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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只剩下刀疤脸和辫子男还在和黑衣人打斗着,但是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那辫子男眼见着打不过黑衣人,干脆回转身子去砍高香寒。
辫子男双眼血红,对着高香寒吼道:“臭娘们,是你害死了这么多弟兄,给老子拿命来。”
高香寒两手紧握着刀柄,浑身已经哆嗦成了一团,上下嘴唇打颤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可砍人了。”
高香寒拿着刀的手已经抖得如筛糠一般,人也一个劲的往后退着。
辫子男咬牙切齿的步步逼近,还带着一丝讥笑:“来呀!你倒是砍老子啊!”
高香寒已经带了哭腔,她哪里敢砍人,嘴里却还在威胁:“我真砍了,我——我可真砍了。”
辫子男嘴角浮出来一抹冷笑,让高香寒越发绝望。
正被逼的无路可走,却听一身惨叫,那辫子男已经直直的扑在了高香寒手中的刀上。辫子男的面孔离高香寒瞬间近了许多,眼睛中满是惊恐,瞳仁却在不断的涣散。
高香寒只听到皮肤被利刃穿透的声音,好似小时候过年看屠夫杀猪,猪被捅了一刀的声音。血“噗”一下从刀口处喷溅而出,滴在了周围的草地上,瞬间染红了翠色。
高香寒惊恐的松开了手,那把刀还插在刀疤脸的胸口处,刀柄处微微还在跳动,似是心脏的搏动一般。
高香寒手上满是鲜血,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面色如死灰一般,嘴唇还在轻颤着,默了半响才放声大哭了出来,边哭边喊着:“我——我杀人了……”
辫子男的尸体已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可眼神却十分的怕人。
高香寒浑身颤抖着,她从前连杀条鱼都觉得是罪孽,现在却杀了人,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眶内涌出,她死命的在地上擦着自己的手,可手上的血却越擦越多。多的让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殷红色,全都是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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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秘黑衣人
高香寒瑟瑟的蜷缩成一团,眼泪飕飕的流着。穿越无故有了身孕也就罢了,如今却还杀了人。她使劲摇着头,几乎要奔溃。
“哭什么哭?不是你自己说要砍人吗?”面前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温度。
高香寒颤抖着抬眸,那黑衣人就站在辫子男的尸体边上。高香寒想着方才辫子男无故倒下,必然是他做的怪。
高香寒浑身一冷,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黑衣人,怒声质问道:“方才是不是你推的他?是不是你让我杀的他?”
这质问显得有些苍白,黑衣人果然冷笑一声,目光似是透着一丝丝讥诮:“方才明明是你在那里叫嚷着说要真的砍人,我不过是随手助了你一把而已,你不感谢我反倒怨我!”
黑衣人往前一步,指了指地上的死人:“若是他不死,那死的人可就是你了。”
这一句话冷的犹如从千年的墓穴内飘出来的一般,毫无人情味。
高香寒痛苦的直摇头,她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并不是真的想杀人。可如今也是因为自己,这十几个人瞬间就变成了尸体,成了孤魂野鬼。
高香寒忽的开始痛恨接受这具身体,接受这个身份,若不是她,这些人又怎么会死。
她大哭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绝望到了极点。
“哭什么哭,他们可都是该死之人,官府已经通缉了许久。你今日不杀他们,来日他们不知又要祸害多少老百姓。”黑衣人似是十分的恼怒高香寒,恼怒她一直不停的哭。
高香寒抹了把眼泪,抬眸吼道:“不用你管,你这个杀人的恶魔,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黑衣人被高香寒骂的气急,蹲下身子一把捏住了高香寒白净的下巴,目光冷冷的直逼着她:“若不是我,怕是你早就死了,你还怎么可能有力气吼我?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他们可是山贼,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烧杀掳掠不知做了多少,这样死,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黑衣人说完手一松,放开了高香寒,却又从怀内掏出了一个白瓷小瓶子扔在了高香寒的身上:“这里是止血散,拿去给他用吧!”黑衣人看了一眼躺在枯草上的车夫,转身离开。
脚步踩过路上的绿草干枝,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高香寒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瞬间坍塌,一时捶打着草地放声大哭起来,此刻也只有哭才能让她心里安定些。
“三小姐,您没事吧!”
云雀和钱妈妈逃到密林中等了许久不见高香寒跟来,心里放心不下,二人又原路折返回来。却见高香寒坐在草地上放声大哭,周围全是山贼的尸体,血已经染红了这一片草地,看着十分的渗人。
“三小姐,您没事吧!”钱妈妈忍着呕吐的冲动,搂住了还在发抖的高香寒,一个劲的安慰。
高香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躲在钱妈妈的怀中哭了良久。
云雀看着这些死尸,面色吓得刷白,却又不敢乱叫,口内喃喃道:“呀!都死了,太吓人了!”
“是啊!都死了,我杀了人,我杀了人……”高香寒再次情绪崩溃,眼中满是惶恐,又大哭了起来。
听到这个,云雀和钱妈妈也吓了一跳,她们三小姐从小就十分的善良,踩死个蚂蚁还要自责好几天。如今亲手杀了人,她如何能受得了!
“好了,好了。三小姐,您别伤心了,他们原本也是山贼,平日里作恶多端,这里的百姓不知道有多恨他们呢。死了也好,兴许还能托生成个好人呢!再说您现在还有身孕,若是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的”钱妈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拍着高香寒的后背,拿她肚里的孩子劝慰,好让她早点忘记痛苦。
“是啊!您瞧瞧他们方才的狠辣劲儿,就连车夫的胳膊都给砍下来了,多可怕。”云雀随声附和,虽然她心里也怕的紧,不敢去看那些尸体。
“车夫!”高香寒忽的止住了哭声,对呀!车夫还受着伤不知死活呢,自己却只顾着哭。
高香寒这才想起黑衣人临走前丢给她的一小瓶药,她忙在地上摸了了摸,最后在脚下摸了起来。
这是一个白瓷瓶子,上面用红绸塞着,放在鼻前嗅了嗅,一股子怪异的味道。
高香寒不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但是事到如今,却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
“三小姐,这是什么?”云雀看着高香寒手中的药瓶子,有些疑惑。
“这是——这是止血药,你快拿去给车夫用上,再替他包扎一下。若是失血过多,他会没命的。”高香寒本想自己去处理伤口,无奈脚腕有些发软,站不起身来。
云雀接过了药瓶子,心中虽然疑惑这东西是谁给的,但是主子的事情不能多问,她也是清楚的。
看着满地的尸体,云雀只能心惊胆战的绕到了车夫的身边。车夫失了一条胳膊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看着格外吓人。
云雀大着胆子在胳膊的伤口处洒了白瓷瓶内的药粉,又从车夫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裹在了胳膊的茬口处,这才忙忙的回到了高香寒的身边。
“三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云雀看着满地的尸体,心里慌的紧。
高香寒抹了泪水,虽然心中还满是恐惧。但是老天既然没让她死,她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咱们也没什么工具,这些尸体却也没法掩埋,只能是让他们在此处躺着了。”高香寒又看了一眼尸体,心中一阵阵的难受。
“可是,咱们的马车也跑了,马车里可是咱们所有的家当啊!”钱妈妈皱着眉,十分的心疼车上的东西。
高香寒长叹一声,这荒郊野外的,马儿跑了肯定是不可能再找回来了。现在也只能是再想别的法子。
“云雀,你身上可还有银子?”高香寒想看看还有多少能用的东西。
“奴婢这里还有二两多的碎银子,还是奴婢攒了好几个月的月钱。”云雀说着从袖口内掏出了一个翠绿色的绣花钱袋,递给了高香寒。
高香寒笑了笑,又将钱袋推给了云雀:“你先拿着吧!等咱们去了废宅,需要的时候你再拿出来。”顿了顿高香寒又道“这些银子就算是你借给我的,等我攒了银子,再还给你。”高香寒不想让云雀吃亏。
毕竟古代的丫鬟也没几个钱,有的攒了钱还要给娘老子,还有的想等着大了若是主人家能放出去,自己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些银子高香寒也是不敢白用的。
云雀显然一惊,却又红着脸道:“三小姐,瞧您说的,我不用您还的。”
高香寒点了点头,算是领了她的好意。
“我这里还有两吊钱,虽然少了些,却也能买几斤白面了。”钱妈妈也从衣裳内翻出了一个粗布帕子来,钱就包在帕子内。
高香寒心里一阵阵的感动,总算是身边还有这样的两个人,否则自己可怎么活下去。
“废宅离这里还有多远?咱们没了马车还能去吗?”高香寒对这里一无所知,心里头很是着急。若是不尽早走出这片丛林,到了晚上要是遇到野兽可就不好活命了。
“三小姐,咱们去的废宅离这里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就是。老奴原来跟着夫人来过一次,那时候三小姐您还没出生呢!”钱妈妈慈祥的笑着,又让高香寒心里觉得温暖了许多。
“那好,那咱们就打起精神来走吧!钱妈妈在前头带路,我和云雀扶着车夫,到了那里再给他找个大夫吧!”高香寒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逼着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死尸。
“三小姐,您说他们会是谁买来杀咱们的呢?”云雀心中疑问。
“我也不知道?现在理不出个头绪来。”高香寒皱眉叹息,她又怎会知道是谁干的?这也是她心中的疑问。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幕后主使者一定和这真的高香寒有仇,亦或者是有利益的纠葛。而且还知道她们一定会走这条路,才会买通了山贼再此处等着。
由此断定,这幕后主使一定是定国公府的人,而且还是公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是到底是谁,她也想不出来。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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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房烂屋
二人扶着晕厥的车夫,在钱妈妈的指引下一路跌跌撞撞的往高家祖宅走去。山路两旁的景致倒是十分的美,枫叶红如烈火,恍如蝴蝶翩翩起舞一般,只是她们也无心欣赏。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晌午十分,三人才艰难的爬过了山头。
刚上了山头,云雀便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道:“三小姐,奴婢实在是走不动了,快累死奴婢了。”
高香寒其实也早走不动了,身边还扶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累:“钱妈妈,还有多远才能到?”高香寒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都快干的冒烟了。身上的水分似早变成了汗液,蒸发掉了。
钱妈妈虽说上了年纪,但是走山路倒是颇显轻松,竟都没有一点累了的痕迹,反而十分的精神:“快了,您看,那不是河吗?过了小桥就有人家了。”
顺着钱妈妈的指引,果见一条小河出现在了视野当中。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澈。
看见水,高香寒又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听见有小河,云雀也跳起身来再次扶住了马车夫,面上满是笑容:“三小姐,您快看,水,是水啊!”
高香寒点了点头,总算是有盼头了。三个人的精神似是一下子因这条小河振奋了,浑身又充满了力气,脚步旋即加快了许多。
到这个时候,高香寒忍不住感叹,这人的潜力还真是激发出来的。
那条清粼粼的小河越来越近,仿佛都能闻见一股清甜的水香味。河的对岸,果然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此刻正值饭点,村里炊烟袅袅的,想必是女人们开始做饭了。
三人拖着马车夫一路往前走着,终于到了溪边。
“三小姐,您瞧这溪水多清亮,您快坐下,我去给您取水来。”云雀与高香寒将马车夫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却气喘吁吁的要去取水给高香寒。
“算了,我自己去吧!咱们又没有喝水的器皿,如何取?”高香寒不觉好笑,有个偶尔犯迷糊的丫鬟倒也不错。
钱妈妈顺手扶起了高香寒,也顾不上水凉,三人在溪边喝了水洗了脸。高香寒特意的多洗了几次手,总觉得手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匆匆做好了这一切,高香寒忙叫了云雀和钱妈妈赶紧往村子里去。毕竟车夫昏了这么久,若是再不找大夫看,怕是要出人命。
三人气喘吁吁的过了河上的一座小木桥,这木桥有些破落,一踩上去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吓得云雀都不敢往前去,高香寒只能拖着她走。
过了桥,三人往前走了没多久便有了人家。
这是位于西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名叫枫山村,因这里西山上遍长枫树,才由此得名。每年七八月间,山上枫叶似火,景色异常美丽。
枫山村虽不是很大,但人家却不少。三三两两的土坯房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茅檐草舍却也能看到几户。每户人家门口处都有自己的菜园子,园子内的倭瓜黄橙橙的,格外好看。
路过时偶尔还能看见几户有些家资的人家,都是清一色的砖瓦房。这些砖瓦房在诸多的土坯房的承托下,显得格外高端大气上档次,宛如桃花源中的皇宫一般,让人向往。
此时正值晌午,村民都在家中吃饭,路上行人显得稀少的很。偶尔看见一个,却也因她们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车夫而吓的躲的远远的。
“三小姐,前面就是了。”钱妈妈指了指右手边拐角处的一处土坯房,房门是木质的,经过风吹雨打早已残破不堪。木门上的铁质门栓也是锈迹斑斑,看着十分的残破。
门口上还放着舵好的麦秸秆和捆成一捆一捆的棒子芥(俗称玉米杆),还有几只山羊在哪里悠闲的吃着棒子芥上的枯叶,看见有陌生人到来,惊慌的叫了起来。
高香寒瞅了瞅,有些难以置信:“这里真是……我爹住过多的宅子?
这具身体的爹爹不是定国公吗,怎么还住过这样的破地方,高香寒有些不信。她并不知道他爹是草根出生,只是后来被皇上重用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钱妈妈笑了笑,一手已经推开了门,木门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吱嘎声,似是述说着它的年纪。
“没错的,这里就是公爷的旧宅子,老奴原是跟着夫人来过的,定不会记错。”钱妈妈站在门边上等着高香寒进去,一面有絮絮叨叨:“这宅子原是公爷未参军之前的住所,后来公爷在京城安了家,这宅子便彻底废弃了。”
高香寒将车夫托付给了钱妈妈,自己先走了进去。
一脚踏进门去,高香寒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院子也太残破了。院里到处长满了杂草,还有几只不知打哪儿来的脏兮兮的山羊被拴在院内唯一的一棵杏树上,这些羊面前还放着一个木槽子,槽内是闸成一节一节的棒子芥。
羊儿们还以为是有人来给它们添食了,看见高香寒都争先恐后咩~咩~咩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