于胆怯懦弱,可是他却无法反驳武秋止的每一句话,为了暖暖的幸福,他真的不该在插入两人之间。
暖暖的幸福才是他的幸福,既然罗玉寒能做到为了暖暖忍受痛苦和折磨的窝在那个小山沟,他也能……他不能!
他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暖暖投到另一个男子的怀中,忽略了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相处,将他彻底的丢在脑后。
就是这般自私丑陋的自己让程子境无颜面对武暖冬,明知道暖暖心中所爱之人不是他,他却死皮赖脸的留在她身旁,如同武秋止所言,阻拦了她真正的幸福。
他看不了、放不下,只能逼着自己远离。
想起一夜的冷床,程子境闭闭眼忍住心头剧痛。
昨晚暖暖进了屋,他真的很想紧紧的抱住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抛去所有杂念,感受着他们彼此亲密无间的氛围,告诉自己,他能给暖暖带来幸福。
可是他能骗自己却不能骗暖暖。对于他而言,这就是挣脱不开的死结。
爱和不爱的区别真的太大了,程子境苦涩难言,不爱的话又怎么能获得幸福!
幸好武暖冬不知道程子境的想法,否则绝对会抓狂的拽着他的衣襟猛摇晃,你丫又不是娘娘,没事矫情什么!感情不都是处的,处来处去不就爱上了么!
程子境望着海面一望就是半天,船板上的船员看着自家少爷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望妻石,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悲凉,让人莫名的压抑和悲伤。
日头渐渐下落时,海面风平浪静,船上的船员交替换岗,初期没人担心程子境的状况,习武之人没那么娇气,可静止时间久了,船长和副手都有些心慌,特意派一个人在他身后守着,唯恐一时不察他身体僵硬的栽进海里。
被派去的船员也不敢声张,偶尔撩一眼程子境,偶尔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天空海洋,突然,他张望着天,嘴巴张的越来越大,就见一抹黑影越飞越近,鹰啼清鸣,冲向了程子境。
“少爷!”他惊恐的大叫着,“快来人!”
程子境被惊醒,猛一回头,却感受到肩头一重,一双利爪狠狠的抓扣进肉中。
“嘶!”
他疼的倒吸一口气,侧头发现竟是苍穹,忙阻止众人上前想要解救他的行为。
“苍穹,你怎么来了?”程子境不敢看向苍穹挂着信件的位置,心中忐忑难宁,既希望是暖暖为了他派出的苍穹至少证明暖暖已经很在意他,又害怕是家中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总之揣揣不安。
苍穹垂头用尖喙将爪子上的竹筒解下,气势汹汹的丢在他脸上,清啸一声拔爪而起飞向了高空。
程子境顾不上肩头淡淡的血迹接住竹筒,手指颤抖的打开了塞子,倒出纸卷,细细看去。登时,他头脑一片空白,脸色又红又青,握着纸筒迈出脚就要往船长的方向走去,许是过于激动,左脚绊右脚,噗通摔倒在甲板上,让在场的船员情不自禁的替他疼了一下。
程子境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大喊着,“停船!停船!”
船长嘴角一抽,刚要说话,就听程子境咧嘴大笑大喊着,“不用停,放小船,我要回家,我妻主有喜了!”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船长带头道喜,看着他笑颜展露,乐的笑不见眼,跟上船时的绝望截然相反,按说船长不该扫兴,可为了少爷的幸福,他不得不提到现实的问题,“少爷,您是离家出走吧!回去的话,少夫人能见谅吗?”
“不回去我的娃就要管别人叫爹了!”程子境垮下脸,每时每刻都在后悔,他居然在暖暖怀孕的时候不在她身旁,要知道现在太子身边危机重重,本就不该让暖暖多待,而且他们商定好的今天回家后全家还要去帝都参加行舟的婚事。
离开的理由只有一条,回去的理由数不胜数,程子境总算体会到归心似箭是什么感受了。
“给少爷找些药!”船长提示着副手,身上有伤总归不好,在海面还需谨慎些为妙。
副手点头,取了些烈酒和外伤药递给了程子境。
他接过,心不在焉的含了一口酒往伤口上一喷,被苍穹抓伤的地方烧痛刺骨,可他半分感觉都没有,立刻涂了药止住血,催促着船员,“快放下一只备用船!”亏得离港口不算太远,否则苍穹也不能在深海找到他的行踪,他心中不禁满是庆幸,但是更多的却是激动和惊喜,至于回去后会被暖暖责罚或者忽视或者怨怒什么的,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少爷是不是疯了?”副手看着程子境的脸忧心忡忡,跟毫无表情的面瘫比,现在笑得似傻子一般更吓人。而且他的心急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围绕在帮着放船的船员周围,迫切的恨不得马上跳下去。
船长以过来人的语气叹惜道:“少爷呀!现在是傻,下了船就是哭喽!”
“为什么?少夫人怀孕不是喜事吗?”
“私自离家,又是这种档口,女人哪里是那么好哄的!”船长啧啧出声,吩咐副手,“给少爷备好食物和水。幸亏仅有半天多的海程,若是入了深海,想回都不好回。”
半刻钟的时间,准备就绪,程子境欢天喜地的坐上小船,双臂使劲的摆动,划船划的如飞如梭,在广袤的海面上一晃眼便失去了踪迹。
船上的众人目瞪口呆,船长嘿嘿笑着,“看少爷的精神头就知道,咱们这一趟必然收获颇多,来回顺畅无阻!”
顿时引来船员的附和之声,所有人精神鼓舞斗志激昂。
ps:冬至吃饺子,我家那位弄馅时忘了放盐,头一次吃没味的饺子,哭着也要吃完它!(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限制
武暖冬等到苍穹回来便不在耽误,留给武秋止和李宙足够的毒药和解药后,乘着苍穹立刻出发回了贺州。苍穹自从成年,时速又提高了不少,若不是她武功在身,绝对会被空中的风速刮的东倒西歪,指不定一时不察就摔了下去。
时至今日肚子里揣着个小的,武暖冬绝不敢大意,乖乖的坐在苍穹背上,还特意做了个软垫和绳套。
苍穹聪慧,在武暖冬跟它说明自己的状况后,一动不动的任由李二将绳套拴在了前胸的位置,飞行时也不在玩它爱玩的忽高忽低的游戏,平稳的如履平地。
用了半个多时辰,在天色渐黑前武暖冬回到了贺州宅院,准备出行的几人已经收拾妥当行囊,就等她出现后回到玉府。
玉府功能还是有些限制的,她要是带人移动,必须在出发地将人一同收入玉府,像是那种跟她不在一个位置自行进入玉府的人,出玉府时原位亦是不会改动。比如她在贺州,海面上奋力划小船的程子境就算进了玉府,武暖冬不进去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总归是要出去的,一旦出去,小船不知飘到了哪里,他的下场只会是落进海里,然后苦命的游回岸上。
只是这样的功能对于武暖冬来说已经十分便利了,无外乎是她忙碌些许。许是几年的幸福生活所使,她现在的心态极为平和,甚至可以说知足常乐。
当然为了家里人她还是会用些小手段,怀孕的事暂时她就没有告诉任何人,打算行舟哥婚事过了再说。
至于程子境的去向,武暖冬直接跟爷爷他们说了实情,那家伙既然敢以一己之私的出了海,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反正她是孕妇她最大。
老爷子细细问了缘由,最终叹了口气,劝导着:“小两口没有不吵嘴不拌架的,当初你爹那个怂脾气还跟你娘吼过两句,既然苍穹已经通知了子境,你们就等他回来一同出发吧?如何?”
“不要!”武暖冬扁嘴,“他不信任我,我才不要等他。”那副任性的小模样让老爷子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娇宠的哄着,“多大的姑娘了,还撒娇!”
大婶娘拉过她,赞同道:“爹,暖暖不等就不等吧!子境这次确实太冲动了,以后落下毛病,有个事就想着逃开出海,暖暖的日子还怎么过。一次就要把他的毛病板回来!”同样是女人,钱氏最明白不过,男人该疼的时候得疼,但是不能惯,一惯就坏事。
武天辛摸摸鼻子,面对御夫有道的媳妇只能强忍着小辈各种揶揄打趣的笑容,装作没事人般力挺媳妇,“爹,孩子他娘说的对。”
这下连武天德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想来大哥也不敢反驳大嫂,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得了得了,你们都惯着她吧!”老爷子无奈的摆手,”反正我留家呢!到时子境若是先回了贺州,我就留下他,省得他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