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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脸se一怔,等明白过来,又一脸的赧然,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女人……”
“我这女人怎么了?”高香寒也不理他那茬,白了一眼道:“既然是勾引,那二爷当时怎么还不从了呢?人家吴姐姐姿se也不差,若是从了,岂不是没有这些事情发生?”顿了顿,又撅着嘴嘟囔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二爷行得正坐得端,人家吴姐姐又怎会没脸没皮的勾引你?隔壁的铁柱哥,他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怎么吴姐姐不去勾引他?”
一席话说的二爷满脸涨红,气的真想过去撕烂了她的嘴巴!明明就是那女人不要脸,非要勾引他,怎么到了她嘴里,反倒是他不检点了?
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是苍蝇谁是蛋?
还有什么狗屁李铁柱,他哪里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二爷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狠狠瞪着高香寒看。
高香寒只当没看见,继续道:“事情都出了,二爷就别再计较了,一切听我安排就是。”
“子谦,你什么意思?”二爷说不过高香寒,只能回身看看一旁正看好戏的苏子谦。
心道,这小子,关键时刻竟然都不帮他说话,还十年的好兄弟呢,狗屁!
苏子谦本打算继续看他们的好戏,没想到被二爷逮了个正着,只能眨着眼,硬着头皮道:“这事儿……依我看二爷还是别插手的好,不如就让高姑娘出面办了就行。”
“看看……人家苏大少爷都能看得明白。”高香寒一脸得意,又道:“只不过,二爷往后还是少欠风流债的好,这次我帮你还了,那下次呢?或者下下次呢,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每次都能帮你还了……”
“扑哧”苏子谦听着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还是她敢说真话,要是他说了,二爷还不打破他的头。
“你……”二爷气的咬牙切齿,又舍不得和她动怒,只能憋了气不说话,别过脸去看一旁睡着的安安。
女人驾驭不住,好歹身边还有个儿子呢!
看着安安这张精致的睡脸,一时心里的郁闷又好多了,烦躁的心也安静了许多,口内道:“那就有劳你了,你看着办吧!”
这还差不多,高香寒小小得意了一把,又觑眼望了一眼二爷,想着他早上说起的话,他可是奉了皇命来体察民情的,总是来她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多半会以为他不尽心尽责,到时候毁了前程,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让他赶紧走吧!
想了想,高香寒往前几步,冲着二爷笑了笑,低声道:“你自己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又道:“你总是在我这里,我也怕人说闲话,影响了你的前程。”
言毕,她脸se有些酡红,总感觉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似的。
二爷一愣,脸se也有些赧然。
苏子谦早就看出端倪来,想着他们二人必然有话说,自己也不愿做那个巨大无比的电灯泡,便寻了个由头悄悄的退出院子去。
这下高香寒才敞开了心扉,往前几步坐在竹chuang的右手边道:“你不是说奉了皇命来办差事吗?总是在我这里,我怕对你的前程有碍。”
二爷听着,心微微一动,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要不然怎么还会担心这些东西。
如此一想,不免又多看了几眼高香寒,四目相对间,莫名的,他居然又想起了一大早二人欢好旖旎的情景,身体似乎又开始蠢蠢yu动起来。
该死……怎么会这样?
男人好se不假,可是他还从没对那个女人依恋到这个程度,只看一眼就会有了反应。
高香寒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晶晶亮,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这样的场面,他真的好像定格。
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触了触她柔滑的脸庞,温柔道:“你不必为我担心,过会子我就走。”
高香寒想要躲开,但是遇到他温柔的眸子,如三月明媚阳光一般,她的心又犹豫了一下,任凭他的手轻轻的触mo着。
“我这一去……只怕要到年底才能再回来。”二爷语气有些伤感,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往高香寒身边坐了坐,柔声道:“这几个月,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高香寒听着这些软语温存,竟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在现代,她和男朋友分手的那一刻,似乎就是这种心情,当时的不舍,历历在目……
本以为再不会心动,再不会有那样的感觉,可是一切似乎又开始的那么合理,想挡都挡不住。
“嗯,知道了。”她也低了声音回应着,伸手轻轻替他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眼眸温柔如水。
二爷浅笑,揽住了她的肩头,道:“安安也该启meng了,我想了想,打算给他请个西席好好教他。”又道:“今天他还和我说喜欢练功夫,我在从我身边挑个身手好的过来,教导他习武,你看如何?”
高香寒身上的淡淡清香,在风的吹拂下,格外的舒服,好像沁入心扉一般,让他依恋不已。
高香寒略略迟疑,在这乡村地方,说实在的,请个西席先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的西席先生就更加的不容易。
再加上她现在一个人带孩子,把安安交给别人,她真的不放心,想了想便道:“西席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一个fu道人家,家中来个男人,总归是不方便,知道的也就不说什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着养汉子呢!”又道:“至于学功夫这件事,孩子也小,我看也不急于一时,等大些再说吧!”
孩子的童年就那么几年,若是都花费在这些事情上,还有什么欢乐可言?
二爷有些沮丧,说实话,在他生命里,除了他娘亲以外,还没有那个女人对他的话提出不同的意见。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也差不多都是随着他的心。
和高香寒相处,总让他有种不安全感,总觉驾驭不住。
这种担心,让他很沮丧……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他眼眸微动,像个要糖果吃的小孩子一般,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乞求。
高香寒觉得很好笑,语气轻快道:“安安又不是你的儿子,他的一切当然是我这个当娘的说了算。”又仰了头,略带挑衅道:“怎么,你不服气?”
二爷低下头,眼中带着明快,笑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两人相视而望,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葡萄架上,那碧绿大片叶儿,似乎也感受到这样的欢快,随着风轻轻的飞舞着,如一首欢乐温馨的歌,飘向了远方……rs!。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打架
待二爷走后,高香寒便带着安安操持起来。【阅】冰火!中文
她从酒楼先支了五十两银子出来,亲自请了赵村长出面,和她一起送到吴寡fu家去,权当慰问。
她之所以请来村长同去,一来是为这个事情做个见证,二来也是怕这些银子到了张三赖的手里会被他挥霍一空。有村长在,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了屎蛋。
张家和吴家虽然颇有些怨言,但是总归是吴寡fu犯错在先,又见有五十两银子,一个个心里也就有了几分满意。
因怕这五十两银子放在屎蛋身上不安全,张家人和吴家人商量了一番,决定由赵村长代为保管,每个月只给屎蛋够用的就行。
张三赖心里不愿意,可毕竟是由村长保管,想反驳又怕得罪人,只得作罢!
吴寡fu的丧事办的很快!村里人虽然对吴寡fu有意见,不过本着死者为大,也都过去上柱香。
蓝家人自然也少不了要去,二喜媳fu自打蓝秀儿死后,这心里一直就对高香寒有怨气,总觉得蓝秀儿是高香寒害死的。
出了吴寡fu的事情,她心里越是膈应高香寒。
都说冤家路窄,偏巧高香寒刚上完香出了吴寡fu家的门没几步,正好就碰见了前来吊唁的二喜媳fu。
二喜媳fu眼睛有些微肿,脸se微微泛着菜se,穿着半旧衣裳,与先前比似乎精神有些不及。
也是,她就只有蓝秀儿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年纪轻轻就给死了,当娘的免不了伤心过度。
“哼……你还真是个脸皮子厚的,和外头的男人逼死了人家吴寡fu,还好意思来给她上香。”二喜媳fu冷笑一声,眼中闪着恨意,咬牙道:“俺可听说了,吴寡fu死的时候脚上穿着大红鞋,你就不怕她来找你索命?”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高香寒一脸淡然,道:“倒是二嫂子,我看你脸se很不好,还是找大夫好好瞧瞧的好。”言毕,她拉了安安,打算不再理会这个疯女人。
若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教育有问题,蓝秀儿又怎会因为这个xing子而早死?不知道反省,只会怪别人,这样的人,一辈子就只配埋怨别人,当了炮灰。
二喜媳fu哪里肯放了她,上次在孙家,是因为看着孙夫人的面子她才没闹腾起来。现在,孙家人可不在,她还有什么顾及的。
“慢着……你急啥?俺和你还有话说。”二喜媳fu咬牙切齿,伸出一条手臂拦在了高香寒的前头,冷脸道:“俺家的秀儿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俺个解释?”
“解释?”高香寒皱了皱眉,冷笑道:“二嫂子是想要什么解释?我脑子笨,听不明白。”
“脑子笨?听不明白?你个挨千刀的破烂货,你说你听不明白?”二喜媳fu表情有些ji动,脸颊上的肉微微颤抖着,道:“俺家的秀儿,难道不是你害死的?”
高香寒扶额,妹的,能不能不这么极品。
她女儿是因为杀了陈青,良心不安才会寻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周围围了几个从吴寡fu家出来的媳fu儿,高香寒看了几眼,对一旁苏大家的道:“苏嫂子,你先帮我看着安安。”
女人吵架,她可不想让安安看见了。
“儿子,你先和苏婶子回家去哦,娘等下就回来。”高香寒抚了抚安安的额头,一脸温柔。
“哎,好咧!”苏大家的平日里和高香寒也算不错,上前抱了安安往人群外走去。
见安安走远,高香寒这才肃了表情,义正言辞道:“二嫂子,说话可得讲证据,说你家秀儿是我害死的,你的证据呢?”又道:“空口说白话,小心我到县衙告你个诽谤。”
二喜媳fu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扯着嗓子道:“俺呸,俺就知道你要说这话,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好模样,勾搭了个什么狗屁二爷,什么苏大少爷给你撑腰吗?”顿了顿又骂道:“你不过也就是个靠着男人过日子的jian货,破烂货罢了,你真当你是什么天仙呢?俺呸,别白日里做梦了,离了他们的帮衬,你狗屎都不如。”
高香寒气的握紧了拳头,可是心里又在思忖,原来她一直以来,都被别人当作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若是这样,那她这三年的努力呢?都算白费了吗?
心里第一次有种仿佛要裂开的刺痛感。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开酒楼,研究种子,做到现在这个程度,那都是她辛辛苦苦,每天起早贪黑干出来的。
现在二喜媳fu的一句话,似乎一下子就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咋?说不出话来咧?是被俺说中咧呗?”二喜媳fu不依不饶,撇着嘴极尽羞辱,道:“俺家秀儿那么好一个人,还有俺家栓子,要不是你,他们又怎么会是今天这副田地?”说到此,二喜媳fu心里一酸,又想起死去的蓝秀儿来,不由抹了抹泪道:“你就是个害人精,你要不来俺们村,俺家也不能被你给毁了。你说……你打算咋赔偿俺?”
二喜媳fu哭的呜呜咽咽,高香寒却听的无语起来。
本以为她只是心情不爽发发牢sao,如今看来二喜媳fu这是想敲诈她一笔啊。
都什么时候了,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还能拿死去的女儿出来敲诈别人的钱财?
疯了疯了,这人真是天理难容……
“赔偿?”高香寒提高了嗓音,好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道:“是陪银子还是陪感情?这我还真不知道。”
众人也都听出了端倪来,二喜媳fu这是要敲诈高香寒一笔。
肯定是听说了高香寒给了吴寡fu家五十两,这才堵在门口闹事的吧!
啊?
二喜媳fu脸se一下子憋出血红来,略略有些心虚,眼神闪闪躲躲的,道:“俺……俺是让你赔命,你的臭银子,俺可不稀罕。”
“赔命?”高香寒冷笑了一声,觉得这场口水仗实在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因道:“赔命可不是你说了算了的,当时县丞大人也派了人来,就算赔命,那也得县丞大人发话,他判我死,我一定不活着。”言毕,瞪了一眼二喜媳fu,径直的往人群外走去。
和这样的疯女人说话,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你别走,你个jian货,俺……俺今天就打死你给俺秀儿报仇。”二喜媳fu看着高香寒不屑的模样,心里一时恼火的不行,冲上前,就来撕扯高香寒的头发,口内骂道:“jian货,俺让你不得好死……”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有冲上来劝架的,也有无动于衷围观的。
高香寒一时没反应过来,头发被二喜媳fu扯的生疼。
二喜媳fu下手很快,另一只手又使劲往高香寒的后背上捶过去,骂骂咧咧道:“打死你个贱人……”
“你给我松开。”高香寒被她扯的彻底发飙了,忍着疼转过身来,也开始还击,一手扯住了二喜媳fu的头发,脚下也不闲着,直直往二喜媳fu的脚背上踩过去,骂道:“泼fu,你给我松开……”
“呀!快别打咧。”
“松开,都松开……”
“人家还办着丧事呢,你们快松开……”
几个媳fu子过来劝架,各自掰着两人的手指头。
可是二喜媳fu是下了死手的要打高香寒,怎么也不肯松开,只一个劲地扯着高香寒的头发不放。
高香寒只觉得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妹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如此想着,也不管不顾的开始用手挠二喜媳fu的脸,管她破不破相,先打了再说。二喜媳fu躲不过,脸上被挠了好几下,都出了血。
“呀!高家媳fu,你咋也动起手来了,快别打了。”
“二喜家的,快住手。”那些媳fu围了上来拉扯,有的喊“高家媳fu”有的喊“二喜媳fu”也有喊“再不停下就要去叫村长来处置的。”
到底还是村长有些分量,二喜媳fu听了这话,心一虚,还是松开了手,喘着粗气冷笑道:“你们叫了村长来,这不是把俺往死路上逼吗?”又道:“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可是有靠山的,她叫了她的野男人来,俺可斗不过她。”
高香寒喘着粗气,头皮还一阵阵的疼着,听着二喜媳fu说的这些话,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
推开拦着她的几个媳fu,上前就甩了二喜媳fu一个大嘴巴子,厉声道:“我不知道啥叫野男人,只知道啥叫贱女人。”言毕,又道:“这一巴掌,我是为了死去的蓝秀儿打的。”
二喜媳fu一怔,显然被高香寒给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秀儿本来可以不死的,若不是你贪得无厌,若不是你教女无方,让她有了一颗嫉妒不安分的心,她又怎会惨死?”
高香寒气的xiong口一高一低起伏着,有这样的母亲,不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