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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县里街道长得一模一样,确实不大好记!”
“您真谦虚!”武暖冬佩服极了,土地庙盖在了空地中央,左边是城门,右边是市场,怎么看也不像一样的,这人的路痴也是没治了,偏偏阿娜波真敢放她哥独行,若非她就手救了阿娜波,兄妹两人今生怕是都难以再相见喽!
“我在山上不这样的,真的!”阿天狼急急的解释,唯恐武暖冬把他当作拖累丢在半路,“小公子,你可千万要带我去见我阿妹呀!”
武暖冬扶额,看来眼神不好也是遗传病,她今天明明穿的是女装好不!
“松手,跟我走!”武暖冬甩了两下,终是把那双大爪子甩开了。结果往前迈了两步,脚后跟便被人重重的踩了一下,她揉揉眉头,“你眼神有多不好?算了,牵着我的衣袖走!”
阿天狼心态很好,丝毫不在意被武暖冬揭短,乖乖的拉住她递来的袖口,屁颠颠的跟她走了。
待找到阿天狼,武暖冬便跟李宙二人告辞,这回倒是李宙主动提及让李二一起同行,深怕她半路撂挑子。武暖冬自然不干,实话实说,“你弟若是在我家惜画面前出现,惜画要打要杀我是绝对不管的,以我家惜画的个性,如今杀个人不会手软心软的。”
李宙当即脸色白了,等到武暖冬留给他一个地址,让李二半年内赶到即可,他方才松口送武暖冬和阿天狼出了县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愤青
出了县城就有一处荒野山林,那五十个新买的下人便在此等着。
李宙很是大方,送了武暖冬五辆牛车,虽然不足马车快,但是赶路没有问题。
武暖冬将阿天狼和那五十人留在原地,自己钻到老林里把马车和被她迷晕的三个人放了出来,之后喂了三人一人一口解药。
之前跟他们说过,要将他们藏到秘密的地方几天,却没说是什么地方,更没说要让他们横着进去,所以三人晕乎乎的睁开眼之时,武暖冬表现的比谁都无辜,“你们晕了好几天,终于醒了,要是没事,咱们就出发了!”
尽管觉得事情不对,小四子和惜画也不会轻易怀疑和质问武暖冬,倒是阿娜波极为好奇的问:“我们怎么会晕了呢?”
“或许是环境太闷闭了!”武暖冬避重就轻,“你怎么没说过你阿哥眼神不好,还是路痴?”
“阿哥找到咱们了?”阿娜波高兴的立刻忘了晕倒的事,笑问,“他在哪呢?路痴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眼神不好,阿哥的师父曾说阿哥是天盲症,天生的。不过阿哥的直觉很准,后来有个蛊虫护驾保航,很少有人看出他是天盲症。”
因着把人实实在在关了五天,武暖冬前所未有的耐心回答,“你阿哥在外面呢!是我找到他的,要不然他就是饿死也走不出土地庙的范围。”
“姑娘,咱们这是在哪儿?事情解决了吗?”惜画关切的说:“他们有没有为难姑娘?”
“已经出了县城,无需紧张!”武暖冬安抚着,决定对他们不加隐瞒,“出去吧!一边赶路一边说。”
之后回程仍是遇到两三波劫匪,有成规模的,有单兵作战的,这一趟他们也算是吃过见过,什么样的恶人都交了手。车上有武暖冬这个杀器还有阿天狼这个毒虫,根本没有败仗,倒是让小四子和惜画练了手,阿娜波也会些武功,跟在后面专门捡漏爆个头什么的。
惜画不在手下留情,有时候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小脸再也不复小白花的温柔和天真,自从被李二这个伪男童骗到暗巷自贱自卖,险些在浑浑噩噩中失了身,心底便弥漫出对生命的漠然和对自己某些坚持的怀疑。好心被驴踢说的怕就是她了。
武暖冬不禁揉揉眉,好好的纯情姑娘经过这一路快要历练成冷血杀手了。
怨不得这片地界多凶徒,完完全全是恶循环。商人要到城池去做生意,得被剥了层层皮肉方能到达,至于是不是缺胳臂少腿,还是死妻死儿丢小妾的就单说了。经济搞不上来,当然会穷,人一穷就得另找出路,自然匪徒便日益的增多。匪徒一多,商人越发的不敢过来。
“惜画啊!”坐在邕州品缘居二层,武暖冬在惜画倒好茶水后,一把将她拉着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这一路,你有什么感想?”
坐在旁边的阿娜波眨巴大眼,不解的看向两人。她心性开朗,即便是厌恶男子,也不会一概而论,惜画温柔内敛,很多话憋在心里反而容易出事。
“穷凶极恶的地方大多是冥顽不化之人,不善、不仁、不慈、不爱,老者奸猾、少者凶残,男盗女娼,不该为人!”想都不用想,惜画脱口而出。
得,这是愤世嫉俗了!
小四子怜惜的注视着被一番蹉跎折磨的有些神经的惜画,刚要安慰几句,就听脆生生的声音冷凝的骂道:“看什么看,挖了你的色眼!”
阿天狼一听,先吓得赶紧垂眸,不是说南方女子温柔可人的么!骗子,都是骗子,杀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凶。
惜画横眉冷对,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男人没有好东西,再敢瞎瞥愣,别怪我不顾往昔情面!”
捏捏眉宇,武暖冬安慰似的给苦大仇深的小四子丢了个眼色,小四子领会的乖乖走出雅间,门口守着去了。阿娜波也赶紧推了她阿哥两把,阿天狼不敢多呆,抱着一盘点心陪他那难兄难弟去了。
“惜画!小四哥没有恶意,一路若非他多番指引,咱们有几次差点误入贼窝。我知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你对人性产生了怀疑,对你打击颇大,可是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你光看到山贼、偷儿和凶徒,怎能看不到为咱们指路的善心人、收留咱们住宿的朴实农户,还有为了姐妹求咱们相救的女子!”
惜画的冷静不复立刻变得茫然无措起来,“姑娘,是我错了吗?”
“不!你没错!”你只是变成愤青了!武暖冬拍拍她放在桌面上相互交握的手,开导道:“老者奸猾、少者凶残、男盗女娼、冥顽不化是哪个地方都存在的现象,不单单是咱们一路所见所闻!何为人性,惜画你可知人性就是有好有坏的,穷凶极恶之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偏偏他有可能是个极孝的孝子,为了给自己久病的母亲治病走入歧途;慈善救世之人放粮开仓,不打卖下人不欺凌弱小,偏偏重****,后宅女子繁多争斗黑暗,很多无辜的女子到死都没能得到他的爱。你说,这两人哪个是坏人?哪个又是好人?”
惜画的眼睛睁得溜圆,眼神呆滞,久而久之,她哇的一声扑在武暖冬身上哭了出来,“姑娘……呜呜,原想着那个孩子那么小……呜呜,我是好心想要帮他找到家人……呜呜,他怎能骗我去那种地方……呜呜,还跟着那些恶人一起……一起调戏我、想要亵玩……”一想到自家姑娘尚小,惜画终是截住了话音,即便这样,仍是惹得阿娜波有感而发的也呜呜哭诉起来。
等到两人发泄完,武暖冬替二人擦干泪水,叹口气,“惜画,你是怪我给李二治病了吗?”
“当然不是!”惜画连忙表明心态,“那种时刻脱身不易,姑娘是为了顾全大局!否则没准惜画还得重新步入虎穴,或许还会连累姑娘!”主子能舍身到妓院救她,她就已经很感动、很感动,若是如此不懂事责怪主子,那便是死不足惜了!
阿娜波嘟嘟嘴,“那个大坏蛋明明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结果运气倒是真好,遇到了你!”
“不是他运气好,是他有个好哥哥!”武暖冬知道两人心里郁闷,便将故意整治李二的事情跟两人详细的讲了一遍,尤其是说道让他闹肚子却不给他解开穴位,憋得他脸色又红又青,最后拉到了半路,臭气熏天把他自己熏晕了过去,两个姑娘这才豁然笑起,心情舒畅了些许。
ps:啊啊啊我能说我烧糊涂忘了发吗!对不起大家呜呜,好几年没烧过,全集中到这个月了,真背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挂心
盘踞匪窝的地界在送走武暖冬一行人后,大小山头无数土匪简直是喜极而泣,煞星走了,他们又自由了!大点的土匪窝还好,互有联系,听见地头来了不好惹的,纷纷避让行事,到最后只剩下小山头的匪徒混事不知的老虎屁股上拔毛,结果,自然是打死、打残,该解体的解体该退休的退休,惜画一发狠,连官府都得谢谢她这个无名英雄。
武暖冬为惜画包好伤口,见这姑娘伤了脸颊还能笑得跟朵花似的,完全由温柔小白花脱变成凶猛霸王花,心中好不感叹。
所幸惜画很信服自家姑娘那一套好坏人的道理,动手前先问对方是否家有老母下有幼儿,若对方态度诚恳,她断不会下狠手,但是残个百八十天是肯定的。反而,拼上自己受重创也要拉对方下地狱。
阿娜波也是如此,她比惜画更为单纯些,有时候套不出话,还会对手下败将心生怜悯,这时候惜画就是补刀的。
武暖冬冷眼旁观,只有她们打不过才会和阿天狼伸手帮衬。
当然这两姑娘也没凶残到绝不留活口,对方要是只劫银子不伤命,就会将他们打残教训一通,针对其他凶徒方才以杀止杀。
她还是欣慰的,至少惜画懂得了区分,不会被仇恨迷失头脑。小四子也松了口气,惜画终于不迁怒于他了。
因为有牛车,回程慢了许多,武暖冬尽可能的在村镇等有人烟的地带住宿,以便补充物资。离开安南郡的第二天,途经一城镇暂做休整时,小二突然敲门称有熟人拜会。
惜画开门后,发现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小二身旁,一见她出现,笑道:“里面是武家姑娘吧?”
惜画警惕的看向他,并未直接回答,反问着,“您有何事?”
男子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她,“在下是镇上同济医馆的掌事大夫,这是我们大掌柜给武家姑娘的信。”
武暖冬听闻走了出来,接过惜画手里的信件,展开逐字看去,随之笑颜初绽,“谢谢您,那就麻烦了!”
掌事大夫摆手谦和道:“无碍、无碍,在下告辞了!”
待男子离去,阿娜波好奇的问:“怎了?”
“是家中熟友,知道咱们牛车拖慢了行程,借了咱们八辆马车。”来到此地武暖冬本想着把牛车就地卖了,到车马行租用马夫,可惜途经的小镇没有长途租赁业务,没想到罗大叔这般及时,“惜画,下午你带两人去把牛车卖了!”
惜画顺从的点头。
武暖冬转身看向阿娜波,“你们打算去何地?用不用给你们留辆牛车或者马车?”
阿娜波嘟嘟嘴巴,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烦我了?”
“怎么会?”小姑娘率真可爱,做起家务比惜画还要灵巧,她怎么会烦她。
幸好阿娜波不知道武暖冬的腹诽,否则非得哭死不成,合着她的功能就是女佣么!
“你就是烦人家了!”别看娃娃脸的阿娜波看似十二岁,真正的年龄已经十四了,可在武暖冬面前撒娇耍赖毫无压力,谁叫武暖冬表现的过于沉稳可靠,再加上……“我知道,你肯定是介意我曾经喜欢上你的事,所以厌烦我了!”说着,这姑娘好不委屈竟然红了眼眶。
武暖冬无语了,她都忘了这茬了好么!
“我敢作敢当!就是喜欢过你,怎么了?我喜欢是我的事情,又不用你回应!”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别扭!
惜画愕然地尖叫,“你不会现在还喜欢我家姑娘吧?”随之避而不及的护到武暖冬面前,结结巴巴的劝道:“女……女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家好多小主子呢!都是男的,你要喜欢,你去喜欢我家那些小主子去!我家姑娘……不行的,真不行的!”
武暖冬扶额,什么跟什么呀!她拉了拉如遇大敌脸色都变了的惜画,歪头看向扁着嘴巴一脸不服气的阿娜波,“你知道我是女子后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也不是!”阿娜波想了想,在惜画惨白的面容下,皱眉道:“我还是喜欢你,我也喜欢惜画!”
噗!这下惜画慌了,小脸由白转红,抱胸无措,“我虽然不喜欢男子,也……也不喜欢女呀!”
武暖冬哭笑不得,牛头不对马嘴,惜画你思想好污哟!
“可是我真喜欢你们哪!”阿娜波无辜的眨眨眼,不明白惜画慌什么。
“得了惜画,人家阿娜波说的是好姐妹的喜欢!”
在武暖冬促狭的目光中以及阿娜波真诚的表情下,惜画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吐出浊气,“吓死我了!”最后羞涩的扭扭身子,拉住阿娜波的手,补救道:“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更喜欢我家姑娘!”
阿娜波嘟嘴,“你是拍马屁,我懂得!”
惜画……
楼已经歪的不成了,索性武暖冬不再理会,多两人就多两人,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况且阿娜波和阿天狼无父无母却生性纯真率直,相信家里人不会对他们有所排斥。
换了马车,脚程快了不少,在武老爷子望穿秋水的时光中,他们终于到家了。
“暖暖呀!”马车还没停稳,守在路口的老爷子便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武暖冬先悠了几圈,亲了两口她的小脸蛋,眼泪汪汪的说:“下次爷爷陪你去!你是不知道,你大伯回来就训了爷爷一通,边界那地方乱的很,你大伯曾经走过镖,只是怕咱们担心所以从未讲过,你那几个哥哥按捺不住险些停了课去寻你,还是爷爷给拦下的。爷爷的心肝哟!想死爷爷了!爷爷天天提着心哪!就你爹是心大的,哼!若是你这两天还不回来,爷爷就让你爹那糊涂蛋滚蛋!”
在后面的武天德囧了囧,爹呀!你这么嫌弃自己的儿子真的好么!还跟孙女告状,他也很挂心好不!只是相信暖暖的武功和心性,所以才会比他们放松些罢了。
武天德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就是恨他这点,好像全家人就他了解自家珍宝儿似的,臭显摆什么!
说句白话,武爹是被老爷子吃醋迁怒而已!
武暖冬亲了自家爷爷越发皮光肉滑的面颊一口,哄了老爷子开心,才乖乖的与自家爹打招呼。
武爹也很激动,若非老爷子那一句句诉状,早就扑过来抱闺女了,现下冷静些许,拍了拍小女儿的发顶,安慰的夸赞,“暖暖辛苦了!”
武暖冬笑笑,把阿娜波、阿天狼两兄妹介绍给两人,老爷子和武爹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两兄妹,见两人神色明朗,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方才略略放下心,笑着将他们迎进武家。
提前得到信后,几个哥哥和伯伯婶娘也都在下午赶回老宅,全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团聚饭。
只是第二天,在送走上学的哥哥,平吉镇传来了消息,武行侠突然病倒了。
ps:咳嗽不停,太烦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反转
若回家,哪里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田氏当即便嚎啕大哭,武山河一见她娘哭了,跟着一起开始哼唧,小小的院落引来了左右邻居堵在半开的门口偷听,还有熊孩子扒着矮围墙看热闹,武家人只觉得这一趟来的额外的遭心。
田母的片汤话不断,什么婆家上门欺负人、什么女婿不顶事、什么女儿命苦种种一类,邻里不明真相,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武家人,好似武家人是某种吸血蛀虫,满是不屑与轻蔑。
有个婶子直接探了脑袋进来,夸张的讽刺道:“那不是行侠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