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金球交给护卫,护卫递给夫人。夫人神色仓皇,竟不敢伸手去接。国公爷叹了口气,上前接过,就要拆开。
“且慢!”小道士叫道:“请国公爷确认下,这金球是不是蜡封完整?”
国公爷和夫人仔细看过,点了点头。二老爷接过,观摩了下后,说道:“蜡球表面光洁无暇,上面白云观的红印完好无损,的确没被打开过。”
国公爷接过金球,深吸了口气,捏碎,取出纸条一看,全身就是猛地一抖,一时张口结舌。
夫人凑前一看,口中嘤咛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竟至,摔倒在地!
二老爷一声长叹,念道:“三生三世,十年姻缘!江陵府天青子必配重庆府柔静县主。”
这话,他说得虽轻,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每个人心中。
拿剑抵住小道士的三人,手一软,长剑掉地,“叮”地脆响。
春苇,拜伏于地,朝地上的金球残片,连磕了三个响头。
秋萩,整个人软瘫在地,嘴里喃喃说道:“这竟是真的!这竟是真的!”
只有柔儿,神色如常,一脸天真地叫着:“道士哥哥。”
小道士上前,拜伏于地:“三生三世,十年姻缘!这份姻缘,是我前世用了一生的荣华富贵,尝了四十年的孤独凄苦,才换回来的。晚辈,在此叩请国公爷和夫人,请,成全这段姻缘!”
国公爷看着小道士,心中极是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旁边二老爷叹道:“此事委实太过突然,也太过惊人。天青子,你且下去吧。等国公爷和夫人商量后,自会给你答复。”
国公爷如梦初醒,说道:“不错,不错,先等等。来人,将天青子带下去,哦不,请下去。”
小道士心中长叹,却也无可奈何。柔儿的婚事牵扯极大,国公爷自是不可能现在就应允他。
在随护卫下楼时,小道士听到夫人说道:“来人,将秋萩这贱婢拿下。”
然后,是秋萩的一声哀求:“二老爷,救我!”
在三个护卫的“恭送”下,小道士回到祥云观。
一进自己的厢房,他就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他委实累了!
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凶险。只要任何一处应对不当,他便必死无疑。所以,短短的小半个时辰,小道士全身的精力,也被耗尽!
待醒后,月已上中天。
小道士披衣起床,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忽然微笑,然后大笑,继而狂笑!
这是真正的,置身死地而后生啊!
就像是一个残局,自己本已被将死,却在最后关头,想出一着神来之笔。不但起死回生,还反将了对方一军!
张天一啊张天一,你怎么就能,如此了得!
小道士自得地回想起自己演的一出好戏。
什么三生三世,十年姻缘;什么前世、今生、来世,全是胡编的。
他对柔儿了若指掌,不过是因为,那一夜的极致缠绵。
那次,可是神交!
那是灵魂的交融!抛去了**的束缚,每一丝的碰触,每一点的感触,都直接印在心里,没有任何隔阂。在那种状态下,别说对柔儿的身体了解的入微,就连柔儿当时的感觉他都能明白。
至于柔儿身体的敏感处,呵呵,那次的小妮子实在太过于生涩,生涩到后面自己都受不了,就放开了对他的束缚。于是他,反客为主,生龙活虎,生吞活剥,狼吞虎咽……
再是那金球。金球里有什么?其实小道士真不清楚。但在那个时候,他只能选择去赌。空口说白话,岂能让人相信!
既然天玄子说过,金球里会有这句真言。小道士就赌天玄子不会骗他。结果,他赌赢了!
于是,借众人对神仙的迷信,对月老会的坚信,他成功地将让众人,对“三生三世,十年姻缘”这句话,再无丝毫怀疑!
这出戏,自己深得,何等漂亮!
当欣喜过后,小道士心中不由地泛起了那个疑问:今日秋萩,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道士相信,秋萩对自己的迷恋是真的。那么,在她迟迟未出现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有如此大的转变?
小道士想起了自己下楼时,秋萩的那声哀求:“二老爷,救我!”
二老爷!
在那个时候,秋萩求救的对象,一定是她相信,有能力救她并且愿意救她的人。
二老爷在府中地位崇高,自然是有能力救她。可秋萩凭什么相信,二老爷愿意救她?
难道是因为,二老爷对她许过什么承诺?可二老爷为什么要承诺救她?
最大的可能就是,二老爷要求秋萩在之后的证言中,置自己于死地。作为条件,他承诺,保秋萩一命。
那这么说来,今日布下这局,欲置他于死地的人,便是,二老爷!
将怀疑的目标锁定二老爷后,小道士又找到了几个疑点。
一个是,之前在“听雨轩”楼下初见时,那为首的霸拳张对他态度很好,还开了句玩笑。可随后,霸拳张却不给他分辨的机会,直接欲置他于死地。他的背后,必有人指使。
全府之中,能让他言听计从,并不惜放手杀人的,能有几人?
再一个,二老爷给秋萩大开方便之门,让她随时可来祥云观,很有可能,是他从一开始就在布这个局!
他知道自己着急去见柔儿,就特意为自己创造了机会。当自己借机利用秋萩的时候,他只需派人盯住秋萩,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就可利用霸拳张和秋萩,做连环双杀!
可二老爷,为什么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这,小道士眼前一亮!
除非,他就是那个奸人!
那个生生剥离了柔儿的生魂,再派恶鬼追杀柔儿,最后害柔儿记忆全失、神智不清的那个奸人!
没错。小道士越想越觉得,就是他。
他是柔儿身边亲近的人,柔儿对他必无防备,他方便下手,事后也不会惹人怀疑。
他熟读道藏,虽然表现的不通道法。但道法精深的人,表面并无异常。他很可能只是,将自己藏得很深。
他在府中威信极高,权柄极大,秋萩和霸拳张必然都信他,唯他命是从。
还有,柔儿曾说过,她“知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必须得告诉爹爹,不然,必会惹来弥天大祸”,这二老爷在国公府中多年,深得信任,他若包藏祸心,自然祸害极大。
想到这,小道士心中大悔,亏自己还当这二老爷是雅韵无双的“大宋第一才子”,可没想到,他才最有可能是暗中的黑手!
心中怒气一生,不顾天色已晚,小道士就想夜闯国公爷卧室,将对二老爷的怀疑全盘托出。
可才走到门口,他就怔住:
证据嘞?一切全是自己的猜测,证据在哪?
134 意料之外的刺杀
空口无凭啊!
自己说:“二老爷道术精深,尤擅长于养鬼。养了一只恶鬼,厉害无比。贫道与十几名道士联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国公爷反驳:“胡说,我和二老爷相知多年,从来不知他竟精通道术,最多也就闲时看看道经。你当天下间,有人能样样皆精?”
……
自己说:“上次柔儿出事,是二老爷施法,生生地从肉身中剥离了柔儿的生魂,才致使柔儿身无外伤,却昏迷不醒。”
国公爷大怒:“竖子,尔敢骗我!你不是说,柔儿昏迷是因为她神魂离体,与你梦中相见吗?”
……
自己说:二老爷布下杀局,指使那霸拳张和秋萩,欲置自己于死地。若非自己机灵,怕是已经死翘翘了。“
国公爷大笑:“哈哈,你对我家柔儿抱有那种企图,真真是罪该万死。二老爷就算对你动了杀心又怎样,他这事做的,正合我意。”
……
哎!这二老爷在府中十年,深得众望,威信极高。他即不好酒,又不近美色,还温和仁慈、处事公正,完完全全就是道德的典范。这样的人,无凭无据的,你敢去指证他?更不用说,国公爷和夫人一直视他为兄,对他言听计从,从无二话,从不起疑心。
自己若真敢就这么跑去说他的坏话,怕是,将国公爷心中的那点念想,给生生磨灭掉。
哼,这等搬弄是非,小肚鸡肠、阴险毒辣、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还妄想娶我家的柔儿?哪怕这姻缘真是天定,我赵某人也绝不会答应。就算是逆了天意,我也绝不会将我的宝贝乖女儿推进这火炕!
国公爷若是这么一想,自己怕是会被直接扫地出门。
怎么办?
纠结啊,明明已经认定了,二老爷十有**就是那个作恶的奸人。可自己,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得任凭他在那从容布局,陷害柔儿,陷害国公府,陷害自己!
想来想去,小道士怒了。我去,不想了,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第二天,小道士发现,祥云观外多了好几名护卫。
他一想,是了,就这两天,达州李家就会上门提亲。国公爷对这门亲事极是满意,也极为看重。他必然会找人死死盯着自己,以防自己前去捣乱,搅和了这门亲事,坏了他的大事。
我去,这该如何是好?
达州李家要借助国公爷的皇亲身份,国公爷要借助达州李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双方各取所需,这门亲事几乎势在必行。自己若是被人给盯死了,那能做得了什么?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儿嫁给那个该死的李家大公子?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那就只能请别人帮忙。
请谁?天玄子!
想到就做,小道士向观外走去。
果然,那几位立即迎了过来。
当头的一位呵呵笑道:“仙长,在下姓李,人称铁腿李。最近府内不太平。国公爷吩咐,要我等三人寸步不离地伴在仙长左右,以免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胡言乱语地惹得仙长不快。”
小道士笑道:“国公爷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上次上德道长有请贫道,去白云观跟他学箫。贫道今日有闲,想去趟他那。现在府内不太平,可府外却是太平的很,不知贫道能否去得?”
铁腿李讪笑道:“仙长说笑了,仙长自然哪都去得。要不,仙长在这稍等下,在下去请教下国公爷。”
小道士摇头:“这点小事也要去问,怕是会惹得国公爷大怒。”
他一说,这铁腿李就迟疑了,但还是没有丝毫让路的打算。
小道士就建议道:“三管事住这不远。不如,你去问下三管事,怎样?”
铁腿李笑道:“仙长说得在理。”
看着铁腿李急急而去,小道士就安心在这等着。他初到重庆府,在此人生地不熟,三管事自然会放行。不然,岂不是做得太过明显?三管事必然多少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怎么可能会了这点小事,就狠狠地得罪他这个可能的未来姑爷。
果然,不一会儿铁腿李过来说道:“仙长,三管事命在下随侍仙长左右,我等这就出府吗?”
“当然。”
小道士骑着大黄马,铁腿李骑着驴子,两人往白云观行去。
铁腿李的身高本比小道士高一截,可这会儿,矮了都不止一个头。他是江湖人士,江湖人谁不喜欢宝马宝剑。看小道士时,眼里便大是羡慕。
在路上,小道士问:“你人称铁腿李,昨日贫道见到一个好汉,人称霸拳张。你俩一个铁腿,一个霸拳,这要是对上去,不知是腿赢,还是拳胜?”
铁腿李一听怒道:“哼,姓张的那个家伙虽然武功的确不错,但惯会溜须拍马,浑似不是个男儿。”
然后他一脸幸灾乐祸:“不过听说他昨日犯了大错,被国公爷一怒之下赶出了府。府中没了这等腌脏货在,以后不才吃饭都得加一大碗。”
看来,这一腿一拳,还真不太对付。
还有,那霸拳张只是一时失察,就被赶出了府。而秋萩犯下那等大错,怕是,哎。
可惜了!这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也不坏,只是在关键时刻选择错误,就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两人行至白云观附近时,身后一骑飞来,在越过他俩时,忽然勒马停住。
竟是两人刚刚提到的霸拳张!
铁腿李冷笑道:“哟,不错啊,昨天才被赶出府,今天就买了一匹大马。”
霸拳张哈哈一笑:“不过是把这几年在国公府攒得银子,一下子全花光了。”
说着,他翻身下马,走到小道士面前,抱拳说道:“昨天的事是在下的不对。在下是个粗人,心急小娘子的安危,一时气愤之下,失了分寸。万幸仙长安然无恙。在下给仙长赔个礼,还请仙长见谅!”
别人好心赔礼,小道士也不好在马上坐着,只得也下了马,淡淡地说道:“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贫道不会放在心上。”
霸拳张大喜,笑道:“仙长果然是高人,确有高人风范。仙长这朋友,我张某交定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状似亲热地,一拳向他胸前砸去。
这一瞬间,小道士心中忽生警兆。然后他立即注意到,霸拳张虽然嘴上在笑,但那脸却绷得紧紧的,眼中更是凶光毕露。
电光石闪间,小道士想起一事。
他和许若雪同行多日,一路上,两个自然多有交谈。那一次,恶婆娘提到了一种江湖手段。
有一种极高明的手段,会的人并不多。那就是用特定的手法,运起暗劲,在人身上特定的位置一击。功力浅的,要用拳重重一击;功力深的,只需手指轻轻一点。中了这招的人,表面上看是没什么。但内里,却伤到肺腑!之后快则数天,慢则数月,这人必死不疑,无药可救!
想到这,小道士猛地后退一步,大叫道:“你干什么?”
为了不惹人生疑,霸拳张这一拳去势甚慢,竟被小道士躲过。他还想上前追击,却已没了机会。
铁腿李本就和他极不对付,听得小道士这声大叫,他想都不想,一个闪身挡在小道士身前,一脸防备地盯着他:“霸拳张,你想干什么?”
霸拳张哈哈大笑:“某不过是想赔个礼、道个歉。既然仙长不肯接受,某自然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贴仙长的冷屁股。某这就告辞。仙长,你我后会无期。”
说完,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铁腿李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霸拳张已经远去。他疑惑地问道:“仙长,这贼厮刚刚是不是想暗下杀手,对仙长不利。”
小道士点头:“正是。贫道看他神色不对,再看他那一拳击来时,手上青筋毕露,显是运足了力,所以贫道才匆促大叫。”
铁腿李一寻思,大惊道:“不好。这贼厮号称霸拳,一身功夫全在手上。他必定是想用暗劲害了仙长,幸好仙长机警,不然怕是凶多吉少。哎,不才大意了,刚刚留下他就好了。”
小道士取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刚刚多谢兄台出手相救。这儿人烟稀少,若不是有兄台陪在身边,贫道就算看破那恶人的手段,怕也是难逃一劫。”
铁腿李推辞不肯受:“国公爷既然将保护仙长的重任托付给了不才,仙长万一出了意外,不才自然难辞其咎。不才刚才一时不慎,竟险些让那贼厮得逞。仙长不怪罪不才,不才就已经极是感恩,哪敢再厚着脸皮,消受这般重礼?”
小道士坚持,铁腿李只得收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