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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嬷嬷被打的天旋地转,嘴角流着血,脸色苍白,浑身还在发抖。
可见方才褚秋慧下手有多重。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二爷动手(三更)
骂完打晚,褚秋慧方回过身来,脸上淡淡的,只对着二爷道:“二殿下,是妾身教人无方,这狗奴才打了人,妾身也有错,望二殿下责罚。【】 ”褚秋慧欠了身子,垂着眼睑等着责罚。
二爷气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褚秋慧见二爷不说话,又挑了眉头,望着高香寒,道:“虽然这孩子不大懂事,可终究是个孩子。是本宫的奴才打了他,本宫向你赔礼。”一面又吩咐吴嬷嬷,冷声道:“狗奴才,还不快拿银子过来。”
那吴嬷嬷顾不得脸疼,登时从袖内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褚秋慧。
褚秋慧一缩袖,接过了银子,回身俯身放在了地上,不带任何语调道:“既然是本宫的人伤了这孩子,这点银子就权当药费,若是不够,你随时都可以来二皇子府找本宫。”言毕,脸上尤自带着笑意,对着一旁的二爷道:“二殿下,妾身看这孩子也没事,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别让岚姐儿等急了。”
高香寒搂着安安,看都不看那地上的银子。
褚秋慧方才明着是在骂吴嬷嬷,可暗中却一直在嘲讽她,她心里清清楚楚。
尤其是这地上的十两银子,不难理解,褚秋慧这是将她比作乞丐,只有乞丐,才会受人施舍。
好狠毒的女人……
一瞬间,高香寒原本还觉得可怜和对不住的一个女人,此刻竟然有些面目可憎,让她寒心不已。
尤其是对个孩子下手,难道她就没有孩子吗?
二爷也脸色铁青,犹自站起身来,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还在战战兢兢的吴嬷嬷。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看不出褚秋慧的把戏?
心中原本对褚秋慧还有的一丝愧疚和抱歉,一霎那也化为了乌有。
尤其是对安安,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怎么能下此毒手?
最毒妇人心,这一刻。他真真的体会到了精髓。
“你教训下人没错,可这样的狗奴才,你打的是不是有些轻了?”二爷也挑了挑眉,看着褚秋慧的眼神多了几分挑衅。
吴嬷嬷已经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磕头,方才那两下她都差点没了半条老命,若是再打,她只怕熬不过去。
褚秋慧心里一惊。望向二爷的眼神有了几分迟疑:“二殿下难道觉得妾身打的太轻?不会教导下人?”
“哼!”二爷冷哼一声,背着手抬步往下走了几步,只一转身,一巴掌就已经甩在了吴嬷嬷的脸上。他下手十分的狠,竟用了十分的力道,吴嬷嬷登时倒在了地上,面皮破肿,似乎下巴都歪在了一边。
这一记巴掌打的褚秋慧都惊了一跳。眼睛兀自睁得老大,攥着帕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高香寒也吓的眨了一下眼睛,却生生将那一声惊呼给咽了下去。
“狗奴才,这一下是本殿下替那孩子赏给你的。”二爷声音冷冷的,仿佛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一般。言毕。伸手又是一巴掌,比上一巴掌的力道似乎又重了几分,眼神阴冷,咬牙道:“这一巴掌是替你主子赏给你的,出门在外,不替主子争脸,反而如此猖狂,这两巴掌只是让你长长记性,若是还有下次,可别怪本殿下不留情面,直接撵了你出去。”
言毕,拂了衣袖,回身对着苏子谦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再去请了大夫好好给安安瞧病。”
苏子谦应了一声,也不去看褚秋慧。
因为他的主子只是二爷,对于褚秋慧,他从来都不是言听计从,也不会过多的在意她的想法。
二爷又扫了一眼一脸忧色的高香寒,心里一阵阵难过。
她是无辜的,就算是错,那也是他一个人的错,她和孩子不该被责怪。
想到此,他对褚秋慧又多了几分恨,看都不看一眼,只冷声道:“既然岚姐儿等着本殿回去,那便回去吧!”
褚秋慧还呆立在原地,两脚似乎不能动弹一般,第一次感到了无比的害怕。
尤其是他方才打吴嬷嬷的样子,实在害怕。
打狗看主人,他如今连主人都不看了,可见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了。
吴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哭嚎着,又不敢太大声,只忍着哭,看着十分的别扭。
“你不走吗?”二爷回身,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褚秋慧咽了口唾沫,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掩饰了自己心里的怕,口内道:“走。”
言毕,跟着二爷上了马车。
吴嬷嬷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二爷从车内探出半个身子来,望着吴嬷嬷,冷笑道:“狗东西?你还不走?莫不是还想留着继续丢你主子的人?”
言毕,狠狠丢下了车帘,吩咐车马往二爷府上去。
吴嬷嬷挨了打,忍着疼,又不能不走,只能站起身来跟着车跑,样子好不狼狈。
风波平息,一行人扬长而去。
苏子谦见二爷的马车走的远了,方接过高香寒怀里的安安,皱着眉安慰道:“那吴嬷嬷不过是条疯狗罢了,你别理睬。”一面又吩咐水仙去请大夫来,秋霞也急忙去准备热水,让高香寒和安安洗脸。
高香寒脸上淡淡的,也不看苏子谦,只道:“我早就料到了今天,只是没想到她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一面又看着安安,抱歉道:“安安……都是娘不好,你要怪就怪娘吧!”
安安肿着半边脸,还在兀自抽泣,道:“娘……那个奶奶好凶,安安不喜欢她。”
“她是疯狗,你不必理会她。”苏子谦抱着安安往屋里去,脸上带着几分阴郁。
方才二爷的反应太大,褚秋慧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哎,世间最是情字伤人,可人们还是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高香寒跟着苏子谦往卧房去,软玉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略微迟疑,站在了原地。耳旁是风吹过的声音:“你……有事?”
软玉眼神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道:“方才褚秋慧肯饶了你。放过了你儿子,可下次呢?你觉得她还会放了你?知道这样,从此你便好自为之吧!”一面又低低道:“二爷是人中之龙凤,并非你这样的女子能纠缠的得起的。”言毕,头也不回,兀自往门口走去。
高香寒一阵错愕,看着软玉孤傲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总觉得有那个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好那个地方不对劲。
片刻功夫,水仙请来了大夫。大夫给安安瞧过,好在没伤及筋骨,只是肌肉挫伤,擦了药,又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吃两贴就能好。
上药的时候,安安疼的直咬牙,高香寒看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明白这次的事情,褚秋慧是冲着她来的。一个嬷嬷,若是没有主子点头。她哪来那么的勇气敢随便打人?
哼!
难道当她是傻子?欺她看不透?
苏子谦看着高香寒脸上的疼惜,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半响才喏喏道:“方才二皇妃……不,褚主子那话实在是太难听,你可别放在心上,她只是……”
高香寒迎上了苏子谦的眸子,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道:“这有什么?她才是二爷的枕边人,说这些话却也没错,不是吗?”一面又道:“只不过她对一个孩子下手,实在有失风度。”
苏子谦没想到高香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本以为她会伤心难过死,心里对褚秋慧恨死,真是没想到她能如此淡然,想的如此透彻。
难怪……难怪二爷会迷上她,这样的女人,就是他遇到,只怕也会为之心动吧!
高香寒浅笑,吩咐水仙哄着安安睡觉,自己则站起身子来,对着苏子谦道:“男人三妻四妾间的斗争,想来比这个要惨烈百倍,此起彼伏,只怕也不会有一刻消停,她这样做,也只是捍卫她的权利罢了!”
苏子谦点了点头,对高香寒有了几分刮目相看,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如此。”脸上似乎又闪过了一丝怅然,道:“女人都想要宠爱,可一个男人能有多少宠爱?顾此失彼,也是在所难免。”顿了顿,眼中似乎又多了几分同情,道:“只是……这褚主子家世显赫,今儿个二殿下打了她的陪嫁嬷嬷,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往后你可得小心了。”
高香寒又怎会不知道这些。
褚秋慧此番明目张胆过来,无非就是想像自己宣誓主权。
只是她这样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是输了?
“你觉得她现在能好过吗?”高香寒叹了口气,道:“皇室子弟,三妻四妾实在平常,你家二爷为何一直未能有儿子?”
“这……”苏子谦不知道高香寒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一时答不上来,只愣神道:“这我也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高香寒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道:“你家的褚主子今日之表现不难看出,她实在不容人,这样不容人,就算你家二爷是种马,只怕也不会有儿子。”
种马?
噗,竟然敢说他家二爷是种马,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这话要是让二爷知道了,会不会拧断了他的脖子?
“我家二爷也不算是……不算是种马吧?”苏子谦忍着笑,道:“虽然我家二爷原来是挺风流的,不过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没有几分真心。”
苏子谦说的坦荡,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人高香寒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
第二百九十章 冷语
逢场作戏?
高香寒微微蹙了眉头,转过脸故意问道:“对我呢?他也是逢场作戏?哼!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男人,果然没个长情的。【全文字阅读】 ”
苏子谦自知失言,心中后悔,登时干笑了两声,一脸讪讪然道:“你与她们当然不同,我还从未见过二殿下对那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你是第一个。如此用心,难道你感觉不到?”言毕,又眨了眨眼睛,肃着脸道:“二殿下待你这么好,我也希望你能不负了他,若是有一日他真的陷入难处,你别一走了之就行,否则,到时候他会很难过,我也定不会饶了你的。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高香寒心内一动,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他此番话说的似乎大有深意,却又不说清楚。
陷入难处?什么难处?太子之位的争夺?还是说争夺失败后所面临的难处?
她轻轻皱起眉头,看着苏子谦的眼睛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我脑袋笨。二爷能陷入什么险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事情?说不定到时真的会一走了之的。”
苏子谦打了个哈哈,只道:“我只是心中担心,随口说了一句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言毕又嘻嘻笑道:“你还是快回屋里看安安吧!那孩子今天也是吓坏了,吴嬷嬷块头那么大,下手又狠,往后还是躲着些吧!”言毕,自顾自的往门口去。
高香寒站在卧房门口,细细的揣摩他话中的意思,静默半响,方往房中去。
…………
马车上,二爷和褚秋慧端坐两旁,二爷一脸冰冷,脸上的杀气不言而喻,连看都不肯多看褚秋慧一眼,本就寒凉的眸中似乎还沾染着几分恨意。
褚秋慧半垂着眼睑,手里拿着帕子来回绞弄着,额上早已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虽然二爷不说话,可她分明能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度,让她感到浑身发颤,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敢看二爷的脸,只低低的哽咽着,还未等二爷开口,她便先低低的哭道:“二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来这里找您,更不该带了吴嬷嬷来,若是不带着她,也不会闯下如此祸事,惹您大动肝火,请殿下责罚。”
二爷听了,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道还能看不出其中的事情来?
吴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她怎么会有胆子当面打人?二皇子府的规矩难道就这么差?
笑话,实在是笑话……
他冷笑一声,眼中藏毒道:“本殿没记错的话,吴嬷嬷好像是你的陪嫁嬷嬷,难道你们褚府的规矩就是这么淡薄?教的奴才全都这么没规矩?还是另有别的原因?”二爷言语淡淡的,却充满了质问的味道,让褚秋慧不由一阵颤抖。
嫁到二爷府上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尤其是方才打吴嬷嬷那两下,仿佛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十分的害怕,却又嫉妒的要命。
那刑子不过是那小寡fu的儿子,他竟然都那么看重,若是他们真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她咬碎了银牙,却又不敢发作,只楚楚可怜,流着眼泪道:“此事跟妾身娘家没有关系,妾身娘家自来家教严苛,下人也调|教的十分有规矩,吴嬷嬷此番之所以这么冲动,也全是因为她心疼我,不愿意看我被人作践罢了。”
作践?二爷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血往上涌。
他一开始就没给过她承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想伤害她的利益,都这样了,又怎么能叫作践?
还是说高香寒作践她了?
高香寒可是连半句话都没说,如何作践她?
二爷倒抽了一口冷气,抖擞着袖子道:“你且说说,方才如何作践你了?本殿还真是眼拙,没看出来。”
褚秋慧听了,偷偷的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脸se青黑,方哭着扑在了他怀里,抱了他的tui,委屈道:“妾身贵为皇子妃,就算二殿下您再怎么喜欢方才那女子,也应该先顾及妾身的身份。”一面又道:“她一介布衣,见了妾身难道不该跪吗?妾身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吴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看见了动气,也是难免的。”顿了顿,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方才二殿下出手也太重了,那两下若是打在妾身身上,妾身这脸……只怕早就毁了。”
她不敢再来硬的,只这样磨着他。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做的,那她就彻彻底底的哭一场,就不怕他能不动容。
二爷如何肯吃这一套,不管褚秋慧哭的伤心,只呵斥道:“住嘴……你以为本殿是傻子吗?但凡你要是心里坦dang,真的能容人,她吴嬷嬷又如何敢有胆子打人?”
褚秋慧气的直打哆嗦。
打人打人,不过就是打了个贱人的儿子罢了,又不是打了贱人了,他急什么。
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只哭道:“吴嬷嬷打的也不过是那女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小野种罢了,二殿下至于不依不饶,如此动气吗?”
小野种?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她竟然能如此说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
啧啧啧,大家闺秀?笑话,真真是笑话,此刻粗鄙的连个无知村fu都不如。
他脸se又沉了沉,厌恶的瞪了褚秋慧一眼:“看来本殿该好好的了解了解你了,你竟然能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啧啧啧,好一个大家闺秀,本殿算是见识了。”他语带讽刺,冷笑道:“你也是为人母的女人,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口德?若是有一日也有人这样说你的岚姐儿,或是这样打你的岚姐儿,你会如何?”
岚姐儿?哼!这个时候他倒是还记得岚姐儿。
褚秋慧冷了眸子,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