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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的所有宫人都被调离,两个太监只负责监视,熬药、配药、照顾武秋止全是武暖冬亲历亲为,没有任何帮手。
唐代宗一是迁怒武暖冬,二是为太子报仇。想来他的适儿苏醒后,发现心心念念之人贴心守候在床旁必会心满意足。
照顾三哥,武暖冬毫无怨尤,有条不紊的施针熬药。治病方面她倒是没问题,可照顾病榻就稍微有些不足。
喂药、喂饭、喂水什么的不难,毕竟三哥偶尔会残留着一丝意识,能够自我吞咽。但是吃下去的东西还是需要排出来的。
当武秋止发出嘤嘤嘤的轻哼,涨的满面通红,武暖冬百般查询都找不出原由的时候,其中一个太监实在看不得太子受委屈,开口提醒道:“武家姑娘,许是太子要出恭。”
武暖冬脸一僵,眼巴巴的瞅向两个大太监,顿时两人一扭头,避而不见。没办法,圣上的旨意谁敢不从。记起圣上下旨时露出的阴险笑容,两个大太监不免为小姑娘抹了一把汗。别看圣上出了名的仁慈,年幼时也出了名的顽劣,他宫中的宫人就没有不被整治过的。
武暖冬怎会不知唐代宗的意图,一咬牙一跺脚,扶起武秋止靠在身上,然后手指略带迟疑的褪去他的里裤,颤颤巍巍的掏出某物,捅进夜壶嘴中。
“三哥,可以了?”她轻轻的说,诱导的发出,“嘘”的声响。
果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武暖冬别过头告诫自己,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等到声音消失,她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将夜壶拿开为他穿好衣裤。
“三哥,你快快好起来吧!你那皇帝老爹欺负我都没人帮我!”夜间,因为殿中没有旁的睡榻,甚至连被褥也仅有武秋止身上盖的一床,武暖冬只得与三哥同床。她趴在他的身侧,用手指梳理着他微微干涩的黑发,看他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仍未苏醒的颓废状态,免不得又是心焦又是伤怀。
她从没想到,因为她成婚三哥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入洞房前,她隐隐约约见到过房顶上的几个哥哥有说有笑,根本没看出任何异样。洞房之中,他和二哥还嘻嘻哈哈的跟自己讨饶……
是了,她怎么忘了,三哥最为隐忍,越来越会隐忍,有的时候除非他自己刻意显露,大哥都不见得能察觉出他的本意。
武暖冬低笑着,摸着武秋止又瘦了一圈的轮廓,“三哥,以后你肯定是个深不可测的皇上,会不会在将来谁都吃不准你的心思?人人自危?”
“三哥哥,你快好吧!暖暖好担心呀!”武暖冬在他耳侧蹭了蹭,许是因他重病,她难得的透出了脆弱,抱着武秋止不踏实的睡去。
而两个监视的大太监则全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只要不是咒骂、诅咒圣上,他们都可以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充耳不闻。
其实说不说给圣上听,武暖冬都不在意。
不涉及太子和国事,唐代宗不会过于小气,而且武暖冬自知唐代宗舍不得她这个高人,更舍不得让太子伤心,所以说两句酸话什么的,还是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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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发怒
清晨天色大亮,武暖冬隐隐觉得脸颊发痒,她挠了挠,嘟囔道:“别闹!”
“暖暖,小懒猫,起床了!”耳侧是一道温润如玉的轻唤,让她深觉熟悉又安心的蹭了蹭,撒娇的拒绝,“三哥,不起,困!”
武秋止看着安稳睡在他怀中的少女,嘴角的笑由苦涩到甜蜜,轻轻抚顺着她的长发,安哄着,“乖,该起了,要不一会儿父皇身旁的大太监过来看到,事情就麻烦了!”
武暖冬腾的坐起身,动作极为迅速的穿好外衣,跳下床榻,然后左右张望着,见殿中无人才彻底松了口气。随之望着床上半坐忍笑的武秋止,惊喜大叫道:“三哥,你终于醒了!”
“委屈你了暖暖!”武秋止神色复杂的看向她,陷入昏沉之际,他所想所盼的只有暖暖,一时大意竟然连累了他最不想连累之人。看到暖暖身处的环境和周围的状况,武秋止便知,父皇已经察明了他的心思,现在他能庆幸的恐怕就是暖暖成婚的事实,否则他不敢保证父皇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强迫暖暖留在宫中。他并非是怕暖暖抗旨,他是怕暖暖带着全家远离帝都这片是非地,永生再也难相见。
武暖冬默默摇摇头,她不委屈,委屈的二二。大婚第一天新娘就不在身旁,也不知二二会不会暗自闹小性。
“三哥,你还真是积劳成疾,上次和吐蕃之战旧伤恢复的不够彻底,之前不辞辛苦的将阿布天河送到边境,身子骨积压受累所以吃不消,你自己又不够注意,才会……才会在情绪剧烈波动下全面爆发。”武暖冬面色严肃的实话实说,长此以往,三哥若在不好好调养必不会长寿。
“没事的,哥哥就是老毛病了。”武秋止不满暖暖离自己太远,将她拉坐在床旁,安抚道:“等来人再起来,不急于一时。刚起床要久坐片刻,你还说哥哥不注意,你自己怎么也不注重身体了!”
武暖冬高冷的翻了个白眼,“不要拿我说教你的那一套来说我!”
“好!不说。”武秋止宠溺的笑笑。
“什么老毛病,别拿老毛病说事!”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已经完全退烧,一脸嫌恶的说:“我要去看看太子府的风水,怎得短短时日就让三哥受了这么多苦。”
“是,是,是,是我府上风水不好,要是暖暖不喜欢我就不去住,回家住去!”太子殿下狗腿的重重点头,幸好他皇帝老爹没在,否则非得咬死两人不可,太子府可是圣上亲手选地、亲手设计的府邸,怎么可能风水不好,除了皇宫,满帝都就那块宝地风水最好了。
武暖冬嘟嘟嘴,抱怨着,“皇族子弟确实不好当,操心操力,唉,三哥,你什么时候能有空,让我好好的再给你调养一段时间呢!”
“等到曹家和杨家覆灭,我也许就能空闲下来。”武秋止知道暖暖心疼他,因为见证暖暖大婚后心窝的寒凉终于在这一刻复苏,他情难自禁的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按入自己的胸膛,此时此刻无一不在庆幸暖暖没有因为他的感情而疏远他,即便是只将他当哥哥,他也认了。
“要不我干脆直接把曹家和杨家的当家人暗中干掉算了。”
他垂眸正好看到趴在他胸膛的暖暖呲牙露出一脸凶样,忍不住摸摸她睡得粉红的小脸蛋,“曹家和杨家并不止当家人这般简单,杀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继任。像他们这种世家需要用族来做单位。”
“杀了,在扶持一个。”
“傻丫头,现在扶持倒不如直接抓住他们嚣张的把柄抄家来的方便。他们的罪行让圣上早已无法容忍他们的存在了,以杀止杀会引起各方猜忌,不容易稳固朝廷。”他细细的讲着,时不时的梳理她散乱的长发。真希望她能永远窝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说话,毫无顾忌的耍赖,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他都不会厌烦。
“麻烦的政治!”武暖冬哀叹。简单粗暴多好!看来她是当不了君王,顶多能做个暴君。
唐代宗探望武秋止之时,瞥了眼在窗口处乖乖熬药的武暖冬,眼底闪过满意,只是并没让人察觉,依旧不冷不热的忽视了她的存在。
“适儿呀?你感觉如何?”唐代宗见武秋止已经坐起了身,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儿臣不孝,让父皇忧心了!”武秋止放下手中的公务,想要行礼却被唐代宗拦住,并且夺回了公文丢给身后伺候的太监。
“熬药的给朕进来!”唐代宗怒声道。
武暖冬端着药,茫然的睁着大眼走了进来,“圣上万安,太子殿下该用药了。”
满屋的药味直接堵住了唐代宗的怒火,天大地大不如病人大,唐代宗瞪了眼她,让出地方,等着武暖冬将药喂给武秋止。
待武秋止喝完药,唐代宗吼着,“怎么伺候的,不知取些甜梅让太子止苦吗?”
借题发挥!
顿时所有人了悟。
武暖冬无奈道:“您只留下了督促民女治病的大人,没留下帮手,民女怎敢乱闯皇宫,更是不可能从内务那里取来任何东西!”
唐代宗嘴角一抽,继续发火,“甜梅便罢,怎得也不劝解太子,尚未痊愈怎能操劳?”
武秋止赶忙插话,“都怪儿臣想要替父皇分忧,忘记了自身状况,惹得父皇担忧,是儿臣不孝,还望父皇治罪!”
得,有个胳臂肘往外拐的,唐代宗哑口无言,幽怨的看了眼太子,阴森森的瞪了下武暖冬,被两人双双携手气走了。
“太子看来底气十足,想是武家姑娘医术高超!武家姑娘就多待几日好了,等太子彻底恢复再做打算。”他说完,甩手离去,负气的样子让两人相视一笑,连伺候的宫人都忍不住埋首偷笑。
“有感情的圣上真是可爱!”武暖冬偷偷跟三哥咬耳朵。
“是我之幸!”武秋止笑眯了眼,看来已经真正的接受了唐代宗。
“也是武家之幸!”武暖冬若有所指。发火总比忍怒强,忍着忍着就容易出大事,看样子圣上并没有迁怒武家,对她也予以了原谅。
“暖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武秋止叹惜着,环住她的脖子,轻到极致的吻了吻她的发顶,发誓道:“全家人都不会有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节欲
唐代宗不能为了儿子做出强行掳走他人妻子之事,也容不下武暖冬小两口凑在一起秀恩爱,可武秋止的请求他又无法忽视,只得退了一步,取中的准许武暖冬和程子境在宫中相见。
可惜见面是见面,为了剔除一切潜在的或可能的伤害到皇子皇孙的危险因素,唐代宗正言厉色的吩咐,两人不得有任何肢体接触,带坏宫中风气不说,还容易让有心人借题生事。
就算唐代宗不说,武暖冬也不可能在宫中和程子境搂搂抱抱,故此到没有迟疑的应了下来,然而事情并不简单。
面对唐代宗处心积虑的调配,武暖冬只有两个字——佩服,竟是让她体会到一把现代探监的感触。
长桌足有二十人座位,她和程子境直面距离达到十五米,要不是她眼神好,连程子境的脸都不见得看的清楚。而两侧站立了一排满怀笑容的宫人,想要说些贴己话都是没可能的。至少武暖冬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暖暖你还好吗?”毕竟几天没见到新婚妻子,程子境哪里忍得住。可宫中不得大声喧哗,他也不知对面能不能听到。
“你说什么?”武暖冬反问。随之扶额,冲着他摆摆手,对站在她身后的宫女招手,冷声道:“给我准备纸笔。”
宫女犹豫了下,只听武暖冬皮笑肉不笑的说:“他总不能用笔和纸伤害到皇子皇孙吧?”
“是!”大宫女也觉得自家皇上做的不太地道,忙唤来小宫人取了笔墨,研磨递笔。
程子境见此,令太监拿来笔墨,垂头忙不迭地开始写写画画。
武暖冬所问的东西很少,无疑是家里怎样,并且安慰一下新婚相公。所以她很快写完将纸条叠好,弹射过去。
程子境抬手准确接到,翻开一看,笑口颜开,又在他的那张纸上写了几行字后,灵巧的叠成心形递给了身后的宫人,由宫人一一过手传递了过来。
拿着纸制桃心,武暖冬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二二出海一趟,学到的东西到不少。她忽然眯眯眼,似乎还没有追问他洞房那一手是跟谁学的。以前不在意是因为两人关系未定,而今,一想到二二成婚前被别的女人带坏过,她的心中就难掩酸涩。可是这里实在不是谈及私密事的好地方。
想了想,武暖冬忽然对着一众宫人璀璨如星的笑了起来,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很有杀伤力的,顿时让一众人呆若木鸡,觉得这凉冰冰的皇宫都变得繁花似锦了,而且还有若隐若现的香气传来。
程子境面色一喜,赶忙往嘴里塞了颗药丸。
其他人恍然未闻,甚至觉得味道很清甜,使劲用鼻子闻了闻,随即而来的却是头晕目眩,最先开始晕倒的就是武暖冬身后的人,之后犹如波浪般两侧的人分头倒下,等到程子境这边的人全倒下之后,程子境腾的跳到桌子上,飞窜而来,刚要弯身抱住武暖冬,就听咚、咚、咚几声,几道人影纷纷落下。
程子境赶忙长臂一伸将武暖冬抱在怀中躲得老远。
武暖冬笑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后脊,“没事二二!”
程子境定睛一看,是几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晕倒在地上。
“看来大舅子该好好磨练下暗卫营的耐药性了。”程子境揶揄地说,结果听到有人在暗处低声轻笑,登时不安的左右张望。
“无碍!”武暖冬抿嘴,没有告诉他,他大舅子就在角落里猫着的残忍真相。
“暖暖,我想你!”此时软香抱怀,程子境实在无法分神去想别的,抱住武暖冬腰肢的手慢慢缩紧,鼻息越来越重。
不要小看开过荤的男人,好不容易娶到心仪的姑娘,新婚第一天就不得不分离,是男人都受不了。程子境慰叹一声,将脑袋扎入武暖冬的肩窝,心情终于开阔起来。
武暖冬回抱着用尽全力拥住她的男子,心中多少有些感叹,手下的身躯明显瘦了几分,想来是相思成霜。
“暖暖,在宫里还好吗?”程子境情难自禁的吻着她的发顶。
武暖冬一窘,这种探监的既视感怎么那么强烈!
“暖暖!”见武暖冬没有回答,程子境也顾不得四周都是晕倒的人,急切的问,“暖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他用大手抬起她的面容,狭长的眸子掩不去担忧。
“我很好,没受委屈!”武暖冬仰面一笑,“我也很想你!”
程子境刚松的那口气又吸了回来,激动的搂着武暖冬只能用最直白的情绪表达。
“别!”武暖冬忍俊不禁的双手推攮着他的脑袋,左右避闪不开,只得任由他跟小狗似的吻湿了她整张脸庞。
“咳咳!”轻咳声落下,两人如摩西分海般各自松手,规矩的分立两侧。
武春息不知从哪里飘落,扫了眼如见鬼似的瞪着他的程子境,玩味的勾起嘴角,“妹夫,等有空我在跟你研究耐药性的问题。还有,别过火!”说完,冲着武暖冬眨眨眼,一息间飞跃而出。
程子境呆滞半响,后知后觉的拍拍胸膛,哀怨的瞥着武暖冬,委屈的不得了,“暖暖,春息哥在怎么不提醒我?”
武暖冬学他的模样,捏了捏他扁起的薄唇,歪头调皮道:“我就喜欢看你被欺负的样子,特别是被我欺负的样子。”随即主动的垫着脚勾下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了,程子境只觉眼前开出了烂漫的花朵,美的他快要窒息了。很快,转受为攻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长桌上,热烈的回应着。
吻顺着唇瓣到下颌,但凡是属于她的地方,他都舍不得放过。气氛亦是越来越火热,直到……“咳咳!”
“刚想起来,我若出去圣上很快就会派人回来,所以,你懂的!”武春息靠在门侧环肩抿笑,程子境脸色时青时白,咬着后槽牙的假笑,“您真有心了!”
“好说!好说!”武春息大言不惭的笑着,摸摸下巴走了过来,顺手将暖暖敞开的衣领口迅速合上,意味深长的斜睨程子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