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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速度极快的飞鹰悬空接住了信件,冲天飞去,不见了踪迹。
等到梁臻回神,勃然大怒的推开门,门外只剩下呆滞的小厮。
小厮压根没能看清飞天的黑影是什么,只听少爷沉声低喝,声音里尽是暴风骤雨,“去将江珠带来。”
“是!”小厮直觉出了大事,不停顿的往院外跑去,可是一路上竟没有江珠的身影。
到最后梁家发动所有下人,到处查找,依旧找寻不到江珠的存在,似乎这个人在帝都人间蒸发了般。
梁臻聚齐所有管事,下令道:“将铺子尽快的出手,所有生意由明转暗。”
可惜梁家不光他一人统管,这种动极根本的大事情必然要经过守在梁家背后的长辈。他的一意孤行,带来了很多反驳之言,下的命令也被无限期的耽误了下去。
梁臻走投无路下,将账目上的金银迅速转移,只是这样还是晚了一步。
同一时间,曹妃正在和那王姓男子在床榻间亲亲我我、翻云覆雨。
等到两人平息后,男子从凌乱的衣堆里抽出一封信,只是空气中的香甜慢慢溢浓,引得他敏锐的屏住呼吸。
“这是什么香,之前怎么没闻过?”
“好闻吗?是吐蕃进贡的珍品,那老东西给了本宫半盒,给了独孤那贱货半盒。”曹妃在他胸口划着圈圈,四十岁的年纪依旧风韵犹存,成熟的像颗蜜桃。偏偏那姓王的完全没有了兴致,拎起她的手臂,粗鲁的丢到一旁。
“糟了!”他低喝着,立刻起身想要穿上衣服,眼前却猛地一黑,整个人赤果果的栽倒在床榻上。
他慌乱的运起功,顿时大惊失色,内力不知何时竟然烟消云散,在一打眼,曹妃昏昏沉沉的,看似没什么力气人还是清醒的。
“啊!”他气急大怒,自从武功大成还未这般受过挫,顾不得些许的披上外袍就要往外跑。
此时紧闭的大门嗵地开启,迎面而来一张大脚狠狠的将他踹倒在地。
“混账!”金黄的衣摆在眼中闪过,只听一声怒喝,“来人,将那奸夫****抓起来!”
曹妃这才晃过神,持着那封信想要撕毁,却因手脚无力而一再失败,最后眼瞅着侍卫冲过来,她便横了心要将信塞入口中。侍卫哪里容得了她的动作,一把夺过,双手奉给了唐代宗。
唐代宗似乎极为嫌弃此地的浑浊肮脏,竟是连进都不进,取了信,抖开一看,气极反笑,“好,好,好,曹家真真是好胆量!传旨:曹家通敌叛国,曹妃勾结私商,抄家问斩,株连九族!”
一句话,曹妃吓得跌坐在地上,而那武功高强的男人早已被侍卫一剑毙命,毕竟妃子偷人是皇室不得外传的丑闻,若是不将他当即斩绝必然会有后患,放出不好的消息他们皇上亲卫也得不到好。
曹妃尚不得喊冤,立即白绫一条,被几个老太监吊死梁上。
殿外的一品官员瑟瑟发抖,这出皇室风波来的太快去的也快,可是没人敢提出质疑,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甚至连曹家和杨家的亲信亦是噤声而立。
同月,暗卫发现杨家私藏黄袍,在帝都嚣张了近百年的两大世家树倒猢狲散,抄出的黄白之物胜过国库一倍之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宫宴
盛夏的帝都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时之间三大家族崩塌覆灭,让贫民百姓久久不安,皆以为是皇室政权出了不能言明的问题,唯恐平稳繁荣的好日子悄然逝去,甚至偶尔有人路过荒废的曹家和杨家都会加紧脚步,揣揣不安,更不用说被抄家发配的梁家老宅。走过的人时而会啐一声,“晦气!”
谁人不知梁家**妃勾结,通敌卖国,害死了罗将军和前线几万兵将。此时此刻梁家被查封的大门上挂着的烂菜叶、破鞋等垃圾连雨水都冲洗不干净。百姓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愤然和怒火,并且对罪魁祸首的伏法交口称赞、拍案叫绝。
华灯初上,皇宫灯火通明,仍旧是一副气势磅礴庄重堂皇之态。长长的宫灯引入官道,将街巷也映照得通明。
“暖暖,走吧!”武秋止、武夏至一左一右,身后是小叔武天赐、三伯武天铠和他的两个儿子武行绝、武行朔,两个婶娘和两个嫂嫂走在最后。
武暖冬拢了拢宽袖袖摆,和武夏至对视一眼,默契的错后半步由武秋止先行一步。
武秋止垂头微微笑了,倒是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因为是宫宴他无需着官服,一身月黄色银龙暗纹绣飞流祥云的衣衫,在走动时有股纤尘不染风度翩翩的味道,看似普通的白玉冠上镶嵌着大颗黄宝石将黑发束起,步伐坚定有度,渐渐的开始有了属于皇家的霸气。
“暖暖心情不好?”他偏头看了眼面色沉静的武暖冬。
而今离她大婚已有两个多月,武秋止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望着她那张百看不厌的小粉脸,忍住跃跃欲试想要捏一把的想法,压下踊跃的**,声音轻的似是怕吓到她。
武暖冬抿抿唇,“没什么,皇宫总会不自在。”
武夏至莞尔一笑,“你都快成小野猫了!”
武行绝和武行朔两兄弟总归不是和妹子一起长起的,又因成年后男女有别,也就在各种节日什么的送给妹子一两件新鲜玩意显示存在感,后来得知武暖冬的稀罕物比他们谁的都多,便改送各种亲手做的小物件,不算多精巧,胜在心意。
这个时候武行朔当仁不让开口道:“暖暖若不自在就跟我们一起坐,不怕什么的。”
进门没多久的媳妇罗氏捂嘴笑着,“你看你说的,小姑子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你瞎操心!”
武行朔性子粗糙,没有注意到媳妇口气里的酸味和敌意,笑说:“可不就是孩子,在哥哥心里,妹妹永远是妹妹。”
“废话不是!”罗氏冷了下脸。
染晴郡主一瞪眼,“罗氏,你多什么嘴!”
罗氏抿紧唇,撇撇嘴不再言语。
这时武行朔才发现气氛不对,神色奇怪的看了眼他媳妇,实在不理解她是怎么了。
武暖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倒是左右手被两个哥哥各自握了一下,她回以笑容,表示并不在意。
罗氏名玉仙,是罗玉寒同父异母的妹妹,两兄妹关系算不得亲和,也没什么冲突。现在看来,罗玉仙对罗玉寒的感情并非表面的那般冷漠,至少她是在为罗玉寒打抱不平。想来她是知道当初罗玉寒当众求婚之人是谁的。
面对罗玉仙的针对,武暖冬真没有什么不满,相反,她还有种古怪的喜悦感,是真心为罗大哥高兴,至少罗家还有真心惦念他的亲人。
宫宴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武秋止算是最后一个到来的皇子,太监的通报声瞬间压制住了宴会上的喧哗。
“太子殿下到!”
“染晴郡主到!”
“武尚书、武编修、武都尉、武……”
一连窜的武姓合在一起,首次在朝廷众人面前登台亮相。
之前武家人多有避讳,就算有人有心猜测到什么都没有根据,现在在看到打头的太子时,该闭嘴的都闭嘴了。
武家众人落座,武秋止的座位在主位右侧,他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反手将武暖冬牵起,很是任性的将她带到自己的案几前,按着坐下,并让宫女加了一方软座,并排落座。
这一举动无疑更为刺激人,太子虽是订了婚,但尚未选正妃,两个侧妃也是一推再推不予完婚。此种情形,不免让官员们猜测不断,一时窃窃私语如蝇声响起。
“三哥!”武暖冬蹙眉,她已经被离的远远的王露咬牙切齿瞪了好几眼了,还有王露旁边看起来年纪更小模样却更周正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珠,也睁大眼鄙视的盯着她,好似她是破坏人家庭的坏蛋。而另一个未来嫂子江尚书的孙女江英姿则满面好奇,冲她举了举杯算是打招呼。
“不理她们!”武秋止抬头看都未看一眼,眸光放在了宴会菜色上,“暖暖饿了吗?要不让宫女先上两块糕点垫垫底?”
“三哥……”武暖冬无奈了,她又不是吃货。
他看着小妹一脸你别闹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之色毫不遮掩,“没关系,三哥终于能放心大胆的疼你了,三哥开心!”随之,他语气中夹带了稍许的失落,“是三哥无能,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哪里受委屈了!”武暖冬差点翻白眼,她不让别人受委屈就是好的。“三哥你若无能,这大唐就没有有能的了!你可是太子,不要这般妄自菲薄好不!”
“要不是我,也许梁臻和罗玉寒都不至于如此,暖暖也不会受到两次伤害。”武秋止是实打实的认为自己亏待了暖暖,而且因为他害的暖暖还受了两次情伤。如果梁家早知道暖暖背后有太子,哪里会轻慢她,也不会逼迫梁臻娶了周怀玉,自然更没有后面罗玉寒的悲痛遭遇。
武暖冬怎会不知武秋止是在瞎想,见鬼似的看向他,“三哥,罗大哥就算了,梁臻关你何事?我和他本来是好聚好散的感情问题,是他自己执念不放,才造就了后面的事情。三哥,你这般多愁善感,不会真的是该成婚,给我找几个嫂嫂了吧?”
哀怨的白了她一眼,武秋止什么悲伤春秋都没了,还几个嫂嫂,他一个都不想要好不。“让二哥去娶几个吧!敬谢不敏!”
“那不是让爹和爷爷揍死他!”武暖冬吐吐舌头,她知道武秋止内心极为愧疚,便顺了他的意,调皮的说:“三哥,我就坐这里了,圣上若怪罪,可全靠三哥了哟!”
“包我身上!”武秋止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如果可能,他真想让暖暖受万人景仰,可惜这不是暖暖想要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改嫁
“回纥使者觐见、吐蕃使者觐见、南诏使者觐见……”
此次宫宴并非国事,各国使者却相继来朝,吐蕃之意不难理解,是趁此机会服软,求和。但回纥和南诏因何而来就耐人寻问了。
尤其是看到回纥使者,众人顿时了悟了。
阿布天河王子的到来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毕竟之前轰轰烈烈的传出他倾慕大唐女子,有了求亲之意。
如此看来,是还没有死心哪!
武暖冬一直忽略对面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倒是武秋止旁边的李乃不耐的说:“阿布天河有病吧?他怎么老看你呢,皇兄!”
武秋止翻翻白眼,他哪是看自己,他是贼心不改惦记暖暖。
武暖冬听着李乃的话,笑了笑,顿时引起使者们的注目。
武暖冬虽是一身妇人装,但并非宫装,可以看出她不是太子的妃子,而太子却对她面露温柔疼宠,身份便成了使者眼中之谜。再加上武暖冬面容绝丽,在这宫宴之上无人能敌,甚至是赏遍美色的吐蕃使者都不免眯了眯眼。
“阿布天河也就算了,南卡拉泽怎么也来了!”李乃嘀咕着,和另一边的李迥研究道:“吐蕃王怎舍得让他最疼爱的王子来咱们大唐,不怕出什么事?”
自从李乃脱离了争权夺位的圈子,人就越来越天然呆,这番话直接让李迥翻了个白眼,“皇兄,你可别瞎说了,他把儿子送来,咱们就得费心保护他儿子的安危,若是在咱们大唐出了事故,不就给他们机会发难吗?”
按理说宫宴座位是以等级排位,但是这场夜宴并非正规的国宴,座位基本上也是打散的状态,而且准许官员女眷陪同落座,无需单坐一桌。虽然众人不会在圣上没到之前便开餐,但餐前的瓜果、饮品倒是不限制,只是没人饮酒罢了,若是等圣上刚到就有人醉醺醺的,不是找死是什么。
许是阿布天河的目光过于肆无忌惮,本是对美色有些抵抗力的南卡拉泽也渐渐的关注起武暖冬,两人是使者里地位最高的,自然一人一桌与太子并排,一抬眼便能直视武暖冬。
武暖冬小口抿着茶水,勉强润润喉,她可不想喝水多了满皇宫找地方便去,而茶杯巧小精美,抿了两下茶水便没了。
她漫不经心的摇摇,按住了武秋止想要给她斟茶的手,也阻止身后的侍女上前伺候,忽然歪头对武秋止说:“三哥,若是我打碎宫中之物,圣上不会治罪于我吧?”
她声音不大,但李乃和李迥都关注他们这一桌,李乃自然而然接口,“一个破杯子,父皇哪里会小气。”
“没错,暖暖要喜欢,把这一桌的瓷器都摔了,也没问题!”武秋止摸摸她的小脸,忽略了对面刺眼的目光。
瞬间,厚实的瓷杯化为虚无,一点点的粉末在白皙的指缝间坠落,顿时围绕在武暖冬身上的各异视线散去,倒吸凉气的声音纷纷响起。
“阿布天河王子口味挺重的呀!”南卡拉泽玩味的冲面色如常的阿布天河举举杯。
阿布天河皮笑肉不笑,“是呀是呀!父王便常夸本王品味好,这个宝贝若是娶回来,啧啧,胜过十万兵马。”
南卡拉泽脸色一沉,捋着满脸的络腮胡眯眼看向对面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女子。
十万兵马?不正是他们吐蕃出兵的人数,莫非……
“看来南卡拉泽王子聪明的很!”阿布天河似是看穿了吐蕃王子的猜测,直截了当的说:“可惜佳人已婚嫁,本王娶不到,别人也娶不到,挺好!”
一个绝色美人和一个能抵上千军万马的绝色美人是两个概念。
举杯瞄着南卡拉泽一举一动的阿布天河眼底闪过冷笑。
“嫁人了如何,夫家一死,改嫁不就得了。”南卡拉泽哈哈笑着,取了颗葡萄丢进嘴里,看向武暖冬的目光越发的炽热,“这美人嫁的是何人,怎会跟大唐太子勾勾搭搭?”
“南卡拉泽王子,你好像问错人了,本王可不是你的下属。”阿布天河不屑的轻嗤,一介莽夫,不配做对手。随之他抬眸看了眼始终勾唇微笑的太子和武暖冬,装作纯良的笑了笑。
以他对武暖冬的了解,这小丫头脾气不小呢!南卡拉泽早晚会尝到祸从口出的滋味。
“哈哈!阿布天河王子年纪尚小,想来不懂美人的好处,不急,不急,待到本王得到美人,不介意让你……呃……咳咳!”话未说完,南卡拉泽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捂着喉咙脸都憋紫了,身后的随从赶紧的又是捶背又是灌水又是运气的,好一番功夫才将噎住王子的东西弄出来,却是一颗葡萄。
南卡拉泽面色阴沉的瞪着地上的葡萄珠,简直不敢相信。之前他明明嚼碎了咽下去的,怎会噎住自己!他狐疑的环视一周,总觉得不对,可又不认为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往他嘴里塞东西,而让他全然不知。
当然他的丑态也引得不少女眷偷笑不已,“蛮夷就是蛮夷,连个果子都不会吃。”
“太丢人了,听说还是什么王子呢!跟咱们大唐的皇子一比,真真粗鄙不堪。”
窃窃私语的多是些小姑娘,南卡拉泽火往头顶撞,却也知不能再失态,强压着火气,一直处于了低气压的状态。
阿布天河勾勾唇角,冲武暖冬眨眨眼,惹得武暖冬撇嘴扭头不理他。
事情远没有结束,太监落音,唐代宗迈腿进入宴会,整个场面一片寂静之时,只听噗噗噗,极为不雅的声音自南卡拉泽的身上传出。
所有人脸都绿了,那种味道熏的人无法言明,想要避开又顾及礼仪。
而南卡拉泽抱着肚子,脸都狰狞了,草草跟唐代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