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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士灭鬼,靠得是什么?就是阳气。既然阳气对阳鬼作用极微,那道士想要灭掉阳鬼,难比登天!
这种情况下,得道高僧对阳鬼的克制,倒要好多。因为高僧的佛法中,蕴含了众生愿力。这愿力,对天地间诸邪都具有杀伤力。
叫自己这个道士去对付阳鬼?
小道士不由想到,当初刚上青城,与柳清妍大战的那一场。那时可是合玉线派众人之力,再靠那威力惊人的诛邪阵,这才险之又险地重创了柳清妍。虽然现在的自己,道行已远超当年的自己。可那时的柳清妍,还不是阳鬼啊!
阳鬼号称鬼王,小道士是见过一个。那鬼王在四禁八封收邪阵封禁了不知多少年,虚弱至极,被放出来后,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可能是,正在巅峰状态的阳鬼?
叫自己去对付阳鬼?我靠,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这一刻,小道士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逃,有多远逃多远,离这趟浑水远远的。
看出了小道士眼中的惧意,王中侍二话不说,跪了下来。他一把抱住了小道士的大腿,哭道:“小神仙,你可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小神仙啊!若连你都对付不了阳鬼,那天下间谁人能?小神仙向来慈悲为怀,这人人皆知。想来不忍心看那阳鬼荼毒天下,祸害苍生啊!”
小道士犹豫了。
王中侍趁热打铁,哭道:“小神仙,临行之前,小的得了个吩咐,若这趟差事完不成,小的必定人头落地。求小神仙可怜可怜小的。”
“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四位侍卫:“旨意即下,小神仙若是不从,那便是抗旨。小神仙纵是神仙,可毕竟还活在凡尘中。这旨意,还是抗不得啊!”
王中侍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白。小道士若是不肯去临安,那这四位侍卫定会押他过去。他若敢反抗,那就是从实了“抗旨不遵”的罪名。这罪名,可就大了去。
小道士心中长叹。
这一招,好狠!
明旨已发,这说明,这道圣旨已经过官家“御画”,“录黄”,中书舍人“书行”,给事中“书读”,宰相“副署”,台谏“弹劾”,这诸多流程走完,才得以颁发。既然已经发了,小道士也接了,这抗旨不遵的事,他还真不敢做出来。
也就是说,明知道这一去是鸡蛋碰石头,可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碰!
小道士现在只想知道,这封圣旨是官家的意思,还是朝中某位重臣,比如,韩侂胄的意思。
王中侍为难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犹豫了一下,不敢说。
小道士淡淡地说道:“王中官,你不说也罢,贫道自有手段,让你吐出实话。”
王中侍吓了一大跳,压低声音说道:“禀小神仙,这,这不是官家的意思。”
不是官家的意思,那就是,韩侂胄的意思。
韩侂胄!
这贼子明着暗着害了自己好几次,但看他势大,小道士也没想着要和他分个死活。却不料他贼心不死,一逮着机会,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机会,抓得好啊!哼,定是空玄子出的主意,由韩侂胄一手促成。反正对权势正滔天的韩侂胄来说,此事,小事耳!
真是,人无害虎之心,虎有伤人之意!
哪怕自己没想着要和他硬碰硬,可这贼子作贼心虚,深怕自己再得了圣宠,对他将来不利。所以一有置自己于死地的机会,他下起手来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真真,该杀!小道士心中恨恨。
王中侍说了那句话后,便低紧了头,不敢看小道士。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可不想夹在中间,做那找死的小鬼。
耳边听到小神仙叫道“中官”,王中侍吓得浑身一抖。抬起头时,脸上已是笑开了花。
他小心翼翼地问:“小神仙有何吩咐,小的在听。”
小道士便无为难他的意思,只说:“将此事的始末,细细说出来吧。”
王中侍应道:“是。”
“此事说起来,要从五个月前说起。”
“从庐州到舒州再到蕲州,这一路上,半个月内,接连发生了数起命案。那凶手极其凶残,毫无人性。杀起人来绝不手软,只要撞在他手上,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老人,都必死无疑。这种惨案接连发生,各地的官府忙得焦头烂额,却完全束手无策。”
“因交通不变,一开始,没人想到这些案子是一人所为。后面是个厉害的捕头,太平县的王捕头发现,所有的死者都死得莫名其妙,找不出凶手杀害他们的理由。所有的伤口处,都似是用最锋利的刀剑,如撕纸一样的划开。那伤口平滑的,跟镜子一样。凭着这两点,王捕头断定,这所有的凶案都是一人所为。”
“可没人知道凶手是谁?知道此事的人,都已死的一干二净,且现场附近绝无留下半点线索。脚印、衣物等等,什么都没有。并且,现场附近所有的人,都没看到有什么异常人物出现。那凶手,就像平空而来,再平空而去。”
“王捕头于是提出了一个极大胆、很匪夷所思的想法:这凶手不是人,是鬼,是厉鬼!”
“此话一出,没人相信。这鬼不都是晚上出现的吗?这光天化日的,鬼能sha ren?好,纵是鬼能白日sha ren,可早有和尚道士看过了,说现场绝无鬼气,不是鬼魅所为。连和尚道士都说了,他王捕头一个门外汉,瞎嚷嚷什么?”
“此事就此陷入僵局!”
“于是人人都说,有一个会隐身,爱sha ren的妖怪从庐州行来,它现身处,必杀光附近的人!”
“这消息一传开,谁不害怕?会隐身,那谁知道妖怪什么时候出现,在哪出现?这逃都没地方逃,躲都没办法躲啊!”
“所有人都毫无办法,只能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一听大惊,不过一个月,命案已有七起,死者已有三十四人,这还了得?于是朝廷着令僧录司和道录司,立即安排高僧和道士去调查此事。”
“一群和尚和道士转了一圈,十几天过去,一无所获。这时,又是那王捕头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在那凶案现场附近,有人看到有一盏花灯,一盏鲜花做的灯,漂浮在空中。王捕头四处寻访,终于发现,不止一人看到,在不同地方,有四人确认有看到,有七人疑似看到,有那么一盏花灯。可一盏漂浮在空中的花灯,到底跟凶案有没有关联?没人知道。可再没了别的线索,所有人便四处寻找这盏花灯。”
“这花灯四处漂浮,毫无目的,且速度极快。一下子,这边有人说看到。一下子,那边又有人说看到。这些真真假假,忙得一群人到处乱转。最后没办法,只能分成三批分头行事。”
“终于一个晚上,有一批和尚道士发现了那花灯,他们赶了过去。”
“结果怎样?”小道士迫不及待地问道。
“结果,结果他们全死了,八个和尚,四个道士,两个神汉,一个巫师,全部身死,死得还很惨,全部都被,四分五裂!”
“但有个修为最深的道士临死前,在身下写了两个血字。”
“是,是什么字?”小道士明明知道da an,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问。
“两个血字,阳鬼!”
小道士长叹一声,阳鬼,果然是阳鬼!
王中侍喃喃地念着“阳鬼”这两个字,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他涩声说道:“阳鬼两字一出,所有的和尚道士在一日之间散得干干净净!”
他苦笑:“所有知道阳鬼的人,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连各自的庙宇、道观都不回,有多远便走多远。”
“这消息传出后,僧录司和道录司大震。这个烫手山芋,谁敢接?于是可笑的一幕发生。自古以来佛道相争,这两个衙门平日里,恨不得将对方贬低至死,再将自己给抬上天。可阳鬼一出,两个衙门却都谦虚起来,这个说自己无能,那个说自己无才,反正一句话,这事我办不了,你找他去。”
“最后推来推去的结果,道录司赢了,毕竟当今大宋的朝堂上,道门的力量的确要雄厚多。佛录司没办法,只有哭着应下,但提出一个条件。”
王中侍看着小道士,叹道:“那条件就是,张天师和小神仙你必须要参与进此事。否则,他们也无能为力。”
585 人怕出名猪怕壮
那条件就是,张天师和小神仙你,必须要参与进此事。否则,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去啊,小道士跳了起来:“天师执掌道教牛耳,声传千年。而贫道,你看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贫道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啊。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瞧瞧,我这有毛没?”
小道士欲哭无泪:“天下那么多老和尚、老道士,他们都不去找,找贫道这么一个小年轻,过分了啊!”
王中侍同情地看着他:“谁叫小神仙你名气太大,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连官家,都深信小神仙出马,马到功成。毕竟小神仙以往的成功,那是实打实,看得见的。”
“特别是,真圆法师当众信誓旦旦,说太慈寺忝为临安第一佛寺,却集全寺之力,都不敌小神仙你一人。此事,非小神仙莫属!真圆法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他的性情怎样大家都知道。他都这么说,那绝然不会错。”
小道士目瞪口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的意思,今儿个自己算是明白了!
声名害人啊!
小道士无可奈何,叹道:“幸好,幸好天师他老人家也会同去。”
王中侍更同情地看着他:“天师说他年事已高,耐不得奔波,坚辞不去。天师这年多来身子不太好,这事也是实的。他这么说了,自然也没谁敢强行要求这道家领袖,拖着病体前去除鬼。”
小道士大惊:“我去啊,天师可以不去,贫道就非得去?柿子找软的捏啊!”
王中侍没回答,可那神色,分明对此话深表赞同。
小道士怒了:“岂有此理,贫道也不去。”
王中侍摇了摇头:“天师说,单论捉鬼之术,你得了天下第一高人天云真人的真传,他着实还不如你。此事有你出马,自然大功告成,还用不到他这把老骨头。既然天师也这么说,小神仙,那你是非去不可。”
小道士欲哭无泪:张天师啊,你忒不地道了啊!枉我以为我和你交情有多么的好,可关键时刻,你竟落井下石!
你这块石头,可真个利落啊!
王中侍说道:“有了张天师的前车之鉴,僧录司的人便闹了起来,定要小神仙出马。于是有官员上奏,请求明发圣旨。这儒家向来讲究敬鬼神而远之,因这事明发圣旨,未免有些可笑,朝中自然有了争议。最后,还是那位大人一锤定音,定下此事。”
说到这,王中侍一脸“小神仙你节哀顺便”的表情,很言不由衷地说道:“小神仙你是众望所归,有你出手,区区阳鬼算得了什么?仙术之下,阳鬼定会魂飞魄丧。”
他深施一礼:“小的在此恭祝小神仙马到功成,再立奇功,为天下苍生除去这一祸害!”
小道士无力地挥了挥手:“哎,贫道尽力而为吧!”
“阳鬼啊,号称无敌的阳鬼啊!”
“呜呜,这下被那么多坏人,给生生架到火上烤,要给烤熟了。”
“哎,不知道烤神仙肉,能值多少钱一两?”
事情紧急,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往临安赶去。
数日后,数人到了都江驿。
都江驿是去临安的必经之地,当晚,小道士一行便在此住下。
睡到正香时,小道士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位黑衣人。
还不等小道士大惊出声,黑衣人伸指连点,小道士便再叫不了,动不了。
黑衣人扛麻袋似的,将小道士扛在身上。小道士头朝下,眼睁睁地看着,睡着自己身边的朱雀儿翻了个身,嘴里咕咙了一句,继续,睡去!
小道士很想哭:红颜啊红颜,你是猪啊,你还睡啊,你的主人被人劫走啦,劫走了啊!
醒来啊,猪!
可那头可爱的猪,继续沉睡着,浑然不知,小道士被人扛出了门。
完了完了完了,却不知这人,是要劫财还是要劫命?
劫财好说,劫命的不要啊!
走了没多远,那人进了一间房,重重地把小道士往床上一丢。
床上?我去,不应该是,牛皮绳加大皮鞭吗?
那人从怀中摸出条丝巾,将小道士的眼一蒙,然后小道士的耳边,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貌似是,tuo yi服?
他tuo yi服做什么?
我去,他脱我衣服做什么?
明白了,这不是劫财,更不是劫命,这是,劫色啊!
呜呜呜,为什么我总是遇见这样的事?
最最关键的是,这要劫我色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脱下了小道士的裤子,弯下了腰。
一股强烈的刺激袭上心头,小道士心里拼命地叫着“不要,不要”,可身不由己,他的身体做足了十足的准备。
这一刻,小道士心中悲愤:抱歉,若雪、柔儿、雀儿,为夫不能为你们守住清白了!
不要啊!在小道士悲愤的无声怒吼中,一个身子靠近。对准,坐下。
这一刻,小道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千万要是女人,千万千万不能是男人!
坐实了,小道士提到嗓子口的心,落回了原处。
谢天谢地,是女人!
还有,好舒服。
……
当巅峰的一刻来临时,小道士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叫道:“若雪!”
这一声,他竟叫了出来。
然后,他面前的丝巾被取下。
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这张脸,艳若桃李,媚态逼人。
正是,许若雪!
许若雪奇道:“夫君,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道士心中苦笑:“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我去,怪不得那感觉如此熟悉。原来不是新人,是旧人。”
“还有,奇怪,见到是若雪,为什么我心里有几分遗憾?为什么方才自己被人那样了,感觉却极是刺激?”
嘴上,小道士却柔声说道:“若雪,你是我的妻,你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当你将我扛在肩上时,我便已经知道是你。”
许若雪奇道:“不应该啊,明明我洗了好几次澡,身上没有别的味道啊。”
小道士正色说道:“这是种感觉,感觉你知道吗?”
这时窗子一响,一人飘了过来。
却是朱雀儿。
朱雀儿急切地说道:“姐姐好了没,该我了。”
见到她,许若雪怒了:“红颜,你就是这么保护主人的?我夫君都被人劫了去,你还睡得跟猪一样。”
朱雀儿笑了:“红颜早就知道是姐姐啦。还没进驿站,红颜就知道,姐姐躲在这。”
许若雪奇道:“这怎么可能?”
“可红颜就是知道啊。不说了,姐姐好了,该轮到我了。这几天整日的赶路,都没点机会嘞。”
躺在床上的小道士很是无语:“我说两位,能不能将我的穴道解开?”
朱雀儿摇头:“不要,主人,红颜觉得,这样好有意思哦!”
小道士悲呼:“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