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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王哭道:“道爷啊,我的上天下地唯一独尊国,正鼎盛时期都被道爷你一人给灭了。我现在孤身一人,还能做得了什么?”
小道士说道:“不然,你有诸葛之智,有霸王之勇,留你终究是个祸害。”
包大王哭道:“道爷啊,我明明白白的就是个熊包。明明手上有一副大好的牌,却生生地被我打成了稀巴烂。姑奶奶说的大对了,我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中看,绝不中用。”
他这么一说,朱雀儿大笑,笑过之后怒气全消,于是说道:“丑道士,你就放了他吧。就他这熊包样,还能祸害得了谁?”
小道士摇头:“不然!虽然他脑子的确不好使,但他已修成了阴神。那三板斧真要说起来,普天之下能接得住的,还真没几人。今日放他容易,以后他再作起恶来,到时谁能制得住他?”
包大王哭道:“道爷啊,我就是嘴上说说,真要我做坏事,我还真心不敢。”
见小道士狐疑地看来,包大王苦着脸说道:“真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想我生前,不过就是个穷秀才,做得最坏的事,也就是借着自己的名声,赚些银两花花。每次别人送的钱一多,我还心里惴惴,不敢全收。后面更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被知县关进牢中。到死前,连个女人都没碰过,还是个童男身。”
“待一睡多年,苏醒后,便被困在了那鬼地方之中。一困又是好些年,到好不容易脱困后,我啥都没来得及做,就遇见了道爷你。”
“道爷,生前、死后、现在,我都是大大的好人,真没做过什么坏事。求道爷明察啊!”
小道士一时犹豫,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一辈子受人欺负,从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好人,一旦有了大本事,起了歹心,那做起坏事来,往往比最坏的坏人,还要狠、还要毒、还要绝!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放了你。”
包大王一咬牙,说道:“既然道爷嫌我有一身大本事,那好办,道爷将我的这身鬼术,废了就是。”
小道士大惊:“你可曾想好?一百个孤魂野鬼里,都不一定能诞生一个恶鬼。一百个恶鬼中,都不一定能诞生一个阴鬼。一百个阴鬼中,都不一定能诞生一个阴神。”
“你遇上了无上的机缘,才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孤魂,修成了阴神。你真的愿意舍弃这身修为,重新做回一个野鬼?”
包大王痛哭:“不舍得又能如何?留着神智,活在这天地间,做一个野鬼,怎比真正魂飞魄丧,彻底消弥于天地间,要好上无数。那样死了,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啊!”
小道士迟疑:“可是,怎么废掉你的这身鬼术?我不会啊!”
朱雀儿说道:“姑奶奶我有办法,就是打,狠狠地打。打得他离魂飞魄散只差一点点时,他的一身鬼术自然就废了。”
小道士犹豫:“这个,不好吧!”
包大王狂点头:“好,这个好,绝对大好!道爷,我求你了,你不要怜惜我,狠狠地打我,狠狠地蹂躏我吧!”
小道士叹道:“哎,没想到你不但熊包,还下贱。”
包大王大哭:“对极,求道爷使劲地摧残我这个,又熊包,又下贱的浑蛋吧!”
他这般情深意切地相求,小道士倒真不好意思拒绝。他咬了咬牙,一提手中的铜钱剑,狠狠地一剑刺去。
包大王发出一声凄厉鬼叫,他惨叫道:“好了没?”
朱雀儿认认真真地感知了一下,说:“根基未损,继续!”
然后,包大王:“啊!”
“姑奶奶,这次好了吧?”
“没好,丑道士,你下手太轻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来下狠的。”
然后,包大王:“啊!”
这一次,好一会儿后,包大王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总算好了!”
朱雀儿凝神感知了一下,很肯定地说:“还是没好。”
包大王头猛地栽到地上,他哭道:“求你了,道爷,我后悔了,你一剑将我杀了,这样,我比死还难受啊!”
小道士还没答应,朱雀儿就怒道:“不可以!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再一剑将你给杀了,那岂不是白白地让你遭了一场大罪?这样姑奶奶我于心不安。哼,一定能做到的。”
“这样,丑道士,这一剑,你不可太用力,可也不能太不用力,来,来,姑奶奶我示范一下。”
好久后,终于准备妥当了,在朱雀儿紧张的注视中,小道士屏声凝气,一剑刺下。
包大王:“啊!”
这一下后,他真气息奄奄、命若游丝,便连问“好了没”,都已发不出声音,只是嘴巴张合了几下。
小道士看了,实在于心不忍,便代他问道:“这次总该好了吧?”
朱雀儿感知了好久,身子就是一个踉跄:“惨了,惨了,现在最最麻烦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若是刺得稍重一点,他根基必然尽毁,可那样,他也得魂飞魄散。可若是刺得稍轻一点,他鬼身是保住了,可根基却又毁不了。假以时日,他还会是一个厉害的阴神。”
啊!小道士傻眼了:“那这一剑,是该重一些嘞,还是该轻一些?”
朱雀儿皱眉说道:“完了,这真真把握不了啊。”
哎,小道士和朱雀儿无比同情地看着包大王,同时叹了一口气,同时说道:“这招不行啊,抱歉,让你白遭了一场老大的罪。”
包大王一听,那双红眼猛地往上一翻,嘴里“呃”了一声。
朱雀儿犹自在那挥着拳头:“哼,姑奶奶我定能想出办法。”
却不提防,小道士一把抓住她的拳头,颤声说道:“他,他,他。”
朱雀儿一看,发出了一声惊叫,她手指着包大王,也是颤声说道:“他,他,他。”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我去,他魂飞魄散了!”
啊,魂飞魄散!
可怜的包大王,真的,魂飞魄散了。
先是,他身上的羽扇纶巾,化为黑烟,散于无形。再是,他凝如实质的鬼体,慢慢崩溃,渐渐散于无形。最后,他躺着的地上,再空无一物!
小道士和朱雀儿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朱雀儿甚至还伸出手,想抓住那正散逸着的阴气,自然抓了个空。
直到一切都烟消云散后,朱雀儿才揉了揉眼,傻傻地说道:“丑道士,我俩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事。”
小道士点了点头,也是傻傻地说道:“是啊,我俩真做了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任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像不出的事。”
然后他俩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去,我俩竟生生地气死了一个阴神!”
生生地气死了一个阴神!
说完这话后,小道士和朱雀儿一起沉默了。
朱雀儿大大的眼一眨,大大的泪就滚了出来。她哽咽道:“可是丑道士,我怎么觉得,我俩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错事。”
小道士眼睛也是一红,他叹道:“是啊!说真的,这包大王罪不至死。若不是人鬼殊途,我便是和他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哎,说实话,从始至终我都从没想过,要真个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我只是担心他为祸人间,所以想毁去他的一身鬼通。这样想,难道我错了?“
朱雀儿安慰道:“丑道士,虽然他的确没做什么恶,但他既然动了那样的念头,若不是碰巧有你阻止了他,十有**,他真会惹出一场弥天大祸。”
“丑道士,他是鬼,你是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是一个鬼?你这般想、这般做,任谁都挑不出一个错。”
小道士摇头:“可毕竟直到最后,他的所作所为,都没给别人带来真正的伤害!这样的他,何至于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都不得投胎转世。”
朱雀儿嗔道:“丑道士,你魔怔了是不?你纠结于这个做什么?你就当他,当他自个运气不好吧!”
小道士长叹道:“是啊,事已至此,再纠结于这个,又何有什么用?”
“哎,他运气可真不好!”
朱雀儿最后看了那块空地一眼,正待转身离去,嘴里却忽然“咦”了一声。
小道士忙问:“怎么了?”
朱雀儿惊叫道:“他没有彻底魂飞魄散,他虽然阴气全无,但魂魄还未彻底消散,还有些许残留。”
小道士惊喜之下,便想过去,朱雀儿叫道:“别过来,你身上阳气太甚。这一冲之下,他魂魄必散。”
“丑道士,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么能保得住他魂魄不失?”
小道士凝神一想,叫道:“有了,速速找块养鬼木,将他的魂魄置于其上,再将其丢入阴脉中。”
“有阴脉中的阴气滋润,说不定多年以后,他就能再次醒来。”
朱雀儿笑道:“丑道士,还是你有办法。现在只能这样了。至于成或不成,包熊,就看你的运气,最后是好还是坏。”
将包大王的魂魄小心地丢入阴脉中后,小道士和朱雀儿站在那,深深一长揖。
朱雀儿说道:“包熊,抱歉哦,不小心生生气死了你。你的魂魄就在这好生养着,愿你还能再次醒来。”
小道士说道:“若是你能醒,还望你不要再做一统三界的梦。活在这天地间,做个万事不操心的阴神,岂不逍遥自在?”
317 灵宵神符,再现
第二日。
得了喜讯,众村民们陆陆续续返回。小道士本想即刻离去,无奈村民们死都不让。
奈不住近百人的热情,小道士只能多留了一天,还喝了个大醉。
醉梦正酣时,小道士忽觉得身上一疼。他只以为自己在做梦,也懒得理,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身上疼个不停。先是左手,再是右手,再是前胸,再是后背,还越来越疼。
我去啊!这不是做梦,是真有人在打我啊!小道士终于有了这个明悟。
他立即睁开眼,便见一只粉嫩粉嫩的拳头,在自己眼前迅速变大。
“不要!”小道士惊呼。
“啊!”朱雀儿也惊呼,她想收住手,无奈这下用力过猛,却收不住了。
“啊!”小道士于是惨叫。
这下最疼!
不用说,额头上必是红了,说不定还肿了。
这一拳下,自然什么睡意都没了。小道士怒极,坐起,喝道:“有病啊你,朱雀儿!”
朱雀儿怯怯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委屈:“对不住啊,丑道士,姑奶奶我有急事。可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一时情急,下手就重了些。”
我去,小道士头一晕,是你在打我哎,你怎地摆出这么一副委屈加可怜的模样?好像受欺负的人是你不是我。
小道士心中愤愤,却无奈,委委屈屈低着头的朱雀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用那双已满是泪花的大大的眼,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嘟着小嘴,再惶恐地低下头。
明知她就是在装可怜,可小道士满腔的怒火,还是瞬间被浇了个干净。
哎,怎么能这么妖孽啊!小道士感叹道。
不行,不能助长了她的这种妖风。小道士一咬牙,硬着心肠冷声说道:“哪只手打的,伸出来。”
朱雀儿低着头,怯生生、胆惊惊地,伸出了左手。
小道士深吸一口气,在她的手上,就是重重地一下。
朱雀儿一声惨呼,她惊诧地看着小道士:“你,你真得打我?你个丑八怪、穷酸、色鬼,你真的狠心打我?”
“姑奶奶我这样道歉后,还从来没有人舍得打我,连骂几句都不行。丑道士,你,你还真下得了手?”
“你,你,我第一次挨打,是被你夫人打。第二次挨打,是被你打。”
“啊,啊,你个浑蛋!”
一声尖叫后,朱雀儿的粉拳,便如雨点般砸下。
还是倾盆大雨!
小道士哪里抵挡得住,只得双手抱头,任由她打。好在她打得也不重,跟揉捏似的,小道士也就随她去了。
打了一通乱拳后,朱雀儿手指着他,颤声说道:“丑道士,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心疼我。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然后她“哇”地一声大哭,掉头就跑。
糟了,坏事了!
情急之下,小道士叫道:“雀儿,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一说,朱雀儿立即止住脚步。她在那犹豫了又犹豫,终转过身,哭道:“道歉。”
小道士苦笑,明明是你做错了好不?好在他也非吴下阿蒙,知道有些时候,是万万不能跟女人讲理的。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低下头,诚诚恳恳地说道:“雀儿,是我错了。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则个。”
朱雀儿哽咽着说道:“丑道士,看在可爱的面上,姑奶奶我这次饶过你。再有下次,我,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再理你。”
小道士赶紧说道:“可爱,可爱怎么了?”
朱雀儿眼睛一红,她双手往头上一摸,忽然大惊道:“可爱嘞,我的宝宝嘞,在哪?”
仓皇地四下一顾,朱雀儿一步跨到床角,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从地上捧起了可爱,放到了头发上。
她哭道:“呜呜呜,我的宝宝,你怎地成这样了,就连妈妈的头发,你都抓不住了,都掉下来了。”
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朱雀儿一把抓住小道士的手,就是一阵摇晃。边晃边说道:“丑道士,你想想办法。你那么聪明,你定有办法。好不好,好不好?”
小道士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被挤在那对丰盈中,还来回弹个不停。那种滋味,啧啧,便是隔着衣服,也能销人魂。
我去,这手感果然无敌棒,比若雪的确实要好一些。
久不知肉味的小道士哪里禁受得了,双眼就一红,他急忙叫道:“转身。”
“啊!”朱雀儿莫名其妙,还是依言转过身。她期待地问:“我转过身,你就能想出好办法吗?”
看着眼前那小小的,却翘翘的臀,小道士喉咙里咕隆了一声:我去啊,你转过身,我只想从后面推倒你、压住你,摧残你。
再不敢看,小道士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后,他问:“说,可爱出什么事了?”
朱雀儿哽咽道:“可爱病了,真的生病了。”
小道士奇道:“他是鬼啊,鬼怎么会生病?”
朱雀儿怒道:“可爱才不是鬼嘞,他是灵鬼。”
小道士苦笑:“灵鬼难道就不是鬼?他自然是不可能生病的,定是有别的原因。你说说吧,有什么症状?”
朱雀儿说道:“第一晚,我家的可爱精力极好,到处爬来爬去的,不时地还奶声奶气地说上几句话,可爱的生生迷死得人。第二晚,我家的可爱就不喜欢乱爬了,可还是会说话,还会笑。等到了今晚,我家的可爱,呜呜,他不爬了不说话了也不笑了,我叫他他都不理了。就连我的头发,他都抓不住了。”
这样啊!小道士想了一会,问:“你仔细看看可爱,看他的鬼体有没有淡上一些?”
朱雀儿认真看了,忽然惊道:“是啊,是啊,可爱的灵体真淡了好些,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弱了好多。”
她大哭:“呜呜,我真不是一个好妈妈,可爱都这样了,我都没能发现。我恨死自己了。”
小道士叹道:“我明白了,可爱是没能吸收阴气,所以才变成这样的。这就像是人,几天要是没吃饭,那还不病恹恹的。”
朱雀儿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