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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听得有些无语。果然是古今思维差异啊!可惜女人的嫉妒心,却不会因为古今之不同而有所不同!在董鄂氏心中。只怕恼怒委屈远远胜过弘时吧?她的丈夫独宠侧室,对她却恩宠日渐稀薄,这叫董鄂氏如何能不酸妒呢?!
宜萱也懒得再多做辩驳,便直接道:“回头你上个折子,请立永珪为世子吧!”
弘时顿时呆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姐居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他愣愣道:“可是永珪还小,尚不曾入读,现在立世子也太早了些吧?何况——”弘时扫了一眼四周,见左右俱是他和姐姐心腹之人,便压低了声音道:“何况汗阿玛既然属意于我,就算我请立世子,汗阿玛也不会准允的。”
立了世子,岂非说明这就是未来的太子了?日后他若登上那个位置,岂非受困于汗阿玛所立世子,而不易有所变动了?何况他如今就有四个儿子,日后只怕还会更多,虽然弘时也看重嫡子,可终究是犹豫的,万一永珪资质平庸,万一他德行有所偏颇,万一日后还有更出众的儿子,万一小移……会给他生个乖巧的儿子……
宜萱敛声道:“就是因为汗阿玛不会准允,所以我才叫你去请立世子!!”
弘时听了这话,瞬间会意,他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如此!姐姐的意思,我懂了!”
汗阿玛不会准允,所以请立与否对他而言都无妨,反而会叫汗阿玛觉得他是个看重嫡妻嫡子之人!
而董鄂氏若知晓他请立之举,必然也就能安心了!她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在自己丈夫心目中已经是世子的不二人选,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必担心别的庶子会夺走她儿子的世子之位了!
一切都如宜萱意料一般,弘时隔天便上折子请封永珪为端亲王府世子,却被雍正皇帝以太过年幼,姑且待之的话否决了。
董鄂氏听到消息忍不住欢喜万分,虽然结果叫人有些失落,不过她看着自己白胖可爱的儿子永珪,心想,皇上只是因为永珪太过年幼,所以才未曾准允,也就是说等永珪长大些,自然就是世子之位的不二人选了!
如今人人心里都知道,正大光明殿之后必然是她的丈夫端亲王弘时的名字!那么永珪若得了世子之位,自然日后的位置也就十拿九稳了!
此刻,端亲王府的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正在董鄂氏房中,乌拉那拉氏柔声道:“恭喜嫡福晋!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董鄂氏表情淡淡道:“世子之位终究还不曾立下。妹妹贺喜也太早了些!”——如今府里的四个侧福晋,李咏絮性子不合群。纳喇星移太过得宠,陆氏却一味费心费力却讨好纳喇星移以图博取爷的宠爱。唯一可以收拢为羽翼的竟然只有这个为皇后所厌的先皇后侄女乌拉那拉氏了!
乌拉那拉氏忙道了一声“是”,她又笑靥如花道:“待到真正册立之时,妾身再来贺喜嫡福晋也不迟。”
董鄂氏微微露出些许笑容,她轻声问道:“如今天儿愈发热了,四格格胃口也还好?”
乌拉那拉氏忙道:“多亏嫡福晋日前赐给鸯儿的象牙凉席,凉而不冷,鸯儿睡在上头,如今身上的痱子都不再起了呢!胃口更是好了许多呢!”——这象牙凉席,用的是磨成细条的象牙编织而成。甚是难得!今年宫里赏赐给端王府的只有两件,王爷为表对嫡妻的爱重,自然要给嫡福晋一件,另外一件自然是给了最宠爱的侧福晋纳喇氏。
收到这凉席之后,乌拉那拉氏焉能不明白这是嫡福晋伸出来的橄榄枝?可是乌拉那拉氏心里还是犹豫了几日,毕竟王爷对嫡福晋一直都淡淡的,只给她表面的尊重而已!但是生了五格格的纳喇氏蒸蒸日上,愈发得宠。
再投靠纳喇氏还是嫡福晋的问题上,乌拉那拉氏纠结了许久。嫡福晋有名位。又有嫡子,出身也是勋贵之家,而侧福晋纳喇氏虽有宠爱,却只生了一女。且她的出身更高出纳喇氏一筹,她着实放不下身段却讨好纳喇氏!而王爷请封嫡子的消息传来,乌拉那拉氏自然不再犹豫。立刻便来贺喜表明归属了。
乌拉那拉氏明白自己无子,现在若想争。也着实太早了些,反倒不如先投靠在嫡福晋羽翼之下。日后再图谋其他不迟。
反正,就算爷知道了她对嫡福晋的殷勤,也不至于责怪她!毕竟敬重嫡福晋,乃是规矩所在!爷只会觉得她安分懂规矩,反正她只要别和纳喇氏交恶,自然不至于惹恼了爷。
乌拉那拉氏心有算计,董鄂氏何尝不是心存万分防备?
董鄂氏眯眼看着这个貌似谦顺的乌拉那拉氏,虽然如今乌拉那拉家遭到打压,远远不及先皇后在世的时候,可终究是著姓大族,人丁兴旺,其家族子弟在朝堂中也颇为位置。若不是乌拉那拉氏生了个女儿,董鄂氏也不会收拢她。
董鄂氏看着乌拉那拉氏健康红润的容颜,又想到纳喇氏的娇弱,若是乌拉那拉氏生了儿子……那可就要另作谋算了。
若是——她不能再生最好了?董鄂氏眼底滑过一丝凛冽,旋即她又微笑款款:“其实以妹妹的姿容德行、家世出身,处处俱在纳喇氏之上,怎的爷对你宠爱却是远远不及她呢?”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微笑似乎已经难以保持下去,她何尝不是心有不甘?当年被指婚,她正是因为查到端亲王专宠侧福晋纳喇氏,有对她这个先皇后侄女心存厌恶,所以她才不能不故作冷漠之态,也好消弭爷心目中对她德行欠佳、所有图谋的怀疑!
可是失宠的日子,又岂是好过的?那几年就好似冷宫一般,连下人都敢处处给她脸色瞧,她的月例用度甚至连爷几个得宠的侍妾都不如!还要饱受旁人的酸言冷语!还要她那势利眼的阿玛,在别有算计的继母的撺掇下,竟然不再给她送银子开销!如此内外交困之下,她的日子简直是个煎熬!
那样的日子,乌拉那拉氏再也不想回去了!
所以她自己将养自己的身子,总算有了身孕,她可以借此渐渐表露温柔,渐渐赢得爷的宠爱。
可惜她肚子不争气,连那个汉军旗的贱婢都生了儿子,可她却只生了一个女儿!(未完待续。。)
三百零七、挑拨之计
乌拉那拉昭娴的美貌,在这个王府里的确是无人能及的,连纳喇星移的确都逊色几分!
所以乌拉那拉氏心中早有不忿,若纳喇氏比她美貌或者比她有才情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却在恩宠上死死压她一头,乌拉那拉氏如何能不愤怒呢?
可是乌拉那拉氏看到嫡福晋的笑脸,却突然如同被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浇了她一个透心凉!可恶,她竟然差点中了嫡福晋的挑拨之计了!!
若她真如嫡福晋所愿,和纳喇氏相争,只怕他很快便会遭到爷的厌弃!她这个丈夫,可不是个仁善的人!虽然爷对她,如今的确颇有几分宠爱!可却也只是宠爱而已!不见得有一星半点的真心!爷看上的不是是她的姿色,和如今的温婉脾性罢了!
仅凭这些,她如何能争得过爷心尖子上的纳喇氏?!
想通了这些,乌拉那拉氏垂眸道:“是妾身福薄,比不得纳喇姐姐福泽深厚。”
董鄂氏嗤嗤笑了,“妹妹太过妄自菲薄了!”——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失落,看样子这个乌拉那拉氏也不是蠢笨之人,只怕没那么好算计利用。
沉思片刻之后,董鄂氏唤了个侍女进来,吩咐道:“去前院瞧瞧,爷是否回来了,若回来了,便请过来用午膳。”
那侍女低头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王爷他……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不过……已经去了纳喇福晋院中。”
董鄂氏瞬间脸色阴沉下来,又去了纳喇氏院中?!!
乌拉那拉氏面含微笑。上前劝慰道:“嫡福晋不必忧虑,爷不过是宠纳喇姐姐几分。心中最看重的自然还是嫡福晋和二阿哥了!”
听了这话,董鄂氏微微宽怀几分。她徐徐道:“不是我没有容人之量,而是她着实专宠得太过了些!哪家皇子、王爷府上,有这么一个不知进退的?!”
乌拉那拉氏低头道:“您说的是。”——心中却忍不住冷笑了,应该说哪家没有个深得宠爱的侧福晋或者侍妾的?也不过唯独只有五贝勒府一处罢了!四贝勒府上就有个高氏!比起四贝勒嫡福晋西鲁特氏,您可是幸运多了!
做嫡福晋的,能守住爷的爱重已经是极好的了!偏偏这位嫡福晋,心有不甘呢!非想着爱重恩宠俱全,其余一干侧福晋、侍妾全都失宠只怕方才对了她的心思呢!
却也不想想,王爷是什么身份?自然是想要多少姬妾美人都缺不了的!又如何会只腻歪在嫡福晋房中?!过了新婚头几年。哪个不是渐渐淡下去了?好似是嫡福晋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有了一双嫡出子女,又有爷的宠爱,却还是想贪求更多!也不怕吃撑了自己!
这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素青衣侍女徐行上前,屈膝道:“嫡福晋,方才李佳福晋派人来请示,说是杨夫人前儿招了病气,她想回娘家探视。”——杨夫人,便是承恩公李景行之妻李杨氏。
董鄂氏正为纳喇氏而憋着一口闷气呢。如今又来一个添堵的,故而登时胸口如压着一块大石,叫她愤懑不已,董鄂氏冷冷道:“杨夫人看样子真是上了年岁了!隔三差五就不舒服!非要见到女儿才能病好!”
乌拉那拉氏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低头看着自己花盆底鞋面儿上绣着的花团锦簇。其实她心里何尝不羡慕李佳氏有这般爱护她的父母?!不像他阿玛眼里只有利益,继母更是处处算计!其余兄弟与她俱非一母同胞,自然各自为营、各有算计!以至于她虽然出身高贵。母家却丝毫不可依靠!
侍女忙垂首不敢出声,举止战战。生怕惹怒了嫡福晋。
董鄂氏轻哼道:“李佳妹妹这般孝顺,我还能拦着不成!去库房里取一支老参来。送去她院里!告诉她,这是里杨夫人补身子用的,千万别浪费了!”
侍女低声道了一声“是”,忙躬身退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这才细语道:“嫡福晋不必置气,李佳福晋仗着皇后娘娘宠爱,一直都是如此!她这般不知收敛,爷只会愈发不喜。”
董鄂氏淡淡“嗯”了一声,“到底是妹妹慧眼明透!事事都能看得这般清晰。若人人都有妹妹这般懂事,我也能轻松不少。”
乌拉那拉氏恭敬地道:“嫡福晋一直厚待妾身,妾身自然不能给嫡福晋添乱。”
董鄂氏瞥了一眼举止谦顺的乌拉那拉氏,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温和地道:“月底便是和敏郡主第三女的周岁之礼了,我一直拿不定该送点什么好……”——这位和敏郡主倒是个苦命的,连生三胎,居然都是女儿。
“你觉得,送个白玉麒麟送子的摆件如何?”董鄂氏笑着问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听了,急忙制止道:“嫡福晋,这万万不可!”
“哦?”董鄂氏抬了抬眼皮,仔细瞅着乌拉那拉氏那张慌乱焦急的表情。
乌拉那拉氏忙近身两步,急切地道:“人人都知和敏郡主盼子心切,可真因如此若真送了个‘麒麟送子’,和敏郡主若万一以为嫡福晋是讽刺她,岂非好心办了坏事了?”
董鄂氏听了,微微点头:“还是妹妹细心,我倒是险些坏了事呢!”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轻轻垂首,不再多言其他。
董鄂氏仔细端量这眉宇姣好的乌拉那拉氏,莫非她真是个好性子的?董鄂氏眯了眯眼睛,心下虽然略安了几分,却并不敢抛却全部怀疑。
宜萱此刻也在筹措着给嘉容三丫头的满月贺礼,当初她给嘉容的长女取名懿欢,隔年嘉容又生了第二个闺女,顺着她定下的排字,嘉容额驸便取名叫做懿欣,如今这个刚满周岁的三丫头则叫做懿悦。
当初她是希望嘉容先生个女儿,然后和她额驸才有继续下去的机会。可如今连生三女……她额驸倒是还好,可她额驸的额娘、嘉容的姨妈可急得不行了!
嘉容也很愁,虽然和她丈夫的关系好了,两个不能生的姨娘(原本的通房)也不过只是摆设,可总是生闺女,生不出儿子,可真真是极坏人了。
尚未到月底,便又有消息从伊尔根觉罗府上传来,说是和敏郡主嘉容又有喜了。
宜萱带着滋补品去看望她,可嘉容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倒不是气色不好,而是精神头饱受打击,她哀叹道:“这回可叫我生个儿子吧!否则这日子,真真是没个头了!”
宜萱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差点没笑出声来!嘉容的长女懿欢已经能满地乱跑了,小丫头的性子就跟她额娘小时候一样,比男孩子还淘气!惹得长辈们都说她是错投了女胎!本是男儿才对!二丫头懿欣和三丫头懿悦都尚在襁褓,还算乖巧,不过日后就不晓得了。
嘉容本不是个爱当孕妇的人,偏生老天爷还叫她一个闺女接着一个闺女的生!也不知道是否是恶趣味,所以故意折腾她!
嘉容一歪脑袋靠在宜萱肩膀上,“真羡慕大堂姐,头一胎就是儿子!如今熙儿都长大了!我却还不晓得生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子!”——倒不是嘉容重男轻女,而是这个时代之下,生不出儿子来,就别想歇着!
宜萱伸手抚摸着她平坦的腰腹间,笑着道:“都连开了三多金花了,也是该结个果子了!”
嘉容愤愤瞪了宜萱一眼,“怎么连大堂姐都这般取笑我?!”
宜萱伸手捏了捏她滑腻白皙的脸颊,“瞧你这小性子,看样子富僧额把你惯得不轻!”
嘉容脸颊泛红,“好端端的,说那个没心没肺的做什么!!”
宜萱笑着打趣道:“若他是没心没肺,那世上就没有有心有肺的人儿了!你连生了三个丫头,连你公婆都急了,可他不还是一样疼着你和三个丫头?!尤其是惯得懿欢跟个小魔头似的!我进来的时候,瞧着你门口的两盆凌霄花全都给祸害了个光秃秃,一看就晓得是你那大丫头干的好事儿!”
嘉容一听,嗖的从罗汉榻上跳窜了下来,她掐牙火冒三丈:“什么?!那可是我养了好几年的凌霄啊!好不容易今年多开了几支——”
见她撸着袖子,浑然一副要动用家庭暴力的样子,宜萱赶忙伸手拦着:“好了好了!小孩子哪儿有不调皮的?!何况你怀着身子呢!真没个轻重!”
嘉容一屁股坐回榻上,“全都是被他给惯的!!简直越来越不像样了!不行!我一定得好好管管,要不然将来,还不上房揭瓦了?!”
宜萱又是一通大笑,懿欢比起嘉容小时候怕是青出于蓝了!
“我瞧着二丫头懿欣倒是很乖巧!”——二丫头只比大丫头小两岁,虽然走路尚且踉跄,却是文文静静的,乖乖女似的。
嘉容道:“懿欣生下来的时候,我又要养身子、又要照顾闹腾的懿欢,所以不到半岁就被我婆婆抱去养了。”
原来是在老夫人兆佳氏膝下养育的,耳濡目染自然更乖巧些……宜萱见嘉容没有不快,反倒是轻松了几分的样子,便也释然了,这个时代婆婆养儿媳妇的孩子也是常见的事儿,何况嘉容当时也着实照看不过来。(未完待续。。)
三百零八、阴谋席卷
雍正七年的夏日似乎格外漫长些,还未等到天气见凉爽,西南大金川土司罗奔因旧怨诱杀了革布什扎土司,在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