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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筷子……”雍正眸子透着愕然,他突然一把抓起那双象牙箸,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这可是朕当年亲手制作。送给淑质的生辰礼,哪里想到——竟被人利用加害淑质!!!可恶!!此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见毒物已经找出,宜萱也是惊讶不已。筷子上有毒……
如此一来。食物中自然不可能检验出有丝毫毒素存在,可毒却透过唇舌与筷子的接触将毒吃进了嘴里!!
“好高明的手段……”宜萱虽然恨极了此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着实高!!谁又能想到,是筷子被动了手脚呢!而且这双筷子。还是汗阿玛当年亲手做给额娘的!!如今竟然成了杀人的工具!!
只听啪的一声。那双筷子已然被汗阿玛大力摔在了地上,登时筷子被摔成两截。
宜萱忙劝道:“非物之过也,何况额娘一直很喜欢这双筷子……”宜萱忙用帕子将那双象牙箸捡了起来,对苏培盛道:“将毒祛除干净,再重新镶起来吧。”
苏培盛接过来,却不敢应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帝陛下的脸色。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道:“筷尖上记得再镶上银头。”——如此。筷子本身便能验毒,便不担心再被沾毒了。
“嗻!!”苏培盛忙捧着筷子退了下去。
宜萱又忙吩咐徐一忠道:“打一盆温水来。给汗阿玛净手。”——方才汗阿玛可是直接用手抓了筷子,只怕手上也沾染了毒,还是早些洗净为妙。
偏殿中已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呕吐物的恶臭气息,宜萱置身其中,只得忙点燃了分量足足的龙涎香祛除气味。
“汗阿玛,额娘她……吐了??”宜萱忍不住问道。
雍正点头道:“她中毒太深,只得催吐。”
宜萱“哦”了一声,不禁起了好奇心,“那怎么会吐到您身上??”
雍正面色有些尴尬,“金针渡穴的法子不管用,所以只得抠喉咙催促了。”
“额……”宜萱也有些傻眼,居然是用这种法子催吐的?居然也没点高明的好法子?!——不过想想也对,的确有催吐的药物,可中药作用一般都偏慢,可中毒这种事儿,哪里能拖延?自然是要用最快的法子,才能保住性命。
宜萱低声建议道:“要不您再去沐浴一下?”——尼玛,那味道着实太**了点……
雍正老脸更加尴尬了:“味道真的很重?”
宜萱认真地点了点头。
雍正咳嗽了两声,道:“照顾你额娘。”说罢,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了。
宜萱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旁边的宫女支到一旁去开窗户透气,她则忙坐到拔步床前,执着额娘的手,慢慢传递月华灵力。
额娘中毒着实不轻,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是若任由毒素留在体内,只怕会损伤肾、肺。宜萱听得清清楚楚,苏培盛说额娘才中的鹤顶红毒。而鹤顶红的主要成分便是砒霜,而砒霜中毒,损伤的便是肺部和肾脏!人的内脏,哪个损伤了都不是小问题!轻则损伤健康,重则便是要折寿啊!
宜萱不敢含糊,所以才用那种话支开了汗阿玛,为的就是能有空闲为额娘祛除一部分毒素!没错,一部分,不是全部。
若是她一口气全部祛除,一则她的月华灵力还不够!二则也是怕没法解释这种状况,所以祛除个大半也就是了。到时候,就算太医察觉贤贵妃恢复得快了些,也不会因此而禀报汗阿玛,以此邀功岂非更好??
宜萱正是因为晓得这些,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祛毒。
夜深如许,静谧如斯,缕缕月华灵力在宜萱的注释之下,仿佛是清水注入浑水之中,终于渐渐将毒素稀释。当听到外头有脚步走进的时候。宜萱这才松开了额娘的手,顺便拉了拉被子。
她起身,回头凝望着自己的父亲、雍正皇帝。道:“专门打理额娘餐具的宫人,不知汗阿玛可曾审问过了?”——要想将毒下在那象牙箸上,必得隔一段时间便涂抹一次,如此一来,最后可能的便是额娘身边的人被买通了、或者本来就是枚钉子。
雍正道:“朕一早就交由慎行司拷问了。”
雍正的话才刚落音,苏培盛却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慎行司太监一时不查。那个秋声便趁机咬断了舌头……”
“秋声……”宜萱记得这个人,是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便伺候额娘的侍女了。如今都快二十五岁了,眼看着就要足岁出宫了。却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她要毒害额娘呢?!
雍正听闻,脸上冷若寒冰:“没用的东西!!”
苏培盛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不过慎行司已经拷问出写东西来了!秋声说是……是裕嫔指使。”
雍正登时眉头沉了下来。宜萱忍不住怒道:“她要攀诬,也该找个够身份的!!”裕嫔耿氏,是五阿哥弘昼的生母。素来为人低调。何况她与额娘有何仇怨?!反倒是多有依靠之处!裕嫔完全没有理由加害额娘!
雍正略思忖了一会儿道:“的确不可能是裕嫔所为。”——在雍正的印象里,这个侍妾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从无做过半点不规矩的事情,素日里也和李氏关系不错。萱儿说得不错,裕嫔的身份低微,哪儿有那个本事加害贵妃?
宜萱便道:“汗阿玛,那些攀诬的话,还是不要让时儿知道的好。否则便是离间了时儿和五弟的兄弟关系。”——这才秋声招供裕嫔的目的所在吧?
雍正点了点头,“弘昼虽然才学平庸。但其品性还是不错的。能教导出这样的孩子,可见裕嫔绝非奸险之辈。”
见汗阿玛想得如此透彻,宜萱也放心了下来,旋即便道:“既然秋声是攀诬,如此一来,指使她毒害额娘的元凶……”她略沉顿了一会儿,“汗阿玛觉得最有可能是谁呢?”——其实宜萱心中,已然觉得必然是皇后了!除了她,还有谁如此恨额娘欲死呢?
雍正凤眸深处渐渐幽暗了下来,他此刻如何能不怀疑皇后?!
宜萱见汗阿玛不发话,便继续道:“若真让秋声攀诬成功,汗阿玛因此疑了裕嫔,时儿也因此疏远了五弟。敢问,谁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雍正抬手道:“你不必继续说下去了!”
“汗阿玛!”宜萱心头有些恼怒,忍不住吼叫道,“这一次,额娘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即使身在养心殿,她也依然半点都不收敛!她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叫人毒死额娘!!若您还是一味纵容,额娘她还有活路可走吗?!!”
——事到如今,宜萱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都被人逼迫到这个境地了,若是还不还手,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宜萱的性子,可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反击的人!
“好了!!”雍正呵斥了一声,“此事朕会详查!”——雍正声音虽然严厉,但眼睛却有些躲闪,显然他的底气太不足了。
“秋声死了,线索便是断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宜萱恨恨道,“她就是自恃能斩断线索,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养心殿里也敢下毒!!因为额娘碍了她的事,所以她要毒杀额娘!可若有一日,阻在她面前的人是汗阿玛您?不知她会如何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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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揭发皇后(上)
“放肆!!”雍正终究是帝王,能容忍宜萱在她面前咆哮一次,那是因为他深宠溺这个女儿,更是自知理亏,可宜萱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言语逼迫,无疑是触怒了他了。
而对于宜萱,若换了从前,她一定会跪安退下,一句也不再多说!可如今额娘还昏迷在床榻上,可皇后却依然是皇后!宜萱不能再容忍,她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汗阿玛!您真的想让额娘死吗?!!”——凤眸直直仰望着眼前之人,两行泪水晶莹而下。
雍正看着素来不肯服软的女儿竟也有如此模样,不由心头一软,轻轻叹了口气。
宜萱哽咽着道:“皇后要杀额娘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就算你一再庇佑,甚是就让额娘住进养心殿了,可皇后还是肆无忌惮!眼下,一切都已经很明晰了!皇后与额娘,是不能共存的!您若是再任由皇后如此下去,她早晚有一日会杀了额娘!你能护得了额娘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吗?!”
“汗阿玛,到了今日,您必须要做了选择了!在您心中,到底是皇后重要,还是额娘重要?您到底是想让额娘死,还是让皇后死?!”——宜萱的声音有些颤抖,事到如今,她只能利用亲情来逼迫他,逼迫她的汗阿玛来做个抉择了!!
宜萱可以肯定,在汗阿玛心中,当然是额娘更重要!可这并不代表,汗阿玛就会为了额娘杀了皇后!因为后宫、前朝本就是息息相关。皇后出身世家大族,若杀之,必然会造成动荡!所以。汗阿玛才容忍皇后到如今!
“朕当然不希望李氏死,可是——”雍正心中,此时更是愤懑不已,眼下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他也觉得除了皇后不可能是旁人了!!他何尝没有动过杀心,但是、但是老八等人尚未除去,后宫需要的是安宁!!
宜萱道:“女儿知道。后宫安稳,与朝堂安宁不可割裂!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容忍皇后的结果——换来的却只是她的变本加厉!!如此一来,后宫真的安稳了吗?之前的巫蛊之事。汗阿玛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小小钱氏所为吗?!!”
“朕……”雍正不禁凝噎,他当然怀疑皇后,可为了按下这皇家丑闻,才不得不让钱氏一人担下罪名——左右这个钱氏也不是个安分之辈!若留着她。早晚会教坏了他的儿子!所以。他才毫不留情地将钱氏打入冷宫。
宜萱含泪望着他,道:“皇后想要的,又何止是额娘一人的性命?她更想让女儿死!若真叫她称心如意了,只怕接下来便是时儿了!”
此话一出,雍正凤眸嗖地冷了下来,弘历进来去景仁宫请安愈发勤勉,皇后更是想将自己的侄女许配——这分明是要夺嫡啊!!先帝朝的夺嫡之争,已经造成了太大的动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若皇后活着一天,必然不会放弃扶持弘历与弘时争夺的打算。
如此一来。就算是为了朝堂大局,皇后……真的非杀不可了。
良久,雍正的面上已经看不出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他道:“萱儿,照顾你额娘,朕有些事情要办。”
宜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此刻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说动了汗阿玛……左右她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便只能看天意了。
景仁宫。
章孝恭低声禀报道:“主子娘娘,贤贵妃已经脱离危险了。”
碰一声,一只精巧玲珑的玛瑙杯便被摔碎在了地上,皇后那平日里端庄温和的面孔此刻已经尽显狰狞:“居然这样都杀了不了她!!秋声那个没用的贱婢!枉费本宫动用了这枚埋藏最深的钉子!!”
章孝恭心头一寒,秋声自尽而死,皇上却已经下旨将其挫骨扬灰,想到这样的下场,章孝恭心中就胆寒无比。跟着皇后,他的下场又会是怎样呢?心中的戚戚,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分好,章孝恭忙道:“娘娘请放心,秋声已死,更临死攀诬了裕嫔这个不识好歹之人!”
皇后冷哼道:“咬住裕嫔有何用?!又无真凭实据,皇上最多冷落她罢了!”
章孝恭躬身道:“起码能离间三阿哥和五阿哥,说不准,五阿哥就能投效咱们四贝勒了呢!”
皇后听了这话,微微颔首:“若真能如此,秋声死得还算有点价值。”
章孝恭露出些许笑容,他忙试探性地道:“皇上刚刚下了手谕,将秋声的家人一律问斩,秋后要便处死。娘娘,您之前可是答允了秋声,会保住她的家人……”
皇后厌恶地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本宫怎能去求情?何况本宫若是求情,岂非不打自招承认是本宫指使了秋声?!此话不必再说!”
章孝恭听了这话,瞬间冷进了骨子里,皇后娘娘可真绝情啊!当初言之凿凿叫他告诉秋声,会善待她的家人,如今秋声才刚死,就翻脸不认人了!可怜秋声一个忠仆,竟落得连累全家赴黄泉的地步!!章孝恭不禁唇亡齿寒,他虽是太监,却也是有亲眷的啊!!为皇后娘娘尽忠,自己丢了性命也就罢了,可他总不能连累兄弟子侄吧?!
章孝恭暗自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一夜,养心殿灯火通明到天亮。
尤其是正殿中,才刚刚登基一年半的雍正皇帝苦思冥想了一夜,才终于有了头绪,他吩咐道:“将所有参奏年羹尧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
苏培盛侍奉君王身侧,自问也是能揣度几分皇上的心思,之前皇上看似接连重赏了得胜还朝的年羹尧,晋升为一等公。可年羹尧之前在回京途中,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皇上得知此事后,下达了口谕:“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这番话,无疑是对年羹尧的一番警告,同样也是最后的通牒。可惜年羹尧却并未放在心上,依旧志得意满,日渐自傲,无以复加。
因此,苏培盛猜测皇上已经动了杀心。如今满朝弹劾,年羹尧的罪证着实不少,皇上原本正是时机除之。可如今却说将所有弹劾奏折一律“留中不发”!这叫苏培盛很是费解!
苏培盛身为内监,不敢妄议什么,只默默将所有参奏奏折一律收了起来。
“传口谕内务府,三日后启程前往圆明园避暑!”雍正吩咐道。
“嗻!”苏培盛忙应了一声,又低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章孝恭求见!”
雍正顿时露出厌恶之色,挥手道:“不见!”
苏培盛低声道:“可章孝恭说……他是来揭发皇后娘娘的。”
雍正神色一凝,揭发皇后?!不由瞳仁一缩,他可是记得这个章孝恭对皇后死忠到了极点?怎么竟然会背叛皇后吗?!
沉思片刻,雍正便道:“传他进来!”
“嗻!!”
章孝恭伺候了皇后一辈子,从阿哥所到雍王府,再从雍王府到景仁宫,的确算得上是个死忠了。只是他愿意死忠,却不愿意全家都因他的忠心而死!!秋声的结局,大大刺激了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他眼看着皇后日益疯狂,不知收敛,他也做好了为皇后而死的准备,可他不能叫一众兄弟子侄也跟着一起殉葬!
章孝恭是太监没错,但跟别的太监不同,不是被狠心的父母卖掉。章孝恭原本是家中长子,底下还要六七个弟妹,可父母骤然双双而去,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章孝恭没法子,狠心阉了自己,进宫伺候主子。也是因此,他的弟弟妹妹都十分感念这个兄长,所以还特意过继了两个儿子给他,后来章孝恭混成了雍王府嫡福晋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