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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你啊,空玄子!”
“哎!”小道士长叹:“为什么你会是我的生死大敌,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摇着头,小道士去摸酒杯,可酒杯已碎。他一把抢过酒壶,就往嘴里灌。
于是,他终于成功醉倒。
在彻底醉倒前,小道士喃喃说道:“雀儿啊雀儿,你该怎么办?”
“一边是你至亲的爹爹,一边却是你至爱的我,你,该怎么办?”
“哎,可怜的雀儿,今生今世,你何苦与我相见!”
“你何苦与我相见!”
天大亮。
小道士揉了揉眼,从桌上爬起。
朱雀儿那张极致可爱的脸,又浮现在小道士的脑海中。小道士一挥手,轻轻地,扫去了这张可爱至极的脸。
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益!船到桥头自然直。今生,与朱雀儿应不会再相见。真若再见,哎,再见时再说吧。
宿醉方起,又在桌上趴了一晚,这一起身,小道士一个踉跄,几欲摔倒。
丘老奉上一杯醒酒茶,小道士接过,道了声谢。
丘老正色说道:“昨晚老夫说得机密,还望仙长必得保密。”
小道士答道:“丘公请放心,贫道的嘴还是极紧的。”
丘老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这个确实。昨晚仙长如此大醉,老夫守了一整晚,你还真就是呼呼大睡。偶尔说几句醉话,也都是什么雪啊,雀啊,柔啊,好像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仙长的艳福还真是不浅!”
小道士尴尬地一笑。
丘老问:“仙长是要离开了吧?”
小道士答道:“是。贫道俗事缠身,真不敢久留。”
丘老说道:“仙长即有要事,老夫不敢强留。请仙长稍等下下,老夫送仙长一个人。”
看丘老急急离去,小道士不由遐想连篇:送我一个人?一个美人?可丘家好像没有拿得出手的美人啊。
他要真送了,那我该不该要?
我去,当然不敢要,许女侠的云淡风轻,是好玩的吗?
不一会儿丘老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却是一个男人,还是长相很普通,神情很木讷的大男人。
这人小道士倒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他正疑惑时,丘老在这男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叫人啊,你个木头。”
那人便行礼,行礼的姿势却极是别扭。显然很不习惯这么做。行了礼后,他嘴巴张合了几下,却还是不吭声。
丘老苦笑:“这是老夫五弟的独子,姓丘,名秀木。”
他叹道:“这小子一生下来,便不哭不闹不言不动。家里人都以为他是个傻子,都说要扔了。后面还是五弟不忍心,咬咬牙养了起来。这样直长到五岁,他还不会说话。直到十岁时,才开口说话,但还是木木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一个月都可以不说上一句话。”
“只是仙长,别看他木木的,似乎什么都不会。但在我丘家,唯有他的风水造诣,敢与老夫我相提并论!”
听丘老这么一说,小道士大惊。再细细地打量了番这个男人,我去,还是普普通通的啊。要说唯一不普通的,就是站在那能一动不动。
丘老得意地说道:“他小时就不吵不叫不打不闹,整天跟在大人后面,听老夫讲解风水之术。那时谁都没在意,只当他不存在。直到十岁时,他一个堂哥去解一个风水迷局,怎么都解不开。他伸手一指,指着一处地方,说了平生第一个字‘这’。到那时大家才知道,他不是一根朽木,他还真是一根秀木,他竟是风水术上的天才!”
说到这,丘老苦笑道:“可也只是风水术上的天才,在别的方面,依旧只是一根木头。”
丘老一拱手:“仙长大恩,丘家无以为报,先将这根木头奉上,以报万一!”
433 隐世丘家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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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小道士大惊,我要一个大男人跟在身边干嘛?
却听丘老说道:“论风水术的造诣,天下间能强过这根木头的,还真找不出几人。仙长既然要与朱疯子为敌,那有他在身边,对你助益自然极大。”
这话一说,小道士立时怦然心动。他与空玄子几番较量,对空玄子布下的风水局都毫无办法。若是有这根木头在身边,情况会不会大不相同?
丘老继续说道:“仙长请放心,他虽然木讷,但人却绝对聪明,倒用不着仙长操什么心。他还学过一些武功,自保足够!”
小道士想了想,说:“丘家正要重建法阵,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这么一个风水高人。丘公的好意,贫道心领了。”
丘老正色说道:“仙长对我丘家的恩情,丘家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若是仙长连这点好意都不肯接受,那就是在打我们丘家的脸啊!”
他这么一说,小道士自然不好再推辞。当下点头。
丘老摸着丘木头的头,怜惜地说道:“木头啊,我丘家的风水秘术你尽已掌握,再呆在家中也不会有长进。你便随着仙长出去,多跟,多跟别家交流一下。切不可再像老夫这般,固步自封,终生不得突破!”
丘木头眨了眨眼。
丘老再叮嘱道:“木头啊,老夫知你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的很。仙长对我丘家的大恩,你也清楚。随在仙长身边后,你必得事事听命,不得有丝毫违逆,更不得为仙长带去半点麻烦。你能不能做到?”
丘木头这次点了点头。
“好!”丘老对小道士说道:“仙长,这根木头,老夫便交给你了!”
小道士一拱手:“丘公放心,贫道必会善待于他。”
丘老笑道:“这个老夫自然相信。”
犹豫了一下,他说:“若有可能,仙长看能不能帮这个木头娶位媳妇?我五弟就这一独子,老夫实在不愿他那一脉,就此绝了香火!”
小道士看了看呆呆的丘木头,苦笑道:“这个,贫道尽力而为!”
中午,在丘家人千恩万谢之中,小道士告辞离去。
只是来的时候是三人,去的时候却是四人。
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小道士起初还挺不习惯。可很快他便习惯了。
因为丘木头实在是太没存在感。走着走着,小道士便忘了自己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人。只是偶尔回头时,他才发现,我去,自己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到了吉州城,找客栈住下后,小道士这才想起一事。
他问张麻子:“却是忘了,张兄原本去丘家,所为何事?”
张麻子苦笑:“丘家的风水之术实在有独到之术,某这次前去,其实是想与丘家好生交流一番。可看到丘家这般情形,这事自然不好提。”
小道士一指丘木头:“要与丘家交流,这不是有一位现成的高手在?”
“他,”张麻子不屑地看了这根木头一眼:“没兴趣。”
这“没兴趣”三个字一说,丘木头立即起身,不声不响地出了门,然后在客栈的院子中,开始,捡石头、捡木块。
我去,他在干嘛?小道士莫名其妙。
许若雪皱眉说道:“夫君,丘家是不是嫌这根木头只会吃饭,不会做事,所以干脆将他丢给了夫君,让夫君负责他的伙食。我去,夫君可是救了丘家几十条人命啊!”
张麻子深以为然:“丘家这事,不地道,忒不地道。”
小道士却不信,他仔细看了看,一拍张麻子的肩:“张兄,这木头像是在摆弄些什么?瞧他那模样,莫不成是在摆什么风水迷局?”
张麻子不屑地说道:“一根木头,能懂什么风水?”
他大大咧咧地过去,随便看了一眼,一脚便要将那堆东西给踢乱。可脚抬到一半,他口中“咦”了一声,蹲下来,细细地观看。
丘木头不管他,自顾自地摆。用了好大一会,摆了大大的一片。小道士和许若雪过去一看,只见东方放几颗石头,西边竖几株木棍,南边堆两堆土,北方挖一条沟,完全看不懂摆的是什么。
可张麻子看得懂,还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丘木头摆完了,拍拍手,径自回到屋中,洗了手,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又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而张麻子就蹲在院中,拿出了罗盘和寻龙尺,再折了根树枝,一时这里量量,那里算算,对身外的一切全然不管不顾。
这样,他从中午算到天黑,再从天黑算到天明。
小道士不忍他如此,叫了几次,张麻子只是不理。小道士无奈,随他去了。
第二天,小道士再见到张麻子时,他正左手一杯豆浆,右手一根油条,往丘木头嘴里送。
“丘爷,你就告诉我吧,这风水迷局怎么破?”
丘木头不理他,闭上嘴,不吃送到嘴边的油条。
“丘木头,你这是在骗张爷我吧。这风水迷局根本就是乱摆的,根本就无解。不然我堂堂张家的天才张育云,怎么可能解不开一个风水迷局?那玩意儿,可是张爷我十八岁时就玩腻了不玩的。哼,你身为丘家传人,这般作弄人,有意思吗你?”张麻子收起了油条,怒道。
丘木头闭上眼,理都懒得理他。
软硬都不行,张麻子傻眼了。
好在他毕竟聪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即将手中的油条塞到小道士嘴里。他谄笑道:“张爷,某拿这根木头没办法了,张爷你去说下,你说那准管用的。”
小道士哑然失笑:“你呀!”
然后他说道:“丘木头,你去解了这迷局吧。不然这家伙怕是会呆在客栈中不肯走了。”
丘木头于是起身,不声不响地出了门,蹲在院中,开始这里挪开一颗石头,那里插上一根树枝。
张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完后,他呆呆地望着这一地的凌乱,一脸的震撼。
呆了好一会儿后,他正色向丘木头长长一揖:“丘兄大才,某远远不及。以后还请丘兄多多指教。”
丘木头脸无表情,依旧转身就走。可这一次,张麻子不敢有丝毫不满。
“怎么样?”小道士问:“他很厉害吗?”
张麻子大叫道:“什么叫很厉害?这哪叫很厉害。丘兄明明是极其厉害,厉害至极!”
“风水迷局,向来只是一个局。可丘兄布的这个迷局,却是局中有局再套局,一个局竟能分成四个局,且每个局连环相扣,相辅相生。而得极是精妙、极是复杂。更难得是,他不过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便布成了这局。这等奇思,这等妙想,让某实在是,叹为观止啊!”
他苦笑:“这个局中套四个局,某只发现了两个局,还解错了一个局。丘兄大才,别说某远远不及,怕是,怕是我张家中,也无一人能及啊!”
虽然知道这根木头极是了得,可小道士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了得。张家可是当世五大风水世家之一啊!
“夫君,你捡到宝了。”许若雪捅了捅他的腰,乐道。
小道士笑道:“那是哦!”
往洪州的路上。
张麻子似一只采到了鲜花的蜜蜂,绕着丘木头,嗡嗡嗡地说个不停。丘木头也不烦他,偶尔说上几句,便让张麻子高兴得眉开眼笑。
到晚上露宿时,小道士拍了拍张麻子的肩:“怎么样?今天收益非浅吧。”
张麻子一扬眉,喜道:“那是。”
“那是”这两个字说完,张麻子却一怔,然后皱起眉头,细细地思索起来。
“怎么了?”小道士问。
张麻子一拍大腿:“我去啊,某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真要算起来,某教了他多少,他便教了某多少。某可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他恨恨说道:“这根烂木头,死木头,看起来傻的要死,实际上却是精明的要死,还真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小道士笑道:“可你也没吃亏啊!”
张麻子叹道:“哎,这种以为自己占到了大便宜,最后却发现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的感觉,让人心里很憋屈啊!”
小道士大笑。
笑够了后,小道士问:“马上就要到洪州城了,你准备怎么面对凤爷?”
张麻子立时愁眉苦脸:“阿凤啊,哎,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道士在他身上轻轻地擂了一拳:“你呀,就别再矫情了。就你这张麻子脸,她那样的美人能看上你,还真真是,瞎了眼。”
“那是,”张麻子立即脸上笑开了花:“阿凤的姿色,可不比那些名噪一时的花魁差。”
这话说完,他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呸呸,怎么能拿我家阿凤跟那些风尘女子相比?”
小道士说道:“你在江湖上厮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像凤爷这种混黑道的,最是凶险不过。这种情形下她还能保持清白不失,将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交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是,”张麻子笑得合不拢嘴:“某上过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像阿凤这样的黄花闺女,这还真是头一遭。”
小道士佯怒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麻子一怔,苦笑:“是啊,某应该没有不满意的。”
“只是那一个月,阿凤让我觉得,自己活得跟神仙似的。这神仙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凡人,哎,落差太大了啊!”
小道士皱眉:“难道你要始乱终弃?”
张麻子犹豫了一会,挣扎了一会,终咬牙说道:“罢了,罢了,某岂是那种人?”
下了这决心后,他的脸上苦得直似要滴出苦水:“哎,只希望以后,阿凤不要欺负的我太狠。”
小道士忍不住大笑。笑完后一挥手:“好,明日我们便进洪州城,让你们这对小两口团圆。”
张麻子听了,一时烦恼,一时憧憬,他喃喃叫道:“阿凤!”
他却不知,洪州城中,此时风云突变。他的阿凤已危在旦夕!
434 风云突变,佳人蒙难
洪州城中。
“凤爷,快跑!”一个混混大吼一声,身中数刀,缓缓倒地。便是死,他还想伸手抱住一个敌人,却被一只大脚,踢得凌空飞起,在空中洒下一串鲜血。
“狗头六。”凤爷一声凄厉惨叫,持刀就要扑上去。
“跑啊凤爷,快跑。”她身边两人,拼了命拉着她就跑。
“爷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凤爷挣扎着。
一人哭道:“凤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跑啊,爷!”
凤爷一跺脚,哭着,狂奔。
“追,别让凤爷跑了。”那一群人大喊。
凤爷轻功了得,眼看便要消失,这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时,身后马蹄声响,数匹马冲了出来。
“好,是风四爷,是风四爷。凤爷逃不掉了,哈哈。”
听着身后马蹄声响,凤爷停住脚步,叹道:“有快马,跑不掉了,爷拦住他们,你俩逃命去吧。”
那两人大叫:“爷,某来挡下,爷跑。”
“哎,他们要的是爷,爷定是逃不掉的。能跑一个就是一个,还啰嗦什么,跑啊!”
那两人大哭,掉头狂奔。
凤爷举刀,看着刀柄上的那个“凤”字,她喃喃说道:“哥,阿凤来陪你了。还有死麻子,你现在便是想娶爷,也娶不到了。”
马行飞快,不过十几个呼吸,五人就将凤爷围住。
凤爷瞪着当先一人:“风四爷,我哥向来仗义,待你们几个从来都不薄,你们为何这般丧尽天良,害死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