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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太小,没人知道他说过什么。
在离落雪发火的时候,那老仆就在门房,隐约听到了离落雪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若有误他之心,怎会舍弃本宗尊位?’
二更时分,争吵停止,老仆起身穿衣,出来关门,却发现玄灵子的房门开着,过去一看,玄灵子已经倒在了房中。
老仆情急之下大声呼喊,附近的道人闻声赶来,却发现玄灵子已经驾鹤亡故,查其死因,乃是后背中掌,伤及肺腑。
当时就有人怀疑行凶者为离落雪,但天元子极力维护,只道凶手另有其人,绝不会是离落雪,随后天元子便离开此处,往西山寻找离落雪。
在天元子离开的这段时间,玄字辈三老先后来到,再查死因,这次有了新的发现,玄灵子后背中掌,前胸骨骼却多有碎裂,这正是上清宗高阶真经衍生出的三种霸道武功之一的气贯长虹伤人表象。
天元子回来的时候太清宗紫气真人基本上到齐了,但天元子并没有带回离落雪,他是自己回来的,离落雪不在西山客房。
据那老仆所说,天元子虽然没有找到离落雪,却坚信离落雪不会行凶,直至玄真真人拿了他的手触摸玄灵子伤处,天元子方才相信离落雪便是杀人凶手。
天元子悲怒交加,做出疯狂举动,自挖双目,只道有眼无珠,留之无用。由于事发突然,待得众人反应过来,他双目已毁,再难医治。
事后天元子自逐离山,太清宗严密封锁消息,与此同时等待派往上清宗的紫气真人回来。
数日之后,那人回返,带回了消息,离落雪确是上清宗掌教弟子,早在她随天元子上山的一个月前,就交还道籍,退出了上清宗。
既然离落雪已经退出了上清宗,太清宗便不能兴师动众问罪上清,由于事发之前离落雪曾经与天元子和玄灵子发生过争吵,众人便认定离落雪是不得成婚,气急之下失了方寸,故此铸成大错,虽然也在私下寻找她的行踪和下落,却也没有尽心寻找,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放弃了掌教弟子之位却不得与天元子相守。
天木老道办事稳妥,发现了疑点,便追问玄灵子为何突然阻止二人成婚。
谁也不知道什么人有用,天木老道接触不到那些紫气真人,但他却与那老仆私交甚好,他去年往太清宗时那老仆还健在,这些消息都是老仆告诉他的,有些连现任掌教天鸣子都不知晓。
老仆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玄灵子在世时他伺候茶水,一次送茶听到玄灵子在叹气自语,说的是‘心诚情深倒也难得,奈何非我族类。’
“你师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胖子很是好奇。
“人,还能是什么,”南风皱眉摇头,“这事儿肯定有古怪,师娘是被人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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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理清乱麻
“谁陷害你师娘干啥?”胖子疑惑挠头。
南风摇了摇头,“幕后之人目的是杀害师公玄灵子,师娘只是替罪羊。”
“这个人为什么要冲你师公下手?”胖子又问。
南风再度摇头,在之前的数年之中三宗前辈掌教尽数驾鹤,掌教弟子升座掌权,玄灵子遇害可能不是独立的一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幕后之人巨大阴谋的一部分。
胖子往火里扔了几根木柴,“这事儿搞不好是内鬼干的,不过也不对呀,你师娘的那个什么功夫别人也不会呀。”
南风点了点头,“我想不明白的是师公为何突然阻止师娘和师父成亲,如果师娘真是异类,肯定瞒不过师父,哪怕瞒得过师父,也瞒不过师公。”
“这事儿搞的,有你头疼的了。”胖子打了个哈欠。
“你先睡吧,我再捋一捋。”南风将那封信笺投入篝火。
“还捋啥呀,一天到晚想那么多事儿,你不累呀。”胖子哈欠连天,“快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咱得早点走,免得碰上熟人。”
南风点头应着,胖子先睡了,由于有心事,南风就睡不着,闭着眼睛静心思虑。
离落雪当日不辞而别,在外人看来是畏罪潜逃,实则不然,离落雪乃上清宗掌教弟子,舍弃所有随天元子去往太清宗,婚事遭到了玄灵子的反对,她自然急于知道原因,而急于知道原因的还有天元子,天元子在玄灵子那里没有得到答案,只能去问离落雪,离落雪自己也是糊涂的,自然不能给出天元子答案。
而玄灵子却说离落雪自己知道原因,离落雪说不出所以然,在天元子看来就是有所隐瞒,自己舍弃所有一心跟随的男人不相信自己,这应该是离落雪发怒的主要原因。
与天元子吵过一架之后,离落雪心气郁结,直接去问玄灵子,而玄灵子也并没有给出她明确答复,这才导致离落雪在别院冲玄灵子这个长辈发了火。
此事比较伤脑筋,离落雪刚来的时候玄灵子没有反对二人的婚事,住了几天之后才忽然反对,这说明玄灵子知道了一些关于离落雪的情况,而这些情况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玄灵子怎么知道的这些情况?是别人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发现的?不管是哪种情况,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玄灵子确定自己知道的情况是真实的。
再者,玄灵子知道了什么情况,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反对二人的婚事?玄灵子也知道离落雪上山之前放弃了上清宗掌教弟子的身份,应该明白阻止二人婚事对离落雪会有多大的打击,作为一个长辈,不会因为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而去拆散一对相爱的恋人,尤其是女方为了这段姻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此事看似毫无头绪,实则还是有迹可循的,天木老道找的这个老仆所提供的细节非常有用,玄灵子当日让天元子自己去问离落雪,如果离落雪是无辜的,或者说是不知情的,玄灵子哪怕知道二人不能在一起,也应该会好言相劝,和声安慰。但玄灵子的做法很冷硬,这就说明在玄灵子看来,离落雪是有过错的,或者是故意隐瞒了什么。
此外,那老仆还说出了一个细节,就是玄灵子自言自语的那句‘心诚情深倒也难得,奈何非我族类。’通过这句话不难发现,玄灵子虽然认为离落雪隐瞒了真实情况,却并不认为她隐瞒真实情况有什么阴暗的目的,离落雪只是为了与天元子在一起。
线索就在玄灵子的这句话里,非我族类,上清宗在东魏,东魏和西魏都是外族胡人坐天下,虽然对汉人严苛盘剥,却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朝廷里有很多官员都是汉人,哪怕离落雪有胡人血统,玄灵子也不至于因此阻止二人成亲。
除此之外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离落雪不是人,而是异类,如果是寻常异类,天元子不可能看不出来,除非离落雪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异类,寻常人等根本无法发现她不是七窍人类。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一切就合情合理了,哪怕玄灵子体念离落雪对天元子的一片深情,也必须阻止二人成亲。
但婚事受阻之后,离落雪的反应又说明她不是异类,因为她底气很足,不但与天元子争吵,还亲自去见玄灵子,询问缘由。
只有一种情况能够导致她这样做,那就是离落雪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异类,而在玄灵子看来她应该知道。
排除了不合理的可能,剩下的那种可能哪怕再离奇,也应该是真相,也只有离落雪是异类而不自知,才会对婚事受阻如此愤怒。
玄灵子可能在偶然之下发现了离落雪不是人类,在他看来离落雪自己应该知道,所以天元子问他为何不同意二人婚事时,他才让天元子自己去问离落雪。
但事实上离落雪自己并不知情,也就无法给予天元子解释。离落雪气怒之下去问玄灵子,当时的离落雪受了莫大的打击,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不然她不会冲玄灵子这个长辈大吵大闹。
玄灵子可能根据离落雪的言行发现离落雪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到得最后他已经明白离落雪不是故意隐瞒,而是自己也不知情。
如果一个异类修行幻化为人,它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异类,是异类而不自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此人不是真正的异类,而是异类与人的后裔。
“应该是这样。”南风心中豁然开朗。
“大半夜的,嚷啥?”胖子翻了个身。
南风翻身坐起,睁眼细想,面对着离落雪的询问,玄灵子并没有告诉离落雪真相,玄灵子这样做大有仁者之风,将所有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离落雪是个可怜的女子,破釜沉舟却不得前行,在这种情况下,再告诉她你爹或者你娘不是人,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如果玄灵子告知离落雪阻止二人成亲的真相,那就不是一个长者的做法,太过残忍,为了撇清自己而失了宽仁。
离落雪在玄灵子处没有得到解释,气怒之下怀着对二人的愤恨拂袖而去,就在她离开之后,凶手出现,凶手能够在玄灵子背后下手,说明此人是玄灵子熟悉的人,玄字辈二老的可能性最大。
二人见多识广,知道上清宗气贯长虹的特点,要伪造也不困难,后背一掌,前面再来一掌便可模仿。
想到此处,大的条理已经通顺,但还有一处细节有待推敲,那就是离落雪的身份,异类成精之后的确可以与人诞下后裔,但混血后裔多会带有父母的异类气息,毫无异类气息的混血后裔也有,那得他们的异类父母道行极度高深,亦或者是某种无有异类之气的天地异种才行。
事实究竟是不是自己推敲的这样,目前无法求证确认,上清宗前任掌教剑霜真人应该是知情人,但他已经驾鹤了。
剑霜真人对离落雪爱护有加,离落雪曾经向剑霜真人求情,请剑霜真人帮他授箓,那时离落雪早已失去了道籍,但剑霜真人仍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易位而思,自己的弟子为了嫁给别人,主动放弃了掌教弟子之位,不再继承自己的衣钵,做师父的肯定会很生气,但剑霜真人仍然对离落雪很关照,由此可见剑霜真人对离落雪是抱有同情之心的,换言之他应该是知道离落雪身世的。
三宗之中只有上清宗招收异类弟子,离落雪拜入上清应该不是偶然,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她儿时将她送到了上清宗。
理清乱麻,南风并不感觉轻松,离落雪在天元子瞎眼目盲之后一直随行保护,之所以没有出来与天元子相见,想必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若不然,她完全可以向天元子解释清楚,哪怕天元子已经瞎了,她也不会嫌弃背离。
人世间最大的无奈莫过于此,分明相爱却无法相守,只能默默随行,远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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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赶赴江边
就在南风为师父师娘暗暗伤怀之际,一旁的胖子竟然打起了呼噜。
南风皱眉看向胖子,按理说练气之人气息平稳和顺,不应该打呼噜,胖子也有练气,但他却是以灵气来催动佛法神通,与道人和武人的练气路数大有不同。
被胖子的呼噜一搅和,南风便没了继续推想的心境,哪怕他有心再想,听着呼噜也难得静心了。
那张饼子一直没吃,吃过饼子继续盘膝打坐,天气已经转暖,也没往篝火里再加木柴。
次日凌晨,二人早起上路,自这里到龚郡都是危险地段,当时他许诺龚郡捕快的黄金不曾兑现,那些人可不管二人是怎么脱困的,若是被他们遇到,免不得又要聒噪纠缠。
大路是不敢走的,只能走小路,这条路胖子之前曾经走过,知道一条通往江边的捷径,二人东行数十里便改道东南。
二人随身带有干粮,南风又有弹弓,自小路行走也不缺吃食,为了免生是非,偶尔路过村庄也不去借宿。
如此这般行了数日,绕过龚郡插到南北主路,上了主路南风仍不放心,再行几日就要渡江,万一在这里生出变故岂不可惜。
“走那么快干啥,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就算去了梁国也不能万事大吉。”胖子猜到南风为何急着赶路。
南风想了想,感觉胖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缓了下来。
胖子趁机跟了上来,“有时候我经常想啊,要是咱们没分开,一直住在破庙也挺好。”
“嗯?”南风歪头,“怎么想起这个?”
“那时候虽然七尺肠子空着六尺半,却很乐呵,能喝上一口酒就是做寿,吃上一块肉就是年关,现在没那感觉啦。”胖子大发感慨。
南风也有同感,“我们总会长大,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
胖子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不过我也挺可怜你们的。”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南风很是意外。
胖子紧了紧包袱,“你们哪个都比我聪明,哪个都比我厉害,不过你们这种活法儿我不喜欢,上次见到长乐我就有这种感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急着学了功夫去干啥。你再看你,本来挺乐呵一个人,现在搞的心事重重,一天到晚皱着个眉头,也不知道你都在寻思啥。”
说到此处胖子摇了摇头,“大哥也是,讨了个自己不喜欢的老婆,就为了升官儿,你们活的太累了,就不能轻松点儿?”
南风无语点头,不得不承认胖子说的不无道理,“这次去梁国,可能的话顺便找找莫离,也算给大哥一个交代,这事儿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是啊,他没杀咱,算是给咱俩面子了。”胖子点头。
南风皱眉歪头。
胖子伸手指他,“你看你,又皱眉,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南风明知故问。
“大哥那天晚上想杀咱俩。”胖子说道。
“你怎么知道?”南风追问,他本以为胖子没有发现端倪,之所以不告诉胖子,乃是担心胖子知道之后会与吕平川生出芥蒂,弱了兄弟情分,未曾想胖子粗中有细,竟然早就知道了。
“咱们几个在一块儿喝酒,什么时候用过壶啊?”胖子缓缓摇头,“到最后我是故意去拿酒壶的,我就看他会不会阻止我,还好,大哥还是大哥,没变成别的什么玩意儿。”
“如果他没有阻止你呢?”南风发问。
胖子又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没想过,不过我肯定不会跟他翻脸,哪怕他现在变了,之前还是我大哥。”
关于吕平川的话题太过沉重,南风便岔开了话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
胖子属猴儿的,给杆儿就爬,“我也觉得我现在变聪明了,可能是八部金身的功劳,以前我想事儿老是感觉脑子里有个框框儿,练了八部金身之后感觉那框框松了,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以后我会越来越聪明。”
南风摆了摆手,“这跟八部金身没关系,跟你能安静下来有关,心能静下来,看东西就清楚了。”
“你不懂,这种感觉只有我懂