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君,为妻这就陪你去,英雄救美人。”
小道士摇头:“若雪,这次就你去。”
“那李半仙必然养有多个小鬼。白天还好说,小鬼不敢现身。到了晚上,他身边但有风吹草动,必逃不过他耳目。今天你也看到了,有众多乡民被他乱了心智,视他如仙,竟甘愿为他赴死。我若去了,一旦被发现,那些愚民一旦围上来,若雪你怕是会被逼得大开杀戒!”
“所以若雪,你就化妆成农妇,自己孤身前往。这样既便被发现了,脱身便是。我再给你一些辟邪灵符,可保你万无一失。”
许若雪摇头:“可是夫君,我舍不得离开你。”
小道士笑道:“救人要紧,你我要厮守一生,何必强求这一时。”
许若雪还是摇头:“为什么要化妆成农妇,好丑好丑的,我不要。”
“不是有好些人见过我俩。你若不化妆,怕是没到村口便会被人认出来,这岂不误了大事。”
许若雪还是不依,小道士劝了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出门去准备。
小道士心中奇怪,这女侠往日不是极豪爽的吗?有这等行侠仗义的好事,她怎么不欢呼雀跃,反倒还扭扭捏捏,这不像是她啊!
足足半个时辰,许若雪才提着包裹进来,然后关上门。好一会儿后。门一开,许若雪倚门而立,得意地问:“怎么样?夫君。”
小道士以手抚额,长叹一声:“我说姑奶奶,你这乡姑生得可真美!这样一走出去,怕是全定县的百姓都会疯了似地过来看你。你就不能稍微低调点,化得丑一点吗?”
许若雪一嘟嘴:“我才不!在夫君面前变丑,会被夫君嫌弃的。”
小道士好说歹说,才将她推进屋,重新来过。
接下来半个时辰,门开了又关了,关了又开。许若雪兴致勃勃地,一套接一套地换过。不但换了衣服,还变了发型,还化了淡妆,还摆了造型。于是乎,一次更比一次漂亮。到得后面,那娇滴滴的清纯小模样,让见惯了她女侠样子的小道士,看得目瞪口呆。大流口水之余,小道士终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上,很是揉捏了一通。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小道士看了下日头,长叹:“若雪啊,这样可不行,再随你折腾下去,等你赶到时,吴李氏只怕连李家的娃都生下来了。”
无可奈何之下,小道士出门,用锭碎银买了身旧衣服,然后亲自出手,将许若雪的头发打乱,再用猪油调了点锅底灰,将许若雪的脸弄脏。
好了后,小道士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对嘛!开玩笑,装扮的那般漂亮,安不安全且不说,给别的男人看了,自己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这般绝色的美人儿们咱就得藏起来,偷偷地自个儿欣赏。哪能放到外面去,招蜂引蝶!
岂料许若雪对着铜镜一看,先是一愣,那眉尖儿就是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剑锋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小道士愣了!我去,自打把清白女儿身托付给自己后,曾经的恶婆娘可就生生地变成了现在的小娇妻,这“铮”地一声的待遇,可是,好久好久未曾尝过了。
许若雪怒气冲冲,眼里分明杀气腾腾:“你个死道士,竟敢把姑奶奶我化得这么丑,是不是想尝下云淡风轻?”
小道士苦笑:“若雪,将你化得越丑,你便越是安全,这也越就说明,夫君珍惜你,你说是也不是?”
许若雪冷哼:“不行,毁了我的花容玉貌,便是再心爱的夫君,也绝对不行!”
小道士柔声说道:“夫君自然知道,我的若雪是天下一等一的侠女,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等事情了结后,夫君亲自出手,必定帮若雪化一个美美的妆。这样可好?”
许若雪眼圈一红:“可这也太丑了。我,我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小道士搂着她:“这不过是行侠仗义,所要付出的一些代价罢了。”
一跺脚,许若雪借力一旋身,却是用脚尖勾起被子,蒙头蒙脑地盖了小道士一身。
小道士闷声闷气地问:“夫人,这是为何?”
许若雪嗔道:“我现在太丑,不想给夫君看。”
说完,这女侠脚尖一点,竟是运足了全身的功力,一闪即没。
小道士苦笑着把被子拿开,叹道:“再是女侠,也是女人啊!是我糊涂了,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越美的女人便越是爱美。”
“以后可得切记,身为男人,千万不能妄图挑战女人的美丽!”
出门租了辆大车后,许女侠便到了李家村。虽然早有预料,但甫一进村,她还是大吃一惊。
村里到处贴有符篆,飘有黄绸,布有法器。那是处处有香火,时时有爆竹。人来人往的村民,竟十有六七身着道袍,彼此见面打招呼,也是拱手为礼,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道友慈悲”。就连四五岁的小孩,也不例外。
我去,这哪像是个村庄,分明就是间道观。虽然这道观的面积,未免大的太过于吓人。
村里香火最鼎盛、人烟最稠密的地方自然便是李半仙的住处。到了后,有人问明了所求何事,就发了个号牌,引进一间屋子里等着。
那屋里坐满了前来求子的妇人,竟有十六七人之多,吴李氏自然也在其中。
等了好久,直到天黑,那李半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屋。但见他骨瘦如柴,那一般道袍披在他身上,就如挂在了一根柱子上,让人看了好不可笑。
在香案后坐下,众妇人依次上前,速度却是不慢。不过投几贯钱,问几句话,再画道符。
轮到吴李氏时,那李半仙却忽然摇头长叹。有信众就问他叹什么气。李半仙说道:“哎,你必是吴李氏了。你夫君与我福缘深厚,他苦于子嗣艰难,请我出手相助。只是,贫道先看你的生辰八字,再观你的面相,这屈指一算,却算到今生你若想再得子,已是不可能。并且依贫道推算,你那唯一的幼子必然体弱多病,命运不乖。若没有高人出手相助,怕是活不过十二岁。如此一来,你吴家的万贯家财,必会落入旁支之手。这实在是,让人叹息啊!”
他这话一说,旁边的信徒就替吴李氏救情,那李半仙只是端着不肯。在众人的一再催促下,吴李氏无奈跪地拜请,李半仙这才长叹一口气,说:“罢了罢了,你且沐浴更衣,去那边静室等着。贫道晚点会亲自前去,上书祷告苍天,再请神下凡,为你施法解除此厄。”
众信徒纷纷羡慕吴李氏好运,大赞李半仙仁慈。只有吴李氏神色凄苦。
吴李氏之后,李半仙更加快了速度。轮到许女侠时,连问都不问,草草画了张符就了事。想来是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急着要去享用美人。
等众人散去后,许女侠运起轻功,来到那处静室,从屋顶揭了片瓦,偷眼看去。果见吴李氏正在其中,显然已沐浴过,还换了身轻松的衣服。她长发如墨,白衣如雪,跪坐当场,那姣好的脸上,有着无限的哀婉,更有着无尽的悲凄,让人一见,立时心生无限怜爱。
一会儿后,那李半仙进来,见到这美人,口水竟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咳嗽一声,一擦口水,再道貌岸然地烧了张符纸,往桌上的法碗那一丢。就端着那碗水,叫吴李氏喝下。可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吴李氏只是不肯。
李半仙恼了,冷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吴李氏浑身剧震,眼里的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掉进碗里。
李半仙再催了几下,吴李氏终神色木然地端起那碗水,一口喝下。喝下后,便一声不吭,软软地倒在地上。
李半仙见状,终忍不住哈哈大笑。大笑声中,他一扯道袍,那道袍掉落,落出了一身的排骨。
他笑着,向吴李氏走去,嘴里还说道:“真是个绝好的美人儿!能尝到如此美人,贫道三生有幸啊!哈哈,吴家那小子忒大方,这样的美人儿都舍得往别的男人身下送。他既然如此大方,贫道可就,不客气喽,哈哈。”
看到这,许女侠再忍不住,仗剑就要飞身下去,先使出招云淡风轻,去了那孽根再说。
可当此紧要关头,许女侠忽觉身后一寒,然后她身上猛地爆起四团火光,火光中,似有黑影从她身上,透体而过。
然后,许女侠只觉得浑身一僵,全身上下竟再动不了一根手指头,连叫都叫不出声。
这下变起突然,她大惊,急急提气。可任凭她怎么拼尽全力,全身上下依旧,纹丝不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半仙大笑着,轻轻地一拉,拉去了,吴李氏身上的那件白袍。
而吴李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半仙大笑着,向自己身上压来。
……
193 夫君才不可以重口味
客栈内,小道士正焦急地等着。
昨晚整晚,许若雪都没回来,这个早有预料。可今天上午,许若雪竟还是不曾回来,小道士开始坐立不安。等到中午,再跑出客栈看了无数次后,小道士终一咬牙,拎起那把从青城剑派“顺”来的长剑,就准备单枪匹马直闯龙潭。
正这时,门“嘭”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闯入,再一闪,直冲到脸盆那。小道士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挺剑刺去。刺到一半时才明白过来,硬生生地止住。
那人一阵风似地将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再拎起梳子仔细梳了头发,整理妥当后,这才转身。
正是许若雪许大美人。
许若雪注意到小道士手中的长剑,皱眉说道:“夫君拎把剑干嘛,难道竟有人欺负了我夫君?”
说到这,许若雪眉尖一挑,顿时杀气腾腾:“我去!敢招惹青城剑派大姐大的夫君,这人想必是不想活了。夫君且说是谁,为妻这就去宰了他。”
小道士苦笑:“没有,我只是在担心若雪。”
许若雪这才明白过来,眼一红,依偎在小道士胸前:“夫君原来是在担心若雪啊!下次可不能这样。我的武功可比你高哪去了,若我都出了事,你去不过是送死。”
小道士摇头说道:“若妻子出了事,做丈夫的还在怜惜自己的命,那真是枉生为男儿了!”
许若雪心中感动,滴下了两滴情泪。
拉着许若雪的手坐下,小道士便问起这一趟的情形。
许若雪一一道来。
待说到有恶鬼穿身而过,四张辟邪灵符都不能阻时,许若雪大是生气:“好个夫君,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万无一失。可结果如何,在那等紧要关头,四张破符竟丝毫没起作用,竟害得,害得……”
小道士大惊:“不会啊,不过区区小鬼,就算是阴鬼,在四张辟邪灵符之下,不死也必受重伤。怎可能无事?”
他想了一下,问:“那小鬼后面有没再现身?”
“这个倒没。”
小道士点头:“这就是了。不是辟邪灵符不起作用,而是那小鬼的动作太快,它急急冲过来,待察觉到不对,却已收不住身,所以才会穿身而过。”
“不过,”小道士皱眉说道:“普通的小鬼感知到辟邪符的气息,必然避之唯恐不及。这小鬼竟还敢冲上去,在中了四道辟邪灵符后竟还没彻底消散。这小鬼必有其特异之处。并且,必然已被养得暴戾无比。这事,搞不好很麻烦啊!”
说完后,小道士眼巴巴地看向许若雪:“若雪啊,那个,下面怎样?”
许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下面,下面没有了。”
小道士大惊:“不会吧?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呆在那屋顶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该死的骗子糟蹋那样的美人儿?”
许若雪怒道:“那我又能如何?我动都动不了。”
小道士傻了:“这么说,你看了一整晚的活春宫,然后就拍拍屁股赶回来。”
许若雪冷哼一声:“这能怪得了谁,还不是你那破符没起作用。”
小道士腾地起身,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个劲地说“大意了,大意了”。他心中自责不已,更懊恼不已。虽然连吴李氏的真容他都未曾见过,但一路同行,出于男人的本能,他对这蕙质兰心的美人,还是多看了好些眼。
可如今,这美人竟生生地被她的丈夫推进了火坑,被那可恶的骗子生生地糟蹋个干净!
这,这,万万不能忍啊!
看他这着急上火的模样,许若雪冷笑道:“男人果真就这德行。给了那死骗子,是大可惜,是大痛心。给了你自个,那就是大欢喜,大开心。哼,看你一路上时不时地瞟她一眼,这心里啊可真还在意的很。可笑你那边还有个鬼妹妹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边却又惦记上了人家的妻子。我说夫君,你要么是女鬼,要么是*,麻烦你那口味,别那么重行不?”
这忽如其来、生猛无比的一棒,敲在小道士的头上,敲得他那叫一个*。
待反应过来后,小道士大怒:“若雪,岂有此理,你夫君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若雪正待反唇相讥,见小道士似真动了肝火,她忍了又忍,终于没再吭声。
小道士生了一会儿闷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好你个若雪,为夫竟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依你的侠女心肠和那副爆脾气,吴李氏若真是在你眼皮底下,遭遇了那等人生惨事,别说李家村,怕是整个河曲县,都已被你搅得天翻地覆。”
许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算你还有几分聪明。当时我见事态紧急,自己却束手无策,也是气极,更是怒极。眼看那瘦不啦叽的身子就要压到吴李氏身上了,这情急之下,手指竟可以动了,于是我用力一抠瓦片,发出一声响。”
说到这,许若雪住口不言,目不转睛地看向小道士。
小道士先是一喜:“好,如此一来,那李半仙知道自己的贼行败露后,必不敢再胡作非为。像他这种骗子,可不敢在别人面前,撕去那张道貌岸然的皮。”
可转念一想,小道士又大惊:“不好。若雪你那时还动弹不得。这么一来,那贼人就定然知道有人在屋顶上。他只要唤起人来,若雪,你,你。”
想至此,哪怕明知佳人无恙,正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小道士也吓得手脚冰冷。他哪还顾得上生气,一把将佳人搂入怀中,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生怕她折损了一根汗毛。
见小道士是真心地紧张自己,许若雪眼里就带上了几分笑意,嘴上却故意说道:“哼,我若不这么做,你的那个美人儿,可真得要被那骗子给吃个干净了。”
小道士正色说道:“若雪,你需记住,人活世上,要慈悲为怀,当行善积德。但这行善也需量力而为,若自不量力,这精神虽然可嘉,却难免会伤害到身边人,大是不智。”
“若雪,我是道士,可不是圣人。若为了救别人的妻子而赔上自己的妻子,那我宁可不救!”
许若雪听了心中感动,所有的怨气都不翼而飞。她伸出手指点了下小道士的额头,嗔道:“记住了,下次别再当着我的面,偷看别的女人。哼,别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女人在这种事上,可是浑身上下长了三千六百双眼睛。”
小道士额头冷汗直流,这两天许若雪的反常原来竟是因为此。哎,自己实在是自找苦吃。
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小道士连忙说道:“后面嘞,许女侠又是如何脱身的?”
许若雪白了他一眼,说:“我是江湖中人,做事向来小心。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