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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这般分身后,每一分身的实力都远远逊于真身。于是左边的鬼王被灵符打得啊啊鬼叫,右边的鬼王刀剑相交之下,弯刀立碎,再中一剑。
身子合二为一后,鬼王气得暴跳如雷。他虎目圆睁,狮口大张,仰天狂呼。
小道士大笑:“哈哈,什么鬼王,看着是老虎,其实不过是只小花猫。小猫猫,来来来,让道爷我打烂你的猫屁屁。”
这话一说,鬼王怒极,不顾一切地杀来。
要的,便是这效果。此时正是鬼王最虚弱的时候,现在不趁机除掉他,等他恢复后,小道士岂会是他的对手?
小道士正心中暗喜,却不料,那般气势汹汹、怒得直欲择人而噬的鬼王,杀到中途,竟然一闪身,幻化出了六个一模一样的鬼王,然后分成六个方向,四下奔逃!
小道士目瞪口呆,朱雀儿瞠目结舌!
小道士反应过来,急道:“哪个是真?”
朱雀儿再愣了一下,才一指西北。
小道士气结:“这个时候才说,你以为我还追得上?”
西北,鬼王现出真身,丢下一句狠话:“三年之后,本王必取你二人性命!”
看着鬼王倏忽远去,小道士无可奈何,心中恨恨,跺脚长叹。
朱雀儿一步一挪地移到小道士面前,低垂着头,弱弱地说道:“丑道士,对不起!”
小道士火正没处发,当下怒道:“是啊,你做的好事。”
朱雀儿嘴一撇,眼泪就要出来了:“要不,你打我吧!”
小道士眼一瞪:“是得打,必须得打,要脱了裤子打屁屁。”
朱雀儿脸一红,然后也怒了:“好啊,想脱姑奶奶的裤子,是不?可以,姑奶奶我随你怎样。可完事后,你若敢不休了你的夫人,迎娶姑奶奶我过门。哼,姑奶奶我必定一剑割了你的狗头!”
这个嘛,小道士讪讪一笑,立即改口说道:“雀儿啊,其实今天的事,着实怪不得你。你也是中了鬼王的鬼术,身不由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再说了,若没有你的阴阳眼在,我可分不清鬼王的分身,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那样我必死无疑。你可是立了大功哦!”
朱雀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玉壁那走去。只是走了一程后,她嘴里轻轻地说道:“哼,没胆子的丑八怪、穷酸、色鬼!”
小道士一步一挪地跟了过去,讪笑道:“雀儿,瞧出什么没?”
朱雀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看你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怎么一转眼间,就笑得没个正形。丑道士,你这变脸的功夫,跟你脸皮的厚度有得一拼,都堪称一绝!”
小道士嬉笑道:“贫道行事,向来顺本心,合天意。这不是还有三年时间吗?若是天意让我在此期间遇见鬼王,贫道自会斩妖除魔。若是天意要这鬼王养好伤,出来祸害苍生,贫道自会联合同道,拼死一博!在此之前,贫道自然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想那么多干嘛?徒增烦恼而已。”
朱雀儿讽刺道:“丑道士,你看得倒还真开。”
再看了一会,朱雀儿说:“你个丑道士,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冶好我家可爱。”
小道士一指玉壁上的一处,笑道:“办法不就在这吗?”
鬼王破壁而出后,那玉壁大半已残损,却有一处依旧完好。
那一处,附着一节树根。树根的最末端,正是原来灵宵神符所在。
小道士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棵树必是养鬼木。这截树根生长到这后,正挨着灵宵神符。受神符中的神灵之气滋润,天长日久便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于是这截养鬼木,就有了灵性。”
“可爱生前应是刚出生的婴童,不幸死后,魂魄附在了这养鬼木上,无意中游移到了树根这。吸收了其中的灵气后,最后变成了灵鬼。”
“灵鬼虽然还是鬼,但也算是灵物。天地之间灵物何其稀罕,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世一个。我们的可爱,这份福缘,啧啧,比起你我来,怕也差不了多少!”
朱雀儿小嘴一嘟,说道:“才不是我们的可爱,是我的可爱,我才是他妈妈。”
看着眼前这张宜喜宜嗔的脸,小道士心中一荡,不由说道:“要不,让我来做可爱的爹爹?”
朱雀儿一听,那双大大的眼里忽然闪过几丝媚意,于是瞬间,诱惑力逼人。她小嘴微抿,说:“好啊,只要你愿意。”
小道士的心弦猛地一震,再不敢接这话题。他指着那树根说道:“雀儿,你细细感知下,看这里的气息有何不同?”
见他这般逃避,朱雀儿怒了,高高地抬起了脚,狠狠地踩下。踩着了,还用力地磨啊磨。
小道士紧咬牙关,只当那只痛极了的脚不是自己的。
发泄了一通后,朱雀儿将额头贴的树根,凝神感知。
好一会儿后,朱雀儿说:“这其中的气息,即不是阳气,也不是阴气,更不是神灵之气,倒是真的很奇妙。只是这种气息,好像不多。”
“丑道士,如此说来,我们只要将这树根取下,让可爱呆在里面,可爱便会恢复如常?”
小道士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这里面的灵气不多的话,估计还不行。”
“为什么?”朱雀儿问。
“将树根取下,短时间内可爱自然没有问题。可一旦这其中的灵气被可爱吸光,天地之大,到哪儿再在找一个如同此处的奇异所在?到那时,可爱估计就得活活饿死。”
“那怎么办?”朱雀儿大急。
“那阴脉近在咫尺,这树的树根又很是庞大。想来阴脉中阴气,应能顺着树根进入此处。所以我想,这里的灵气在被可爱吸收完后,应能自行再产生。所以唯一的办法是,不要将可爱带走,让他呆在自己的家里,慢慢地长大。等长到足够大,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间的阴气时,你再把他接走。”
“不行!”朱雀儿一听,将可爱拢在手心中,怒道:“不行,绝对不可以,我是可爱的妈妈,我怎能让可爱离开我。”
“丑道士,你在这说了半天,都是应该,可能,一点都不敢肯定。你这么说,定是眼红姑奶奶我得了一个灵鬼,所以才故意拆散我们母子俩。”
“丑道士,你坏死了,我才不会让你阴谋得逞!”
小道士叹道:“雀儿,你对道术所知甚深,就是风水,你懂得的也不少。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有没道理?”
“当然,你也可以将树根取下。可它一旦取了,便再也接不回去了。你可得想清楚?”
朱雀儿想了下,忽然捂着耳朵大哭:“我不听,我就是不听。我不想,我就是不想。”
哭着,朱雀儿忽然从袖中滑落鸳鸯剑,持剑便是砍去。
小道士见了,心中一叹。
可那剑,却没真个砍下,在那树根前生生悬住,然后朱雀儿丢下鸳鸯剑,捂着脸,大哭着跑开。
好一会儿后,朱雀儿才红着眼回来。她双手捧着可爱,呆呆地看了半晌后,一咬牙,终于将可爱放在那树根上。
便如水融入了海,可爱自然而然地,就融了进去。
朱雀儿凝神感知了很久后,说:“丑道士,你说的对,这里的确是可爱的家。可爱正在他的家里睡大觉。那些奇怪的灵气,正使劲地往他的身子里钻。”
“丑道士,你能不能在这多呆一天,我想跟可爱道个别。”
小道士自然说好。
第二晚。
玉壁前,朱雀儿柔声呼唤。
一会儿后,果然,可爱从树根中爬出,爬到了朱雀儿的手心中,还在上面打了个滚。
朱雀儿大笑。
她笑着踢了小道士一脚:“丑道士,滚远点,姑奶奶我要跟宝宝说几句话,不许你偷听。”
这几句话,一说就是半晚。
小道士都睡着了,再醒来后,看到朱雀儿正坐在他身边,捂着脸哭泣。
小道士心中一叹,不由地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
依偎在他怀里,朱雀儿说道:“谢谢你,丑道士,若没了你,我会伤心死的。”
“嗯,雀儿,你跟可爱道了别?”
“是啊,我跟可爱说了很多很多。我还跟他做了个约定,几年之后我再来找他。到时,我再不会丢下我的宝宝。”
“还有丑道士,你说的是对的。万幸我没有砍断那截树根。”
“还有丑道士,你能不能帮我用泥土,将那玉壁遮盖起来,再用些草木做下伪装。不然,可爱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就永远都见不到我手心里的宝宝了。”
小道士自然说行。
结果这一忙,便到了第二天中午。两个人沾满了泥,变成了一个大泥猴、一个小泥猴。
临别前,小泥猴向那座小山挥了挥手:
“包熊,祝你早日苏醒过来!”
“可爱,几年后,妈妈再来接你。”
320 价值十两的三盘菜
“小二,过来!”朱雀儿喊道。
“来啦!”店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甩,低头哈腰地跑了过来:“两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坐。”朱雀儿一指自己身边的凳子。
店小二大惊:“不好吧,小娘子可是仙子,小的这等俗人,怎敢坐在仙子身边?”
小道士沉声喝道:“叫你坐你便坐。”
“那,好吧!”店小二“勉为其难”地坐下。只是还没等屁股挨到板凳,他就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那脸上的表情,让朱雀儿见了,恨得牙痒痒的。
店小二低头哈腰地说道:“两位客官,请问有何吩咐?”
朱雀儿冷笑道:“有样东西给你看看,你可得看仔细了。”
说着,她摊开了手。
看着那美如白玉的手,店小二狠狠地吞了口口水,然后才注意到手心中的那样事物。
“这是一根银针,纯银所制,制作精良。”店小二赔着笑脸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客官,请问这银针有什么问题?这针可不是本店的,出了问题,本店概不负责。”
朱雀儿怒了:“猪啊,你往下看去。”
“好!”店小二如听仙音,立即顺着手往下看去。目标直指,朱雀儿的那对丰盈。
这还能忍?朱雀儿一巴掌打去,打在店小二的头上:“猪啊,姑奶奶我是说,看银针的针尖。”
店小二仔细一看:“这没问题啊,啊,不对,针尖怎么是黑的?”
然后他猛然醒悟过来,一声惊呼就要脱口而出:“菜里有毒!”
可一柄短剑,已无声无息地抵在了他的心口处,将他的惊呼,生生地逼了回去。
店小二瞬间汗如雨下,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颤声说道:“姑奶奶,这不关小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朱雀儿冷声说道:“后厨那姑奶奶一直有盯着,绝对没问题,有问题的只能是你。哼,上桌前这菜可是有动过的,你当姑奶奶我看不出?”
“姑奶奶我是老江湖!”
店小二汗如雨下:“姑奶奶,小的承认,小的一时嘴馋,闻着这香味受不了,偷偷地捡了一点菜吃。小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饶了小的。”
朱雀儿冷哼一声,拈起银针晃了晃,怒道:“姑奶奶我说的是这事吗?”
店小二哭了:“姑奶奶,小的是本地人,有家有口的,靠着忠厚老实,才在这‘醉玉楼’里做了跑堂。小的万万不敢在菜里下毒啊!”
小道士看他可怜,便说:“雀儿,依我看,这菜里便没有毒,或者,这毒不是他下的。”
店小二连连点头。
朱雀儿冷笑一声,将那盘八宝野鸭移到店小二面前:“好,你既然说没下毒,那现在便将这盘菜给吃了。”
店小二看了看隐隐发黑的针尖,大是惊恐,拼命摇头。
朱雀儿用短剑点了点他的心口:“要么你吃,要么,姑奶奶我来个,一剑穿心。”
小道士不忍心:“不好吧?”
朱雀儿瞪了他一眼:“若是菜里没毒,他吃了能怎样?若是菜里真有毒,他死了也活该!”
店小**不住,含着泪,抖着手,夹起了一块鸭肉,往嘴里送去。
手抖得太厉害了,那鸭肉掉在了桌子上。他再次夹起,试了好几次后,终于成功地,吃进嘴里。
他边嚼着,边流着泪,那眼中的悲凄,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动容。
小道士好心,看不下去了,正想说算了时,那店小二擦了擦眼中的泪,忽然笑道:“能吃上一口康师父炒得八宝野鸭,小的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这盘菜可值三两银子啊,整整三两,够小的全家美美的用上一个月。”
“既然吃一口是死,吃一盘也是死,那就……”
便见店小二手中筷子如飞,那盘八宝野鸭以飞一般的速度,迅速地减少。
当小道士吞下第三口口水时,一盘价值四两银子的八宝野鸭,已是连汤汁都不剩。
店小二鼓着大大的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忒好吃了。小的平时就算偷吃,也绝不敢吃口鸭肉。今儿个竟然吃了一整盘,爽,爽啊!”
“爽吧?”朱雀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儿还有盘松树猴头,你也一并吃了!”
店小二浑身一震:“啊,这菜价值四两银子,四两银子,小的便是一年,也用不完。”
他艰难地吞下口中的鸭肉,两眼发光地盯着这盘松树猴头,然后便是,刷刷刷,吃得还更快。
小道士心中叹服,也是人才啊,鸭肉可以只嚼两下,猴头菇更是一口吞一个。哎,瞧他吃得那么香,为什么我狂流口水?
朱雀儿想来也流了口水,于是更怒。
她冷冷说道:“依姑奶奶我行走江湖的经验,这菜里下得必是七日断魂散。此毒歹毒非常,中者不会立即死去,而是会在地上打滚,滚足整整七日,才会吐血而亡。死后要是剖开身子看他的肠子,必是寸寸断裂,所以人称,七日断魂散!”
那店小二含糊地说道:“没事,小的最是怕疼,定等不了七日。肚子一疼,小的便立即投水自尽,保管会死个痛快。”
朱雀儿再冷冷说道:“这盘菜里,下得必是江湖上,最歹毒、最无耻、最下贱、最卑鄙、最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阴阳合欢散。此毒厉害之处,女人中了,立即得抹脖子死去,不然,定会比死更悲惨百倍千倍。男人中了,神智尽失,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能抱着根柱子,捅出一个窟窿!”
小道士正喝着茶,一听这话,嘴里的茶水喷出了三尺远。他一阵剧烈咳嗽,看了眼身边正襟危坐、神色肃穆的朱雀儿,心中那叫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啊,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你不懂,别乱说啊!
这毒,对女人来说,的确是,最歹毒、最无耻、最下贱、最卑鄙、最是让人生不如死。对男人来说,怕是最幸福、最期待、最庆幸、最得意、最是让人生了之后想死,死了之后还想再死。
店小二一听,用极银秽的目光,扫了朱雀儿一眼,银笑道:“若是这样,小的求之不得。小的立即飞奔回家,管叫那婆娘从此闭上嘴。让她明白,小的也是个坚持不懈的伟男人!”
朱雀儿再不晓事,看这两个男人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不敢再说,独自再闷气。
不一会儿,那碗松树猴头已被店小二吃了个干净,连盘子都被舔的铮亮。
店小二连打了五个饱嗝。看到桌子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