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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小兵顿时大吃一惊,年纪这般小又如此好看的少年竟是医者。事关雍王殿下,他不敢大意,随即大声喊道:“将令牌举高些!”
武暖冬不想与三哥的部下发生争执,顺从的举高令牌,让他和马上赶到主营帐的巡查小队看的一清二楚。
“是圣上派来的!”威风凛凛的巡查小队的队正确认无误后,立刻满面愁云,拽住武暖冬的衣袖激动连连,“太好了,您快去看看我们殿下,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武都尉可在?”武暖冬登时大急,撩开帘帐冲了进去,迎面正好撞到一身着银色盔甲的小将。
小将身材高大魁梧,银甲勾勒出肌肉勃发的轮廓,富有极大的爆发力。他浓眉大眼,眉宇间的青涩渐渐逝去,只留下一片沉稳。
“暖暖!”武夏至双臂抱住扎进他怀中的漂亮少年,一时怔愣,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二哥!”武暖冬轻声叫着,顿时唤回了失神的武夏至。
武夏至惊慌失措的严厉大喊着,“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太危险了,不行,我要给爹发信,让他带你回家去!”
武暖冬赶紧翘脚捂住他的嘴巴,调皮的眨眨眼,“嘘,我是来给三哥看病的,二哥,快让我去见见三哥。”
武夏至这才想起躺在床榻上昏迷的三弟,顾不得规劝武暖冬离开,反而立即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
床榻上,原本清隽儒雅的男子面容灰白,形如枯槁,眉头紧蹙,看样子在昏迷中也是十分的不安宁。
武暖冬不敢耽误,撩开薄被,露出武秋止胸前的伤口。那是挨近心脏极近的位置,稍微偏差分毫就绝无救活的希望。果然与她梦境中一模一样,自从得知罗玉寒离世,她便日复一日的做同一个梦,其中细节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来。
“给你和三哥的救命药水呢?”武暖冬摸着武秋止冰冷无温度的脸颊,冷声问道。
武夏至心下一颤,心虚的支支吾吾,“军中……军中伤亡惨重,我们……我们将那水兑到伤药中,喂给……喂给了那些重病之人,现在已经……已经……”
武暖冬咬紧双唇,闭了会儿眼睛方才将瞬间激荡的情绪压抑下去。
“二哥,那是留给你们保命用的,保命呀!”她知道两个哥哥满腔为国热血,也了解军人间生死相依的情谊,可是她真的很难过!他们在将救命药水交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想到他们这些在家盼着他们的家人!
半响武夏至没有开口,武暖冬开始忙了起来也不再说话,顿时场面寂静的可怕,只有她处理伤口时的微动。
武秋止的伤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炎腐烂,到后期还不愿接受治疗才会如此严重。否则以他被灵水调养过的身体,应该不会迟迟无法痊愈,更不该损耗的如此厉害,之前做过的调理已经白费。
她需要将腐肉割下去除污血,前后穿透的伤势必须缝合处理,但是武秋止情况不大妙,她便不想拖延,喂了武秋止麻沸散将腐肉割去后,吩咐,“二哥,找个干净的碗。”
听到武暖冬的声音,武夏至悄悄地松口气,惹怒暖暖简直太可怕了,倒不是暖暖会对他做什么,而是下意识的他就不想让小妹伤心失望。
暖暖的心情他极为理解,设身处地的想,若是暖暖为了别人而忽视自己的性命,他绝对悲痛欲绝,更是不会原谅抢了暖暖生机那人。所以他不会怪暖暖给他使脸色,做人哥哥还让妹妹操心,实在汗颜。
武夏至为了讨武暖冬的欢心又实在惦记武秋止,凡事亲历亲为,取碗烧水,忙前忙后的,还把那些关心雍王殿下的兵将打发了出去,免得惊扰了暖暖治病。至于军医,还是算了,连点小伤都看不好,不过是吃闲饭罢了!
武夏至也有几分迁怒,好在理智尚存,只是很难给军医好脸色。
武暖冬见四下无人,将灵水倒入碗中,一点点的擦拭伤口,待到伤口止血后,让武夏至托起武秋止,开始大量的灌他灵水,一直灌了三大碗方休。
反正三哥少吃了几顿饭,多灌些水免得饿坏身体。
武秋止的伤势过重,本来身子骨又不是很强健的那种,而且心思郁结久负愧疚,即使昏迷,整个人都散发出死气。
武暖冬就怕三哥对自己太过自责不愿轻易醒来,便守在他的床前时不时的开口说上几句话,企图唤醒他的神智。
“暖暖,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武夏至犹豫了半响,终是下定决心,走到床榻前,蹲下身凝望着小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打算
ps:重复章节,十二点半替换!
武暖冬不是一个人离开的帝都,她骑着苍穹,由紫喙帮着引路,神威、斑斓、闪电和曾经在武家暂居的一雌虎、两孤狼和一只雪豹全部出动向秦州出发。
天堑不是不能渡过,只是人类天资受限,某些时候只有经过长时间的特殊训练才能开发本能,动物则不然。
战场无仁义。
贴砮儿有意折辱将领的尸首以达到扰乱军心的目的,不论道德与否,赢得胜利才是最终目的。若不是涉及罗玉寒,武暖冬没谱真的会冷血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会心有愤然,但自始至终会做个旁观者。
但那是罗大哥!是罗玉寒那个表面浪荡不羁、骨子里纯情的家伙,那个傻乎乎的买下整座温泉山脉送人的罗玉寒,那个陪同她东奔西走助武家摆脱困境的罗大哥,她怎么能忍心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即便是具尸首,她都要让那主使之人付出代价。
三哥伤重刻不容缓,压抑着满腔悲痛的武暖冬心焦至极,连夜不停,天微亮的时候于空中看到了军营的轮廓,在苍穹俯翔下落之际,飞身跃下,直接来到中间的营帐。
“是谁?”守营小兵听到轻微的动静异常警醒的喊着,“出来!”
这时一身劲装打扮的漂亮少年持着令牌从拐角出现,“我是圣上派来为雍王殿下治病的医者。”他桃花眼挑长,俊鼻小嘴,横眉英气入鬓,气质伟岸挺拔,绝色之姿雌雄莫辨。
医者?小兵顿时大吃一惊,年纪这般小又如此好看的少年竟是医者。事关雍王殿下,他不敢大意,随即大声喊道:“将令牌举高些!”
武暖冬不想与三哥的部下发生争执,顺从的举高令牌,让他和马上赶到主营帐的巡查小队看的一清二楚。
“是圣上派来的!”威风凛凛的巡查小队的队正确认无误后,立刻满面愁云,拽住武暖冬的衣袖激动连连,“太好了,您快去看看我们殿下,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武都尉可在?”武暖冬登时大急,撩开帘帐冲了进去,迎面正好撞到一身着银色盔甲的小将。
小将身材高大魁梧,银甲勾勒出肌肉勃发的轮廓,富有极大的爆发力。他浓眉大眼,眉宇间的青涩渐渐逝去,只留下一片沉稳。
“暖暖!”武夏至双臂抱住扎进他怀中的漂亮少年,一时怔愣,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二哥!”武暖冬轻声叫着,顿时唤回了失神的武夏至。
武夏至惊慌失措的严厉大喊着,“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太危险了,不行,我要给爹发信,让他带你回家去!”
武暖冬赶紧翘脚捂住他的嘴巴,调皮的眨眨眼,“嘘,我是来给三哥看病的,二哥,快让我去见见三哥。”
武夏至这才想起躺在床榻上昏迷的三弟,顾不得规劝武暖冬离开,反而立即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
床榻上,原本清隽儒雅的男子面容灰白,形如枯槁,眉头紧蹙,看样子在昏迷中也是十分的不安宁。
武暖冬不敢耽误,撩开薄被,露出武秋止胸前的伤口。那是挨近心脏极近的位置,稍微偏差分毫就绝无救活的希望。果然与她梦境中一模一样,自从得知罗玉寒离世,她便日复一日的做同一个梦,其中细节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来。
“给你和三哥的救命药水呢?”武暖冬摸着武秋止冰冷无温度的脸颊,冷声问道。
武夏至心下一颤,心虚的支支吾吾,“军中……军中伤亡惨重,我们……我们将那水兑到伤药中,喂给……喂给了那些重病之人,现在已经……已经……”
武暖冬咬紧双唇,闭了会儿眼睛方才将瞬间激荡的情绪压抑下去。
“二哥,那是留给你们保命用的,保命呀!”她知道两个哥哥满腔为国热血,也了解军人间生死相依的情谊,可是她真的很难过!他们在将救命药水交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想到他们这些在家盼着他们的家人!
半响武夏至没有开口,武暖冬开始忙了起来也不再说话,顿时场面寂静的可怕,只有她处理伤口时的微动。
武秋止的伤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炎腐烂,到后期还不愿接受治疗才会如此严重。否则以他被灵水调养过的身体,应该不会迟迟无法痊愈,更不该损耗的如此厉害,之前做过的调理已经白费。
她需要将腐肉割下去除污血,前后穿透的伤势必须缝合处理,但是武秋止情况不大妙,她便不想拖延,喂了武秋止麻沸散将腐肉割去后,吩咐,“二哥,找个干净的碗。”
听到武暖冬的声音,武夏至悄悄地松口气,惹怒暖暖简直太可怕了,倒不是暖暖会对他做什么,而是下意识的他就不想让小妹伤心失望。
暖暖的心情他极为理解,设身处地的想,若是暖暖为了别人而忽视自己的性命,他绝对悲痛欲绝,更是不会原谅抢了暖暖生机那人。所以他不会怪暖暖给他使脸色,做人哥哥还让妹妹操心,实在汗颜。
武夏至为了讨武暖冬的欢心又实在惦记武秋止,凡事亲历亲为,取碗烧水,忙前忙后的,还把那些关心雍王殿下的兵将打发了出去,免得惊扰了暖暖治病。至于军医,还是算了,连点小伤都看不好,不过是吃闲饭罢了!
武夏至也有几分迁怒,好在理智尚存,只是很难给军医好脸色。
武暖冬见四下无人,将灵水倒入碗中,一点点的擦拭伤口,待到伤口止血后,让武夏至托起武秋止,开始大量的灌他灵水,一直灌了三大碗方休。
反正三哥少吃了几顿饭,多灌些水免得饿坏身体。
武秋止的伤势过重,本来身子骨又不是很强健的那种,而且心思郁结久负愧疚,即使昏迷,整个人都散发出死气。
武暖冬就怕三哥对自己太过自责不愿轻易醒来,便守在他的床前时不时的开口说上几句话。
“暖暖,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武夏至犹豫了半响,终是下定决心。(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相像
武暖冬一听三哥满是自责愧疚之言,即刻强忍住了失声痛哭。她明白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罗大哥还等着她去接他,那具躯体没了灵魂,可他是属于罗大哥的,她不能让他流落在外任人屈辱。
武秋止察觉到小妹冷静下来,又不免为她的克制而伤痛,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后面的武夏至连忙扶住了他。
“暖暖,你三哥一醒来便急着找你,你快看看他没事吧?”
亦是担忧不已的武夏至没有更好的办法转移武暖冬的注意力,只能用武秋止当理由,果然武暖冬马上正视起来,用袖子擦去泪痕,扶着武秋止回到了大帐之内,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雍王殿下苏醒是比任何良方都要好的激励,军中自是一片欢腾,先前沮丧悲痛的气氛渐渐散去,几个将领聚在主帐探讨着反攻并且趁机夺回罗将军尸首一事。
武暖冬一直默不作声,天堑难度并非说说而已,除非有飞天遁地之能,他们首要任务应是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渡到对岸。
或许是雍王殿下醒来让他们气势大振,等到计划安排好,只听武暖冬静静的问道:“细作已经全部抓出来了吗?”
一提到细作两字,众人顿时冷静了几分,一老将极尽气愤的捶了下案几,“最后几个细作都被先锋军挖了出来,要不是他们,先锋军也不会全军覆没!”
“虎狼骑是为了罗将军……”又一老将哀声叹着。
“行了!”武夏至大喝一声,止住了老将们无止境的自怨自哀,毫不掩饰的紧盯武暖冬唯恐她生出什么不适。
武暖冬勉强笑笑,看了眼斜窝在床榻上闭合双眸的武秋止,尽管他面不改色,可薄薄的眼帘却微微的颤抖着,诉说内心的不平静。
“既然细作全被挖了出来,那罗大哥就由我来负责!”武暖冬轻飘飘的说:“虎狼骑也由我来带。”
几人一怔,虎狼骑已经没有人了,重新挑选士兵冲锋陷阵不亚于让人家去白白送死。
武暖冬见众人惊疑地目光,嘴角勾起,说不尽的邪恶魅惑,“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虎狼的威猛!”
“暖暖!”武夏至忧心的轻唤,恐怕暖暖没有发现,她现在桀骜不驯的神情越发的像罗玉寒……撩开眼帘的武秋止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心头剧痛,他曾听过话本闲谈,据说只有深爱一人才会在他离去时慢慢变得像他……武秋止愈发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若非他在战场上不慎将香囊丢了,又怎会中了敌人的奸计,害了罗兄。他明明承诺会一辈子挂着香囊,怎能把它丢在兵荒马乱中,那种感觉就像把暖暖丢了,所以他惊慌失措失了分寸,除了天塌地玄,就只一个念头——找到它。
他愧对罗玉寒,没脸见暖暖。
武秋止浑身打着冷颤,一想到暖暖会记恨他、会排斥他,就恨不得死在战场上的人是他,也好过现在满心绝望,眼睁睁看着暖暖心伤无能为力。
此时他冰凉的手却被一只暖呼呼的小手覆盖住,耳侧传来武暖冬软糯的清媚嗓音,身体也被一双纤瘦柔软的双臂环住,“三哥,不怪你,你是我的亲人,我最疼爱之人,在我心底你很重要,所以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不要出事。三哥,你的身体是我治好的,从小就是我治好的,他已经不属于你了!”
武秋止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他的暖暖还是如此懂事,即便已经心碎还要强撑着照顾他的情绪,他多想她能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愤怒,将一切责任归结于他的身上,这样她会好受些,不至于一个人扛着所有的悲痛,肝肠寸断。
他合上湿润的眼眶,轻轻抚摸着依靠在他肩膀上格外乖巧的头颅,哪怕是片刻的寂静和贴近,都能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温馨和幸福。
两人没有避讳任何人,不免让几位老将和新进的小将大感惊诧。他们知道雍王殿下和武都尉关心颇深,彼此无比信任,当初就在猜测武都尉是收养雍王那一家人的子嗣,现在看武都尉覆盖着两人的双手,彼此间眼神交流中流露出的默契不一不说明这三人是旧时,还是那种关系无法割舍的旧时。
几名将领相互看了眼,同时充耳不闻,装作讨论出军谋略,不忍打扰几人和睦的氛围。
武暖冬始终惦念着对岸的罗玉寒,见武秋止心情稳定了不少,方才开口问:“除了搭建桥梁,最快到达对面的路线是什么?”
“往东一公里有到达谷底的小道,相对来说没有那么陡斜,可惜对面直上直下没有落脚之地,若爬上去风险就有些高了!而且战马上不去,重弓弩也不行。”斥候小将点了点沙盘,那里清晰明了的显示出地形的艰难。要是好突破,他们也不会僵持这么久。
武暖冬仔细观察了下沙盘地形,她一人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